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喂!醒了醒了!
臉頰生痛,小狗子悠悠睜開雙眼。
「你是誰?」
「我是你爹,哈哈,哎哎還打上了你,……,咳咳好了好了,別瞪眼,靠!吐口水,真是小狗你……,哈哈,現在只能干瞪眼了你,咳咳,嗯,听好了,我可是你的救命恩人,……,好了可以說話,不準吐口水。」
「……,你到底是誰?」
「你,咳咳,就叫我大好大前輩吧。」
「……」
「哈哈,哈哈。」
「你干什麼模我頭!」
「哈哈,光頭小子還挺招笑的,哈哈,我說第一次咳咳以為你故意的,原來是中招了,妖族聖器……」
「你你知道?我師哼。」
「怎麼不說了,嗯那個放心,拿聖器的現在估計嘖嘖自顧不暇,我呢剛才幫忙消除不少印記,可是耗費我老多靈力法寶將來,看我做什麼?」
「你為什麼戴面具?我是不是認識你?」
「將來你會不對你應該認嗯也不對,哎呀你別老打岔,說正事,那妖族聖器在你頭上留的印記我是消除不了了,所以你以後要記住兩點,一只能光頭不能留頭發……」
「留頭發怎麼樣?」小狗子想起了師父被那頭發‘吸’干的詭異場景,不由得犯怵起來。
「看情況了,要是你以後一直像這樣普通人,有頭發倒妨礙不大,最多少活個幾十上百年的,哎不準插嘴,嗯咳咳,要是你呢,成為靈者,嘖嘖那可就遭了,總之,光頭,嗯說第二點,離那位遠遠的,印記強度很低現在,只要距離夠遠她是很難感應到的,總之,我去!你這家伙舍得死回來了。」
小狗子則被其肩膀突然出現的小家伙凶厲眼神嚇了一大跳。
「喂喂別嚇著人家,怎麼樣了你,咦受傷了?……,哈哈什麼叫我坑你,我都提醒你了,讓你今晚別去那邊,咱蛙大人可是,……,我怕什麼,她又不會死,……,過去已經注定這你都不懂,……,隨便你去哪搗亂,哈哈,別怪我沒提醒你,今晚臨城可是高人雲集,……,屁,跑的快有屁用,蛙大人既然傷了你就能感應到你,……,嚇唬你做什麼,好了先出去看他準備好沒有,這里可不能久待,……,什麼叫我怕?宋家可是比老大咳咳更根深蒂固的,我的身份他肯定會上報的,……,廢話身份當然是真的,只不過現在不是,我跟你扯什麼勁,快去,我再和我兄弟交代幾句。」
「……,前輩?」
「呃,叫我,不好意思剛突然想到嗯,過會兒我會讓人送你出城。」
「我不出城,為什麼要出城?」
「傻子吧你,剛我都白說了,人家連妖族聖器都動用了,你以為小孩過家家!別指望我一直保護你……」
「不用你,我小狗子賤命一條哎喲你打我?!」
「廢話!老子最反感人說這話,賤命賤命賤你大爺的命,真氣死我了!……,哼,我知道,你心里還指望你那狗屁師父……」
「***!不準罵我師父!」
「……,哈哈,還挺愣的你,好了好了,只是提醒你,你師父她們,可都是做大事的,知道什麼是做大事的嗎,為了大事其他一切都可以舍棄的,算了說了你也不懂,總之過會兒我會讓人送你出城,避風頭,懂?」
「……,你為什麼要幫我?」
「我是你爹。」
「你……」
話未說完,小狗子腦袋一暈,然後什麼都不知道了。
咚,咚。
有人敲門。
「嗯咳咳,請進。」
「大人,讓您久等了,已經安排好,是現在?」
「可以,辛苦了,……,等下,那個楊掌櫃來了沒?」
「……,大人恕罪,小的隸屬楊……」
「明白明白,既然這樣,也不能讓你白幫忙,嗯,對了,知道今晚那個什麼湖那邊,為什麼把學生留那邊嗎?」
「大人知曉緣由?」
「嘿嘿,當然知道,是為了減少閑雜人等,清空學院,然後派人在那挖寶呢!」
「此話當真?」
「當喂你怎麼,……,好好不泄露天機,……,哪個馮晨露?靠!他他怎麼找,咳咳咳咳,不好意思我家寵物要拉屎,先告辭告辭。」
「等下,大人,你還沒說要把這位小哥護送到哪?」
「隨便,反正,呃就送去伴月城。」
「什麼?」
另一邊,某處靜室。
咚咚咚,門外有人敲門。
李一然筆下不停,頭也不抬說道︰「進來。」
「主上,咳咳。」
「嗯,哦,桑遠,來了,什麼事。」
「他們四個來了。」
李一然放下筆,點了點頭。
很快,外面四人走了進來,下跪,尊稱主上。
三男一女,皆無精打采面容煞白。
李一然走出書桌來到四人面前,不見喜怒,道︰「後事都交代完了?有沒有最後要說的?嗯,一個個來,你先。」
「屬下失職罪該萬死,無話,可說。」
「嗯,你。」
「主上,他們一家救出來沒有?」
「只能告訴你兩字,失聯,嗯,你。」
被指那人鼻頭一酸,道︰「我,屬下,請求主上代為求情,望蛙大人寬恕屬下丈夫女兒……」
李一然抬手道︰「不喜歡女人哭,你。」
「主上!」最後是一位頗為俊郎年輕人,「屬下雖有錯但罪不至死,請求……」
「嘖嘖,」李一然搖頭笑道,「你,是最近分管臥底密探這塊的吧。」
「是,屬下才當值半年,懇求主上……」
「呵呵,那就難怪了,嗯,你來,給他說說,若是你們主管,蛙大人踫到這樣,會如何處理?」
「……,不問緣由,夷三族。」
「怎麼夷說說。」
「吃!」
「呵呵,听到了嗎,今晚若是你們蛙大人過來,你,現在已經是他月復中食,嗯,」眼見桑遠端著四杯‘酒’進來,李一然問道,「在記錄沒?」
「是的。」
「好,到時把這段影像記錄發給每個大大小小主事看看。我只廢話幾句,人總是健忘,也是,最近你們覺得我不大管事了,脾氣好了,暗地里搞小動作也沒人管了,呵呵,沒事,殺人我還是挺喜歡的。好了,一人一杯上路酒。」
面前四人身軀皆是一震,面色死灰,很快,依次拿起酒杯,眼望李一然,心存希冀,不過未在李一然眼中看到任何憐憫寬恕,于是只好,舉起酒杯一飲而盡。
咚!咚!咚!咚!
