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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百二十六章 探訪破廟

以梁誠的洞察天目之能,很快就看清楚了自己正處在光州城北十余里的群山之中,此處到處都是一些起伏的丘陵,低矮的山峰都是那種一個接一個的鼓包形,像是一個個墳塋,不但風水不好還毫無屏障作用,所以氣勢散而不聚,這種地形對于修者來說也是一種毫無價值的地方。

加之此處對于凡人來說也比較偏遠,土地又貧瘠,里面還夾雜著許多石頭,所以連個像樣的樹林子都沒有,只是稀稀拉拉地長著一些馬尾松和一些雜七雜八的灌木,因此沒有什麼人煙,難怪天玄教會將傳送點選擇在這里。

記好了現在的位置之後,梁誠一溜煙從這個小山包跑了下去,運起縮地挪移法飛速朝著光州城北門而去。

十余里的路程對于梁誠這樣的結丹修士來說簡直不值一提,很快他就來到了城門跟前,站定身形左右看看之後,發現城門口竟然沒什麼士卒守備,于是就直接走進了光州城。

進了光州城後,情形卻又不同起來,梁誠看到光州城北的人煙還算稠密,大街上也可以說是車水馬龍,看來由于這個地方處于國家月復地,承平已久,所以防備極為松懈,這也應該是城門口沒有士卒盤查的原因。

梁誠也算有些日子沒有感受到人間的煙火氣了,看到這樣的凡人生活場景,心中泛起一些熟悉的感覺,似乎隱隱有些感悟,于是他也不著急做什麼,只是慢慢在街頭溜達,感受一下這些久違的凡人生活的氣氛。

不過梁誠的大方向還是朝著城西去的,因為他想要看看那天玄教要塞外面的景色,據元佑所說,那里是一座年久失修的破廟,里面的一口枯井還聯接著魔道秘境,于是梁誠想瞧一瞧那里具體是個什麼樣子。

不過,梁誠判斷那要塞中的幾位長老肯定能察覺外面的動靜,因此不打算直眉瞪眼的就以青龍堂主這個威猛大漢的形象出現,不然被識破了身份未免尷尬。

因此一路走來時,已經開始變化面容,調整身形,等他在街頭面色閑適地走出去一小段距離之後,已經恢復到了自己的本來面貌。

說起來梁誠也是很久沒有以本來面目示人了,自從穿越到了這個遠古時代,最先在快劍門時,他是頂替了潘若誠的身份,因此也變幻成他的形象。

等到了游龍江時,他又變化成‘敖誠’那個高傲的龍族青年形象。等現在來到天玄教之後,他又化成了粗魯大漢形象。

說起來也算是每天都在演戲,這種感覺持續的時間已經很長了,今天機會難得,就以自己的本來面目走在光天化日之下,這樣感覺心情格外舒暢。

梁誠大搖大擺走了一段距離,街面上越發熱鬧起來,他看到街邊的茶肆都坐滿了人,商鋪里面也是熱熱鬧鬧。

梁誠的心情也跟著好了起來,又走了一會,在路過一個米行時,他注意到米行里面都展示著一斗一斗的雪白大米,堆得尖尖的,像一座座小山

,倉庫中裝滿大米的麻袋也堆積如山。

梁誠心中一動,舉步走了進去,伸手抓了一把大米在手心中看了看,只見大米粒粒飽滿,看上去感覺倒是些好米,還散發著一股極淡的米香,只是這米香稍有些沖鼻子,聞著有些像是陳米。

見有人走進米行,並且看打扮還像是一位貴人,身上還流露出一股官派,米行老板自然不敢怠慢,忙起身迎了上來,臉上賠笑問道︰「貴客,您是要買米嗎?」

梁誠‘嗯’了一聲,心中也知道自己頗有些官威,這也是做了望海城主好幾年後無意中養成的,說起來身份也不低了,至少也是海城子爵大人嘛。別的不說,唬一唬像米行老板這樣的商人那是不成問題的。

梁誠開口問道︰「老板,我問你,今年的米價是多少呀?」

老板見問,忙道︰「回貴客的話,您要是半年前來,米價可就貴了,那要一兩六錢銀子一石,現在老天爺開恩,降下來雨水,所以米價降了好些,只要一兩銀子一石啦。」

梁誠一皺眉,嘟囔道︰「一兩銀子,那就是一貫錢了,說起來還是很貴啊。」

他心中還記得當年在雲隱宗之時,由于有個凡人坊市,自己對于米價這種事情還是有所了解的,記得應該米價應該在七八錢銀子一石的樣子,沒到一兩一石的地步。

米行老板道︰「沒辦法,畢竟這幾年天旱。如今總算是有雨了,等這一季的新米下來,米價會更低的,百姓們都說多虧了龍王爺勤于降雨,今年開年就風調雨順,一定是個豐年,糧食多了,價錢慢慢就走低了。就說現在吧,很多大戶怕囤積的糧食今後跌價更不值錢,就願意出手賣,我們米行壓價收了一些,價錢其實也下來了不少。」

