「爸，真的沒辦法了嗎？要不叫劉叔他們……」趙蔚然莫名的悲傷了起來。
尤其是當他听說改革之後對投資扶持提升到了百分之十之後。
按照他們這次的投資，這可是不少錢呢。
「我已經跟他們說過了。」
「宋謙……那不是個好相與的人。」趙東升沉著臉說道。
「爸，他不是退了嗎……」趙蔚然問道。
「人家的能量在那呢，現在有關部門的二把手王皓，就是他的學生，而且……一把手的位置到現在還空著呢。」趙東升冷笑著說道。
趙蔚然感覺自己的腦袋有點亂，一時間理不清個中的關系了。
但是他只知道……
不論是四百五十萬的扶持還是九百萬的扶持，對現在的他而言，都是很重要的。
「鈴鈴鈴~」
就在此時。
趙蔚然的電話響了起來。
「掛了。」趙東升冷聲道。
加上今天上午的經歷，一股無名火自小月復直沖頭頂！
「爸，是發行方。」趙蔚然弱弱的說。
「……」
趙東升做了個深呼吸，沒有再說話，而趙蔚然則是拿著手機走出了辦公室。
約模著十秒鐘左右。
門外傳來了趙蔚然激動的聲音。
「為什麼！」
「憑什麼！」
「我們的電影才不到二十天！」
「……」
趙東升心里頓時咯 一聲，在影視圈沉浮了這麼多年，他已經猜到了什麼，但是……他覺得這實在太不可思議了。
這可是一部九千萬投資的電影啊！
沒過多久，辦公室的門再次被推開。
失魂落魄的趙蔚然扶著門框走了進來，面無血色，緊咬著嘴唇，雙眼空洞無比。
「爸……」趙蔚然喃喃開口，跌坐在一旁的沙發上。
仿佛……他連走到辦公桌前的力氣都沒有了。
「出什麼事了？」趙東升盡量讓自己的語氣平穩，但那其中的顫動還是掩飾不住。
可現在如此模樣的趙蔚然，還怎麼能發現得了？
「那邊說……我們的電影要被提前下線。」趙蔚然低聲說著。
的一下！
趙東升直接站了起來。
真的……被他給猜中了。
電影提前下線，本就夠恥辱了，但那大多只發生在一些小投資，沒有明星沒有宣傳的制作上。
像他們這次，這種九千萬大投資的電影還要被提前下線，簡直是……史無前例的！
當然，如果江北現在在這里，可要笑出聲來了。
倒不是針對誰，而是……
就算再大的制作，請再有流量的明星，那又如何？
觀眾不買賬，就得提前下線！
而這次，趙蔚然的這部電影還是因為十一月檔沒有什麼好電影才堅持了這麼久。
如果安浩然的電影也在十一月初上映，那他這老套路能堅持個一周就挺不錯的了。
「我們總票房現在多少……」趙東升問道。
「七，七千二百萬……」趙蔚然的聲音干啞。
首日票房一千五百萬，然後又趕上了周末，那幾天的票房加在一塊就已經達到四千萬了。
但現在……
電影又持續了半個月，一共才拿到了三千多萬的票房，確實已經沒有留在院線的必要了。
「下了就下了吧……」趙東升像是突然蒼老了幾歲一樣，不過他還是重新端坐在了椅子上，面無表情。
七千多萬的票房，扣掉稅，分到手也就三千多萬。
而對比九千萬的投資……
虧大發了！
如果他不是趙東升的兒子，首次執導電影就帶來如此嚴重的損失，往輕了說，那都得直接被雪藏。
「下午我和你劉叔他們去那邊問問扶持金的事兒。」
這話算是說得客氣的了，他把華夏影視圈的幾個老前輩都帶過去，那就不是光問問這麼簡單的了……
說威脅也談不上，但肯定是要足夠強勢的！
「好……」趙蔚然愣愣的點頭。
他還是惦記著這幾百萬的扶持金的，除了能讓電影少虧一些，其實也代表著一種……有關部門的重視。
「至于下部電影……跟著那邊的消息走，看國家要重點扶持的都有什麼，恐怖片不急著拍。」趙東升攥著拳頭道。
他要等這個風氣過去，再繼續拍恐怖片。
不然……
這部電影剛被人家的創新版給干翻，他反手就接著拍一部靈異融懸疑的？
那他這老臉也不用要了。
對于這種細節，在影視圈混了這麼多年的趙東升來說，把控的還是很明白的。
「好……」
趙蔚然愣愣的點頭。
「劇本再等等，而且這次提前打听清楚，那個江北要拍什麼，我們不能再跟他撞車了。」趙東升沉著臉說道。
要承認一個人比自己更強，確實是一件很難做到的事。
但是當票房差距，這血淋淋的事實擺在他父子二人面前，好像也只能暫時退避。
……
江北實在是在公司待不住了。
他愣是想不明白，這牛奮怎麼就……這麼能白話？
問題是還能給那些員工們白話的跟打了雞血一樣！
隔著一堵牆都能听到他們在會議室里時不時的還能嚎上兩嗓子，喊上兩句夢想啥的……
不干傳銷真是白瞎這人才了……
江北在旁邊的小餐館吃了份盒飯，直接就跑有關部門去了。
上午宋謙大叔跟他說了，讓他來這邊找人。
扶持金提到百分之十是好事兒，按照他一千萬的電影投資，那就是實打實的一百萬啊！
雖說靠著《午夜凶鈴》這部電影，他能拿到的分成大概也有個兩千多萬……
然後再加上安雪的入股事宜，到時候他自然也得把錢都投進公司，當男主角的也是……
這麼一合算下來，扣掉稅之後，公司的賬戶上就算沒有一個億，也大差不差了。
但是……
錢呢？
電影還沒下線呢！
而且……分成得等到下線一個月才能到賬！
所以這一百萬的扶持金，對江北來說，那可是一筆絕對的大錢了。
江北深深的嘆了口氣，重活一世，還是要這樣為了錢而奔波……說好的一個億也沒了！
不多時，江北已經到了有關部門的大樓下，來這種地方，他的心里多少還是有些緊張的。
「老哥你好，問一下，這里是有一位叫王皓的領導嗎？」
江北主動拿出一盒新的中華煙，自己拿出一根，然後剩下的遞給了門衛的老大爺。
「哦？你找小王啊？他應該還在午休。」老大爺拿出一根煙，剛想要遞還回去，卻被江北給拒絕了。
「大爺抽就行，我平時抽得少。」
「抽煙少好啊，小王今天交代過，你是不是……姓江？」
「啊，我叫江北。」江北憨笑著答應。
「哦！那就對了，你等我給他打個電話，他今天跟我提過這事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