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這個家伙的性格，跟他們的容貌很相配。
「我們是錢貸寶金融公司的，梁霄，你小子的貸款早就超期了，算上利息，一共要償還十五萬元！你的錢呢？為啥不接我們的電話？！」
其中一個梳著飛機頭的壯漢凶神惡煞地問道。
「嗯？居然是催債的？哦，我的手機沒電，自動關機了。」
陸禹的眉毛一揚︰「不過，我好像只是找你們借款八萬元吧，而且已經還了一大半了。」
其實，他非常清楚，這種所謂的金融公司，絕對是利用各種坑蒙拐騙的手段，搞出各種坑人的合同，把利息和手續費，用著無數借口翻個好幾倍，將貸款人的最後一滴血都榨干！
關鍵的是，還能夠得到法律的支持，都是懂得鑽規則空子的聰明人啊！
「少嗦！你究竟還不還錢？」
飛機頭壯漢的那名跟班小弟，眼神敏銳地掃視了四周一下，悄悄地點了點頭，四周沒有監控攝像頭，也沒有過路人察覺，我們可以隨便出手！
「要錢沒有，要命一條！」
陸禹聳了聳肩膀，露出一臉無所謂的表情。
憑本事借的錢，為啥要還？
「你這個兔崽子，蠻囂張的啊！」
飛機頭壯漢走上前來，扭了扭脖子，發出 里啪啦的脆響︰「看來不打你個滿臉開花，你小子是不知道厲害了！黑狼，等會把這小子剝光了，拿好手機，拍視頻發到聊天群和朋友圈去！」
「呦呵！你們想要使用暴力手段，強行非法討債？！」
陸禹嗤聲冷笑︰「你們這是違法侵犯我的私人領域，威脅到了我的人身安全，接下來，我會展開正當防衛，保護自身的合法權益！」
「就你這個弱雞，居然想要還手？」
飛機頭壯漢覺得自己踫到了傻子，準備用左手掐住陸禹的脖子，先狠狠抽幾個大嘴巴子，打落幾顆牙齒再說。
但是下一個瞬間，陸禹的眼眸中寒光一閃。
他任由對方掐住了自己的脖子，驟然一個下段踢，擊中了對方的左腿膝關節的側部。
凶惡無比的猛擊，使得飛機頭壯漢慘嚎一聲，整個身體頓時向著右邊歪倒下去。
！
接著，他就看到對方以著肘關節為武器，連續猛砸自己的左胸口、咽喉、太陽穴。
啪嗒！
飛機頭壯漢眼前發黑，喉嚨痛得說不出話來，一下子栽倒在地，好半天爬不起來。
旁邊的跟班小弟都傻眼了，壓根沒想到，這個梁霄的身手居然如此犀利，每一次出手都是直擊要害，一招制敵。
「怎麼？還要來麼？」
陸禹呼吸略微粗重，簡單的幾個動作，對這具身體而言也是個負擔。
不過對手顯然沒有搏擊的源力，這個時候就比誰更狠、動作更快了。
「你……你還敢打人？」
飛機頭壯漢嚎叫著。
「我都錄下來了，是你們先動手的哦！」
陸禹掏出手機，微笑著將功能關閉︰「我只是正當防衛啊……並且，我還知道幾個技巧，保證能讓你感覺更痛，卻沒有一點傷痕可以去鑒定。」
他上前，找準幾個位置，一腳踢了過去。
「啊……」
淒厲的叫聲響起，令陸禹皺皺眉頭，隨手找塊布給嘴塞上︰「還有你！」
他看向那個小弟︰「不要怕，肯定不會留下傷勢的，我只是想請你們幫我做實驗而已……」
片刻後，兩個人影摻扶著，狼狽逃出了這條街。
陸禹拉開玻璃門，沒事人一樣地回屋，進入黑暗空間之後，凝視著灰霧古書，臉上浮現出一絲喜色︰
【源力︰20】
「真靈，是唯有智慧生物才能出現，涉及魂魄的奧秘……也是灰霧古書的源力值來源。」
「以前的我，擊敗了普通人對手，同樣有著源力。」
「但那兩個貨色……」
陸禹嘆息一聲︰「這說明，梁霄的‘底線’實在太低了麼？」
他早就有所發現，灰霧古書的源力值獲得，跟他本身與對手的實力強弱對比很有關系。
實際上，就是真靈的強弱對比。
