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好修行，你以後同樣會變得霸氣。」
林牧臉色變得緩和。
「再霸氣也比不上你，闖過七星塔第五層，還斬殺葛長老，我的天，這種平日傳說中才能听到的人物，居然是我認的大哥。」
秦風眼巴巴的看著林牧，唯恐這位大哥不認自己這個小弟了。
當初，他是見方承業稱呼林牧為大哥，而且林牧實力的確比他強，這才跟著稱呼。
但那時，他也只是認為林牧是稍微出色點的學生，從沒想過，這位無意中結識的大哥，會這麼了不起。
翎少羽那種人物，平常對他來說，就是只能仰視的大人物。
如今翎少羽在林牧面前，就像喪家之犬，那林牧有多厲害已不言而喻。
所以他不得不擔心，林牧現在還會不會認他這個普普通通的小弟。
「沒想太多，盡自己的努力，跟上我的腳步即可。」
林牧何等閱歷，從小經歷的人情世故，不比那些中年人遜色，一眼便看出秦風想法，語氣溫和道。
對敵人，他狠辣，但對在危難時期與他站在一起的人，他會永遠記在心里，絕不會輕視。
秦風振奮的握了握拳頭︰「以後我一定好好修煉，絕不給林大哥丟臉。」
林牧笑著搖搖頭，沒再說話，重新將目光，投向悟道碑。
「風之玄奧，我還沒領悟出來，可經過翎少羽之事，我倒對雷之玄奧有了點頭緒。」
墨染般的漆黑瞳子里，閃動著智慧光芒。
「有道是雷霆之怒，雷，並不是憑空誕生，正如人的怒火，是因為有了踫撞，被人激發，這才會發怒。」
「雷霆同樣如此，無論是狂暴的閃電，可怕的雷聲，這些都是雷霆的意境，但其本質，是由能量的踫撞而生。」
為了印證這道心中靈光產生的推測，林牧立即觀想起雷霆意境，將之投射到悟道碑上。
意境中的雷霆，威勢不凡，但就像無垠之水，沒法生生不息。
「分。」
林牧觀想雷系真氣，化作兩道投到悟道碑，再讓兩道雷系真氣進行踫撞。
轟！
仿佛天地開闢，一聲驚世巨響，回蕩在意境世界里。
一道紫光，劃破空際，降臨而來。
以往林牧所悟雷霆，是單薄的線狀，而這道雷霆，則呈帶狀。
中央一道紫雷極為粗大，類似于樹干，邊上則帶著密密麻麻的電弧，像樹枝。
威力，比起之前的線狀雷霆，強大百倍不止。
而且這雷霆，不是一下就沒了，可以源源不斷的發動，只要林牧的真氣不枯竭，雷霆便不絕。
「玄奧，這才是雷霆玄奧。」
林牧輕呼一口氣，意念散去，雷霆也消散。
雷霆，在于能量踫撞，這是雷霆的本質，也是雷霆玄奧所在。
繼星辰玄奧後，他再次掌控一玄奧，雷霆玄奧。
「星辰玄奧，重在包容，適合用于防御。雷霆玄奧，則強在毀滅，適合用于攻擊。一防一攻，以後我的戰力，將大幅提升。」
林牧心中很是欣然，但並沒就此滿足。
他要趁著這大好機會，一鼓作氣，將風之玄奧，也推演出來。
風，側重于速度和閃避，有了風之玄奧，他能攻能守，必要時還能遠遁，這才是完美的戰斗。
有了兩大玄奧做支撐，林牧對玄奧的理解，也達到一個新的程度。
「玄奧，重在本質。」
林牧對風的研究，開始完全放到鑽研其本質上來。
風，最是多變。
有時自由，溫和宜人，有時狂暴，毀滅萬物，它的速度，也可慢可快，可輕盈，可沉重。
推演，不斷的推演！
「風，是怎麼來的？」
以一推十，受到雷霆玄奧的啟發，林牧不經意想到，風形成，多半也是能量的一種轉變形式。
「能量對沖，如果太猛烈，那就是雷霆，假如緩慢點呢？」
想到就做，林牧立即以意念觀想真氣，再次分兩道投射到悟道碑上。
慢慢的，林牧控制兩道真氣，不再快速對撞，而是緩慢的靠近。
很快，一絲絲氣流，從兩道真氣中心，朝四周逸散開來。
林牧的眼眸里，霎時閃爍出激動的光芒。
果然，風的本質和雷霆極為相似，不同的是，雷霆是激烈對撞後的衍生物，而風，則是能量對流所成。
就好像人的手掌，如果兩掌相對靠近，卻不觸踫，也會帶起微弱的氣流，這氣流就是風。
「哈哈哈，我明白了。」
林牧不禁大笑，「風的屬性多變，難以捉模，說白了，是由兩道能量或者多道能量對沖的決定，它本身是沒有屬性的，這些屬性，是外物賦予的。」
以前，林牧對于這種自然玄奧，始終懷有仰視心理，覺得太玄妙，難以理解。
現在一朝明悟透徹，便覺得其實能簡單。
「任何玄奧，不管是雷也好，風也罷，其本身是沒有屬性，甚至根本不存在，決定它們存在和屬性的，是外物。」
「現在它們由我掌控，那將來我可以隨意操控雷霆方向，至于風，我想讓它快就快，讓它慢就慢。」
「看來，過去我對真氣的理解，也有巨大錯誤。」
林牧出生西川城，見識也受到局限，以為真氣有很多屬性。
現在才知道，真氣其實沒有屬性，所謂的火系真氣、雷系真氣、風系真氣和星辰真氣，只是真氣的不同表現方式。
「假如這個猜想屬實，那我就可以將火焰玄奧，也給推演出來。」
林牧眼神如炬。
他掌控的能量，可不止是風、雷和星辰，還有火焰。
「火焰的誕生很容易發現，小時候用兩顆石子對踫，就能看到火花，可見火焰和雷霆有些相似，也是有能量或者物質踫撞形成。」
「不過，火焰和雷霆，區別在哪？為何有時候踫撞是雷霆，有時踫撞卻是火焰？」
假如沒有悟道碑，想要實驗出真相，林牧至少得花費三年時間。
現在就簡單了，任何材料都不用，也不用浪費真氣，直接用意念觀想真氣，在悟道碑里一次又一次的實驗。
這一實驗，就是三天。
精神枯竭了就休息，休息好又繼續試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