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李昂和金英哲,正準備听吉他手嚴立說出他的能力時,他卻停頓住了。
帥氣的猶如三井壽一般的臉龐,顯現出了凝重。
時而皺眉,時而沮喪。
最後雙手插入自己的長發里,拼命的撓了幾下子。
抱著頭,很痛苦的樣子。
李昂和金英哲互相對望了一下,面面相覷。
突然,金英哲也神情嚴肅了起來,用鼻子使勁聞了聞。
李昂知道他是感覺到了什麼。
與此同時,嚴立也站起了身,說了一句︰「跟我來。」
轉身就往小巷外走,臨行時,還不忘告訴老板一會回來繼續吃。
離小巷口還有一段距離的時候,李昂看到有兩個紅色輪廓的人走了過去。
是的,沒錯。
金英哲是聞到了往生者的味道。
那吉他手嚴立又是靠的什麼呢?
李昂也知道了,自己眼楮的能力要比他們這些人更直觀。
也可以說,在對往生者的預判方面比他們更弱一些。
3人1貓,遠遠的跟著兩個往生者。
穿街過巷,走了能有10多分鐘,漸漸遠離的他們剛才所處的地區了。
小區也變得老舊,現代化的小區早已不見了,已經可以看到一些棚戶區域了。
很多都是3層左右的小樓,還有一些平房院子的出現了。
這里是嚴立的城市,他自然對這里的環境更熟。
不知道他是憑借著什麼,到後來根本不跟著兩個往生者走了。
領著李昂他們走上了另一條路上。
這條路更寬闊,他們走的也開始快起來。
金英哲賣力的聞了聞,終于忍不住說到︰「喂,跟丟了,要去哪?」
嚴立頭也沒回,用右手向後捋了一下頭發,說︰「跟我走,沒錯。我知道他們要去哪兒。」
他們在寬闊的路上走了,不像剛剛在後面尾隨,還要小心不被發現,所以比剛剛快了許多。
李昂知道,現在他們應該是在與往生者平行移動著,甚至比他們更快。
顯然,嚴立是知道他們要去哪里了。
遠遠望去,已經看到了高架橋。
李昂知道,這是繞城快速路,他們已經要走到老城區的邊緣了。
又走了兩條街,嚴立變換了方向,從新走近了小巷一樣的地方。
最終,在一個小路口停下了腳步。
從他們這里望去,有個類似丁字路口的盡頭處,有個獨門獨院的雙層建築。
等了能有5-6分鐘,那兩個往生者果然出現了。
來到那個院子門口,敲了敲門,里面有人開門後,他倆閃身入內。
嚴立帶著李昂他們也來到院子的近前,說道︰
「他們里面應該還有3個人,我們翻牆進去吧。殺他們個出其不意。」
李昂說道︰「你怎麼知道他們還有3個人?」
嚴立略帶傲氣的說︰「就是知道咯,一會告訴你。」
李昂看向金英哲問道︰「英哲,你知道里面有多少人嗎?」
金英哲搖搖頭,道︰「味道濃,是濃了。多少人,不清楚。」
「他們就是你說的往生者吧?是都該殺吧?」嚴立問到李昂一個尖銳的問題。
李昂稍微猶豫了一些,略微思考一下該如何正確的回答他這個問題。
「該不該殺就不知道了,他們的上肯定是我們人類了。
不過,思想上已經絕對不是原來的他們了。現在的他們肯定不是我們人類了。」
李昂不知道這麼回答,是否能說得通,或者是說服自己。
嚴立的嘴角微微上揚,居然露出了微笑,說道︰
「那就行啦,非我族類,其心必異。不是我們同族的人,他們必定不與我們同一條心。
就算是人類,和我們不一樣,滅了他們也沒什麼不對。」
李昂突然感覺到吉他手嚴立的多面性。
他會為了你點的一首歌而感動,也會為了自己不同的身份而驕傲。
但是,剛剛那種感覺,那個微笑,那就話,讓李昂隱隱感到一絲寒意。
那個被爆頭的往生者,確定是他殺的無疑。
不管他是站在一個什麼角度,是做為戒靈人來保護人類的身份也好,還是普通人看到不同國家和民族,而產生的自我保護也罷。
他好像很樂忠于殺人這件事兒。
那微笑,是即將可以殺人的愉悅。
那種族話題的言論,是為自己一個很好的開月兌。
李昂的感覺上,正是因為對方不是人類,讓他自己有了更好的理由,可以享受殺人這件事兒。
而不是為了什麼保護人類和我們這個空間。
如果沒有這樣的事情發生,嚴立會不會還這麼興奮呢?
會不會因為不是一個國家,或者一個種族的,就會動殺人這個念頭呢?
就在李昂還在猶豫思考的時候,嚴立退後了幾步,助跑,加速。
身體在牆面上一登,雙臂向上一抓就把住了院牆,然後兩腿在牆上借力等了兩下,翻身上了牆。
這又出乎了李昂的預料,沒想到這吉他手嚴立的身手居然這麼好。
他倆個子相仿,嚴立即使比他高,也高不了5厘米的樣子。
翻個接近兩人高的院牆,居然這麼輕松。
反觀自己,好像就算助跑也沒這個身手了。
嚴立在上面指了指院門後,翻身落入院內。
李昂在外面沒有听到一絲聲音,心道︰這家伙做賊都行了,有點梁山好漢「鼓上蚤」時遷的風範啊。
小貝可到了顯身手的時候了,三串兩串就爬上了院牆,也跳了進去。
李昂和金英哲來到院門外,沒一會,听到里面輕聲的開門聲。
嚴立從里面打開了院門,躡手躡腳的開了一道一人寬的縫隙,李昂和金英哲也進到院子內。
院子里本來種著一些花藝樣的東西,現在看起來是沒人打理,亂糟糟的一片。
他們輕手輕腳地,慢慢來到了窗跟前,貼著窗戶側面向里面望去,果然里面是5個人。
里面有一張長方形的桌子,剛剛跟蹤的那兩個人坐在兩側末尾。
他們旁邊也分別有兩個人,一男一女。
而他們正中間,坐著一位滿頭白發的老者。
穿著不能說是不干淨,不整潔的問題,可以直接用一個字來形容,那就「破」。
太破了,破衣爛衫,破爛不堪,破破爛爛。
但是從所坐的位置,還有現在屋內的情景來看,儼然這位老者就是他們的首領。
李昂心中暗道︰難道這是丐幫九袋長老在開丐幫總結會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