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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百三十九章 光州城外的惡斗

孫長老看到梁誠似乎面露茫然之色,頓時感到有些奇怪,于是問道︰「李堂主,你來時可是手持滕護法令牌的,難道卻不認識滕護法?」

沒等梁誠說話,那滕護法哈哈一笑︰「我和李堂主雖然見面不止一次,可是卻從來沒有透露過自己的身份,所以李堂主不知道我是誰,也不足為奇。」

說畢他朝著梁誠笑道︰「李堂主,咱們認識一下吧,我姓滕,名叫滕劍雲,已經充任天玄教左護法一職很久了。」

「前輩原來就是滕護法,屬下先前不知,多有失敬!」梁誠這才恍然大悟,心中知道這位滕護法雖然看似年青,可在天玄教中的地位比三位長老還要高一級,忙深深一揖。

滕護法微笑點頭,輕拍了一下梁誠的肩膀,傳音道︰「劉司命那老家伙拿了我的令牌給你,我事先並不知曉,我還以為給你的是他自己的令牌呢。不過,現在看來你做得很好,沒有給我丟臉,望你今後也好好干,不要讓我失望。」

梁誠點頭道︰「是!屬下遵命!」

下來之後。梁誠依然不知道為何這位滕護法會來到這華蓮要塞坐鎮,只是看上去好像天玄教近期要搞什麼大動作,因為各堂的堂主下去之後,滕護法和三位長老依舊在那里商議著什麼,這四位元嬰修士的表情都是興奮中帶點凝重,梁誠猜測接下來可能會發生一些事情。

回到了自己的堂口,梁誠在青龍堂轉了一圈之後,看看上下都被元佑處理得很好,沒有什麼要操心的地方,于是又回到了自己的居室,靜坐調息,閉目養神。

入夜之後,梁誠關了門打開了禁制,接著運起隔山听音之法,在心頭呼喚不光,沒多久梁誠又被不光施法攝到了那魔道空間節點。

不光一見梁誠就問道︰「哥哥你那麼快就打算又開始修煉了?」

梁誠搖搖頭︰「我這次過來倒不是為了修煉,不光,以你現在的修為,能否感覺到光州城里有什麼情況不對勁的地方?」

不光道︰「光州城里倒是沒什麼事情,但是在城北八百余里的荒山上,現在有一群元嬰修士正在對峙,眼看他們就要捉對廝殺了,這個情況算不算不對勁?」

梁誠一听大感興趣,問道︰「在這當中是不是有四位魔道修士?」

不光閉目感應了一下,說道︰「哥哥你說對了,一共有八名修士正在對峙當中,其中有四位靈修,四位魔修。」

梁誠道︰「快,帶我上青冥,我要去看看是什麼狀況!」

不光道︰「 ,沒想到哥哥你還知道青冥呢!」

不過不光也沒任何停頓,立即施法帶著梁誠瞬間穿過各種壁障,很快就越過罡風來到了高空中的青冥層,然後再往北方走了幾步,就來到了光州城以北八百余里處。

不光指著下方對梁誠道︰「哥哥你看,他們就在下面。」

「好!我看看到底是什麼情形。」梁誠說罷開啟洞察天目

,居高臨下俯瞰下去,頓時把下方的一切都盡收眼底。

由于身處青冥層,有罡風掩飾,距離又很遙遠,梁誠一點不擔心下面的那些元嬰修士會對自己的窺視有所感應,事實也證明幾位元嬰修士根本沒察覺有人在天空中俯瞰。

下方的情形不出梁誠所料,八位修士中有四位果然是天玄教的人,正是滕護法率領著著葉、孫、武三位長老在此。

與天玄教修士對峙的修士也不出意外,看著外貌就知道他們應該是赤陽派的四位元嬰修士,其中有兩位散發出來的氣息梁誠比較熟悉,記得他們就是當初尋著紫血霧來追殺自己的那兩人。

只是距離遠了,梁誠看得出他們似乎正在激烈地互相指責,但是具體說的是什麼就听不見了,不過能感到整個形勢劍拔弩張,應該很快就要動手了。

梁誠問不光道︰「他們現在正說的是什麼?」

不光回答︰「就是互相對罵唄,這邊說你們喪盡天良,如何如何殘殺我派弟子。那邊說忍了你們幾百年也該找補回來了!說來說去就是些車 轆話。你們人類修士一點不爽氣,說那麼多干什麼,不高興殺過去就是,哪來的那麼多廢話!」

梁誠哈哈一笑︰「不光,這個你就不懂了,人類做事講究個師出有名,打仗或者干架之前非得把話說明白不可,還非要把道理說清楚才行,必須要證明對方都是些十惡不赦的壞蛋,那樣就佔著理,殺起來才理直氣壯!」