四人砸倒在地,沒了聲息。
「檢查下。」
「是。」
桑遠放下托盤,蹲下,右手往第一位脖頸一捏, 嚓,頸骨碎裂,第一具檢查完畢。
嚓,第二具檢查完畢。
嚓,第三具檢查完畢。
輪到最後一個,也就是那俊郎年輕人時,其突然‘詐尸’,眼楮一睜,嘴中毒酒噴向桑遠,一拍地板,跳身後退,沖出門外,一氣呵成。
砰!啊!
門外一聲慘叫。
眨眼間,手下將那頭骨被捏爆的年輕人尸首提了進來。
李一然輕哼一聲,轉頭看向守衛一旁的桑遠,吩咐道︰「他有幾族?」
「不少。」
「埋一起吧。」
桑遠揮手,門外走進幾名手下,將地上尸首提出,灑落血跡腦漿快速擦盡,躬身告退,帶上房門。
「主上,喝茶。」
「怎麼,覺得我心軟後悔了?」
「不是,主上是為。」
「為什麼,說話留一半,……,茶一般,嗯剛才是不是有話要說。」
「是,有人求情。」
「怎麼剛才不提,怕我生氣連你一塊收拾了?」
「不是,好處給的不夠。」
李一然楞了楞,然後笑了起來︰「哈哈,你個老家伙!……,好了,準備好了沒有他們?」
「差不多,對了,程明……」
「他怎麼了?」
「沒怎麼,現在和火離一起,幫忙,入夢術。」
「哦!野心挺大的,呵呵,能過來的,可套不出什麼大秘密,他,挺滑頭的。」
「嗯,易靈城主被捉責任主要在他。」
「也不能這麼說,他不負責,只不過故意放水,讓把人輕松帶走,好了飯一口口吃,先帶我過去伴月城。」
桑遠轉向房門,做了個請的動作。
「怎麼,不是你帶我過去?」
「不是,為了以後護衛調度有序,主上遠行的話,盡量傳送陣為主,至少兩人跟隨,若是我帶著瞬移,靈力消耗不是最佳狀態,其他護衛趕到要時間,會有護衛空隙,所以。」
「麻煩,按我這樣‘居無定所吃無定點’的,敵人可是很難部署刁難,算了不為難你,走吧。」
「請。……,嗯還有,沒多久前,蛙大人誤傷一位叫零零六的姑娘……」
李一然腳步不停,道︰「怎麼不說了,覺得我會生氣,告訴你,我批準的誤傷。」
縱然桑遠老成持重,但還是吃了一驚,道︰「主上是,那麼短的時間?是不是?」
「少猜,……,嗯,她,新人?」
「是,替補咳咳。」
「哦替補那誰,喜歡給人當丫鬟的小說家,呵呵服了她,好了別跪著了,我這,我去挺高的你,高我半個頭,好了,就我們三個吧?」
「是,距離比較遠又是臨時的陣法。」
「嗯,走。」
光影變換之後,強光晃眼,李一然眯起眼楮抬頭看天。
「哦,這邊天還這麼亮……」
「恭迎主上!」
面前統一青蛙面具黑袍手下齊聲喊道。
「嗯?怎麼就你們這麼點人?」
五行五列其中一位手下上前一步,道︰「回主上,大部分人已經派去副城,最近收容妖月朝舊部較多,再加上……」
「好了,桑遠安排,嗯這廣場夠大,在這就行,我去會會她。」
「四九。」
桑遠示意那高個手下跟隨。
李一然腳下生風,飄向前方巍峨皇宮宮殿。
宮殿僕從侍衛顯然提前得到知會,一個不見。
很快,進入大殿,寬廣異常的大殿正中央突兀放置一個圓桌。
李一然首先注意的是桌上豐盛酒菜,接著看向主座之上一位,未施粉黛長發散落面容清冷的青年女子。
「這是專門給我備的酒菜?」
「不是,你只是客人。」
「是嘛,」李一然坐在了對面,直接手夾塊炸雞,吃了起來,「嗯嗯,挺入味的,廚子不對應該是御廚,手藝不錯。」
「你來早了。」
「是嘛,嗯我記得是說要給你三年,一年半年還是,算了,你就當我言而無信,怎麼說,準備好沒有?」
「先把我的人放出來。」
「不可能,他們可是籌碼,而且今天過後,你身邊都會安排我的人。」
「直接把我換了不更好?」
「好提議,四九,殺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