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卷一 天地方圓之象 第七十六章 殺人取丹

布置完陣法後,梁誠在周圍做好標記,然後縱身躍上一棵枝繁葉茂的大樹,在大樹的枝杈間整理出一個舒適的隱蔽處,運起斂息訣,遮蔽了自身的氣息,靜靜等待起來。

一連三四天過去了,梁誠大部分時間都蹲守在樹上,有時看看周圍沒有什麼動靜就下樹活動一下,順便檢查一下自己布置的陣法是否完好。

現在任務所剩時間不多了,正是考驗耐心的時候,出去搜尋的把握越來越小,梁誠只能寄希望于旱魃自己來到潭邊。

又是兩天過去了,旱魃一直沒有出現,梁誠觀察了一會覺得四周沒什麼可疑的動靜,于是輕輕從樹上下來,活動了一會手腳,然後走到潭邊,準備再去檢查一下那八門金鎖陣。

忽然間梁誠心底浮現一種很不好的預感,脊背涼颼颼的汗毛直豎,就像自己被什麼猛獸盯上了一般。這感覺雖然轉瞬即逝,但是梁誠心中非常不安,仔細查看四周又沒有發現什麼,梁誠心底下暗暗警惕,外表卻沒有流露出什麼異狀,跟往常一樣,巡視了一圈就又回到樹上的隱蔽處。

梁誠在隱蔽處一遍遍往外觀察,始終沒有發現什麼可疑之處,但是絲毫不敢放松。天色漸漸暗了下來,遠處的景物開始模糊不清了,這時小潭的另一邊忽然傳來嘩嘩的水聲,梁誠心中一緊,知道有什麼東西來到了湖水當中,很有可能是那旱魃終于出現了。于是更加小心地收緊自己的氣息,悄悄溜下樹,躬身沿著小潭岸邊朝聲響處悄然走去。

梁誠伸手輕輕扒開水邊遮蔽視線的蘆葦叢,凝神望了過去,只見離岸邊不遠的水中站著一個丑陋的怪物,這東西身形高大,頭上長角,渾身呈一種死氣沉沉的青灰色,肩部兩邊和胸口位置卻長著幾叢火紅色的長毛,正是那傳聞中的旱魃,外觀果然跟消息玉簡中所描述的一模一樣。

這時旱魃站在水中,大口張開,只見潭中的水被吸得成一道水柱源源不斷飛落到它嘴中,小潭中的水位以肉眼可見的速度急劇下降,發出嘩嘩的水聲,潭中的魚鱉蝦蟹似乎也感覺到末日即將來臨,不停地上下撲騰。

因為消息玉簡的介紹,梁誠知道這旱魃皮糙肉厚並且其重無比,加之比較膽小,一見形勢不對就會逃跑,所以不願意與它直接動手,而是想把它引誘到八門金鎖陣中慢慢收拾。

梁誠打算先把它給激怒再說,于是取出以前常用的黃金劍,大喝一聲︰「孽畜!你往哪里逃!」接著身劍合一,飛身上前刷地一劍刺向旱魃心窩。那旱魃出其不意被襲,狂吼一聲,那正往口中吸入的水柱頓時散落回到潭中,激起一陣波浪,同時旱魃反應卻也迅速,身子一偏,梁誠的黃金劍擦著怪物的肩膀劃了過去,切出一道白痕,竟是連旱魃的皮都沒切破。

梁誠頭也不回御劍飛向對岸,竟是一副逃跑的樣子。旱魃本來因為被突然襲擊這麼一下,有些恐懼打算逃遁,卻見梁誠反倒先行逃跑了,不由得愣住了。再低頭看看自己肩膀上的那道連皮膚都沒切開的劃痕,才發覺梁誠的攻擊力如此弱小,便開始有些怒氣沖沖了。偏偏梁誠一邊慌忙逃到對岸還一邊嘟噥著︰「孽畜,你不要逃!」見狀,那旱魃臉都氣綠了,仰天「嗷」地一聲長嘯,嗓子都喊破音了。

梁誠雖是不通鬼話,但也猜得出旱魃的話翻譯過來大致應該是︰「我逃你個大頭鬼啊啊啊!」心里高興,暗想這怪物果然就是傻,天天到處喝水難免腦子進水,這麼輕而易舉就被自己激怒了。

梁誠橫劍站在岸邊,扎起個弓箭步,肩膀一高一低,顯得姿態有些猥瑣,還顫聲喊道︰「孽畜,你……你怎麼還不逃!」

旱魃嗓子都氣啞了,仰天張開大口卻發出「吱」的一聲女敕哼,頓時顯得氣勢全無,于是不再長嘯,黑著臉低頭朝梁誠直沖了過去,恰似一頭發情的公牛。

梁誠見旱魃沖了過來,有心要試試它的力量到底有多大,于是橫劍封了上去,頓時有如遭到雷擊一樣感受到一股排山倒海般的力量涌了過來,手臂一麻,胸口一陣發悶,急忙撤劍往身後退去,「叮」地一聲手中黃金劍斷為數截,梁誠「   」連退十多步後還是翻倒在地,梁誠半身麻木心中駭然,沒想到這旱魃的蠻力如此之大,所幸自己後退得早沒有受傷,並且已經如願進到八門金鎖陣中了。

