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牧相信,到時候乾元和太虛他們,絕不會緬懷什麼師生情,只會用最暴力的手段,再次將他和有關他的一切都抹去。
除非……
有朝一日他的實力,真的能對抗至聖。
在凡土停留兩月,林牧再次來到那時空隧道。
這時空隧道,對他簡直是不可思議的造化。
利用這時空隧道,他不僅得到永恆之眼,修為突破至元境,還成為三聖之師,有過與至聖交手的經歷。
這每一樣,對他都有著巨大幫助。
林牧來到時空隧道前,心想上一次降臨的時空是大荒末期。
那麼,這次如果再次穿越,那降臨的時空,應該是大荒之後的諸神或者眾仙時代。
「咦?」
當林牧踏入時空隧道,巨大的壓力,讓林牧識海中的金蛟藤產生感應,後者蘇醒過來,發出驚咦聲。
「你醒了?」
林牧道。
他早發現,金蛟藤一直在沉睡,似乎也被大數重創。
「林牧?」
金蛟藤大吃一驚,「你不是死了嗎?」
「的確死了,不過又活了。」
林牧沒對金蛟藤隱瞞什麼,將父母復活他的事說了遍。
「這……真是匪夷所思。」
金蛟藤震撼道︰「我都以為你必死無疑,還想著又得換個宿主,沒想到還有這樣的事。」
「被那大數之力轟擊的時候,我何嘗不也是這樣想。」
林牧嘆道。
那時,他是真沒想過還能再復活。
「你的父母,真是了不起,如果他們生在大蠻或者大荒時期,或者也會成為皇級存在。」
金蛟藤听完後,忍不住發出感嘆。
林牧對金蛟藤的話深以為然。
他父母的手段,實在讓人不得不服。
只是憑借藏夜鏡中流露出的死意,便當機立斷做了那麼多準備。
若非如此,他絕無可能再活。
「可惜,你的仙胎死了,這個重生的機會,只能用一次。」
金蛟藤又遺憾道。
「還是知足吧。」
林牧搖頭。
很快,他再次輕車熟路來到那片無垠的虛無空間。
他腳步一動,想要繼續穿越。
然而,移動之後,他卻愣住,因為這一次,他依然停留在這虛無空間中,並沒有穿越到其他時空。
不僅如此,下一剎他心中就涌起一股恐怖寒意。
他發現,似乎有種神秘力量,落在他的身體上,讓他的身體變得無比沉重,連呼吸都變得困難。
他身體僵硬的轉身,頓時就看到,那坐在巨山上的神秘巨人,不知何時睜開了眼楮,一雙眼楮正看著他。
這神秘巨人,高數億光年。
當他的眼楮睜開,也仿佛兩個巨大星系亮起,無法想象的力量隨之波動開來。
好在,這巨人的眼楮里,沒有殺意,只有漠然。
這種漠然,就和人類看到一粒灰塵的時候沒什麼區別。
緊接著,它都沒有動,只是眼楮里閃過一道微光,似乎動了個念頭。
然後,一股超越想象的偉力便籠罩林牧,將林牧卷出這片空間。
林牧隨即就發現,他正在從那時空隧道中倒退出來。
倒退的時候,時空隧道竟然開始坍塌破碎,等到他從隧道里完全出現,整個隧道徹底崩滅。
這意味著,林牧再也無法繼續穿越時空了。
「怎麼會這樣?」
林牧臉色有些不好看。
之前三次都沒事,怎麼這次那巨人就蘇醒,還將他驅逐?
「事不過三,林牧你還是知足吧。」
金蛟藤嘿嘿一笑。
「這時代,都已被至聖統治,絕大部分珍稀資源也都被聖教佔據,不穿越到過去,我拿什麼與他們競爭。」
林牧無奈道。
聞言,金蛟藤不再笑,認真道︰「林牧,你不用再打穿越時空的注意了,大數是不會再允許的。」
林牧心中微動︰「金蛟藤,你是不是知道了什麼?」
「不錯。」
金蛟藤道︰「之前那巨人意念波動的,我捕捉到不少信息,對你或許有大用。」
林牧神色不由一振︰「快快說來。」 「這巨人,其實在你第三次穿越的時候就有所感應,只是那時你已經穿越,他來不阻止。」
金蛟藤說道︰「所以這一次,你一出現它便醒來,將你驅逐。」
「你可知道它究竟是什麼?」
林牧慎重其事道。
「我雖得到不少信息,但並非知道一切,它的身份,我只能憑我的判斷來猜測。」
金蛟藤道︰「依我看來,它很可能是大數的意志化身,負責維持大數運轉。」
林牧陷入沉思。
其實,他也有類似的猜測,只是和金蛟藤差不多,無法確認。
「你剛才說,大數不會再允許我穿越,這是什麼意思?要是這巨人沒發現我,難道我也沒法再穿越?」
林牧又問道。
「不錯。」
金蛟藤先是點頭,然後道︰「林牧,你心中是不是一直都有個疑問,老子明明是你穿越後的身份,可為何歷史上竟真的有老子的存在?而且,你的穿越,不僅沒改變任何歷史,反而成了歷史的一部分?」
林牧嘆息︰「是啊,莊周夢蝶,究竟莊周在夢中變成蝴蝶,還是蝴蝶夢中變成莊周?」
究竟是他穿越變成了老子,還是歷史上真有老子其人,而他是老子的轉世?
似乎看透林牧的想法,金蛟藤道︰「林牧,你不用懷疑什麼,你就是林牧,頂多就有個名為白玉京的仙胎,但絕不是什麼其他存在的轉世。這一點,我身為大數之物還是能看透的。」
「那是怎麼回事?」
林牧皺眉道。
「只能說,你太小看大數。」
金蛟藤道︰「你只需想想,至聖只是得到大數之位,能掌控少部分大數,便有那般恐怖的推演能力,那大數本身的推演能力又會有多強?」
聞言,林牧心中一動︰「你是說,我的穿越,其實並非歷史,但大數早就推演到,所以為此做了安排?」
「沒錯。」
金蛟藤道︰「大數的推演能力,蓋世無雙,從大數開闢,到元龍時代、蠻荒時代、神仙時代和至聖時代,所有的一切發展進程,細到塵埃的變化,都在它的推算當中。」
「就好比下棋,大數就是棋盤上的終極智能,完美得幾乎沒缺陷,能推算到棋盤的任何變化,擁有無敵棋力,而至聖只是學到他的部分棋力,盡管仍敵不過大數,但橫掃其他棋手已不成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