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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曜宗的大道絕學大日功也不過如此!」

少麒小爵爺悠閑自在的在溫柔鄉里面游逛著,自始自終都沒有看金翼一眼,見他揮手一甩,將紙扇打開微微扇動著,說道︰「我說過,你還不配做我的對手,今日我不為難你,識相的話,馬上消失,莫要讓我說第二遍,不然……呵呵,你一定會後悔。」

話音落下,當空之中突然傳來一道憤怒的喝斥聲。

「年紀不大,口氣倒是不小,即使你父母滄海仙侶在此,也不敢如此藐視我日曜宗的大道絕學,翼兒不過元嬰修為,修煉大日功也不過區區五年有余,能有如此造詣,已是當世少有的奇才,他現在修為淺薄,還無法發揮出大日功的威力,待他渡劫成仙之日,無需動手,僅僅是大日之威,便足以震懾爾等。」

應聲出現的是一行八九人。

眾人定楮一看,好家伙!竟然是日曜宗的前輩高人,為首的還是一位在青州地界稱得上德高望重的千古老仙兒,石濤。

「你不過是滄海仙侶座下的一位小小力仙而已,以大欺小耀武揚威算什麼能耐,出拳震破翼兒的大日功沒什麼了不起,你若真有能耐,接老朽一招大日功。」

說話之人正是石濤老仙兒,他怒視著對面那位身著黑鱗盔甲的力仙,抬手一掌,光華乍閃,轉而一道光芒變化而出。

這光芒並不大,只有半丈之余,卻是蘊含著渾厚的仙元真力,更是綻放著一股浩蕩的大日威勢,對面的黑鱗力仙並沒有退縮,迎面而上,揮舞雙掌,剛觸及到這道大日光芒,強悍的肉身當場被震的顫抖起來,悶哼一聲,臉色煞白,整個人都被震的橫飛出去。

嗖嗖嗖!

見此一幕,另外三位身著黑鱗盔甲的力仙同時出手,觸及到大日光芒的時候,三人的身軀也都被震的止不住後退,一連打出數掌,這才勉強將這道大日光芒打的潰散。

千古老仙兒不愧是千古老仙兒,實力當真是深不可測,只是隨手一掌,四位強悍的力仙都難以招架。

僅僅一個照面,四位力仙落了下風,內心很是不服,正要沖上前拿下石濤老仙兒,站在少麒小爵爺旁邊的灰袍老者搖搖頭。

他抬頭瞧了瞧日曜宗的人,最後目光落在石濤老仙兒身上,道︰「日曜宗的諸位道友,別來無恙。」

石濤老仙兒冷哼一聲,道︰「我道是誰在此耀武揚威,原來是鐵坤道友!」

「耀武揚威?石濤道友誤會了吧,真正耀武揚威的是貴派弟子金翼,他非但故意擋在溫柔鄉門口,而且出言挑釁我家少主,我家少主不與其一般見識,貴派弟子卻一而再再而三的咄咄逼人,最後更是直接出手,敢問諸位道友,誰在耀武揚威?」

石濤老仙兒等人剛到,並不知事情的起因經過,听鐵坤老仙兒這麼說,紛紛看向金翼。

金翼呢。

他並沒有解釋,許是剛才在大庭廣眾之下自取其辱,讓他面子有些掛不住,此刻自家師門長輩到場,金翼的底氣頓時足了許多,指著鐵坤老仙兒,趾高氣昂的傲然喝道︰「我金翼在此耀武揚威又如何?」

