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敢問韓兄,它在叫什麼?我為何听出了哀怨之感?」
黑土為人看著有些木訥,但卻絲毫不影響他的好奇心。
韓長命解釋︰「它是在給那只雄狗唱歌呢?」
「噢,你是那母狗在唱歌?我怎麼听著像是亂吠,這倒有意思了,不知它唱得是什麼歌?」
黑土愈發的好奇了起來,連白雲也謙虛的看向韓長命,希望韓長命能給也們翻譯一番。
韓長命這時清了清嗓子,然後唱道︰「阿拉呀擦擦呀嗶嗶拉嗶嗶,拉吧哩邦biun邦連n邦波。」
「韓兄你特麼……你怎麼連拼音,不會吧?你連將注音都給唱出來了?」
白雲身上的儒雅忽然消失,轉而出現了一絲嫉妒的寒意,讓韓長命暗暗起了不少提防之心。
「听了韓兄這麼一唱,我怎覺得韓兄的手里的握著一把大蔥?」黑土有些疑惑,他居然產生了韓長命手握著大蔥的幻覺,隨後黑土強行按捺住心中之不悅,努力的露出笑臉,「還請韓兄重新翻譯一下吧。」
韓長命正要答話之時,那湖泊邊上又傳來充滿哀怨的母雞的叫聲,然後便是一陣激烈的雄狗叫聲。
「我擦,母狗也就算了,怎麼還有雞?這狗子的口味這麼重?」
白雲和黑土同時驚呼,他們越來越模不著頭腦。
「那只狗名叫楚哥,那只母雞叫做凌月仙雞,它說它立志要當諸天萬界最強的狗子,因此不能被兒女私情給耽誤了。」
「不會吧?又不是人,怎能用‘兒女私情’這四個字?頂多算是狗男女的關系吧?」
白雲的聲音充滿了磁性的魅惑,他及時對韓長命的話進行了糾正。
但是韓長命就當做沒听見白雲的話,繼續翻譯︰「楚哥說它這些母狗以及凌月仙雞所生的孩子都不是它的,而是它以前的一位朋友的孩子。」
「想不到韓兄還懂得雞語,不過這雞與狗之間沒有生殖隔離嗎?居然還能生出串串?不過它又為何說那些孩子是它的朋友的孩子?」
白雲黑土二人听得有些雲里霧里的,不明白其中的玄機。
黑土忍不住評論道︰「我擦,母狗也就算了,怎麼還有雞?這狗子的口味居然這麼重?」
韓長命沒有理會這二人,他自顧自的翻譯︰「楚哥說它從未告訴任何妖獸這個秘密,今日為了澄清誤會,它不得不解釋一番,它以前有個八拜之交的狗友,後來這兩條狗被一只強力的妖獸追殺,那位狗友為了救楚哥而犧牲了自己,楚哥這呆頭呆腦的弱狗反而存活了下來,為了能讓它的這位朋友不至于因身死而絕後,楚哥毅然決然的解剖開了自己的不可描述的部位,同時亦割開了狗友尸身的不可描述的部位,然後它先是摘除了自己的一顆不可描述的蛋,然後將狗友的一顆不可描述的蛋移植入自己不可描述的地方,從那時之後,楚哥與異性合體之時,用的精華全部都是產自狗友的那顆蛋,所以它生的孩子並不是它自己的。」
「什麼亂七八糟的,都是各種不可描
述的話,我哪里听得懂?」
黑土終于壓制不住對韓長命的不滿,這黑土雖然元嬰後期大修士,但是儒學文化顯然不太高的樣子,听力水平還不夠。
不過白雲倒是听懂了,他不禁有些佩服楚哥這狗子會玩,甚至他的眼眸深處還有一絲躍躍欲試,這都逃不過韓長命的目光。
韓長命忽然覺得這個白雲有些可怕,常言道身體發膚受之于父母,這白雲似乎對他自己的那個不可描述的地方有些不在乎。
果然,白雲忍不住嘆道︰「想不到這狗子還能玩得這麼花,真乃我輩男修之楷模,這真是癩蛤蟆玩青蛙,長得不花玩得花,人生能這麼刺激的玩一次也是不枉此生。」
這一席話韓長命全身起了不少雞皮疙瘩,他忽然覺得這個白雲的精神有些不正常,韓長命決定以後遠離此人一些。
「韓道友,我們還是先去先民遺冢看看吧,這兩日那小女孩不在,但我們破開那先民遺冢還需要三日時間,恐怕那個小女孩會回來,不過這回有了韓道友相助,完全能夠馬到成功。」
白雲磁性的中年聲音再次響了起來,他的聲音字正腔圓,讓人听了總能產生一種莫名的信任感。
韓長命點了點頭,他同意了白雲的提議,雖然他不願意黃帝土德劍落入這倆人之手,但是倘若沒有這兩人相助,估計憑他一己之力很難破開先民遺冢的守護陣法。
