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36章 懷疑
現在的諸天時空，審判會名存實亡，執法營也被打殘，只有巡守殿、聖院還保存著有生力量。
換而言之，過去的勢力格局已經打破，洗牌重組，而新的格局中，聖院與巡守殿佔據著不可撼動的地位，算是諸天時空最強的兩大勢力。
如今整個聖院歸于蒼穹學院外門，絕對會引起諸天時空的轟動！
蒼穹學院的影響力，也不再局限于頂級強者的階層，而是會隨著聖院，輻射中低層時空與無數勢力、強者。
古仁等人眼觀鼻、鼻觀心，當作什麼都沒听到。
聖院歸于蒼穹學院門下，對他們只有好處，沒有壞處！
剛剛張煜已經把話說得十分明白了，凡是聖院師生，都可以自由選擇是否參加考核。
也就是說，蒼穹學院提供的是一個自由選擇，亦是一個加入蒼穹學院的機會，對于不願加入蒼穹學院的人來說，沒有影響，而對于那些渴望加入蒼穹學院的人來說，無疑是一個絕佳的機會。
這對聖院師生們來說，有百利而無一害。
這是一件和則雙利的事情！
他們沒必要反對，也沒資格反對！
將此事定下來以後，張煜目光從袁天機身上挪開，落在古仁等九大妖孽天驕身上，故作高深莫測︰「我知道你們的來意，不過，白露與白靈的情況有點復雜，牽扯一個驚天的大秘密，現在的你們，還沒資格接觸那秘密，甚至連你們的老師，亦沒資格接觸……」
眾人一听，心中皆是一凜。
盡管張煜沒有施展蠱惑術，可眾人依舊絲毫不懷疑張煜的話語。
這位可是超越永恆的存在，諸天時空第一強者，根本沒必要騙他們。
事實上，張煜也的確沒有騙他們。
白露與白靈身上，的確是藏著驚天的大秘密！
她們所藏的秘密，就連高級洞察術都看不透，在某種意義上講，那秘密的等級，恐怕不低于地獄天道！
張煜不知道地獄天道是什麼級別，但可以肯定，地獄天道級別很高，比準聖更高！
「有些事情，不必過于深究，時機到了，你們自然會知道。」張煜目光落在白露、白靈身上，平靜道︰「現在知道得太多，對你們沒好處。」
一番話，說得高深莫測，仿佛他全知全能，早已洞悉整件事情。
可眾人絕然想不到，張煜根本什麼都不知道，只是通過似是而非的話語，營造出神秘、高深莫測的形象，同時也用這些話堵住眾人之口，免得他們追問下去。
白靈對張煜完全信任，根本不懷疑張煜會騙自己，她恭敬道︰「是，老師！」
既然老師說現在還不到時機，就必然是時機未到。
「白露明白了。」白露雖然有些遺憾，但還是點點頭，微微行禮︰「多謝院長大人解惑。」
雖然仍舊不清楚自己與白靈之間到底存在著什麼關系，但根據院長大人的一番話，基本可以確認，自己與白靈，的確存在著關系，並且藏著驚人的秘密，知道了這一點，便不虛此行了。
張煜擺擺手，道︰「你們雖是墟的弟子，但也是聖院學員，若有興趣，可參觀蒼穹學院，以後再選擇是否參加聖院升學考核……」頓了頓，張煜對葉凡說道︰「你們帶他們幾個逛一逛蒼穹學院吧。」
說完，張煜扔了幾塊無字令牌給古仁九人，道︰「這九塊令牌，你們先拿去用，走之前交給葉凡就行了。」那是九塊無主的身份令牌，只不過這些身份令牌都是張煜很早以前煉制的，屬于神器級別。
眾人皆是應道︰「是！」
張煜揮揮手，道︰「都散了吧，袁天機留下。」
「那我呢？」袁天陽可憐兮兮道。
「你？」張煜淡淡道︰「你先去荒野真神界外面去等著。」
袁天陽苦著臉，感覺自己被區別對待了。
眾人恭敬告退，離開了香榭小居。
袁天機恭敬地低著頭。
「你就一點也不感到奇怪嗎？」張煜凝視袁天機片刻，悠悠開口。
「奇怪？」袁天機露出一絲疑惑︰「老師指的是？」
張煜有些無奈，袁天機完全不按常理出牌，按理說，他這話已經很明顯了，幾乎可以說是攤牌的開場白，可偏偏，袁天機根本不接招，讓張煜感到有些無力。
他有信心，只要袁天機把話接下去，他就可以順理成章地講出他事先編好的故事，自然而然地坐實袁天機老師的身份。
可袁天機不接招。
張煜反倒是有些無措了。
他總不能強行把自己編好的故事說給袁天機听吧？
這樣便顯得太刻意，落了下乘。
