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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百零四章 用計

看到對手隨時都可以源源不斷獲得魔氣補充,魏亨哪里還不知道自己已經無法與之對耗了,為今之計,必須早下決斷,以快刀斬亂麻之勢快速戰勝對手,才能尋覓一線生機。

于是魏亨不再遲疑,「倉啷」一聲亮出手中長刀,身子往側面翻滾的同時橫著一刀就朝著梁誠劈了出去,帶起一大片刀光。

梁誠微微點頭,心中對魏亨這一刀的威力頗為贊許,俗話說槍扎一條線,刀砍一大片,魏亨一出手就可以看出此人刀法不俗,果然不愧是一派掌門,不可小覷。

梁誠以攻為守,在間不容發之際,催動那成千上萬的金色劍芒,趁魏亨門戶大開之際,猛然攻了過去,只听得空中全是嗤嗤作響的劍氣破空之聲。

魏亨一刀劈出之後,背上忽然像是伸出兩只由光影組成的翅膀,輕輕一拍之後猶如閃電一般退出數十丈遠,那些破空的劍芒頓時失去了目標。

梁誠沒想到魏亨還有這麼一手,但也並不驚訝,對手畢竟是結丹期的高手,有一些壓箱底的絕活一點不奇怪,他這速度雖然驚人,可梁誠的縮地挪移法也不遑多讓,說起來在速度上只怕還略勝一籌,追上他並沒有什麼問題。

何況現在兩人還同時處于竹箱法寶之中,在這個地方,梁誠雖然還做不到言出法隨,但是畢竟掌握著主動,無論是移動速度或者拼消耗,都有絕對的勝算。

梁誠心念微微一動,魏亨身後的那一堵橫豎相間的禁制光芒,就在梁誠的驅動之下,往他的位置壓了過去。

魏亨不知虛實,不敢硬抗,甚至在生怕中計的情況下都不敢觸踫到那些光芒,慌得他只好連連返身退避,這樣一來,他與梁誠之間的距離又快速縮短了。

梁誠大喝一聲︰「來得好!」

在大喝聲中,梁誠收了龍鱗劍,運起碎星拳一拳朝著魏亨就打去。

排山倒海的拳風形成一個巨大的拳影,直奔魏亨正面襲去。

魏亨見此拳來勢猛惡,不敢大意,于是也大喝一聲︰「擒蛇爪!」隨即一爪迎了上去。

片刻之後,拳影爪痕相交,踫撞出巨大的聲響,壓縮得它們之間的空氣都灼熱無比,迸發出一團團熾熱的白光。

梁誠打發了性子,一拳拳毫不停歇地直擊過去,完全不講任何花巧,抱定的宗旨就是以強擊強,對手若強,我必更強。

這也不是梁誠魯莽,因為煉體者就是這樣,特別喜歡這種暢快淋灕地瘋狂進攻。

魏亨由于功法緣故,也曾經淬體,極大地增強過體魄,他的身軀強度幾乎達到了玉石之體,在一般修士中已經罕遇對手了。

平時他自恃體魄強大,戰斗時也常常采用這種煉體修士的戰法,往往會大佔便宜,可惜今天遇上了梁誠這個真正的煉體士,情況就完全不同了。

魏亨以硬踫硬下來只覺得全身麻痹,被巨力震蕩之下口中鮮血直噴,一雙手爪早已鮮血淋灕,手指頭都有幾根扭曲的厲害,就像是迎面撞到了一面鋼澆鐵鑄的牆上,這完全是被牢牢壓制了的感覺。

在激戰中,魏亨瞪眼朝梁誠看去,卻見對手渾身都泛出隱隱的金色毫光,在漆黑的魔氣中顯得特別耀眼。

魏亨不敢相信自己的眼楮,猛地往後跳了出去,回頭駭然道︰「這……這是黃

金之體!」

「你說對了!可是沒有獎勵!」梁誠在這一段時間里,運勁將那麼多拳打了出去,心中覺得極為暢快,哪里肯罷手,又是雙拳齊出,緊追著魏亨而去。

看到對手煉體層次遠高于自己,魏亨哪里還敢與他以硬踫硬,情急之下,展開身法,背上的光影雙翅連連扇動,在這竹箱法寶之內的空間到處趨避。

只是這個地盤是梁誠所控制,哪里由得魏亨到處亂跑,在梁誠的催動之下,法寶中的空間持續壓縮過來,越變越小,與此同時,其中的魔氣卻是越來越濃郁。

魏亨消耗極大,呼吸吐納不僅不能補充靈氣消耗,反而還要費心費力抗衡魔氣的入侵,頓時感到壓力已經大到無法承受了。

于是魏亨開始慌亂起來,一邊逃跑,一邊大聲請求道︰「道友!做人留一線,我誤抓了你的伙伴,現在已經知錯了,我願意對道友作出補償!請道友今天放過在下。」

「呵呵!」梁誠冷笑一聲,暫時停下了追逐,卻開口嘲諷道︰「就憑你一個只算三流門派的影月門,上下翻遍了只怕也沒有幾塊靈石,何況就算有靈石我這魔修也用不上,所以你先說說,想拿什麼來補償我?」

魏亨老臉一紅,心想這家伙說得似乎也不錯,並且這家伙既然混入過影月門一段時間,肯定搜魂過門派中的弟子,應該知道這個門派沒有多少家底,所以就算自己現在亂編一些理由,也是無法騙過他的。