先民遺冢其實距離這片湖泊不算太遠,不到半炷香的時間,三人便已經到達一座荒涼殘破的墳前。
「這便是傳說中的先民遺冢?」
韓長命有些驚訝的開口。
白雲笑道︰「怎麼?韓道友是不是大失所望?想不到這先民遺冢只不過是一座不起眼的土堆孤墳吧?」
黑土亦有些咬字不清的開口︰「韓兄,其實我們兄弟第一次來的這座先民遺冢先民遺冢的時候也是愕然了半天,不過別看這個墳包不起眼,守護它的陣法可是厲害,韓兄莫要有輕視之意。」
以韓長命的心智自然不會輕視這個連兩個元嬰後期修士都搞不定的先民遺冢。
但是他此時表現得越傻,就越能麻痹這白對雲黑土組合。
站在先民遺冢之前,一向是處于領導地位的白雲忽然沉默不語,反而是黑土開始上下忙碌了起來。
看來這個黑土雖然為人看著並不是精明深沉之輩,但是顯然在陣法上面的造詣極高。
他開始手持一面陣旗,然後整個人圍繞著孤墳的土丘,一邊走著,一邊一步步的用草鞋踩踏在泥土地上進行摩擦,他所踩之地均亮起來了光芒,顯然他正在破解大陣。
同時他還讓白雲和韓長命各自拿著一面陣旗站在他指定的地方,三人成掎角之勢。
這時韓長命听見黑土口中吟誦︰「時辰時辰會給我答案,感到一種力量驅使我的腳步,有了陣旗,一切都不怕,一步兩步。」
韓長命心中一動︰「一步兩步?這是魔鬼的步伐?」
「起!」
黑土的一聲大
喝打斷了韓長命的思索。
只見這座孤墳頓時晃動了起來,顯然黑土的陣旗已經開始生效。
而韓長命三人要做事情就是源源不斷的將靈力灌注入陣旗當中。
這相當于溫水煮青蛙,顯然破開這個大陣只是時間問題了。
大半個時辰之後,就在韓長命以為第一天會一直風平浪靜的時候,忽然竄出一個灰影,這道影子眼見韓長命是破陣三人之中修為最弱的,居然朝著韓長命撲了過來。
這身影快如閃電,當韓長命反應過來的時候,那只名叫楚哥的黑狗已經咬上了韓長命的腿。
韓長命大怒之下,勉強還能保持理智。
他絕不能在白雲黑土二人面前顯示出太強的實力,否則必定會讓這兩人提升戒備。
他與白雲黑土二人是互相算計,而他處于實力的下風,自然應該更加謹慎小心。
韓長命當即雙手掐訣,打出來了幾道威力還算不錯的法術,打在了楚哥的背上。
令韓長命目瞪口呆的事情發生了,雖然韓長命並沒有使用全力攻擊此狗,但是他以元嬰中期修為去打結丹級的狗妖,按理說足夠打飛對方了,然而韓長命的法術打在楚哥的背上是一點像樣的傷害都沒能造成。
這是韓長命的眼角余光偷偷的瞄了一眼白雲黑土二人,只見這兩人一幅袖手旁觀的態勢,居然見死不救。
這讓韓長命心中閃過一絲慍怒,想不到這兩人這麼快就暴露出來了。
看來這兩人早已經知道了這條狗的厲害,這條狗的防御力簡直匪夷所思,就是一個標準的肉盾。
但是韓長命又不想使出真實的實力。
今日若不是自己有五行靈氣罩護體,現在完全有可能會被這條狗給撕扯下一塊腿肉出來。
眼見楚哥咬住自己不松口,韓長命取出一把尋常的法寶之劍砍在此狗的背上,頓時一陣電光火花閃耀,但是楚哥仍然安然無恙。
「你不松口是吧?」
韓長命愈發的憤怒,俗話說人被狗咬了還能咬回去不成?別人不知道能不能,但是韓長命能咬回去。
要知道,韓長命口中原先四枚智齒的位置,可是瓖嵌進了四把帝劍,這可不是開玩笑的,時間最鋒利而堅固的鐵齒銅牙莫過于此。
韓長命當即低頭朝著楚哥的狗腿咬了下去。
楚哥也不閃躲,這些年來,多少妖獸想要咬它,結果都是蹦碎了牙齒也沒能咬出一個牙印來。
因此眼見韓長命咬它的腿,楚哥卻露出了不屑的笑容,論咬合力,論防御力,誰能跟它比?
然而,短短幾息時間過後,楚哥就臉色大變,嗚嗚的哀嚎了起來,因為它感覺自己的狗腿已經不是狗腿了,而是韓長命口中的外焦里女敕的雞腿。
楚哥的眼中露出畏懼之色,今日它才知道人外有人,天外有天,強中更有強中手。
于是它當即松開口,發出了嗚嗚聲,韓長命總覺得這條狗不簡單,于是他也松開了口,放這楚哥逃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