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37章 測試
「咕嚕。」兩個高級巡守者皆是如遭雷擊，身體僵住，下意識咽了一口唾沫。
天知道袁天陽的笑容對他們造成多麼震撼的心理沖擊！
對比袁天陽高傲、漠然的樣子，他的笑容無疑更具殺傷力，幾乎嚇得兩位高級巡守者腦子都蒙了。
此刻，兩位高級巡守者皆是感覺一股涼氣直沖天靈蓋，仿佛被死神盯上了一般，渾身都是涼颼颼的。
他們甚至懷疑，這是一個披著袁天陽外皮的修羅王，甚至比修羅王還要恐怖。
「袁袁袁……袁大人。」那高級巡守者磕磕巴巴好半天才說完一句話。
被換作宋遠強的高級巡守者也是身子都嚇得打擺子，腳掌像是被釘住了一般，動彈不得。
袁天陽有些疑惑，他能看出兩個高級巡守者對自己的畏懼，甚至比過去更加畏懼，可這與他設想的不同，在他看來，自己已經盡可能表現得溫和了，甚至還保持著笑容，這些高級巡守者應該不至于這麼害怕自己吧？
為什麼在自己露出笑容以後，這兩個高級巡守者卻更加害怕自己了？
「到底是怎麼回事？」袁天陽不理解。
他注視著宋遠強與另一位高級巡守者，陷入了沉思。
而兩位高級巡守者，則是戰戰兢兢，一副遭遇什麼大恐怖事情的樣子。
就在袁天陽百思不得其解的時候，高級巡守隊隊長史明巡邏歸來，遠遠地瞧見袁天陽的背影，頓時心里一緊，急忙加快了速度，在袁天陽身後停下腳步，微低著頭道︰「史明見過袁大人！」
听得史明的聲音，袁天陽頓時高興地轉過頭來，臉上那詭異的笑容更是燦爛了幾分︰「正好，史明，我有事情找你。」
史明心里咯 一下，生怕袁天陽會提出什麼過分的要求，不由說道︰「只要不違背巡守殿的規則，袁大人有何吩咐盡管開口。」
說話間，他緩緩直起腰，抬起頭，目光投向袁天陽。
可是，在看到袁天陽那詭異而燦爛的笑容的瞬間，史明的腦袋一瞬間就空了，瞳孔都收縮了一下，不由毛骨悚然。
他走南闖北，去過無數的時空，見過無數的種族生靈，甚至遠遠地見過一頭修羅王，早已練就一顆波瀾不驚的強大內心，而且，他常年與修羅廝殺，還時不時與時空強盜戰斗，游走于生死邊緣，意志更是堅韌無比，可袁天陽那一張笑臉，瞬間就擊潰了他那強大的內心防御，讓他有種直面死神的感覺。
不過，強大的內心也不是全無用處，相對于那兩位高級巡守者，史明呆滯了瞬間，就很快反應了過來。
他低下頭，不敢去直視袁天陽，仿佛那一張臉蘊含著某種大恐怖。
「怎麼，連你也覺得，我笑起來很嚇人？」袁天陽收斂了笑容，不悅道。
听得此言，史明反倒是松一口氣，他剛剛一度懷疑，袁天陽是不是一頭修羅王假扮的，現在看來，應該不是……
不過，袁天陽的問題，卻也難倒了他。
袁天陽的笑容很滲人，讓人毛骨悚然，這一點是毫無疑問的，不過再恐怖的笑容，也不至于讓他們有這樣的反應，之所以會如此，更多的還是因為袁天陽以前的形象過于高傲、冷漠，早已在眾人心中留下了深刻的印象，當袁天陽的形象發生變化，並且露出那詭異的笑容時，讓人毛骨悚然的同時，也是顛覆了他以往的形象，形成極致的反差。
「不……不嚇人。」史明昧著良心說道︰「大人的笑容，很親和，魅力無窮。」
他強忍著惡心，硬挺著把這句話說完。
兩個高級巡守者都不由得暗暗給史明豎起大拇指，眼中充滿了欽佩。
「難怪史明大人能擔任高級巡守隊隊長，而我們只能做高級巡守者……」宋遠強與另一位高級巡守者心中不禁感嘆，「這就是我們之間的差距，這差距，我們恐怕永遠都追趕不上。」
听得史明的馬屁，袁天陽忍不住露出了笑容，心情也是極為舒暢︰「看來，還是你比較有眼光。」這由衷的笑容，倒是顯得自然了許多，少了幾分詭異感，多了幾分親和感，不再讓人感覺恐怖。
頓了頓，袁天陽取出一塊石頭，說道︰「史明，你把附近的高級巡守者都召集過來，我有事情要大家幫忙。」
史明沒有問袁天陽需要什麼幫助，他毫不猶豫點頭道︰「我這便去召集大家，袁大人稍等。」
「去吧。」袁天陽擺擺手。
片刻之後，史明回到了巡守殿，並且帶回了六位高級巡守者。
算上留守于巡守殿的幾位巡守者，以及隊長史明，一共十三人。
「先進巡守殿。」袁天陽徑直走進巡守殿，仿佛進入自家後花園一般，顯得十分隨意。
眾多高級巡守者，以史明為首，紛紛跟著袁天陽。
