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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百五十一章 小小摩擦

陸師兄的叫罵聲剛落,突然大家听到「啪」一聲之後,他就感到自己臉上吃了一記耳光,還完全看不出是誰打的。

姓陸的滿心憤懣,張口罵道︰「是哪個!我他媽……」

「啪!」又是一聲耳光響,依然不知道是誰打的,臉上很疼。

「誰他媽打我……」

「啪啪!」兩記耳光,還是不知道誰動的手。這兩下耳光過後,陸師兄不但臉很疼,還腦殼發暈,附帶著還眼冒金星,甚至覺得自己連後槽牙都有些松動了。

大庭廣眾下這麼大的動靜,按說人人都應該看到是誰在出手扇姓陸的這人的嘴巴。可大家就是看不出是誰出手。

眼尖的人甚至都可以看到姓陸的這位師兄每當挨了耳光那一瞬間,臉上的肉都猶如水波般地抖動變形了幾下,可就是看不到那只抽耳光的手。

此時感到滿嘴都是血腥味,姓陸的不禁朝甲板上啐了兩下,只見啐出來的都是血沫子。

「我……」說了一個字,姓陸的心有余悸地停了下來,生怕說話又要挨打,沒想到這次卻沒有被打耳光,心中頓時有點安慰,覺得逃過了一劫。

這次雖然說了一個字,卻沒有耳光如影隨形打過來,姓陸的自己琢磨了一下,隱約感到其中的差別,發現自己現在可不能爆粗口,否則必定挨打!

于是這位陸師兄算是找到了被打的規律,便小心謹慎地斟酌詞匯說道︰「你們這些外門弟子……咳咳,不對,是外門的師弟師妹們。按說你們與我也不相干啊,簡直就是毫無關系!對吧!那你們還圍在這里作甚,快散了吧!不如看海景去。」

聞玉樹等人看了這事覺得蹊蹺,但是想想己方實力還是太低,惹不起這些正式弟子,現在看這位陸師兄話里話外想要息事寧人,己方倒不如就此借坡下驢也把事情打住算了。

可還沒等到聞玉樹等人說話,正式弟子中又跳出一人,只見這人模樣打扮和那魯師兄差不多,只不過身穿的袍子是暗紅色。

這位紅袍正式弟子飛身跳到眾人之間,不屑地看了陸臨一眼後大聲道︰「豈有此理!陸臨你這家伙,吃點小虧就想息事寧人,想放任這群小子給我們這些老人兒蹬鼻子上臉呀!」

那陸臨臉都是腫的,氣勢本就沒了,現在被同伴當眾駁面子,本是心中惱火,但是想想剛才挨耳光被打的情形又覺得害怕,最後什麼也沒說,索性把頭低了下去。

看到陸臨好像是服軟了,這紅袍弟子心中微微有些得意。

于是在指責完了陸臨後,他又對著聞玉樹喝道︰「你們這幾個混賬!不過是些外門弟子,就來頂撞前輩們,這成何道理!今天不責罰你們是不行了!你們不是還有個什麼大師兄嗎?叫他滾下來!」

