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9級？那麼多。往生者的等級劃分還挺多的嘛。」嚴立不削的說到。
「嗯。是。」金英哲符合道。
李昂對于嚴立這種，對于等級不削的表達十分理解。
他自己是做公司的，和合伙人老于也是對等級制度有著一定的規避。
所以在公司里，所有人基本都不會以職位相稱。
可是，只要是社會，就要無法避免的產生出等級。
工作是需要合作來完成的，方向是需要有人要定的，框架是需要有人來搭建的，代碼是需要有人來寫的。
有分工合作，就會有等級的產生，關鍵是如何在保證個人利益和自由情況下，合理的等級劃分與分配。
嚴立是個玩搖滾的，他對等級很自然就會產生這樣的情緒，畢竟搖滾人多愛烏托邦嘛。
金英哲的贊同是對嚴立看法的肯定。
看來，平時不喜歡多說話的金英哲，也是一個崇尚自由的人。
騷胖更是那樣了，看起來目前所接觸到的戒靈人都有這樣的思想。
反倒是李昂自己，更多的被束縛在很多條條框框里面。
「那選擇思維重要，還是選擇身體重要？我之前遇到一個往生者，是個老年人，那樣的身體也可以嗎？」
李昂想起了前不久遇到那個「九袋長老」一樣的往生者，繼續問道。
「都重要，相對來說思維上更重要，如果思維絕對‘惡’或者腦子都是怎麼做‘惡’的事兒，
那麼就會更容易掌控身體，往生者可以更大的提高人類身體的各項指標，發揮體能的最大化，甚至超能發揮。
我知道你說的是誰，應該就是這次行動的帶頭人。本人叫劉家富，是本地區有名的老混子了。
以前就是打家劫舍的主兒，現在年齡大了干不動了，天天在城里干踫瓷。還有團伙呢。
有幾個往生者就是他團伙里的人。」
這讓李昂有種你大爺還是你大爺的感覺。
哪個時代都有好人和壞人，但是「九袋長老」劉家富充分的印證了那句話，不是老人變壞了，而是壞人變老了。
年紀已經不小了，還在繼續做著踫瓷業務，往生者怎麼能不同化這樣的精品呢？！
「你說是因為等級的原因，還能保持著人類思維。那你是多少級的？」李昂抓緊時間問話。
往生者又看了看那鐘，說道︰「我應該是43級。我所了解的，都是與我共存往生者所記憶到的思維。
等級低的往生者不能完全掌控人類的思維，而是和人類的思維共存，就像我現在這樣。
但是，這等級不是一成不變的，到達一定等級後會有專門的高等級往生者來幫助提高。
經過提高後，就會完全佔據人類的思維，變成一個完全的往生者。這就好像職位轉正一樣。」
果然沒錯，就像眼楮所見，紅色計時器上的天數，果然就是他們的等級劃分。
「那為什麼現在往生者不能佔據你的思維呢？多少級是晉升的級別呢？多長時間會提升等級呢？」李昂繼續追問道。
按照李昂的理解，目前他所看到過的都是30多級的，既然有49級，那麼晉升的標準應該卡在40級。
答案出乎了李昂的預料。
往生者說到︰「能不能完全佔據人類的思維，取決于紅魂自身的等級。42級是標準。到時候就會完全控制住同化的人體了。
42級以下的紅魂侵入人體後，會階段性的佔據人類的思維，那種情況應該就是老人們常說撒囈掙（撒 癥）。」
嚴立可能沒太听懂這個詞的意思，問道︰「撒囈掙（撒 癥）？」
作為東北人的李昂和金英哲，卻完全听得懂這句北方話。
撒 癥其實是北京話中的土語。
該病常的發生，多是由于神經系統發育不完善而引發的病癥。
患者通常會表現出無意識的自我行動或是大哭大叫等。
主要表現是情感代替理智的「情感邏輯」混亂。
情緒反應強烈而不穩定，容易從一種情感轉移為另一種情感。
整個精神活動均易受情感的影響而趨向極端。
對某人有好感時，覺得他十全十美，是世界上少有的好人。
但當遇到一點小事影響到這種好感時，立刻認為這人一無是處，是最大的惡棍。
想象和現實常易混淆一起，以致有時連他們自己也弄不清楚到底是想象還是事實。
大腦對身體控制失調，煩躁、哭鬧、沖動、砸物、揪發、撕衣、或地上打滾抽搐。
嚴重的就會痙攣發作、癱瘓、失明失聰、失音。
比如︰跌倒昏迷狀，四肢挺直或角弓反張，四肢癱瘓而不能走路或不能手活動，突然說不出話或聲音嘶啞。
最終，就會呈現于原本根本不同的一個人的樣子。
簡直就是西方所說的那種鬼附身，《驅魔人》這部電影里就很好的表現過。
難道說，撒囈掙（撒 癥）的人，就是紅魂同化人類的過程嗎？
「紅魂都是怎麼來的？怎麼能區分這些紅魂的等級？」李昂想要知道的更多一些，繼續追問道。
「現在往生者們，好像在通過一個特殊的空間蟲洞，讓紅魂到達我們這個空間。
具體方法我這個等級不能知道的那麼詳細。這個洞可以開在任何地方和地區，應該和地區存在的往生者能力有關。
目前在我們空間中的往生者，他們的能力只能讓一些低級別的紅魂到達我們的空間。最高不超過30級。
他們的目的就是要開一個級別更高的空間蟲洞，讓級別更高的紅魂，甚至直接就是往生者到達我們的空間中。」
李昂從這往生者口中得到了許多重要的信息，雖然他的一些行為導致他被同化成了往生者。
但是，可能也是他內心的良知，以及對自己哥哥的愧疚，才能讓他還可以在被同化的情況下，擁有清晰的人類思維。
李昂的心中對這個往生者已經產生了敬意，他是43級的往生者，豈不是馬上就要被完全同化，思維都被完全控制了嗎？
于是問道︰「你叫什麼名字？那你知道自己什麼時候要撒囈掙（撒 癥）嗎？」
往生者再次看了看那鐘，淡然的說到︰「名字不重要。時間就快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