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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百一十五章 奴役符

梁誠對著遠處那元嬰消失的位置嘆了一口氣,心想要捕捉會瞬移的元嬰,必須要有所準備才行。

剛才自己也是臨時起意,想要捉住韓安國的元嬰,但是準備不足,還是給他逃掉了。

就在此時,梁誠似乎感到東南方向忽然泛起一陣刺目的藍光,夾雜著尖利的嘶叫聲,但很快聲音就消失了,接著一個身影不緊不慢從遠處朝自己低飛過來。

「子山!」梁誠看到此人後有些驚訝,隨即迎了上去,很快兩人就會合在一起了。

原來過來的人竟是于子山,只見他手中拿著一個奇形怪狀的網兜,兜著一個小小嬰兒般的東西,梁誠仔細一看竟然是韓安國的元嬰。

梁誠贊道︰「子山,士別三日,當刮目相看,你這個結丹期的修士竟然能用法寶捕捉元嬰,這本事可不小。」

于子山笑道︰「我也是第一次用這個‘一網打盡’神器,原本我也不敢隨便出手攻擊高階修士,偏偏這個韓安國的元嬰瞬移到我面前時,已經差不多精疲力竭了,我就隨手試試,竟然將他逮住了。」

「一網打盡?」梁誠道︰「你這個法寶名字好霸氣!」

「說起這個法寶來話就長了,我得到它的方式好奇怪,我先是做夢,然後夢中有一位邋里邋遢的老道士跟我說,他是我的前世之身,藏了一件寶物在深山中叫我去取……」

于子山說到這里,忽然抓抓腦袋,囁嚅道︰「呃,我又把話扯遠了!誠哥,有件事情我對不住你,要向你道歉!你今天之所以被韓安國攔截,是因為我佔卜到了你的行蹤,後來為了逞能不小心泄露給了韓安國……」

接著于子山絮絮叨叨訴說著當時的情形,自己如何在馮若愚的激將法之下上當暴露了梁誠的行蹤,之後滿臉懊惱,對著被網住的那個元嬰道︰「你倒是細心,一眼就看出了彩晶球中所顯示的位置,要是誠哥因此有個什麼三長兩短,我就是罪人了!」

接著,于子山將兜著韓安國元嬰的網兜往梁誠那里一送,說道︰「這個人由誠哥你處置吧,兄弟我泄露了誠哥你的行蹤,也有大過,要不然誠哥你揍我一頓出出氣也行。」

梁誠笑道︰「子山啊,我拳頭可重,你這小身板怕是撐不住。」

于子山想了一會,沉吟道︰「要不你打輕點?」

「哈哈哈!」梁誠大笑道︰「子山你可真是個實心眼,你那是無心之失,我是不會怪你的,更不可能揍你!再說韓安國也沒給我造成什麼麻煩,反而送了寶物給我,我還應該感謝你呢。」

「這樣麼?那還不錯!」于子山抓抓自己的腦袋,也笑了起來。

梁誠看著于子山那坦誠的笑容,又想起剛才他所說的邋遢老道前世之身托夢的話,心中越發覺得于子山可能是天玄教劉司命轉世。

若真是如此的話,自己和于子山可真是因果頗深,怨不得相互間都覺得特別投緣。

不過梁誠現在不想談論這個話題,于是他對于子山說道︰「子山,原本我也不願意與景王結怨太深,打算放韓安國這老家伙一馬,只是他逃離之時被你捕獲,今後難免對你心懷怨恨,這樣一位元嬰修士總惦記著你,那就是個大麻煩了,因此我意思還是斬草除根……」

韓安國的元嬰被都在網里,耳朵卻沒有聾,听到梁誠這斬草除根的話語之後一聲尖叫,接著哀哀求告起來︰「我絕不敢做對子山不利的事情啊!梁道友不要殺我,看在修煉不易的份上……不!主人!主人,請高抬貴手,老奴願意終身為奴侍候主公

,只求饒我一命!」

梁誠皺眉道︰「我要你為僕能做什麼?不要不要!子山,你收不收這個僕人?算了,我看還是殺了干淨!」

「啊!!」韓安國的元嬰看到梁誠這殺氣騰騰的目光,嚇得小臉煞白,一時說不出話來。

于子山忽然笑道︰「咦!我忽然想到一種符,可以役使修士的,好像挺有趣!」

梁誠一听符二字也頗感興趣,問道︰「符還可以役使其他修士,那是哪一類的符啊?」

于子山解釋道︰「誠哥,這種符其實也是命運符的一種分支,可以將人的命運聯系在一起,並且主僕分明,不容變動。只是使用這符,受術者必須放開身心,情願配合,否則是不起作用的。」

韓安國一听竟然還有這樣的活路,連忙一疊聲叫道︰「老奴寧願配合!寧願配合!無論哪一位主人垂憐,收了我這奴僕都可以啊。」

梁誠笑道︰「我倒是不要僕人,子山你若是願意,倒可以試試,若是控制了他,也就不怕他背後使壞了。」

于子山興奮道︰「好!我先畫出這符來。」

說著取出符筆,符皮紙,還有一小盒散發著特殊氣息的顏料,顏色像是朱砂,可味道卻完全不同。

梁誠見于子山制符所用的各色材料都與自己有一些細微的差別,不禁很感興趣,于是盤膝坐下,仔細觀摩。

于子山先把制符所需的材料都按次序放在跟前,然後端坐了數十息時間。

在調勻了呼吸,收攝了心神之後,于子山伸手抄起符筆,蘸了一下那猶如朱砂般的紅色顏料,接著運勁朝著符皮紙精細繪制起來。

只見他一筆一劃都走向獨特,梁誠完全看不懂,只覺得四周都彌漫者一種神秘的氣息。

于子山繪制了好久,終于伸符筆又蘸了一下那奇特的顏料,接著筆鋒斜向左下,撇出一個長點。

「嗤」一聲響,那符皮紙上繪制的圖案忽然散發出紅色的光彩,一筆一劃都自己聯系到了一起,並且那符皮紙也忽然自動燃燒殆盡,只剩下一個由各種紅色發亮筆畫組成的符文懸浮在于子山身前。