「現在這樣……說明我的所有能力，真的被削弱到了極限，連普通人都不如，這才能從那兩個貨色身上獲得源力。」
陸禹表情凝重。
當然，為了獲得源力值，他采用了一些並非
超凡的、淺顯的催眠手法，狠狠打擊了那兩人的心理。
這也是真靈上的一種傷害。
至少，他們以後每次想到自己，都會被驚恐佔據，情緒也會低落很長一段時間。
「這倒是一個源力值的來源，不過……這個社會能有天天打人的門路麼？恐怕做不了幾次，就要進局子里了吧？」
「今天的飛機頭壯漢兩個，自己本來就不黑不白，沒有受到明顯傷害之前，不會主動將事情鬧大的……難道要我一直借錢，再跟各路打手周旋？算了吧……」
陸禹翻了個白眼，打開手機搜索。
不就是光明正大地打架麼？互聯網上有的是機會！
沒有多久，一大堆搜索結果就出來了︰
「藍天國際空手道訓練班，不要讓孩子輸在起跑線上！」
「傳承古武術，弘揚傳統美德。」
「阿豪拳擊館，專業的拳擊教練！」
………………
「第一個空手道就算了，給七八歲的孩子報名，那是去玩的麼？」
陸禹看了幾家面向成年人的搏擊訓練館，在一些論壇里查了下，發現風評不錯。
就是價格貴了點。
他不是缺那點零頭，他缺的是全部！
「缺錢的感覺，真是煩惱啊，也不能做違法亂紀的事情……至少在掌握自保能力之前。」
陸禹掏了掏兜，有些欲哭無淚的感覺。
實際上，他卡上還是有幾百塊錢的，勉強夠幾節體驗課程的了，但之後呢？
更不用說，還有房租、水電費……
馬上就要月底了，變不出錢來，就要去睡大街！
難道憑借著搏擊能力去搶劫？那不是開玩笑麼？
「目前發展要義——苟！伏地魔必須當到第一次天地靈氣復蘇的時刻，以這個世界的科技與軍事實力，第一次靈氣潮汐降臨之後的提升，未必能帶來多少改變，該苟還是得苟。」
陸禹望著這個小吃店，嘆息一聲︰「看來，也只有這樣了。」
他在這個城市需要一個謀生手段，不讓自己餓死。
意念一動，陸禹再度進入了黑暗空間，意念凝聚在灰霧古書之上。
【是否耗費5點源力，將‘東瀛料理術’提升為‘食魂廚道’？！】
「是！」
純粹的生活類技能，提升的消耗小得令陸禹難以置信。
【晉升成功！】
【東瀛料理術1級融入，食魂廚道提升為第2級！】
一瞬間，諸多做菜的記憶涌入陸禹的腦海，這是他之前這具身體苦練的記憶。
但現在看起來，完全還有許多改進的地方，很多技藝其實很不標準。
就好像，一個人突然‘開了竅’一樣。
陸禹看向自己的手，感覺這一雙手變得穩定無比，做什麼動作都不會有一絲顫抖，連專業的外科醫生都要羨慕。
「如果說東瀛料理術1級是廚藝入門的話，現在勉強算是熟練級別的廚師了吧？」
陸禹心里沉吟，這大概就跟普通家庭主婦手藝差不多那種，自己吃沒問題，想出來開店賺錢，還是差了不少。
【消耗源力10點，食魂廚道提升為3級！】
「食魂廚道3級，大概就是專業廚師的水準……唉……從這一點上來看，梁霄之前的學習生涯，簡直就是瞎混。」
陸禹搖搖頭，開始準備第二天的工作。
生活就是這樣，不能反抗，就只能享受。
他冷靜地調水、和面……心情已經變得無比平靜。
從曾經高高在上的陽輪期修真者，變成社會的最底層，倒也是一種有趣的體驗。
雖然換成其它修真者，怕是要心靈崩潰。
但他的心靈早已無比堅韌，無懼任何風雨。
………………
第二天，清晨。
李芷菁揉著睡眼稀松的臉龐，踏著高跟鞋走過街道，隨意瞥了一眼。
「咦？梁霄小吃店又開業了，哼！不按時經營，還想我去第二次？」
她心里暗想，高傲地昂著下巴，從小吃店門前走過。
「嗯？」
一股香味飄來。
