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說許老黑有了相好,要與方玉玲離婚,白手是一半高興一半擔憂。
高興的是許老黑和方玉玲分開後,白手可以放開手腳收拾方玉玲了。
這老娘們厲害,關系網寬廣,這次她還沖在前頭,騰飛集團公司差點垮塌。
有仇不報非君子,這條規則,對方玉玲也適用。
憂的是怕許老黑被毀掉。
以前的許老黑,沒有男人的資本,方玉玲在他腦袋上大搞綠化,他也只能睜一只眼閉一只眼。
自從白手給了偏方,許老黑重振雄風,東山再起,就暴露了壞男人的本性。
僅白手知道的,許老黑就有兩個女人,一個是司機兼保鏢兼秘書,一個是開出租車的小寡婦。
這是許老黑對方玉玲的瘋狂報復。
方玉玲哭個不停。
白手揮了揮手。
老李老顧鄭太行三人趕緊退出。
白手也不勸方玉玲,而是打了個電話,給自家貿易公司的荊玉和蘇蘭馨。
荊玉和蘇蘭馨與方玉玲,都是當初的「五美」,雖然不在一起玩了,但實際上也沒啥仇怨。
方玉玲一直哭,白手束手無策,只要搬來救兵。
荊玉和蘇蘭馨很快趕到。
「玉姐,蘭姐,方經理說許老黑在外面有女人了,還要和她離婚,你倆問問勸勸吧。」
不等玉姐蘭姐回答,白手就溜之大吉。
白手溜到十六樓老李的辦公室。
老李正和老顧說許老黑的笑話。
白手一本正經道︰「哎,哎,這不好。都五六十歲的人了,別扯男男女女的那點破事。」
老李和老顧更笑,他倆知道,白手平時最喜歡听這種八卦。
老顧也是認真,「小白,我和老李是替許老黑擔心。五十多歲的人,干那種事很傷身體的。」
白手點點頭,「哦,不會吧。許老黑閑了十多年,積蓄了不少力量。現在釋放釋放,也是人之常情。」
老李這時卻想到了一個問題,「說正經的,小白,現在是擊垮五美公司的大好機會。」
白手倆眼一亮,「什麼意思?」
老李道︰「小白你一直不願意針對五美公司,不是忌憚那個瑩姐和瑩姐背後的那個男人。其實,你是看在許老黑的面子上。」
老顧補充道︰「現在許老黑和方玉玲鬧離婚,一旦真的離了,小白你就不用再顧及許老黑的面子了。」
白手笑了笑,老李老顧的提議,可謂正中他的下懷,「兩個老家伙,打仗要有準備,要抓住對方的弱點。可我就是想不到,他們五美公司有什麼弱點。」
老李和老顧相視一笑。
老顧告訴白手,五美公司與一家皮包公司合作,通過私下渠道,一直在做進口鋼材生意。
「老顧,你是怎麼知道的?」白手好奇的問道。
老顧又告訴白手,他有一個老同事的兒子,就曾幫那家皮包公司跑腿,所以才知道這個內幕消息。
「也許人家的經營活動是合法的呢?」白手又問道。
老顧搖了搖頭,「是披著合法的外衣,干的實際是走私生意。不查肯定沒事,查到了肯定是大事。不信你去鋼材市場上看看,他們的進口鋼材,那個進口許可章是偽造的。」
白手思忖了一下,點了點頭,「好,我派人查查。」
十七樓,玉姐和蘭姐終于把方玉玲勸走了。
白手松了口氣,「兩位姐,謝謝你們啊。」
玉姐和蘭姐都聰明得很,看白手幸災樂禍的樣子,就猜到他在憋壞主意。
「喂,方玉玲也夠可憐的,你可不能勸許老黑離婚。」玉姐提醒道。
「就是,寧拆十座廟,不毀一樁婚。」蘭姐也跟著提醒。
白手不以為然,「你們還真是好姐妹。方玉玲有什麼好可憐的,許老黑窩囊了十多年,也該揚眉吐氣吧。」
玉姐道︰「我說方玉玲可憐,並不是說她做得對,也不是說許老黑不能提離婚。我的意思是,如果他們兩口子離婚,許老黑可以找到新老婆。而方玉玲,可能會孤獨到老。」
白手大惑不解,「不會吧。方玉玲才四十幾歲,長得還行,又有點錢,怎麼可能孤獨到老呢。」
蘭姐瞪了白手一眼,嗔道︰「你是真傻還是裝傻?男人四十一枝花,女人四十豆腐渣,你明白是什麼意思嗎?」
「不明白。」白手裝傻。
蘭姐道︰「我和玉姐就是兩堆豆腐渣。」
玉姐道︰「豆腐渣就意味著被淘汰,就是沒人要了。」
白手呵呵壞笑,「不一定吧。我眼前的兩堆豆腐渣,就有人要嘛。」
「呸。」
「呸。」
兩個女人分別啐了白手一口。
白手趕緊轉移話題,「哎,方玉玲說了什麼沒有?」
玉姐道︰「求你去找許老黑,勸許老黑不要與她離婚。」
蘭姐道︰「小白,我和玉姐已經替你答應了,並且相當于打了保票。」
白手想了想,「好吧,我正要去找許老黑有事,順便說說他的這個破事。」
白手真的出門。
鄭太行開車,耍平安跟著,來到黃浦江邊的黃浦大橋西岸指揮部。
白手好生奇怪。
上次路過,掛的是黃浦大橋指揮部,現在怎麼多了「西岸」兩個字。
指揮部旁邊不遠處,有個十米多的鋼質高塔,臨時搭起來的。
許老黑正在塔上,拿個望遠鏡東張西望,威風凜凜的。
白手也不明白,別人都沒有,唯獨許老黑為什麼整這麼一個高塔。
許老黑旁邊,有個女的陪著,正是許老黑的那個形影不離愛不釋手的秘書兼司機兼保鏢。
白手咧著嘴樂。
女秘書看到了白手,忙告訴許老黑。
「小白,你上來。」許老黑喊道。
「我怕高,我不上。」白手也喊道。
「你等等,我下來。」
過了一會,許老黑乘電梯下來,陪著白手走進他的辦公室。
「老許,你造橋就造橋,花錢整那個高塔有什麼用呢?陪小情人看風景啊?」
「去。高人指點,我那是觀察氣象用的。」
白手想起指揮部門口的牌子,「哎,跟對面的張孝南分家了?」
「對,他既然站在了咱們的對立面,我當然要與他劃清界限。」
白手笑了笑,「你啊。嫂子跑到我那里哭訴,說你要與她離婚,有沒有這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