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久之後，老族長離去了。
項羽又是一邊種田，一邊修煉中。
又是三年過去了。
這一天，項羽在例行著修煉，打磨著真氣，一道道靈氣被煉化著，一部分滋潤著筋脈，一部分滋潤著肉身，又是一部分被煉化著，進入丹田當中，匯入了靈氣旋渦當中。
這樣的打磨真氣，項羽進行了八年之久。
自從十六歲，項羽進入煉氣九層，就是進無可進，突破築基不能。
只能是不斷打磨真氣，提升真氣的精純度。
然而，就在這一刻，丹田在劇烈的顫抖著，一個靈氣旋渦出現了，化為第十個靈氣旋渦。
吧！
吧！
在靈氣旋渦形成的時刻，項羽感覺丹田微微脹痛，傳來撕裂之感。
許久之後，停息修煉，洞察著丹田。
在丹田當中，十個靈氣旋渦在涌動著。
一個靈氣旋渦，代表著一層。
「我這是煉氣十層了……煉氣境界，不應該是有只有九層，分為煉氣九層嗎！我出現了意外，邁入煉氣十層！」
項羽有些不解。
壓下了心中的浮躁，項羽收拾一下，前去拜見老族長，說出了自身的詭異之處。
對于老族長，最為信任。
因為彼此沒有利害沖突，反而老族長要借助他振興家族。
「煉氣十層，你真的邁入煉氣十層！」
老族長也是微微吃驚，似乎三觀再次被粉碎著。
許久之後，老族長說道︰「煉氣十層，我是第一次見到，可既然存在，那應該就是合理的，應該是存在的！」
項羽說道︰「老族長也是第一次見到煉氣十層吧！」
「是！」
老族長說道︰「不過至少有一點可以肯定，很多修士是無緣煉氣十層的，至于理由，主要是時間不夠。」
「煉氣境壽命為一百二十年，可事實上這是壽命極限，很多人達不到這個壽命極限，多數在九十歲，一百歲就是坐化了。很多五靈根在坐化前，也不過是煉氣三層，煉氣四層。很多四靈根，在九十多歲到一百出頭，勉強能達到煉氣九層，可氣血衰敗，壽元枯竭，也無緣築基期！」
「至于三靈根，在六十歲前後，勉強能達到煉氣九層，可壽元耗盡前也觸模不到煉氣十層！」
「二靈根，倒是能觸模到煉氣十層，可那時至少百歲了，氣血枯竭，即便有築基丹輔助，沖擊築基境成功率不足一層，太危險了！」
「大概煉氣十層，只是屬于天靈根的待遇吧！」
老族長感嘆道，只能將一切不理解的，歸于天靈根的特殊。
接著，項羽又是提出切磋的想法。
老族長點頭，開始切磋起來。
切磋結束後，老族長的評價是煉氣十層，在戰斗力上堪比築基一層。
又是交談之後，項羽離去了。
老族長也沒有答案。
不過一些問題卻是有了答案。
五靈根，四靈根，三靈根，修煉到坐化，也未必觸模到煉氣十層；二靈根，在坐化前夕，在一百多歲勉強能進入煉氣十層。
可這沒有意義。
想要邁入築基境，最好是六十歲歲前沖擊；過了六十歲，氣血衰竭，成功率會不斷下降。
在六十歲時，沖擊築基境，哪怕沒有築基丹也有十分之一成功率；若是有築基丹輔助，成功率可增加到五層。
可若是百歲的時刻，沖擊築基境，成功率百分之一不到。
故而，煉氣十層是屬屬于天靈根的待遇。
「煉氣十層出來了，煉氣十一層，煉氣十二層還遠嗎？」
項羽忽然想到。
煉氣一層到煉氣九層，項羽耗費了八年時間；到煉氣十層，花費了八年；接下來煉氣十一層，應該是十六年；煉氣十二層，應該是三十二年。
如今已是二十四歲了，七十二歲才能邁入煉氣十二層。
而且，項羽感覺到，在邁入煉氣十層的時刻，他築基的概率下降了。
在煉氣九層，沖擊築基期概率為百分之百成功。
可在成為煉氣十層，沖擊築基期概率只有五層。
「煉氣境沖擊築基，本質上就是把靈氣旋渦，壓縮為真液。原本只需要壓縮九個，現在變為十個，難度提升了，成功率也是下降了。若是到了煉氣十一層，煉氣十二層，成功率會繼續下降！」
項羽嘆息著，感覺就是自己挖坑，坑死自己。
「接下來，不能忽悠了，要加緊速度，提升速度！」
項羽心中道。
事實上，在煉氣一層道煉氣九層，項羽有一半的時間，在藏書室閱讀書籍。
煉氣九層，沖擊煉氣十層，更是在外面晃悠著，一點也不刻苦。
