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玉！」
書房里，王學斌雙手死死的攔著準備化作流光，去跟系統叫板的小玉的腰。
「你放開我，老娘跟他丫的拼了，欺負老娘的主人，他算什麼玩意……」
王學斌懷里，小玉張牙舞爪的一個勁兒撲騰，女乃凶女乃凶的，臉色漲的通紅。
小玉身後，王學斌一邊攔著她的腰，一邊連聲的規勸著，神情中滿滿的都是無奈。
「……不值當的，咱不值當的，他丫一個連人都變不了的玩意兒，咱何苦跟丫的計較呢？
這系統天生就嘴損，他也就逞逞嘴上的威風，沒什麼能耐，咱不跟他計較……」
「……宿主！」
「你丫閉嘴！」
系統剛想開口說些什麼，便被眼疾口快的王學斌用一記狠話懟了回去，見系統沒再說什麼，這才趕忙繼續安撫著小玉。
「……你說咱原來挺高冷的一個人，現在跟一個看不見模不著的東西拔份，贏了也不露臉啊……」
「……廢話，那麼大的壓力壓著，誰能浪的起來啊？
別說我，現在說的是他，他憑什麼呀，當初咱倆頂著那麼大的壓力，留在那個世界里死賴著不走，還不是因為這個破系統弄的爛攤子！
要不是他一個勁兒的攛掇著溝通兩個世界的信息，咱犯得著費勁巴巴的拯救世界麼？
廢了這麼大的功夫，籌謀了那麼久，連命都賭上了，沒有功勞也有苦勞吧！
現在呢？
拯救了兩個世界，數不清的生命，屁大點獎勵沒有，還把你困在生死之間三百年，消弭了你一百多年的功力，沒他丫這麼欺負人的！」
「……請人工智能小姐注意，溝通兩個世界的信息是穿越世界功能的根本，是被動生效的，並非是系統屬意！
其次，宿主困在生死間隙並非是系統所為，若非是宿主提起，系統也無從得知這一切……
生死間隙是非常神秘的，涉及到‘無’‘有’‘生’‘滅’的究極問題，是許多神祇們的思考，哪怕是系統也無法給出解釋……」
听到系統的話，王學斌眼神中閃過一抹若有所思……
說實話，對于生與死的問題，他也多有遐思，尤其是在得知漫長時間刻度中不止有一個自己之後，他對于死亡重生的猜測就更加的豐富了。
他被幽禁了三百年的時光，三百年里他曾不止一次呼喚過系統，卻始終沒有得到任何答復。
在回歸現世世界以後，系統卻告知他仍需要十五個系統日才能迎來新的人工智能。
也就是說，他幽靜的那三百年時光，對于系統來說是停滯的，那三百年這個數字到底是刻意還是巧合？
是過去的自己頂替了現在的自己？
還是現在的自己復制了過去的自己？
一切的一切，現在的他還沒有能力驗證答案……既然找不到答案，那就讓時間代他把問題送往未來吧。
相信他終有一天能參透其中的奧秘，他對未來的自己充滿著信心……
……
星火公司，也不知是不是生理期的緣故，她們可愛又霸氣的李總，已經三四天沒有露出過笑容了、
每天上下班都是拉著一張臉，絲毫沒有原來那般不自覺便透體而出的可愛意味。
‘咚咚咚！’
「進！」
一位員工手里抱著一沓文件，小心翼翼的走了進來。
「……李……李總……」
「說！」
听到李夢媛的話，員工點了點頭，深吸了一口氣，將手里的文件遞了上去。
「……李總，網絡技術相關人員招聘有些不理想，那些大企業的優秀人才全都簽署著競業協議呢，以咱們當前的企業規模和資金狀況，根本挖不過來！」
正瀏覽著員工遞上來的文件的李夢媛微微一頓，皺著眉抬起頭來。
「……目標人才挖到了幾個？」
員工聞言遺憾的搖了搖頭。
「那幾個成熟的項目負責人一個都沒有挖到，甚至咱們找的那個獵頭機構，都已經被那些大廠的HR們找上門了……」
辦公桌後，李夢媛眉頭緊蹙，手指輕輕的在桌面敲打著，不知過了多久，才低頭呼了口氣。
「……既然如此，那就尋找B級目標，找那些中小型互聯網企業的技術負責人，技術方面可以放寬，以帶團隊的經驗為優先選擇！」
听到李夢媛沒有任性，員工這才松了口氣，隨即堅定地點了點頭，沉聲保證道︰
「李總放心，我一定盡快吧架子搭起來，保證不會影響公司計劃！」
「……不用了！」
熟悉的聲音自門外傳來，听到這個聲音，辦公室里的員工與李夢媛齊齊一怔，扭頭看向門口的方向。
辦公室的門口，一個將中山裝穿出了居家氣質的男人，推門闊步走了進來。
「……技術方面的人員暫緩招聘，現在抓緊一切時間，優先搭建公司法務機構，我們要打一場硬仗！」
听到來人的話，李夢媛的眼神便一亮，但只是一瞬，便收斂了下去，深吸了一口氣，板起了一張小臉，面無表情的盯著來人。
辦公室里，王學斌的臉色依舊有些病態的蒼白，但絲毫不影響他的精神狀態，溫潤的雙眼環顧了一圈，最終停留在了李夢媛的臉上。
「……技術方面我另有安排，最多一個月時間，技術問題會迎刃而解。
倒是法務部門，要隨時做好收沖擊的準備，同樣用不了多久，估計全國所有的互聯網企業，有一個算一個，都得跟咱們拼命！」
听到王學斌的話，員工忍不住打了個顫，盯著自家口出狂言的大老板，也不知該露出什麼表情。
倒是李夢媛，一張小臉依舊沒有表情，卻對他的話沒有絲毫懷疑，淡淡的瞥了他一眼，輕聲說道︰
「……錢呢？關系呢？法務是拿錢和關系砸出來的，只要你錢到位，我能在三天之內給你拉出一個能打硬仗的法務團隊！
不過你也是學法律的，盡管只是一個小小的函授本科，連考司法考試的資格都沒有……
听著李夢媛的諷刺，王學斌搖頭一笑，沒有在意。
「……但是，咱們國家的司法現狀你也清楚，地方保護主義，權力裹挾、輿論裹挾、政治裹挾、能影響司法判決的問題太多太多了！
我能給你拉出一只能打硬仗的隊伍，但是能不能打贏，那就不是我說了算的了……
尋釁滋事罪到現在都還被司法機關廣泛應用，其中意義，我想你也不會不清楚……」
看著李夢媛的目光，王學斌淡定的點了點頭，隨意的靠坐在辦公桌上，看著縮在椅子里的李夢媛，輕聲說道︰
「……這些咱們都會有的……至于關系……國家夠不夠？」
「國家？」
「對！真正意義上的……國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