「石濤道友,貴派這弟子實在太過狂妄,目中無人,若是現在不加以管教的話,老夫相信,日後在青州地界定然有其他人替你們管教,告辭。」

說罷。

石濤老仙兒帶著四位力仙直接離開。

至于少麒小爵爺。

不好意思。

他早已進了百花樓。

什麼石濤老仙兒,他壓根懶的理會,一句廢話都不想多說。

溫柔鄉外。

石濤老仙兒望著離去的鐵坤老仙兒等人,並未多說什麼,畢竟這件事金翼有錯在先,即使先前少麒小爵爺大放厥詞嘲笑日曜宗的大道絕學,令他們很不爽,卻也只能如此。

金翼不服,想要讓石濤老仙兒幫自己找回場子,奈何遭到石濤老仙兒的訓斥。

盡管他不想,卻也不得不承認鐵坤老仙兒說的是事實,金翼生性狂傲,為人太過跋扈,目中無人,若是不加以管教的話,日後定會吃虧。

這一點石濤老仙兒等日曜宗的前輩都明白。

只是明白歸明白,他們也不是沒有教導過,勸說過,反之一直教導勸說著金翼。

不過,效果甚微,金翼的狂傲是骨子里的天生的狂傲,根本不可教化,只能順其自然。

來之前。

他們一直擔心金翼在凌雲聖地惹是生非,沒想到……一個不留神,金翼不但跑到溫柔鄉來,竟然還在大庭廣眾之下與少麒小爵爺爭鋒相對。

與少麒小爵爺爭鋒,倒不是什麼問題。

滄海仙侶雖然名震青州,日曜宗也給三分面子。

但也只是僅此而已,日曜宗還不至于懼怕滄海仙侶。

這不重要。

重要的是日曜宗好歹是青州地界的名門正派,宗內弟子前往溫柔鄉這種地方,實在有損日曜宗的名譽。

如果只是普通弟子也就罷了,石濤老仙兒睜一只眼閉一只眼,他也年輕過,自然知道溫柔鄉這種地方對年輕人有著致命的疑惑,偶爾進去放松放松,也無傷大雅。

問題是金翼並不是普通弟子,他現在已經是這一代弟子中的二師兄,頭頂紫金貴氣,身上霞光閃爍,擁有披星戴月的人杰之姿,將來前途無量,日曜宗甚至已經將他當做接班人來培養,從某種意義上說,金翼也算代表日曜宗的存在。

他現在如此光明正大的出入溫柔鄉,鬧的人盡皆知,日後傳出去,不僅影響自己的形象,也有損日曜宗的名譽。

石濤老仙兒等人想將金翼勸回去,好說歹說,不管他們怎麼勸,金翼根本不听,執意要去溫柔鄉。

若是沒有踫上少麒小爵爺的話,金翼或許也就跟著石濤老仙兒離開了。

少麒小爵爺開口閉口說他是無名小卒,不屑一顧,也不值一提,金翼惱羞成怒不說,動手之後又自取其辱,丟盡顏面,豈能輕易離開?

尤其是少麒小爵爺還說,讓他馬上消失,不然後果很嚴重,這更讓金翼忍無可忍。

如果真的就此離開,那青州二十四郡豈不是所有人都認為他金翼懼怕少麒小爵爺?

生性狂傲的金翼,根本咽不下這口惡氣,也不允許青州有第二個比自己狂妄的人。

這個場子,無論如何也要找回來!

在溫柔鄉外面丟掉的顏面,也必須在溫柔鄉里面十倍百倍討回來!

眼瞧著勸不動金翼,石濤老仙兒只好作罷,礙于自己的名譽,他也不好意思進入溫柔鄉,于是吩咐兩位日曜宗的執事跟著金翼,莫要讓他再惹是生非。

……

溫柔鄉的街道上,三五成群的嫖客們一邊悠閑逛著,一邊閑聊著剛才發生的這場鬧劇。

「日曜宗還真是對金翼不是一般的溺愛啊……」

說這話的是一位青年男子。

男子看起來英姿挺拔,臉龐稜角分明,猶如精雕玉琢一般俊美非凡,一雙眼眸深邃如淵,叫人捉模不透,嘴角掛著若隱若現淡淡的笑意,給人一種極其優雅的感覺,如同一位尊貴的公子。

他身上的尊貴與金翼的尊貴不同。

金翼的尊貴是一種無比張揚,囂張跋扈的尊貴,就像暴發戶一樣,尊貴之余透著一種粗鄙。

而他的尊貴則是自然而然流露出來的尊貴,就像骨子里流淌著尊貴的皇族血脈一般,尊貴的自然,尊貴的優雅。

如果金翼的尊貴是一種後天的尊貴,那麼他的尊貴更像一種先天的尊貴。

在他的旁邊還有兩人。

一位是佝僂駝背的老者,老者幾乎是彎著腰在走路,背上就像馱著一座小山峰一樣,穿著一件綠袍,皮笑肉不笑的給人一種毛骨悚然的感覺,不像什麼好人。

另外一位則是看起來十七八歲的少年。

少年身著一襲白衣,劍眉星目,冷峻又孤傲。

「日曜宗在青州地界的地位一直不上不下很是尷尬,宗內雖然人才濟濟,但是這麼多年並沒有出一位威震青州的領軍人物。」

駝背老者彎著腰,捋著長須,笑眯眯的說道︰「這一代弟子中,先出了一位莫星象,如今又出了一位金翼,他們二人都有很大希望成為威震青州的領軍人物,尤其是金翼,頭頂紫金貴氣,身上霞光閃爍,小小年紀,披星戴月的人杰之姿已然出現,日曜宗自然對其寵愛有加。」

話鋒一轉,駝背老者又道︰「只不過……這金翼生性張狂,不可教化,如今他也有三十有余,心性依舊如此,以後怕也難以改變,自傲不可怕,自負也不可怕,可怕的是沒有自知,將來遲早會吃大虧,甚至……命喪于此,也不無可能。」

「而且……日曜宗對他似乎也有點拔苗助長的意思,不過區區元嬰境界,竟然就讓他修煉大日功,最重要的是,金翼三生境界還沒有走完……日曜宗就迫不及待的將他推出來,看來,日曜宗已經等不及想要擺月兌現在的困境了……」

「本來是一顆好苗子,若是日曜宗能夠小心呵護的話……金翼日後問鼎人杰,亦有很大希望,偏偏他們拔苗助長,不知會不會害了他。」

「什麼披星戴月,什麼人杰之姿,不值一提!」旁邊那劍眉星目,冷峻孤傲的少年,不屑道︰「他剛才若是敢擋我的路,我一劍便可斬殺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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