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有老鼠怕人的,哪里有人怕老鼠的!」李蒙捋了鬢邊的碎發,笑了笑,這才伸出手去,「這里看起來許久沒住,老鼠才會長的這般大,我們住進來了,老鼠自然就不會來了。」
「嗯。」
李宛面色不霽,手心剛接觸到李蒙,就听得 嚓一聲,李宛陡然失去重心,眼看著就往李蒙身上撲去!
預料中的劇痛並未襲來,李蒙只覺得後背一陣涼風,就落入寬闊的臂膀中。
李蒙的驚呼聲戛然而止,就撞入了一片漆黑的深瞳中,堅毅的輪廓似乎緊致了不少。
「啊。」
李宛一聲驚呼成功吸引了李蒙的目光,幸虧她的臂膀被人牢牢拖住了,否則那些破碎的棒尖可是要插入李宛的體內了。
「你沒事吧?」
這家伙要是擱現在不去當個聲優可惜了,可嘆是天賜的好嗓音啊,兩個字就是百听不厭。
「沒,沒事。」
奇怪,這臉頰有些微微發燙不提,下意識的垂下眼睫,這一波謎操作真是讓李蒙的老臉往哪擱?
「放,放開我。」
身處劣勢,還是得人間清醒才好。
「妹妹,你沒事吧。」
李蒙忙一把將李宛拉了開去。
「嚇死我了,我竟不知道這椅子是壞的。」李宛長呼了一口氣,又對著被李蒙冷落在旁的人喊道,「姐夫。」
「嗯。」
楚靖淵跟著回了侯府,李蒙也是意料之中,畢竟飛雲縣可是出了刺客,江陵侯勢必不會再停留在那處。
不管那些刺客是暗處買股勢力,總是該有些戒心的。
「你們說著話,我去外面拿掃帚進來。」李宛雖是驚魂未定,可是也懂得兩人這麼多天未見,定有很多話要說,這不找個理由出了屋,留給兩人獨處的空間。
「你回來了。」
空曠的屋子陡然安靜下來,李蒙下意識蹲去,欲將方才壞的椅子收拾到屋外去。
「別動。」
手就被對方牢牢捉住了。
啊?
李蒙疑惑的目光還未移到對方臉上,就見他也跟著蹲了下來,「這把椅子可不是自己壞的。」
李蒙定晴一瞧,果然碎的邊緣裂口整齊,木頭里面皆是實心的,好好地又怎麼會斷裂?
「是有人故意為之?」
李蒙輕蹙眉頭。
「無憑無據,只是猜測罷了。」楚靖淵輕蔑一笑,目光愈冷,「幸虧你月復中沒有胎兒,否則活生生的人撲到你身上,他可還有活路?」
「這……」
「這屋許久不曾有人居住,若說是自己壞的也是說得通的。」
「那就不必再提此事,我們小心些即可。」不知幾時手心生了汗意,對方的掌心太熱,李蒙竟覺得奇癢難耐。
不留痕跡地想抽回手,哪知對方倒是不肯。
隨後對方又將她拉了起身,這才自然而然的松開了。
迫于對方的灼灼目光,李蒙一直避而不見。
李蒙又不是未經事的少女,不過就是被小年輕拉了拉手!
遇事不要慌,當即背過身去,「我們再看看其他物品有沒有被人動過手腳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