不光睜大眼楮若有所思想了一會︰「不懂。」

就在此時,下面那些修士終于有所動作了,除了滕護法與一位赤陽派的高個修士依然負手而立,相互對峙之外,只見其他幾位元嬰修士互相之間忽然分開數百里,開始施展大威力法術對轟,一時間山崩地裂,土石紛飛,周圍的丘陵都打塌了。

梁誠這還是第一次完完整整看到元嬰修士的實力,只覺得這樣的戰斗對于周圍環境的毀傷極大,怨不得他們都跑到距離光州城如此遙遠的地方戰斗,那是因為都不想毀掉光州城,從而傷害到自家子弟。

饒是如此,巨大的動靜還是傳到了光州城中,城中的百姓都听到了天邊傳來的悶響,覺察出自己腳下的大地都有微微的震感,不少居民大喊著「地震了」,然後拖兒帶女紛紛奔到空曠處避險。

接著「嗡」一聲輕響,整個光州城的城牆上都冒出陣陣光華,互相糾纏連接在一起,形成了一個巨大的綠色光罩,將整個城池都籠罩在里面。

原來是光州城的守軍害怕遭受池魚之災,竟然將防護大禁都開啟了,梁誠心中也頗為感慨,心想光州城主見機倒也快,這個守護大禁開啟得很有必要,也非常及時。

否則身畔有強者相爭,實力太弱者就是螻蟻,數百里外的大能們若是打出真火來,一個收勢不及打將過來,少說也要打掉半個光州城的人命。

這時天玄教的三位長老與赤陽派的那三位大能也是

越走越遠,盡量往荒僻處移動,顯然也是不願意傷及無辜。

這種情緒其實也有些復雜,可以說是修士有起碼的底線,也可以說有悲憫之意,也可以說有好生之德,但是最根本的原因是生怕沾染上一些不必要的因果。

一般來說,多數修士斗法時並不喜歡傷害到無辜凡人,因為這樣的話,會結下惡因。高階修士壽元漫長,一旦經常結下惡因,誰知道這小小的惡因會隨著時間流逝成長到那一步,說不定某一天會因此遭受惡報。

所以沒有多少修士願意無緣無故地作惡,恰如沒有多少人願意無緣無故地行善一樣,這其實是同一個道理。

梁誠這時也注意到一個奇怪的現象,那就是兩儀宮方向沒有任何動靜,按說兩儀宮實力不遜于赤陽派,甚至還要強一些,可是今天赤陽派與天玄教的大戰中卻不見兩儀宮有任何反應,這顯然有些異常。

唯一的解釋是這兩個靈修門派之間恐怕也是有些齟齬了,互相之間只怕是已經產生了什麼裂痕,天玄教這次主動出擊,應該也是看準了形勢。

梁誠把目光往最遠處正在戰斗的兩位修士看去,正是孫長老與一位身著黃袍的赤陽派修士在那里斗法,只見孫長老渾身魔焰滾滾,散發著強大的氣息,梁誠可以看出孫長老的修為要比其他兩位長老強一些,舉手投足都散發著強大的威壓。

可對面那位赤陽派修士也不是輕與之輩,他手中一把長劍散發著滾滾赤焰,凡是劍鋒所過之處,周圍的山林全部都燃燒起來,那威勢也是極為驚人的。

孫長老一揮手,一條墨黑色的烏龍張牙舞爪朝著赤陽派黃袍修士咬去,只見那黃袍修士也是正面硬鋼,一道帶著赤炎的火光與魔氣組成的墨龍撞在一起,散發出漫天黑煙夾雜著耀眼的橘黃色火焰,那猶如蘑菇狀的煙雲騰空而起,是宛如地獄般的場景。

另外兩處地方,武長老、葉長老也分別與赤陽派的對手打得不可開交,場面也極為壯觀。

對于梁誠這個結丹修士來說,在青冥層居高臨下觀摩元嬰修士的戰斗,這種機會頗為難得,于是他在那里用心體會,看得喜不自勝。

不光撇著小嘴也站在青冥之上,眼光中顯得頗為不屑。這也難怪,如今的不光都已經是合體期的大妖魔了,哪里還把幾個人類元嬰修士的實力放在眼里,也是見哥哥梁誠很是喜歡,所以才耐著性子也在一旁陪著觀望。

可就在這個時候,滕護法忽然出手了,只見他緩緩抽出一把長劍,這把長劍材質普通,看上去就是一般的青鋼劍而已,可滕護法手持這把普通的利劍,尚未出手就蓄勢無窮,接著他的劍尖朝著對手心口斜斜刺出,毫無花巧,卻帶著一股一往無前的氣勢。

這時梁誠身上忽然爆發出一聲劍鳴,顯然是受到了這一劍的感染,就連不光看到了滕護法的一劍之後,也忍不住輕輕「咦」了一聲,美目中滿含嘉許之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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