「你難道就沒什麼想問的嗎？」見袁天機還在裝乖扮傻，一副孝順弟子的模樣，張煜皺起眉頭，這小子有點不上道啊。
袁天機頓時惶恐不安，有些驚慌，就好像犯錯的孩子︰「弟子，弟子真的沒听懂，還請老師明示！」
嘿！
這小子是演上癮了嗎？
到這時候了，竟還在演！
張煜頓時施展蠱惑術，那一圈圈無形漣漪，仿佛處于更高的維度，覆蓋著這一片天地，潛移默化地改變著什麼。他想通過言語，通過自己的大忽悠術忽悠袁天機，可現在看來，大忽悠術是行不通了，只能施展蠱惑術這個終極神技。
「你不覺得，為師與當年有些不一樣嗎？」張煜循循善誘。
袁天機一臉迷茫︰「沒有啊。」
張煜一怔。
沒等他開口，袁天機似乎想到什麼，道︰「是不一樣了。」
「這才對嘛。」張煜心中十分滿意，他還以為蠱惑術失效了呢。
「老師比當年更強大了！」袁天機眼中滿是崇拜，眼神無比熾熱，如同狂熱的信徒，「就連葬天前輩這樣的強者，都臣服于老師……」
張煜愣住了，蠱惑術失效了嗎？
他疑惑地看著袁天機︰「你還叫我老師？」
此話一出，袁天機如遭雷擊，臉色頓時蒼白起來︰「老……老師，若老師對弟子不滿意，弟子甘受任何責罰，求老師不要趕弟子走！」他眼中滿是祈求，好似卑微的孩子，嘴里苦苦哀求。
仔細查看了一下周遭情況，蠱惑術處于開啟狀態。
張煜越發疑惑了，怎麼回事？
「系統。」張煜迅速召喚系統，「到底怎麼回事？你不打算解釋一下嗎？」
系統如同隱匿了一般，毫無回應，不過，那一縷附著于張煜神魂本源的特殊能量，證明著它的存在。
張煜皺起眉頭，他感覺，系統有什麼事情隱瞞了自己。
可無論他如何呼喚，系統都沒有回應，不知是在逃避，還是真的在沉睡？
回過神，張煜注視著袁天機，腦子閃過諸多念頭。
也許，袁天機演技太強，不但騙過了別人，連他自己都催眠了，潛意識把假的當作真的。
也許，袁天機身上藏著什麼驚天秘密，或是什麼神秘之寶，可以阻擋蠱惑術的蠱惑，以至于無往不利的蠱惑術，突然失效了。
也許，事情真的這麼巧合，自己正好跟那位便宜師兄長得一模一樣。
不過可能性最大的是……自己與那位便宜師兄，真的存在著什麼聯系！
不光是長相，其余方面，也可能存在著什麼聯系！
「系統多次提議，讓我取代那便宜師兄，將自己當作袁天機真正的老師……」原本張煜沒想過這些，可現在回憶起來，卻感覺十分可疑，「真的只是巧合嗎？」
便宜師兄隕落，自己與便宜師兄長得一模一樣，系統選中自己為第三任宿主，並且多次提議讓自己冒充便宜師兄，袁天機也直接把自己當作那便宜師兄，當這一樁樁事情整合起來，聯系在一起，讓得整件事情越發可疑。
張煜神情越發嚴肅起來。
他越發肯定，系統，一定有事情瞞著自己！
這種感覺，讓他很不舒服！
他沒有被害妄想癥，可現在這些事情，卻讓他有種陷入某種陰謀的感覺。
雖然系統迄今為止沒有做出過對他不利的什麼事情，但不代表以後也會如此。
他想到了虛無尊者，作為系統的第二任宿主，為什麼死死壓制修為，不願提升實力？
真的是如系統所說的那般，是有著被害妄想癥嗎？
會不會是……虛無尊者察覺到了什麼，所以才會故意如此？
張煜越想越多，對于系統的存在，也是開始懷疑起來。
就連系統曾經說過的那些話，包括系統的來歷，張煜都仔細回憶、推敲，他懷疑，那是系統編造的謊言，只是，他一時間找不出什麼漏洞來。
這時候，系統的聲音忽然響起︰「宿主，本系統與宿主早已綁定，一榮俱榮，一損俱損，絕不會害宿主。只是，有些事情，本系統與第一任宿主早有約定，無法告知。如果宿主真的想知道這一切，便努力提升實力吧，當宿主達到準返虛境，一切真相都將揭曉。」
「準返虛境？」
「準返虛境是過去那一個九階世界的說法，等同于洪荒世界的準聖。」
「準聖嗎？」張煜若有所思，「這麼說來，應該快了。」
他現在的實力，可媲美永恆，再進一步，就是準聖。
只要洪荒世界孕育出來，他的實力，必定能夠踏足準聖！
按照洪荒世界孕育的進度，短則三五天，長則半個月，洪荒世界一定能夠孕育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