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蒙听到此話,只覺太傻。
這種黑鍋,也願意背。
只是她眼皮太重,無法說話,意識卻是清醒的,人卻醒不過來。
「孽子!」
夏殷氣糊涂了。
一時之間也不知如何是好。
「老夫殺了你!」
青筋暴跳,拔出了佩劍,不遲疑的朝夏雲逸砍去。
「侯爺息怒啊。」
管家跪擋在了前面,淚泣道,「說起來小侯爺是有錯,可畢竟是您的血脈,又是夫人的獨子,您千萬手下留情。」
「這麼大的丑事,老夫的臉也丟盡了。」夏殷哪里是真想殺人,不過心頭怒火不除,他怕是要做出格事來!
轉身就把一旁的桌子劈成了兩半。
當,這聲音動靜不小。
管家怕引來人,忙去門口堵著。
「你說吧,眼下怎麼辦?」
夏殷這時候發泄完了火氣,心平氣和的坐了下來。
「請父親放她走。」
夏雲逸很堅定,這場是非本就不該卷進來。
何況她與楚靖淵是假成親,楚靖淵也並非良人。
「你考慮過你大哥嗎?他該如何自處?」夏殷又道。
他眼下只想殺了那會讓兄弟反目的女人。
毫無廉恥,竟然勾搭他兩個兒子。
「名門閨秀自是不缺,何況大哥也未曾給她名分。」
「好。」
暫且虛應了他,這個兒子剛直,如若強行拒絕,只會傷了父子之間的情分,日後再殺了她不遲。
「多謝父親。兒子以後再也不見她,只求每個月來封平安信即可,書信若不來。兒子就跟著去了。」
這是赤果果的威脅。
夏殷氣悶。
「父親同意嗎?」
夏雲逸目光灼灼,他從未如此忤逆自己,也不知此時心情如何。
紅顏多禍水。
「那你須得馬上成親,與沈家嫡女。」
「兒子……」夏雲逸踟躕。
余光瞥了一眼床榻上的李蒙,咬了咬牙,「諾。」
「管家,將人連夜送走!」
夏殷並未遲疑,這種女人留在府上,太過危險。
兄弟反目,那是他最不願看到的。
他威名在外,兒子又怎麼會管不好。
「多謝父親。」
李蒙的心落了地,意識渙散起來,只覺得歷經顛簸,醒來時已然對上李宛焦急的臉。
「姐姐,你終于醒了。」
李宛淚痕未干。
「沒事,我只是中了迷幻粉。」李蒙強行笑了笑。
她,最不該救那人的。
李蒙後悔。
可是世間並未有後悔藥。
記憶還在那昏暗的牢房里,那溫情的一笑,白白活了幾十年。
李蒙決定把那人徹底刪除,權當不認識。
「姐姐,到底發生了什麼事?」
馬車很顛簸,搖搖晃晃,就知路程多急。
李蒙搖搖頭,「並未是什麼事,只是侯爺安排我們回家,不好嗎?」
「那姐夫……」
侍衛來得及,她連東西都來不及收,就被抓上了馬車,李蒙則是昏迷不醒,她如何不焦急。
「不必再提他。」
李蒙冷下臉,「就記著小八就成。」
「是。」
李宛也不好多問,這夜半趕路,事出有因,姐姐不願提,她也再不提了。
回自己的家,她就安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