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06章 證實
「痕、墟，你們……」荒看著痕、墟二人，心中那不好的預感，越發強烈。
痕並未理會荒，而是目光死死盯著辰，聲音嘶啞︰「你為何會知道虛無之穢的存在？」
墟也是目光鎖定著辰。
這下子，宇、宙、洪、荒四人再也笑不出來了。
他們臉上露出震驚，看了看痕、墟，又看了看辰。
虛無之穢，真的存在？
不是辰杜撰的東西？
「虛無之穢降臨洪荒，以至洪荒大地生靈涂炭，無數種族滅絕，整個洪荒都幾乎淪陷。」辰仿佛沒有听到痕的問話，自顧地說道︰「除卻聖人、準聖，洪荒生靈隕落殆盡，無一生還。眼看著虛無之穢幾乎要將整個洪荒侵蝕、將其化作虛無的時候，聖人頒下法旨，命準聖協助牽制虛無之穢，同時以無上神通，擊碎洪荒，分化八十一塊碎片，並逐一封印，以護洪荒。準聖大能們或留下至寶，或留下傳承，並附著一縷意志，澤被後人。」
說到這，辰停頓了一下，而後目光掃過痕、墟、宇、宙、洪、荒，道︰「地獄，便是那八十一塊碎片之一。」
六位審判長心底皆是一顫。
痕、墟臉色陰晴不定。
宇、宙、洪、荒眼神驚疑。
「這，就是地獄覆滅的真相。」辰緩緩道︰「不，應該說，這是洪荒覆滅的真相。」
說罷，他便好整以暇地看著痕、墟。
宇、宙、洪、荒本是一個字都不信，但痕、墟的反應，卻是讓得他們有些動搖，一時間也不知道該信還是不信。
「痕、墟，難道他說的都是真的？」宇忍不住問道。
關于上一個時代的事情，除了痕、墟知道一點信息，其余審判長皆一無所知。
墟神色復雜地看了辰一眼，隨即看向宇、宙、洪、荒四人，道︰「關于洪荒的事情，我不知道是真是假，但……他提到的虛無之穢，真的存在！」
此話一出，幾位審判長頓時吸了一口冷氣。
雖然別的事情暫時沒辦法證實，但光是虛無之穢的存在，便足以讓幾位審判長震驚了。
「虛無之穢……當真如他所說的那般恐怖？」洪擠出一抹僵硬的笑容，心中仍舊有著一絲僥幸。
痕瞥了洪一眼，淡淡說道︰「有過之而無不及。」
聞言，幾位審判長皆是感覺渾身冰冷。
沉默了片刻，痕深吸一口氣，說道︰「不知你們是否還記得，我與墟曾提到過的那一次地獄災難嗎？」
眾人紛紛點頭。
「你們提到過很多次，上個時代末，有過一群超越永恆的可怕強者，進入那詭異之地，卻葬身于詭異之地，不僅如此，他們還招惹了詭異，以至于整個地獄都幾乎被血洗了一遍，萬族生靈幾乎滅絕，只有個別漏網之魚。」宇的臉色有些蒼白，「我們一直以為，那只是你們編造出來的故事，以顯示你們的眼界有多高，體現你們的優越……難道，這都是真的？」
痕淡淡道︰「以前沒告訴你們虛無之穢的存在，是怕嚇壞了你們。如今，也沒必要再隱瞞下去了。我也不妨實話實說。那地獄災難，真的發生過，那些大能，也真的存在過，而覆滅地獄的元凶，我們口中的詭異，其實就是虛無之穢！」
听得痕的話，幾位審判長臉色都越發蒼白起來。
「上一個時代，那群大能進入詭異之地，就是為了對付虛無之穢。」
「將地獄血洗了一遍，讓得數十位永恆強者隕落，讓得數以萬計的時空之主喪命，讓得萬族生靈幾乎滅絕的，也是虛無之穢！」
「當年那個家伙率領他那群弟子進入詭異之地，也是為了對付虛無之穢。」
痕每說一句話，幾位審判長的臉色便多蒼白一分，身體搖搖晃晃，如遭雷擊。
「永恆界時代，修羅誕生，以我們七人之力，大可將其扼殺于搖籃之中，將整個修羅一族連根拔起，可我與墟不但沒有這麼做，反而阻止你們出手，為什麼？因為我們在修羅身上看到了虛無之穢的影子！修羅，很可能是虛無之穢的手筆，若滅了修羅一族，恐引來虛無之穢！」
「我們聯合創立審判會之後，我為什麼還要單獨創建一個聖院？教化無數天驕？這般吃力不討好的事情，你們以為我願意做？還不是為了培養出真正有希望對抗虛無之穢的天才！」
「我為什麼邀請袁天機擔任聖院院長，任其大刀闊斧改革聖院，並賦予其無上權力？因為那個家伙的崛起，讓我看到了希望！袁天機得了他的真傳，說不定也有著點石成金的能力，將聖院交給袁天機打理，有希望培養出更多的可抗衡虛無之穢的天驕！」