不過魏亨轉念一想,忽然想起了一件事情,忙說道︰「道友莫急,在上卻有一樣魔道修士的寶物,只要你放過我,這寶物就贈與道友。」

梁誠聞言好像有些好奇,問道︰「是什麼樣的寶物?拿來我看看。」

魏亨听到對手語氣似乎有些松動,忙從儲物鐲中取出一物,看上去是一個玉盒,上面還貼著許多鎮邪符。

魏亨將玉盒上的符全部揭開之後,打開了玉盒,只見一股漆黑的氣體騰空而起,顯然這是精純的魔氣,梁誠看到這一幕,不禁有些感興趣起來。

接著魏亨從玉盒中取出一個東西,持在手中又展示出來給梁誠看,同時口中又道︰「此物應該是一個關鍵秘境的鑰匙,也許關系到你們魔道的至寶,在下拿著也是無用,只要道友答應放了我,這東西就是你的。」

「哦……」梁誠遠遠地盯著魏亨手上那個東西,覺得那物像是一枚不知什麼金屬制成的大鑰匙,只不過這枚鑰匙隱隱散發著一道道魔氣,毫無疑問確實是一個魔道的寶物。

梁誠皺著眉頭看著這枚鑰匙,似乎在思索著什麼。

魏亨見對手的態度似乎有所松動,心中覺得有門,忙出言勸說道︰「道友,你看這把鑰匙,散發著精純的魔氣,就是在下現在將它持在手中,都有一種刺骨的冰寒之意,可見此物不俗,所以在下拿此物換取道友的諒解,可以算是充滿誠意的了。」

梁誠搖搖頭,魏亨見狀心中一緊,卻听梁誠接著說道︰「這把鑰匙雖好,可是我又不知道能拿它來開啟什麼地方,這樣一來,左右不過是一把鑰匙而已,能有多大價值?我看,單憑這個東西,還不能打動我。」

听到梁誠這樣說,魏亨心中雖有些擔心,但又想對方並沒有把話說死,按說還是有商量的余地,于是也苦苦思考

起來,在想自己還能開出什麼條件來打動這條難纏的魔龍。

梁誠似乎也靜了下來,等著對方開口,一時間雙方對立無言,卻又沒有什麼激烈的對抗,場面似乎有那麼一絲尷尬。

隔了片刻,忽然魏亨覺得四周的情形有些不對,原先距離自己尚有一段距離的灰綠色煙霧不知什麼時候已經逼近到眼前了,這才頓時反應過來,原來這條小妖龍在自己跟他討價還價的這一小段時間里,竟然已經暗暗催動這個困陣法寶,又將自己的空間壓縮了不少。

魏亨大喝道︰「道友,莫要輕率!我這條件開得也不低了,我願意以這樣的寶物相贈,是誠心誠意的,所以請不要自誤,錯過這難得的機會!」

梁誠微微一笑道︰「你糊涂!我只要殺了你,這寶物一樣是我的,連你的命都是我的,你還有什麼資格和我談條件!」

魏亨一愣,頓時無話可說,見對手不願放過自己,心中一股煞氣也升了起來,臉色也憋得通紅,高聲大喝道︰「既然如此,你也別想輕易戰勝我,我今天就是拼著一死,也要讓你付出足夠的代價!」

「哈哈哈!真是可悲!」梁誠忽然大笑起來。

「你笑什麼!」魏亨恨恨道︰「我最後就是自爆,也不會讓你輕松拿到這寶物!」

梁誠一笑︰「現在才想到要拼命,已經晚了!」

說畢縱身往後一躍,整個身軀毫無阻礙的穿過了那一條條縱橫交錯的陣紋,去到了外面。

魏亨在大驚失色的同時,看到漫天的縱橫交錯的陣紋忽然從四面八方朝自己直壓下來,空間也隨之急劇縮小。

「不好!」魏亨知道不妙,今天只怕已經難以逃出生天,于是一咬牙,悍然準備自爆,魏亨想,今天就是死,也要拉著這條可惡的小妖龍一起死。

在這電光火石的一瞬間,只听「噗」一聲響,四周那已經縮小到數尺方圓的空間里突然黑血飛濺,將毫無防備的魏亨染了一身。

魏亨覺得渾身一熱,到處都冒出了嗤嗤作響的黑煙,同時丹田中的內息忽然完全不能自如流動,全身都猶如背負上了一個巨大的桎梏。

那已經準備開始的自爆,立即在壓力之下被無聲無息地終止了,魏亨猛然感到自己已經被鎖在一個狹小的竹箱子里了,偏偏里面魔氣還濃郁到令人窒息。

梁誠往後一躍的動作使他恰好跳出了箱子,然後他站在箱子外面,負手而立,隔著竹箱子的竹片之間的縫隙看著被困住的魏亨。

原來剛才梁誠暗暗又將白長老的碎尸和血污移動了過來,趁魏亨沒有防備之時第二次催發了。

「你以為我陪著你說那麼多廢話很好玩嗎?你躲過了一次天魔蝕染術,躲不過第二次!你出手關押我的同伴,這是主動挑事!又在先前水牢打傷了我,這是不知悔改!你影月門平日濫殺無辜,這是作惡多端!就這樣還想討價還價,這是愚不可及!就憑這幾條,你今天就不要心存僥幸了,安心去吧!」

梁誠說完之後,忽地伸出右手手掌,只見在他的掌中托著一個精細的青花瓷碟,這碟中噴出細細的兩個火柱,一藍一綠的火柱隨即糾纏在一起,成了一股散發著奇寒的青色火焰,這火焰聲勢浩大,猛地將那關著魏亨的竹箱法寶包裹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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