轟隆！
林牧這一腳當即就踩在蟒聖身上。
天崩地裂。
真正的天崩地裂。
蟒山上方天穹，如同碎裂的玻璃，出現無數裂縫。
然後蟒山之巔也崩塌。
蟒山不是尋常山岳，它本身是件聖器。
可現在，這件聖器山岳的山頂，竟也承受不住林牧的一腳。
再看蟒聖，整個頭顱都被踩入山里，被無數岩石覆蓋。
一聲痛苦憤怒的尖嘯響起。
這聲音赫然是蟒聖的。
掩蓋在他頭上的岩石，都劇烈震蕩起來。
「想出來？我幫你。」
林牧冷哼，忽然伸出大手，對著虛空深處一抓，居然把蟒聖的蛇尾給抓在手里。
然後，他身體猛地躍起，狠狠一掄就蟒聖整個身體都掄起。
在眾生眼里，蟒聖的身體仿佛不是一條巨蟒，而是一條史前山脈。
蟒聖的頭顱也從蟒山里被拔出。
林牧抓住蟒聖尾巴，對著下方驟然砸去。
頃刻間，蟒聖頭顱再次砸在蟒山上。
蟒山頓時遭到更嚴重的破壞，整個身體都搖晃起來。
一道道裂縫，從蟒山山頂朝著山下延伸而去。
「不好，大家快走。」
「速速離開蟒山。」
一些大能意識到不妙。
之前是蟒山山頂不安全，現在看這情形，估計整個蟒山都不安全了。
唰唰唰……
眾生紛紛離開蟒山，實力強的大能更是袖子一揮，帶著自己國家的生靈離開。
林牧的攻擊沒停止。
蟒山搖晃得越來越厲害，蟒聖的頭顱，也在這個過程，變得越來越淒慘。
「啊！」
蟒聖發出歇斯底里的長嘯。
忽然，一道道神秘黑霧從他體內涌出，化成無數條黑色小蟒蛇，對著林牧沖去。
「恩？」
從這神秘黑霧中，林牧感受到不同尋常的氣息。
這神秘黑霧，似乎能腐蝕法則，連他的大道都感應出威脅。
林牧真沒想到，這蟒聖手里，還有這等詭秘力量。
只可惜，若是一個上果位至聖掌握這力量，林牧今天或許真的有大麻煩，但蟒聖只是一個玉果位至聖，根本沒法將這神秘黑霧的力量發揮出來。
轟！
他猛地一甩，將蟒聖甩在蟒山上，則身體一晃，推到數十萬里外。
此刻的林牧用肉身已看不到，只能用神念捕捉。
再看下方，蟒聖這一次的攻擊，對蟒山造成徹底破壞。
本來就搖搖欲墜的蟒山，再也承受不住，轟然崩塌。
蟒山這一塌，方圓數光年內的大地，都受到影響，產生恐怖地震。
這一幕，讓那些逃離蟒山的生靈大為慶幸，還好他們離開了，否則蟒山這一崩塌，足以將他們埋葬。
那些黑霧凝聚的小蟒蛇，沒有放棄追蹤林牧，如潮水般穿梭空間，涌向林牧。
林牧面無表情，忽然打出一拳。
一拳打出，截道之力震動。
噗噗噗……
所有涌向林牧的小蟒蛇，剎那之間就全部被打爆，重新化為黑霧飄散開來。
林牧的拳勁威力，還遠遠不止如此。
只見拳勁余威不減，穿過無數黑霧，轟擊在蟒聖身上。
蟒聖身體立即被打出一個血窟窿，鮮血四處飛濺。
此情此景，令圍觀者皆目瞪口呆。
他們幾乎難以置信。
那可是蟒聖，玉果位至聖，在林牧手里，居然似乎毫無還手之力？
不是說，玉果位至聖，與下果位至聖不是一個概念，林牧注定被碾壓嗎？
眼前這是怎麼回事？
為何，玉果位至聖蟒聖到了林牧手里，雖然是比下果位至聖好了不少，但同樣也是被蹂躪。
蟒聖又驚又怒。
他沒想到，連他的秘密手段，都威脅不到林牧。
林牧的實力之強，遠遠超出他預料，讓他真正有了恐懼感。
「這是你逼我的。」
蟒聖知道，他再不拼命，今天真的要被擊沉。
對至聖來說，被擊沉了是可以蘇醒，但鬼知道要多少年。
如果過個數億年乃至數個紀元才蘇醒，不知要錯過多少機緣。
同樣修煉歲月的至聖，有的只是下果位至聖，有的卻是玉果位甚至上果位。
其中最大因素，就是下果位至聖，期間可能被擊沉過，沉睡了無數歲月。
而同期間，其他沒被擊沉的下果位至聖，在這段漫長的歲月里，收獲了不知多少機緣。
可以說，對至聖來說，被擊沉就是一次劫難。
每一個至聖，都有敵人。
若被擊沉，敵人卻還安然無恙，未來敵人突破自身，獲得更高果位，那將來蘇醒了也要倒霉。
就蟒聖所知的一些下果位至聖朋友，蘇醒後就過著無盡躲躲藏藏的日子，就是怕被強敵抓住，再次擊沉。
若是不斷被擊沉，數十紀元甚至上百紀元，一直處在沉睡狀態，那和死都沒什麼區別。
任何生靈的記憶隨著時間流逝，都會淡忘。
凡夫俗子，十年可以淡忘很多東西，百年幾乎能將百年前的東西都忘掉。
那些能活幾千幾萬年的普通修士，記憶強悍點，要過幾千幾萬年才會忘掉之前的東西。
至聖記憶更強悍，但也不是永不遺忘的。
就蟒聖來說，他誕生于五十六個紀元前，十個紀元前的記憶就有些模糊，三十個紀元前的東西忘了近半，至于五十六個紀元前，他還是普通小蛇時的記憶，除了一些生死經歷，其他部分記憶就都已遺忘。
如果他沉睡個一百紀元，很可能連自己是誰都忘了，這就等于死亡。
所以，此刻感受到致命危機，蟒聖決定拼命。
嘩啦啦！
一道道詭異的黑水涌出。
林牧立即知道，原來那些黑霧的源頭，就是這黑水。
這黑水無疑更恐怖。
一旦沾染，會有巨大麻煩。
即便隔著很遠，林牧都有種記憶被剝離的感覺。
似乎，這黑水能影響生靈的魂魄。
到了這一刻，林牧也不敢留手。
蟒聖施展的秘術，已讓他感受到威脅，那麼他唯有全力攻擊。
轟隆！
六道輪回！
他不再留手，打出了六道輪回拳。
拳勁，與黑水在空中糾纏，居然沒有立即突破黑水的阻擋。
這讓林牧更是心驚，那黑水的威力之強，超出他預料。
但蟒聖終究實力不濟，無法發揮黑水真正力量，最終林牧的拳頭，還是突破黑水防御，再一次打在蟒聖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