「墟為何要創造邪王？因為他希望通過如此方式，找到對付虛無之穢的辦法！」
「墟為何要耗費無數資源與心血去培養古仁、谷雲飛這九個小家伙？因為他想效仿當年那家伙，將他們培養起來，日後以便對抗虛無之穢！」
「你真當我們倆吃飽了撐著，盡干些無聊之事？」痕越說越氣，聲音也是越來越大，到最後，孤島空間都被震得微微顫抖，「還不是為了未來有一天虛無之穢降臨之時，我等不至于如上個時代那無數萬族生靈般絕望死去！」
他們所做的一切，全都是為了虛無之穢！
他們無時無刻不想著擺月兌虛無之穢的威脅！
虛無之穢就像一座懸在他們頭頂的大山，隨時都可能會墜下！
他們永遠都不會忘記，上個時代末，那群恐怖大能慘死之狀！亦不會忘記，上個時代末，地獄被血洗的場景！
虛無之穢已然成為他們心中的陰影，成為他們的噩夢，虛無之穢的威脅一日不消，他們便一日不得放松，甚至無法喘息！
「我與墟從未指望過你們去解決虛無之穢的威脅，因為我們無數次提起地獄災難，提起那可怕的詭異，你們卻從來都不當一回事，只當我們是放屁，當我們是在秀那什麼優越感……」痕的情緒只怕已經憋了很久很久，如今一次性爆發了出來，「我與墟皆知，你們五人是靠不住的，若指望你們，恐怕當虛無之穢降臨之時，我們都得完蛋。」
說到這，痕的情緒有些憤怒︰「可是，你們不相信，不幫忙，也就罷了。還反過來給我們搗亂，拖我們的後腿，腦子里整天都只有蠅營狗苟，亂七八糟的算計，自作聰明，去搞一些小動作，真當我們是白痴嗎？我只是懶得計較，也沒那閑工夫去跟你們玩！」
他冷冷道︰「說實話，我不止一次想過宰了你們！甚至，要不是墟攔著，你們五人根本活不到現在！」
辰、宇、宙、洪、荒皆是感覺遍體生寒，心驚肉跳。
他們並不是沒有見過痕生氣的樣子，但這般暴怒的情緒，卻還是第一次，著實嚇到他們了。尤其是痕最後那一句話，讓他們冷汗淋灕，臉色蒼白，毫無血色。
「辰，我再問你一遍，你剛剛說的，可有虛言？」痕冷哼一聲，對五位審判長的不滿，溢于言表，他目光掠過五位審判長，最終鎖定著辰。
沒等辰開口，痕又道︰「想好了再回答。我沒耐心跟你們玩什麼猜謎游戲。」
眾人壓力一輕，目光紛紛投向辰。
辰咬了咬牙，道︰「都是真的！」
「好，我相信你。」其實從辰說出‘虛無之穢’的那一刻起，他便相信了辰那一套說辭，縱使辰有所夸大之處，其中絕大部分應該都是真的，「接下來，把你在那神秘九階世界的遭遇講一講吧。」
辰沒有了剛剛的意氣風發，沒有了優越感，說話小心翼翼︰「我與噬天戰斗一場，力有未逮，甚至有性命之危，後來袁天機開口替我求情，噬天提出一個條件，要求我助他破禁制，度危險，得至寶，如此，便放我一馬。」
「你答應他了？」
「是。」辰點點頭，道︰「我本以為，他會立刻帶我去某個秘境，不曾想，他先去見了一個人……」
他提到了太一、混沌鐘、太陽真火，而後又說起祖龍。
待得他講完，痕神情凝重無比︰「你是說，你這傷，是兩位準聖大能交戰余威所致？」
辰糾正道︰「不是準聖大能，而是準聖大能的意志化身。」
僅僅一縷意志化身交戰的余威，便險些要了他的命，讓得他神魂遭受重創，準聖大能之威，可見一斑。
「以你永恆之身，竟連余威都不可承受。」宇吸了一口涼氣，感覺渾身都冷颼颼的。
宙、洪、荒也是震撼得無以復加，眼中甚至有著一抹恐懼。
他們的實力與辰相仿，辰都落得這般淒慘的結局，換作他們，結果也不會變。
他們相視一眼，皆是冷汗淋灕，如果剛剛不是辰喊停了他們，恐怕他們現在已經踏足了那神秘九階世界。
一想到那神秘九階世界正有著兩位準聖大能的意志化身正展開激烈交鋒，他們便不由打了個哆嗦，要是運氣不好，正巧被兩位準聖大能意志化身交戰的威能掃中，他們就是有十條命也活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