這時梁誠隱約听到水潭邊發出「嗤」的一聲輕笑,還無暇查看就見旱魃已經沖進陣中,心念一動梁誠就把八門金鎖陣催動起來了,頓時滾滾流沙朝旱魃襲去,立刻就把旱魃淹沒了。

梁誠看到旱魃已經被困住了,心里開始考慮剛才有人在旁窺探的事情,想到這幾天自己心中總是莫名不安,莫非與此有關?從自己始終無法察覺此人看,對方應該是個高手,梁誠快速考慮了片刻,然後從儲物鐲中取出石清泉贈與的那張的紅色小劍符寶,藏在左手心中,使之處于半激發狀態,然後才從生門轉出八門金鎖陣,任由這陣法自動困住旱魃並發起猛烈攻擊。梁誠自己卻朝水潭邊打量過去,口中喝道︰「是什麼人藏頭露尾,在此偷窺?」

「哼!偷窺?我早就在此,你自己沒本事發現而已。」隨著這聲音,從潭邊一個低窪處走出一個人來,此人一襲青衫,面貌普通,看上去是一個四十來歲的男子。

梁誠心中一懍,這個低窪處自己已經觀察過許多次,一直沒有發現異狀,並且這個人的修為自己完全看不出來,這只能說明一件事,自己的猜測沒錯,此人的修為遠遠高于自己。

那人卻不再理會梁誠,緩步走到那八門金鎖陣旁邊仔細觀看,口中道︰「我還疑惑你們玄國是不是無人可用了,竟派一個修為如此低的人來對付旱魃,看你是哪個院的學子吧,沒想到你還真有兩下子,這個陣布置得不錯。」

這時陣中傳來旱魃的陣陣嘶叫,看來旱魃被這陣法克制住了,正在里面苦苦掙扎。那人轉頭看著梁誠笑道︰「你個傻小子,剛才竟敢硬接旱魃的攻擊,不知道那怪物是把方圓千里範圍的水都煉化了嗎,這些水有多重它就有多重,連我這結丹期修為也不敢正面硬接,你卻敢,真是無知者無畏,可笑!不過這個陣法確實好,省得我費手腳就能取得這旱魃所煉的重水。」

果然是結丹期修士,梁誠默然站著,心里盤算著準備動用符寶來對付這個青衣男子,只是那修士釋放出的陣陣威壓使得梁誠如負千斤之重,雙膝關節都頂不住快彎曲下去了。

「別想輕舉妄動,你沒有機會逃到陣中去了,或者你可以試試從腰間的儲物袋中拿東西對付我,看看是你的手快還是我的刀快,玄國之人,全都該死!」那青衣男子邊說邊取出一把薄薄的短刀,輕笑道︰「寶刀啊寶刀,已經好幾天沒有喝到人血了。」

「我大玄國之人是殺了你的爹還是奸了你的妹?至于讓你作出這副死樣子嗎?」梁誠忽然說道。

「你混蛋!」男子臉色一沉就欲動手,忽然又停住了。

梁誠一個旋照期的學子竟敢當著結丹修士的說這種話,顯然刺痛了青衣男子,那男子獰笑道︰「小子,我知道你想激我給你來個痛快的,放心,就憑你罵的這句話,我會讓你受盡世間所有痛苦慢慢地死,並且會後悔今生來到這世上!」

梁誠聞言奮力吸了一口氣,經過熔岩鍛體的肉身這才稍微掙月兌松動了一點點,梁誠使出渾身力氣伸右手往自己前額擊去,一邊叫道︰「我梁誠自己想死,沒人攔得住!」

「且住!你死不了。」那男子輕松一把抓住梁誠雙手,一邊微笑著正要諷刺幾句,忽見梁誠詭異地一笑,右手滑落的衣袖下露出的黑黑的儲物鐲,那青衣男子吃了一驚,沒想到一個小小的學子竟然擁有儲物鐲,頓時注意力全部被儲物鐲吸引,口中喝道︰「住!」並一把搶過儲物鐲。心中剛松了一口氣就瞥見梁誠的左手已經祭出一物。

「元嬰符寶!」那青衣男子驚叫著往後逃竄。

「抱歉,我的手是沒你的刀快,但我準備得早。」梁誠笑道。

說的遲那是快,只見符寶瞬間光芒四射化為一把赤色的小劍,一劍就把青衣男子刺了個透心涼,隨即倒在了地上。這個結丹修士,面對小劍完全沒有一點抵抗力。

梁誠走到青衣男子面前,一把拿回儲物鐲,抽出嘯月寶劍道︰「你說對了,我死不了。因為,死的是你!」說完手起劍落,刺穿男子丹田,一把抓出他的內丹。

那青衣男子一陣抽搐,本來就已經渙散的眼神徹底熄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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