走進巡守殿大廳後，袁天陽停下腳步，轉頭看向眾人，最終目光停留在史明身上，道︰「不久前，我得到一件神奇的寶物，名為業力石，這業力石，可以探測一個人的業力，這次來找你們，就是想要看看，你們的業力如何。」
「袁大人，恕我見識淺薄，不知何為業力？」史明問出了眾人心中的疑惑。
整個高級巡守隊，也只有史明才有著與袁天陽對話的膽量，其余的高級巡守者，恨不得離袁天陽遠遠的，甚至一輩子都不要再跟袁天陽接觸。
袁天陽對于業力也是一知半解，不過他並不慌張，而是一副高深莫測的樣子︰「所謂業力，乃是生靈的行為、思想等等……」他雖然是半吊子，但他記得雷劍說的那些話，只需要將其復述一遍，至于史明等人能不能听懂，他可不會在意。
粗略地介紹了一下業力，袁天陽問道︰「我想我已經說得夠明白了，你們懂了嗎？」
史明嘴角微微抽搐，可在袁天陽目光注視下，他只能違心道︰「懂了，多謝大人解惑。」
可實際上，他懂個屁！
連袁天陽都不懂，他又能懂什麼？
袁天陽目光掃過眾多高級巡守者，眾人也是紛紛附和︰「懂了，袁大人，我們懂了。」
見他們一副篤定的樣子，袁天陽不由驚愕，心里納悶︰「怎麼他們全都懂了？難道就我一個人這麼笨？」業力的說辭太過于高深，而且有著一套完整的理論體系，雷劍只听了一部分，也只告訴了他一部分，同樣，他也只知道一部分，腦海中隱約有著一個大概的輪廓，但要細說，又說不出個所以然來。
這業力，就好像一種特殊的法則，可意會，不可言傳。
狐疑地掃了眾人一眼，袁天陽也搞不清楚他們是真的懂了還是裝懂。
甩了甩頭，袁天陽沒有糾結這一點，也沒有追問，免得暴露自己的無知。
他取出業力石，道︰「這就是業力石，可以探測任何生靈的業力，你們來試試吧。」
「敢問大人，這業力石，如何分辨業力？」史明好奇地問道︰「這光芒具體指代什麼？」
所有人都可以清楚地看到，那業力石正釋放著淡紅的光芒，以及一縷青光，那淡紅光芒覆蓋範圍極廣，而青光則是如同黑夜中的螢火蟲一般，在紅光的邊緣縈繞，如果不細看，都很難看清楚。
袁天陽狠狠瞪了史明一眼，這家伙，以前怎麼沒發現他求知欲這麼強！
盡管不想回答這問題，甚至打算直接無視，可想了想，袁天陽又改變了主意，畢竟，雷劍說過，要清除惡業力，就必須改變自己以往的習慣，無論是行為還是思想，不說做一個至善之人，至少不能夠再做出一些負面的事情。
袁天陽臉色陰沉不定，最終還是做出了決定。
他沉聲道︰「紅光代表著惡業力，青光代表著善業力。顏色的深淺……」他將雷劍對業力石的描述毫無保留地轉述了出來。
眾人听完袁天陽的講解之後，再看那業力石釋放的光芒，隱約間對袁天陽有了更進一步的認識，不愧是袁老虎，瞧瞧這業力石反饋的光芒，很難想象，這家伙到底干了多少歹事，才能夠積累如此驚人的紅光，雖然紅光顏色較淺，但其影響範圍太廣了，這是否意味著，這無盡時空，有著太多太多的生靈，都遭到過這家伙的禍害？
「行了，趕緊探測一下你們的業力吧！」袁天陽被眾人的目光盯得極為惱火，換作以往，他早就一巴掌拍過去，讓這些家伙嘗一嘗低等時空之主的巴掌的滋味，可他終究還是忍了下來，努力克制著自己。
史明見得袁天陽不耐煩的樣子，不敢再多嘴。
他直接走上前，從袁天陽手里接過業力石，隨即靜靜地看著業力石。
眾人的目光也是從袁天陽轉移到了史明，他們也很想知道，他們的隊長大人，沾染著什麼樣的業力。
在那業力石落入史明手掌的瞬間，原本的淡紅光芒範圍迅速縮小，那若有若無的青光則是光芒大盛，雖然不如小強那般璀璨奪目，範圍更是連小強的百分之一都不到，只有數尺的方圓，但也引人注目。
相對于代表著善業力的青光，代表著惡業力的紅光範圍更小，約莫只有青光的十分之一，並且顏色很淡，就好像一個淡淡的光環。
袁天陽有些意外︰「你竟然有著這麼高的善業力。」
隨後，袁天陽又讓其余的高級巡守者一一探測，最終的結果與史明十分相似，只不過他們的善業力更少一些，惡業力也少一些，就好像一個縮小版的史明。
當所有人探測完以後，袁天陽不由沉默了。
這些高級巡守者，包括史明在內，善業力與惡業力的比例約莫是十比一，也就是說，他們的業力中，善業力佔據主導地位，相比之下，袁天陽那佔據著絕對優勢的惡業力，也就顯得十分另類。
「難道滅殺修羅，可以提升善業力，清除惡業力？」袁天陽不由猜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