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了好幾遍了爸,要不我給您寫下來吧」
屋內,房中,季年朝持續震驚中的父親攤攤手︰「11種新藥理論,都給您寫下來,您慢慢看。」
「唔,也行。」
季國聖回過神來,把季年按在電腦桌前催促道︰「搞快點搞快點!」
看著自己兒子坐下後,雙手就開始 里啪啦的敲字,思路一點不斷。
季國聖又晃了晃神,喃喃道︰「好家伙,這些新藥還真是你自己研發的啊?」
「嗯。」
「2個月?」
「其實是邊想邊寫,2天。」
「p!」季國聖怒︰「你想在你老子面前裝逼?」
「爸,當初真是2天寫出來的,我說實話您當我裝逼。」
季年聳聳肩︰「那2個月吧。」
「」
2個月也很夸張好嗎!
季國聖呼吸一窒,滿臉糾結撓了撓頭︰「你小子到底怎麼回事?
雖說也可能有靈光一閃,短時間寫出藥方的情況,但你這是靈光11連閃?」
「啊,您這麼理解也行。
不過,也是因為這都是您當初配的藥方,我從小耳濡目染,很熟悉。
所以積累到一定時候,靈感來的也快,就突破了一下,嗯應當有這方面原因吧?」
季年手上稍微頓了下,指了指自己的腦袋,繼續道︰
「實際上我只知道自己能寫得出來,但為什麼寫得出來,這得問我的腦子是怎麼想的,我不知道。」
季年盡可能含蓄的給父親解釋異能使用時的感覺,不過季國聖听了卻更加無語。
頓了頓,他從旁邊書堆里抽了一張寫著密密麻麻字跡的紙張,拍在桌上。
「你打完藥理理論,看一下這個。」
「好。」季年點頭應了聲,過了一陣,理論寫完,保存文檔,然後偏頭看來。
「唔,這是?」
「我最近研究的,但始終無法成藥,和我預期不符,藥效太弱。」
季國聖頓了下道︰「但我覺得大方向上是沒錯的,只是哪里還需要調整一下。
不管怎麼說,算是一種思路突破,這個月中,這篇文章就會刊登‘中醫學會’期刊。」
「嗯」
季年明白了老爸的意思。
【哪里還需要調整一下】
他再看了一遍,抬頭道︰「那,我跟您探討一下?」
「听你高見。」
「害,爸,您是真正的醫學研究者,我不算,咱倆夢想不同,在這方面我比不了您,不算高見,只算一點我靈機一動的小建議。」
「馬屁拍的不錯。」季國聖神情愉悅︰「講。」
「加一味藥,萊菔子。」
「大白蘿卜?」
季國聖蹙眉︰「蘿卜行氣,和我方子里的人參補氣相沖。」
「這確實,咱們中醫總講究相反或相輔,中藥也有十八反一說。
但我覺得,有的時候我們反而會被這種背在腦子里的相克理論給影響了。」
季年豎著手指道︰「爸,我就提2點想法,第一,如果目的就是為了先補氣後放氣,達到‘沖刷’的作用呢?
也就是,它們不是一起吃的,一味中藥分‘黑白’兩用,其中人參和蘿卜替換,這樣結合。
第二,大白蘿卜說為行氣,實則多為破氣,行和破,這其實是一個量的問題。
在您這個方子里,如果控制好量,讓它平和人參中補益過利之氣,使其氣更緩更容易被人體所接受,也就是達到真正的行氣效果,是否更好?」
「嗯」季國聖听完怔了下,隨即蹙眉沉思,又緩緩點頭︰
「說的不錯,不過第一點‘沖刷’說法略微空泛,但第二點我覺可行。
可,問題在于,說來容易做來難,你提的這個量,如何控?」
「啊,關于控量的話,我恰好有些直覺。」
季年眨眨眼道︰「您這里有藥房嗎?我們現在就試試?」
「可以。」季國聖眼楮放光,起身推開臥室一側的隱藏門,「這邊,直通藥房。」
「爸您這搞得像古代機關暗室一樣」
「我沒這個想法,只不過方便我有靈感隨時試藥罷了,密封性防潮隔蟲也好。」
季國聖帶著季年往門後過道里走,還有些感嘆︰
「臭小子,不得不承認,你很有天賦,醫學理論也很扎實,只不過你這性格
若不是為了追回7000萬,還會繼續藏拙吧?
好小子藏拙藏得我都沒看出來!」
「呃」季年略汗顏,異能是得藏,不過老爸分析的自己性格也沒錯。
他點了下頭道︰「爸,人各有志,這就是我的夢想。
您說我當甩手掌櫃也好,說我浪蕩子也好,但我就想平淡點,偶爾出手治病救人這樣子。
實不相瞞,其實,現在我開的那個小診所我也聘人過來管了。」
「是你的風格哈」
季國聖無奈,又擺擺手道︰「罷了罷了,你長大了,自力更生也不是問題,這就算是我最後管你一次吧,問你些問題。」
「您問。」
「嗯。」季國聖斟酌了下道︰「你那位,是第一次談戀愛嗎?」
「嗯?」季年怔了下點頭︰「是啊。」
「從生理角度,也是?」季國聖咳了聲道︰「你醫學也算合格,應當能分辨出來吧?」
「這」季年略尷尬,再點頭︰「從任何方面,她都是第一次。
爸您問這個干嘛」
「這不是因為你媽嗎」季國聖模模鼻子︰「她怕你當了老實人,做了接盤俠。」
「好吧那別再提這個了。」
季年嘴角微抽︰「老爸老媽你倆都放心,孟夏很專一的,身心都屬于我。」
「 !你這話說的,你這小子怎麼不知道害燥!」
季國聖听著都有些老臉發紅,咳了聲再道︰「那你講講,你為什麼喜歡她?」
末了,他又補充一句︰
「都是男人,臭小子別給我整虛的,說實話,是不是看中了人家小姑娘的一身皮囊?」
「這個,是她太好看了,不過當然還有別的原因,很重要的原因!」
季年神色擺正道︰「真誠,我以前談的那些,我感受不到真誠,但孟夏不一樣。
或許是因為她的出身經歷,最開始,她對待感情不叫愛,也不叫喜歡,而是叫信任。
她很認真對我,我也很認真對她。
一旦相愛,我們也永不背叛。
而這正是我最期望,最想得到的,最完美的愛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