梁誠忽然听到老板當面夸獎龍王,心中一喜,忽然間又覺得丹田之內似乎又多了不少願力,趕忙仔細內視丹田,才發現里面星星點點的願力已經比原來多出很多了。

看到這個情形,梁誠心想今後可以用劉半仙所教的法子,配合著煩怨果與願力進行修煉,那樣的話,就事半功倍了,目前自己已經做了天玄教青龍堂的堂主,已經有條件尋找一個合適的修煉場所了。

想到這里,梁誠心中高興,對今後要做的事情也有了一個初步計劃,那就是尋找一個理想的修煉之所,盡快提升自己的修為。

梁誠將手中那一把米往米斗中一拋,然後對米行老板拱拱手道︰「好,就這樣吧,我先到別處轉轉。」

米行老板哪敢怠慢,忙一拱手︰「貴客慢走!」

出了米行,梁誠不再耽擱,運起縮地挪移法,快步朝著光州城西走去,以他現在結丹修士的手段,盡管街面上車水馬龍,行人不少,卻都沒有發現有人在街道上以一種不可思議的高速在穿行。

很快,梁誠就走過一家裝飾得十分氣派的酒樓,看到這家酒樓的牌匾上寫著「安順老店」的字

樣,知道自己已經來到了青龍堂的堂口,說起來要是沒有劉半仙的錦囊,自己就會來這里尋找頭緒,打算在此處與天玄教接觸。

只是梁誠心中忽然一動,心想自己的那一枚天玄教的信物是白虎堂主甑文秀所給的,怎麼她又會給自己一塊青龍堂堂口的信物呢?此事透著些古怪,看來這個甑文秀與元佑的交情不淺。

不過現在梁誠懶得糾纏此事,就連安順老店也不願意進去,現在他就打算到城西的破廟中看一看,在不驚動所有人的情況下,到那個被封印的枯井處走走。

梁誠對此是有點想法的,他自從听說那要塞中的魔氣是天玄教的武長老和孫長老聯手從那被封印的枯井引出來的,就對此事十分感興趣。

梁誠想,與其在要塞中修煉,與那麼多人分享引進來的魔氣,何不自己在來源處找找頭緒,若是能在不驚動靈修門派的情況下穿過封印到了枯井所連接的魔道秘境中,那收獲可能會是巨大的,至少也能找到比那四個堂口所在的要塞中條件要好的所在。

梁誠又高速奔走了片刻,越過了幾條熱鬧的街道後,就看到四周開始變得越來越冷清了,兩旁的房屋破敗傾頹,住家也幾乎沒有了,年久失修的土路上顯得一片蕭條,讓人幾乎不敢相信這樣荒蕪的景象居然出現在熱鬧繁華的光州城中。

再走了一會,梁誠果然看到一個地勢稍高的小山包上矗立著一座荒蕪的寺院,看上去牆壁都斑斑駁駁的,已經瞧不出原本是個什麼顏色,很多地方的牆灰也剝落了,露出了里面的紅磚。

這座寺廟的山門倒也勉強還算完整,只是兩扇門板已經不見了,廟門大敞著,就像是一頭準備擇人而噬的猛虎張著大口蹲在前面。

山門上還有一方牌匾,上面的字跡早已風化得很難辨認了,梁誠也是運起洞察天目仔細辨認了好一會,才隱約看出上面可能寫得是「華蓮寺」三個大字。

梁誠走進廟門,來到了院牆里面,只見里面破敗不堪,到處都是雜草叢生的樣子,只是依稀可以看出,這個寺廟以前的布局頗為考究,有好幾進院落,原先恐怕還有假山池塘點綴,只是破敗的時間久了,這些東西早已變得面目全非了。

梁誠皺了皺眉,看看這里半個人影也瞧不見,這說明要是有哪位天玄教長老能感知到要塞外面的動靜,自己在這里晃蕩還是頗為惹眼的。

于是他也不敢隨意開啟洞察天目觀察,而是模出一本閑書,裝作是一個落拓書生的樣子,搖搖擺擺朝里面亂走,一會兒駐足研究一下某個半截石碑,一會又看看門邊懸掛著的一些破敗的對聯牌匾,口中還念念有詞,一副窮酸相。

一般來說,在這種荒蕪之處,出現其他的人都顯得有些怪異,偏偏一些讀書不成的落魄書生最喜歡到這種地方瞎逛,窮途末路之處再配上窮酸落拓的讀書人,倒顯得相得益彰,不是特別突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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