那是包子的味道，肉香混合面香，在蒸籠的蒸汽下，不斷向外擴散。
「小籠包？什麼時候有新品了？難道昨天就
是為這個準備？」
李芷菁好奇地瞥了一眼，發現店里面的生意似乎……變好了不少？
雖然一直忙前忙後的那個，的確還是原來的梁霄。
「算了，看在我最喜歡吃的小籠包份上，給你最後一個機會。」
她走進店鋪，熟練地掏出手機︰「老板，一籠小籠包。」
「好的，承惠十塊。」
陸禹遞過蒸籠。
「咦？」
李芷菁上找下找︰「二維碼呢？」
「抱歉，本店只收現金！」
陸禹攤開雙手，指著牆上的提示。
「梁霄，你太過份了！」李芷菁抓狂地看著新出的告示︰「原來……原來明明不是這樣的。」
「抱歉，昨天剛改的。」
陸禹微笑不變。
作為一個欠債人士，當然是要儲備現金流，否則搞不好哪天銀行賬戶就被凍結了。
「我……」
李芷菁轉身想走，但看到已經上桌的小籠包，再退貨這麼沒素質的事情，她做不出來。
「好。」
她翻出錢包，好不容易找出現金，支付之後已經是一肚子火，暗自咬牙‘這破店，老娘下次再也不來了。’
陸禹走後，她盯著陸禹的背影，惡狠狠地咬了一口小籠包，眉頭突然舒展開︰
「咦？真香！」
………………
「餐飲行業，做好了都是暴利。」
賣完早餐之後，陸禹一邊數錢，一邊熟練地找了張白紙寫上‘中午休業’的通知，溜達出了街道。
他準備去找幾家已經看好的搏擊館學習兼打人……哦不，是格斗！
………………
「戰神搏擊俱樂部？」
陸禹抬頭，看了看招牌︰「應該是這里了吧？」
他踩著柔軟的猩紅地毯，來到前台。
四周似乎焚燒了什麼香料或者噴了香水，空氣令人精神一振，莫名就有種正規、很高端的格調。
「您好，先生，請問有什麼為您服務的？」
前台甜甜問道，陸禹瞥了眼她胸前的銘牌，叫做戴小玉。
「這里是戰神搏擊俱樂部？」
「是的，先生要辦理會員麼？我們這里有白銀、黃金、鑽石三個檔位……白銀會員年卡正在做活動，只要9999……」
陸禹眼皮一跳︰「不用，我只是想來學習幾節搏擊課程而已？」
「哦。」戴小玉略有些失望，但還是打起精神︰「我們這里有很多搏擊教練，按課時收費，一節課時200，可以先體驗一節課。」
「那先體驗下試試。」
陸禹遞過錢，他就是看到網上有這個介紹，才特意過來的。
「好的，先生請跟我來。」
戴小玉在前面帶路，走過長長的走廊之後，就來到一個巨大的道場。
這場館很大，分為諸多小區域，有拳擊擂台、沙袋、跑步機等眾多鍛煉器材。
此時，已經有不少學員跟著教練，開始了鍛煉。
「我們會館是專業的，所有教練都擁有專業資質……」
戴小玉抱著文件夾，走到一個自由搏擊的場地內︰「這是你的教練，楊志河！」
陸禹看過去，只見一個瘦高個的年青人在場內，演示各種搏擊動作，看起來倒是行雲流水，十分瀟灑。
戴小玉上去說了幾句，楊志河就轉過身，瞥了眼陸禹，皺了皺眉頭︰「我叫楊志河，以後你可以喊我教練或者楊哥。」
他比戴小玉多了幾年歷練，從陸禹這一身衣服鞋子配合形象氣質，就知道不是什麼富家子弟。
這樣的人，教起來費勁，提成還少，他有些不樂意。
「教練。」
陸禹進了場內，環視一圈，有些興奮︰「可以練練手麼？我喜歡搏擊，真正的那種！」
「可以。」
楊志河冷笑了一下，隨手指了個學員︰「黑嘉龍，你來陪他練練。」
「不！我想試試教練的水準。」
陸禹盯著楊志河。
對方的那種蔑視，他當然也能發覺。
「哦？有勇氣。」
楊志河哈哈一笑︰「戴好護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