「好神奇啊!」梁誠心中贊嘆,可是口中卻沒有說什麼,他可不願意在于子山精心繪制符文時出聲打擾。

這時于子山道︰「韓將軍,我需要你的一滴精血!」

梁誠目光朝被困在兜網中的韓安國看去,將那小小的元嬰嚇得臉色蒼白。

在這種情況下,他可不敢倔強,何況在于子山制符的這段時間里,他也想通了,于子山這人非常寬厚,在大玄國地位又不低,可以說頗有根基,所以就算是做了他的僕人,也未必是什麼壞事。

于是他依言從那小小的手指上逼出一點精血,只見一顆珍珠大小的紅彤彤血珠飛向于子山。

梁誠一皺眉,嫌這團精血太小,于是問道︰「子山,這點精血夠嗎?不夠你就說話!」

于子山卻笑道︰「足夠了,繪制奴役符其實是不需要多少精血的。」

接著他伸出手中符筆,朝著懸浮的精血點去,很快,那顆血珠就被符筆的筆頭吸了進去。

這時于子山口中念動一種奇怪的咒文,音調奇特,語言晦澀,反正一旁的梁誠和韓安國的元嬰一個字也沒听懂。

念完咒語之後,于子山輕喝一聲,懸浮著的符文忽然變得立體起來,飄蕩在他身前三尺高的地方。

于子山伸符筆在虛空寫了一個大大的「奴」字,剛寫好就看見這個字飛

到了懸浮著的符文當中,和它們交織在了一起。

這時于子山對韓安國道︰「韓將軍,放開你的心神,不要抗拒!」

「是!」韓安國的元嬰不敢弄鬼,只得安安靜靜站在兜網之中,放開心神,任由那符文如一團紅色的絲網一般包裹著自己,接著滲透倒全身,變得不見蹤影。

于子山一下子就收了兜網,將韓安國的元嬰放了出來,笑眯眯問道︰「韓將軍,現在你是什麼感覺?」

梁誠吃了一驚,心道子山可真是冒失,符的效果如何還不知道就將韓安國的元嬰放了出來,萬一不靈,那可有些壞事了。

于是梁誠也猛然跳了起來,先靠近于子山,準備萬一這元嬰發難就將他保護好。

可是韓安國的元嬰卻一動不動,呆呆站立在那里,好像在冥想什麼。

隔了好一會,他嘆道︰「主公,老奴覺得自己的命運與你聯系到了一起,將來一榮俱榮榮,一損俱損。並且還能感到一旦做出對主公不利的行為,丹田中會涌出陰火將自己即刻燒成飛灰。」

于子山高興道︰「對對!經書上說了,中了奴役符就是這種感覺,我這邊的體會也是和你一樣的,哈哈!看來這符確實行得通。」

韓安國施禮道︰「恭喜主公制符成功!老奴今後任憑主公差遣,萬死不辭!」

「好好!韓將軍,你隨意吧,只是今後做事不許傷害倒誠哥和無辜百姓就行。」

「老奴遵命!」韓安國肅然答道。

梁誠見于子山實在是太寬厚了,竟然只將注意力集中在制符上,對這個新收的僕從毫不擔心,也不約束。心中覺得有些不放心,于是上前問道︰「子山吶,你確定真的能控制他?」說著往韓安國的元嬰一指。

于子山道︰「我不用控制韓將軍,因為他無論如何都不會做出什麼違背我心願的事情,他現在的心思已經變了,萬事都與我感同身受,所以想法是一樣的,並不是強迫。」

「這符可真高明!竟有這樣的奇效!可惜我學不會這樣的命運符。」梁誠心中有些艷羨,但一想各人天賦不同,這也是很正常的。

看到韓安國已經完全歸附了于子山,梁誠一伸手,將不遠處的那座已經縮小了的山峰法寶和他的肉身一起攝了過來。

接著梁誠說道︰「韓安國,既然你已經認子山為主,那我也不為難你,你這具肉身生機未滅,還可以活下來的。」

果然,在梁誠收回了異火之後,又拍進去一小綹木靈聖火去滋養,那肉身頓時就解凍了,除了腦袋上有一道劍痕之外,全身上下並沒有受傷。

韓安國的元嬰大喜,立即飛回了肉身,頃刻之後,一身黑袍的他又重新站了起來,只是腦袋上血糊糊的頗為可怖。

不過這種程度的傷勢對于元嬰修士來說不值一提,只要元嬰能夠回歸,很快傷口上就長出了絲絲肉芽,以肉眼所見的速度愈合了。

梁誠道︰「韓道友,其他東西我都可以歸還你,只有那座小山峰法寶我有大用,就留下了!」

說完這話,梁誠原想這韓安國說不定會肉疼舍不得,恐怕會有些墨跡,沒想到韓安國立即滿口答應,笑道︰「韓道友既然需要,那就留下,這不是問題!」

梁誠一愣,心道韓安國所中奴役符後,與主人的感同身受效果還真不錯,要說起子山來,在這個時候他自然是想幫自己的,現在搞得連帶韓安國好像也很願意幫助到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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