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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章 九五在天,天子祭人皇

經過十幾天的溫養,以及三天三夜的雕刻,李恆終于把「大稷敕命符」制作了出來。

九塊九兩九錢的玉石已經神奇地融合在一起,化作了一片只有巴掌大小,通體翠綠,晶瑩剔透的玉符。

上面雕刻著一個復雜而玄奧的文字。

這不是任何一種現行的通用文字,也不是李恆前世認識的任何一種文字。

可卻讓人一看就明白意思。

這個字是︰「稷」。

只是看著這道玉符,就讓人有一種心安的感覺。

「當真神奇,如果這個世界真的有仙佛,這似乎都可以被稱作仙佛手段了。」

李恆心中歡喜,同時也有些感慨,「原本我還以為制作這道敕命符會元氣大傷,沒想到敕命符一成,我的氣血居然又變強了一些,這是因為契合了天子人皇為黎民的心態?」

現在他主修的武功有兩種。

《王氣秘典》作為主要修持的內功,《天子劍法》則作為最強的攻伐手段。

「不過,我現在《王氣秘典》已經修煉圓滿,卻依舊沒辦法踏上武道一品之上的超品境界。」

李恆將大稷敕命符收起,心中暗道︰「之前听秦懷道說,世間超品武者要麼是天生體質特異,要麼就是偶然服用了靈果仙藥。

「基本都是在經過一定外力的刺激,才能超越人體極限,達到更高的領域,從未有人純粹依靠修煉武功突破到超品。

「如此看來,這個高武大唐明沒有太完善的武道修煉體系,一品就是通常意義上的頂點,超品純粹就是看臉看運氣了。

「不過,天子劍法的真正威力明顯已經高過了超品,只不過我現在境界修為不夠,沒辦法發揮出全部威力。

「等我以後簽到獲得更好的‘內功’,超品乃至更高的未知層次,應該不難。」

其實,之前李恆還想過在精神方面做突破。

畢竟,他已經通過諸天神王觀想圖把自己的神魂凝聚成了神王寶相,每次觀想的時候都有一種自己已經無比強大的感覺。

可精神世界終究只是精神世界,神魂的壯大雖然可以讓他完美地控制自己的身體,發揮更強的實力,卻無法通過精神力量直接干涉現實。

于是,他最後只好暫時作罷,先將其當作輔助法門來修煉。

……

李恆走出書房,就見到小環已經在外面等候。

「殿下,您出來了,人皇殿來了一位廟祝,自稱狄仁杰,說要找您。」小環恭恭敬敬地低聲道,「奴婢將他帶到了客房等候。」

「嗯,好。」李恆輕輕頜首,便去了客房,見到了正在焦急等候的狄仁杰,笑道︰「怎麼,看你這樣子,是有急事?」

「殿下,是有急事,有大急事。」狄仁杰滿頭冒汗,連忙道︰「昨日宮內傳來旨意,明日正午,聖上將會來人皇殿祭祀三皇五帝,祈求國泰民安,讓我們做好迎接的準備。

「這般臨時決定的祭祀,干系重大,我們不敢善做決斷,還是要請示殿下的意思,我們應該以什麼樣的禮儀規格來迎接陛下?」

臨時祭祀通常都是國家出了問題,天子要祭天祭祖,祈求幫助,一旦出了什麼問題,那可就是天大的麻煩。

這是要掉腦袋的。

據說前些天唐皇臨時決定去祭天壇祭祀玉皇昊天上帝,過程中倒了一根桅桿,被視為不祥之兆,在祭祀結束之後,直接把那個方向的上百名儀仗全都打入了死牢。

「按照規矩,臨時祭祀,乃是人王有難向祖宗求助,其實人皇殿本無需迎接。」李恆輕笑了一句,听的狄仁杰心驚肉跳,幾乎要跪在地上哀求。

好在李恆很快又道︰「不過,若是真不迎接,本王或許不會有什麼事情,你們恐怕難逃罪責,就依照正常祭祀的規格迎接吧,挑不出毛病就好。」

「多謝殿下!」狄仁杰頓時如蒙大赦。

……

李恆與狄仁杰一起前往的人皇殿。

行至大殿。

李恆望著越來越多的香客,眉頭微皺。

大唐的情況是越來越糟了。

就算這次解決了難民的問題,終究是治標不治本。

問題的根源還是在突厥軍那里。

突厥一日不滅,大唐就一日不得安寧。

他也難以安心簽到。

「在人皇殿軒轅黃帝雕像前簽到!」

李恆對系統下達了指令。

【恭喜您!簽到成功!獎勵武功《九五在天劍法》】

……

大明宮,太液亭。

李世民正在與長孫皇後攜手散步。

太液池煙波浩渺,遠方在水氣之上浮沉的宏偉宮殿光影。

可這無邊美景卻依舊無法讓這位唐皇的愁眉舒展開來。

「听聞陛下已經下旨,要去人皇殿祭祀三皇五帝了?」長孫皇後亦是愁眉不展,最近大唐的情況實在不容樂觀。

「也只能如此了。」李世民嘆了口氣,道︰「其實朕也清楚,這般不問蒼生問鬼神,不會有什麼實際作用,無論是仙佛還是祖宗,都從不會回應我們。

「可事已至此,如之奈何?觀音婢,你是知道的,這一次突厥的進攻空前強大,不僅兵力強盛,糧草豐足,就連超品武將的數量都激增,委實不可思議。

「叔寶、咬金先後重傷,昨日又傳來戰報,連李靖也負傷難以再戰,只好率軍撤退十里,現在突厥軍已經快要打到朔方了。

「如今長安城外難民數量暴漲,城內百姓惶惶不安,朕這個一國之君卻對此束手無策,只能祭天祭祖安撫民心,實在是窩囊!」

「陛下莫氣,我大唐以武立國,向來不弱于人,定會有辦法的。」長孫皇後安慰道︰「對了,听聞小十五最近在接濟難民方面做得很不錯,為朝廷分擔了不少壓力。」

「嗯,人皇殿在他的經營之下,的確是越來越好了。」李世民頷首,臉上難得露出了一絲笑意,隨即卻又嘆息道︰

「其實,原本朕只是想借這個那個機會將他安置到人皇殿,遠離皇權爭奪,安享余年,沒成想他居然真的做出了成績。

「如此看來小十五的確是有才干的,只是以前沒找到適合他的地方,放在半年前,誰能想到人皇殿會有此時這般的香火。

「可惜,人皇殿終究只是人皇殿,經營得再好,也只是讓百姓求個心安罷了,解決不了國家危難大事啊。」

「陛下,您其實也可以換個想法。」長孫皇後淺笑道︰「小十五將人皇殿經營得如此之好,讓香火鼎盛,說不定幾位人祖會感念其功德,回應陛下的祭祀,保佑大唐國祚綿長呢。」

「希望如此吧。」李世民並未抱太大希望。

……

翌日正午。

儀仗隊伍自丹陽門出。

唐皇李世民率諸皇子皇女,文武百官,前往人皇殿。

祭祀三皇五帝,祈求國泰民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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