現在開始，要刻苦努力了。
時間流逝著，又是七年過去了。
轟隆隆！
第十一個靈氣旋渦出現了，項羽邁入煉氣十一層。
在刻苦修煉後，耗費的時間少了很多。
可項羽臉色鐵青著，此刻沖擊築基期，成功率不到一層了。
此時，項羽三十一歲。
就在這一年，老族長出去了，還有另一位築基長老也是一起去，前去購買築基丹。
大約是一個月後，老族長臉色鐵青的回來了，因為築基丹沒有買下。
這一次，築基丹競爭格外激烈，築基丹價格上漲到了一萬四千靈石，落在了白家手中，葉家只能黯然回歸。
下一次，購買築基丹，需要在三十年後了。
「對不起，沒有築基丹掩飾，你無法沖擊築基期！」老族長說道，「要能拖一段時間！」
「我明白！」
項羽說道。
很多家族修士，在無力購買築基丹時，選擇背水一戰，無築基丹沖擊築基
成功率只有十分之一。
不成功，必死無疑。
可有築基丹，即便不成功，也能保住性命。
老族長的意思是，拖到三十年後，那時有築基丹最好了；沒有築基丹，也可偽裝成冒險沖擊的樣子。
……
時間流逝著，眨眼之間，十六年過去了。
歲月在流逝著，昔日的孩童已經變成為長老。
伴隨著一陣轟鳴聲，項羽感覺身軀微微顫抖，在丹田當中出現第十二個靈氣旋渦。
煉氣十二層成了。
可項羽的臉色繼續鐵青著，他感覺道築基成功率下降到百分之一。
「煉氣十二層就是大坑，坑死天靈根！」
項羽無語了。
百分之一的成功率，這與買彩票有什麼區別。
此刻，他已經四十七歲了。
距離六十歲，不到十三年時間。
一旦過了六十歲，氣血衰竭，成功率會繼續下降。
曾經有一位天靈根，在七十歲被發現，然後只是花費二十年時間，邁入煉氣九層，然後沖擊築基失敗了。
年老之後，氣血衰竭，壽元枯竭，終究是斷送了一切。
「原本以為，開局是凡人流，結果遇到金色傳說；結果煉氣十二層，再次被坑為非酋！」
項羽苦笑著。
為何如此，本質上是性格決定的。
他性格上，偏激、易怒、自私、自利。
老族長會為了家族利益而奮斗；可項羽做不到，他眼中自己是第一位，家族是第二位。
若是家族遭遇滅頂之災，他不會與家族同生共死，而是轉身離去，幾十年後再回來報仇。
為了家族利益，他應該止步在煉氣九層，安穩突破築基，接著成為紫府，金丹等等。
只可惜，他不是。
朝聞道，夕死矣。
為了求道，他果斷邁入煉氣十二層，哪怕前方是絕路，還是義無反顧的前進著。
幾天後，項羽說道︰「老族長，我要出去了！」
「小心一點！」
老族長說道，眼中有些愧疚。
淺水難養蛟龍，在某種程度上，家族拖累了這個天靈根。
因為家族，一沒有背景，二沒有後台。
很多事情，小心謹慎，戰戰兢兢，固然安全了很多，可也失去了很多機會。
「老族長，我會小心的！」
項羽恭敬道。
就這樣，項羽離開清風山，下山而去，也離開了葉家的勢力範圍，向著外圍而去。
離去前，項羽儲物袋當中，有著五百靈石。
每年二十靈石，三十年下來，陸續積累下五百靈石。
五百靈石，可謂是大款。
要知道，葉家一年收入也不過是三千靈石而已，去掉其他開支，每年只能結余五百靈石。
這也是項羽，第一次獨自下山。
至于前面幾次，多數有長輩帶著。
就這樣走走停停，項羽在外面走了三年，遭遇過修匪追殺，也被修士坑過，也遇到一些煩惱事。
三年的經歷當中，項羽身上多了風霜，也多了睿智。
至于所謂的奇遇，一個也沒有遇到。
反而是遇到一次賣假地圖的，進入了某個偽裝成的前輩洞府當中，陷入圍攻當中，若不是項羽煉氣十二層，戰斗力媲美築基三層，搏殺力出眾，早就掛了。
在廝殺之後，擊殺了三個賣假地圖的，清點了一下收入，一下子多了三千靈石。
項羽也不由感嘆著，殺人放火金腰帶。
殺人放火，發橫財，才是致富的最佳手段。
想想葉家，種田一年多，最後才結余五百靈石。可只是反打劫，就是收獲三千靈石。
不過，橫財畢竟不靠譜。
人在河邊走，哪有不濕鞋。
在河邊走多了，也會濕鞋子。
……
PS︰第三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