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晚,濃墨一樣的黑色,籠罩天地。
玉鼎峰,林深葉茂的半山腰。
一座外表普普通通的房子里。
董譽坐在桌子旁,俊俏的小臉緊繃,抿著嘴唇,眉頭緊鎖。
不遠處的軟塌上,趴著一只豐腴的花貓,一動不動,像是睡著了一樣。
突然,董譽站了起來,呼吸有些急促。
花貓,或者說是婆婆一下子睜開琥珀色的眼楮。
緊張了一天的婆婆,現在的心情,是古怪中夾雜著激動。
還以為這次徹底完了。
沒想到踫到一個喜歡老的。
還是俊俏小郎君。
等下,是趴著,還是躺著,還是其他的動作。
婆婆搜刮腸子,想著各種取悅董譽的動作。
忽然,一只溫潤的手放在了婆婆軟綿綿的肚子上。
「嗯」
婆婆舒服的眯了眯眼楮。
突然,手又收了回去。
婆婆心里一陣失望。
董譽回到桌旁,狠狠的灌了自己一壺靈水。
他在天母山脈得到一部名為《萬源歸宗》的功法,可以奪取別人的本源為己用,逆天至極,也邪惡至極。
他十分厭惡,可不知道怎麼的,莫名其妙的就學會了。
他拼了命想忘記,可功法就好像長在他腦子里一樣。
昨夜,他鬼使神差的向安師叔買了婆婆。
回來後猶豫了一天,也無法作出決定。
腦海里,一個聲音不停地說,這是邪法,不能練,踏出一步就會回不了頭了,很有可能成為天下公敵。
另一個聲音不停的說,只要守住本心,只對作惡多端的人下手,就不算邪惡。而且,這是天母山脈主人的安排,他沒有拒絕的資格。
軟榻上,婆婆著急的扭了扭豐腴的身子。
這俏郎君也太磨嘰了。
過了一會兒,董譽鬼使神差的走了過來。
「需要我變成人形嗎?」
婆婆體貼的問。
董譽下意識的嗯了一聲。
婆婆榨干最後一點力量。
毛發緩慢收縮,背部一點點拉長,優美的曲線展現出來,四肢延長,變成了人的手臂和腿,臉不斷變化,最後變成了一個美婦人。
片刻後,一個趴著的,有四十來歲的美婦出現在軟榻上。
「這是我能變得極限,請小郎君憐,啊」
婆婆話還沒說完,就慘叫了起來。
有些駁雜的精氣神從婆婆的身體之中,源源不斷的涌進董譽的體內。
婆婆迅速枯萎了下去,全身都是褶皺,要多難看有多難看。
一炷香的時間,董譽的身體膨脹一圈,臉一會兒青,一會兒紅。
婆婆退回了本體狀態,全身的毛發變成了慘白色,氣息若有若無。
董譽沒有停止。
半個時辰過去,董譽睜開眼楮,神色復雜。
他的修為提升到了精境三重天巔峰,同時,他也回不了頭了。
嘆了口氣,董譽將已經斷氣的婆婆拎起來,走到外面,挖了一個坑埋了。
月峰。
一塊有多道裂紋的青石上,許康雙目緊閉,臉頰通紅。
氣海之中,靈氣組成的長梯,不斷延伸,後勁十足。
不知過了多久,靈氣長梯停止上升,一道強烈的氣機從許康身上爆發出來。
「精境三重天巔峰」
許康睜開眼楮,精光一閃而沒。
從德雲觀回來的路上,他就感覺要突破。
沖擊了半夜,不但成功了,還一口氣沖到了三重天巔峰。
混沌經就是強!
「不錯,我很欣慰」
一個嬌媚的女聲突然響起。
許康扭過頭,露出笑容︰「師叔」
安閉月表面欣慰,心里想打人。
她好不容易才把不愛睡覺的董葭凝忽悠睡著。
跑來找許康,汲取奇異陽氣。
許康倒好,突破了。
剛剛突破的人,很難再投入修煉。
許康眉頭微皺︰「師叔,你明天還要參加比試,怎麼還不休息?」
安閉月牛皮哄哄的說︰「區區丹會,師叔還沒放在心上」
許康還要再說,安閉月打斷道︰「你剛剛突破,要穩定境界,不然對後續的修行不利」
許康點頭說︰「那我繼續修煉」
「等一下,這里不適合修煉,跟我來」
安閉月抓起許康的肩膀,朝後山飛去。
半柱香的時間,來到一面布滿藤蔓的石壁前,手一揮,一個並不算多大的洞口出現。
「這里居然還有個洞」
許康愕然。
「進去」
安閉月背著小手先一步走了進去。
許康跟在後面。
初極狹,才通人。復行數十步,豁然開朗。
「就在這里修煉,我給你護法」
安閉月嚴肅道。
「師叔,你還是回去休息吧」
許康勸說。
「嗦」
安閉月皺眉。
許康只好坐下來修煉。
等了好一陣,安閉月悄悄的點燃夢蝶草。
淡淡的香味飄出。
許康氣息變得平緩起來。
安閉月連忙坐下,手放在許康的月復部,太陰寒氣涌出,奇異陽氣涌入。
安閉月快壓制不住的太陰寒氣,恢復平和。
一夜過去。
和以往不同,安閉月先一步醒來。
發現自己豐滿成熟的趴在許康的背上,臉一紅,連忙站了起來。
片刻後,許康從半夢半修煉的狀態中醒來。
見師叔站在一旁,守著自己,心里一陣溫暖。
「時間差不多了,該去參加丹會了」
精神煥發的安閉月,背著小手走了出去。
許康起身跟在後面。
回到住處,董葭凝已經醒了。
黑眼圈比昨天淡了一些。
許康心說,不容易啊。
「你去外面等著,我們收拾一下」
安閉月說道。
許康走了出去。
轉悠兩圈,听到動靜,回頭一看。
美艷師叔換上了煉丹師專用的服飾,傲人的身材隱藏了不少。
姑姑穿上了一襲得體的白裙,愈發顯得清麗動人。
「听說,你給飛馬起了個名字叫白婕?」
安閉月笑問。
許康點頭。
「不太像馬的名字,不過挺好听的」
安閉月又道。
半個時辰後,丹盟分部。
這次丹會放在了丹盟分部。
供煉丹師休息的房間里。
安閉月站在煉丹爐旁邊,小眉頭緊皺。
「怎麼了?」
許康納悶。
「煉丹爐上的陣紋,消失了一點」
安閉月臉色難看。
許康看了一下,說︰「消失了一點,影響不大」
安閉月反駁道︰「差之毫厘謬以千里,怎麼會影響不大」
「我幫你修」
許康說。
「你能修?」
安閉月懷疑的看著許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