說完,大家一起抬眼朝著桅桿的高處望去,想要看看這位負責觀測海況的外門弟子大師兄長得是什麼模樣。

就在大家都抬頭往上觀望之時,梁誠的身影快速從桅桿後面現身而出,直接走到了人群的垓心,這才隨著大家的眼光往上一起看去。

「咦!你們看桅桿上沒人誒——」梁誠反倒笑眯眯地主動說道︰「這說明此人沒有好好探查海況,屬于玩忽職守,你們說要是將此事報到呂長老那里,他老人家會怎麼說?」

「對呀!」好幾個正式弟子一拍腿,獰笑道︰「呵呵!咱們把這事情報到呂長老那里去,讓長老來收拾這些小菜鳥,必須好好責罰!」

陸師兄吃虧吃多了膽子卻變小了,听到這些人的話語,覺得自己不

該被裹挾進去,又想起剛才那樣白白被揍的事情,于是反而後退了幾步,離開了這個一堆人的圈子。

站遠了之後,他第一眼就看到了梁誠,才發現此人完全沒有半點外門弟子的拘謹,反而霸氣外泄,聲音洪亮,心中都有些懷疑先前那些大耳刮子是他打的。

但是這位陸師兄想了想卻也不敢追究,于是嘆了一口氣,竟自顧自扭頭走回艙室去了。

梁誠當然注意到了此事,不過他也只是冷冷朝那人的背影看了一眼後就不再理會了。

先前已經當眾扇了他五六記大耳光,只要不是聾子誰都能听出來有人在當時被打了,只是有不少正式弟子反應卻慢,沒把這兩樁事情聯系起來。

所以這姓陸的還算是知道進退,在沒有出丑到頂點的時候就及時低調離開,也算是避免了更大的羞辱和痛苦。

只是這位穿著暗紅袍子的正式弟子卻是在這個節骨眼上自己送上來的,梁誠覺得也該讓他吃個教訓,免得今後張牙舞爪的看著煩人。

想到這里,梁誠伸手輕輕推了那紅袍弟子胸口上一把。

那人雖然正全神貫注看著桅桿上方,但畢竟是融合期修士,對于惡意的攻擊怎麼會不警惕呢,初初一感到自己胸口不遠處有一只手掌探過來,他就注意到了。

于是他立即使出護體靈光準備抵御,就這還感到不夠,又伸手到儲物鐲里取出一個防御法器準備激發防御圈。

只是他這一連串的動作還沒做完,就感到那手掌朝自己胸口推來,紅袍漢子有心閃避,可在這頃刻之間又覺得來不及。

這一下他驚慌失措正等著對方的攻擊,心想可能在自己胸口會被印上一掌,這是怎麼也逃不開受傷的下場。

可是很意外地,他卻覺得那手掌還真是輕輕朝著自己胸口一推,力量雖然不小,但卻沒有任何攻擊之意,只是單純推開而已。

傳來的大力雖然柔和,卻很持久綿長,那紅袍弟子連退了五步,正要站穩,卻又覺得後勁又起,忙矮來降低重心又退了三步。

他又退了三步之後,正準備拿樁站定,突然感到胸口處又猛一下傳來一股巨大的力量,不禁「   」後退三步之後「 」一聲撞在艙室牆壁上。

這艙室牆壁之上都附有呂長老所繪制的靈紋,若是在艙內往艙壁上打,那它只起削弱作用,可是這紅袍弟子是身在艙外往里撞,頓時就激發了反彈。

「砰」一下,那紅袍弟子覺得禁制的反彈之力全部都落在自己上了,感覺就像是挨了一大腳,頓時被彈得踉踉蹌蹌往來處撲了回去。

梁誠輕笑一聲,輕輕一步就迎了上去,時機掌握得極好,一只左腳伸過去時卻踩住了那位紅袍師兄的雙腳的腳尖。

看到此人頓時失去平衡上半身就朝著自己撲過來,梁誠看似友善地伸出雙手與他輕輕握在一起,實則是牢牢地攥住了他的雙手。

梁誠口中還客氣道︰「哎呀使不得,師兄這個禮太重了,這不合規矩,天下哪有讓師兄大禮跪拜師弟的。唉!慚愧慚愧。」

話剛說完,梁誠雙手一松放開了那紅衣弟子,輕輕踏著他雙腳腳尖的左腳也快速收了回來,然後整個身子往後退了三步。

剩下動作就很連貫簡單了,只見這位紅袍弟子口中低聲嘟囔了幾句,便「啊」一聲往前撲,在這個過程中他中心降下,雙手按地,接著又覺得頭顱也變得很沉重,止不住地要往地上撞去。

他正想要雙足發力止住跌落的身形,卻猛然感到雙膝無

力,根本就沒法控制住自己的身軀。

最後的結果是一連串的動作,每一個動作都瀟灑飄逸,節奏清晰。

圍觀的所有人都看到這位紅袍弟子雙手高舉走向梁誠,然後躬身收手像是要對梁誠施禮。

可到了關鍵時刻又一屈膝,身子趴了下去,雙手順勢按在地上,一顆高傲的頭顱不由分說像流星趕月般在雙手之間的地面用額頭「咚」地撞了一下,倒是磕了個響頭!

這一串不由自主的動作做完了,紅袍弟子也愣住了,不知道發生了什麼狀況。

他正在呆呆回想時,卻見梁誠一伸手笑道︰「這位師兄的禮節也太重了,不至于此,不至于此,你這是讓小弟受之有愧呀!」

紅衣弟子趴在地上半天沒反應過來,本想拉住對方伸來的手順勢站起來,可惜卻發現對方伸手不過是遠遠的意思一下,哪里有真的伸手來扶的心情。

紅衣弟子一陣憋屈,又猛然反應過來自己跪在外門弟子面前算是丟人丟到家了,頓時氣急敗壞,感到喉嚨一甜,「噗」吐出了一小口逆血。

梁誠卻大驚小怪道︰「不好!眾位正式弟子師兄,你們的同伴好像是身子骨弱,冷吐血了,你們趕快把他抬去治治,救得快說不定還有救!」

那紅衣弟子听了梁誠這番貌似關切的話之後「噗」又噴了一小口血,這下有些急怒攻心,羞惱交加,竟暈了過去。

看到紅衣弟子這番遭遇,跟上來的一個微胖的正式弟子一雙環眼瞪著梁誠,怒道︰「你他媽故意的吧!人家不舒服,你在一邊陰陽怪氣的,看見沒,把金師兄都氣得暈過去了。」

梁誠聞言「哦」了一聲,忙湊過去好像要看地上撲跪著的那紅衣弟子,一只手卻按在那罵人的胖子肩膀上,低聲道︰「你這頭小肥豬倒是長了一身好肉,等斷糧了,我就來吃你的肉吧!」

「你!……」那小胖子大怒,正要勃然作色,卻覺得對方搭在自己肩頭的大手猛然像是重逾萬斤,把他壓得身形往下一蹲,接著看到對往抬腳「 」一下踢在自己胸口上。

小胖子正在驚駭,卻發覺胸口也不怎麼疼,好像沒有受傷,正松了一口氣,卻才發現自己整個人手腳抱成了一團正在地上「骨碌碌」打滾,似乎已經滾出去一小段距離了。

這小胖子忙將手腳都張開,果然止住了打滾的頹勢,于是一骨碌跳了起來,眼光看了看對面不遠處的梁誠,接著又看了看身畔的那幾個同伴。

此時大家看到甲板上有事端發生,八神宗一眾正式弟子哪里還壓得住好奇心!立即一圈圈圍了過來,想要看個熱鬧。

還是水手們看情況不對,這才大聲道︰「眾位弟子!你們不要全部都涌向右舷站立,這渡海舟兩舷不平衡是很危險的!都站散一點!」

眾人聞言,倒也沒有搗亂的,因為在這海船之上,無論大事小事,水手說的事情總歸是有理的,否則把船搞翻了大家都要倒大霉!

「大師兄,大師兄!你沒事吧?」

在這個當口,聞玉樹,葉秋靈,朱月和唐佳都看出梁誠這位大師兄已經和正式弟子動手了,怕他吃什麼暗虧,于是都圍了過來,關心地開口詢問。

萬少元和畢洪波雖然也跟了上來,卻刻意留出了幾步的距離,站在圈外看了一眼後點點頭算是打了招呼。

顯然這兩人與梁誠不但相處得一般,此時心中還有些不願意被這位大師兄連累的念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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