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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4章 燕衿睡著後,經常叫喬箐的名字

寧初夏一直以為,今天昨晚上的一幕幕,喬治會對她有所不同。

至少,他對她說了謝謝。

卻沒想到,後面的幾天,又變成了全程黑臉的狀態。

甚至于,她靠近他,他都是拒絕的。

晚上陪他過夜的,也一定是文逸。

還特別叮囑文逸,不讓她進她的房門。

這個小屁孩。

真的是半點都不好討好。

寧初夏有些氣呼呼的回到房間,坐在床邊,生氣。

剛剛本來想要去喬治的房間陪陪喬治,卻沒想到,門被鎖死了。

里面的文逸一臉委屈的,讓他別為難他。

到底誰為難誰了?!

她想要見一個喬治,有這麼難嗎?!

「生什麼氣?」燕衿從浴室洗完澡出來,一出來就看到寧初夏氣鼓了的樣子,還有些好笑。

「還不是你兒子!」寧初夏沒好氣的說道,「也不知道這個性格像誰,這麼龜毛!以後長大了,能找到媳婦嗎?!」

「像我。」燕衿說,說著那一刻很自然的把寧初夏摟抱進懷抱里,「我不一樣也找到媳婦了嗎?!」

「是啊,一找找了三個。」寧初夏諷刺。

燕衿那一刻有些尷尬了。

「睡覺吧。」寧初夏似乎也不想多說。

她覺得再想下去,她得氣死。

她掀開被子上床。

燕衿也跟著她一起。

「明天你父親生日。」燕衿一邊整理著兩個人的床褥,一邊說道。

寧初夏怔住。

她完全忘了。

甚至說,她根本就不記得,他父親的生日。

「今天特意來找我,讓我和你一起回寧家。」

寧初夏點頭。

那一刻心里有一些說不出來的滋味。

就是有一種,離開了寧家,就好像都不是寧家人了一般。

覺得自己還有點,白眼狼的感覺。

「想要去喬治的房間嗎?」燕衿問。

「不想去。」

「我有鑰匙。」

寧初夏看著他。

燕衿拿出鑰匙,「姜還是老的辣。」

寧初夏一把拿過鑰匙,直接就走了。

燕衿看著寧初夏的背影。

嘴角的笑容,在漸漸的隱退。

他不知道,這樣的幸福,可以持續,多久……

……

寧初夏用鑰匙,打開了房門。

打開房門就看到文逸在給喬治擦拭身體。

然後兩個人听到聲響,同時轉頭看到寧初夏那一刻,喬治的小臉都黑透了。

寧初夏心里覺得莫名的爽。

就是喬治越不爽,她越爽。

「你怎麼會有我房間的鑰匙?」喬治質問她。

「你爸給我的。」

「……」喬治小臉上都扭曲了。

所以。

你有本事去和你爸杠去。

「你進來做什麼。」喬治皺著眉頭看著寧初夏。

「我看好好你,好了沒。」

「好了,不用看了。」

「是嗎?」寧初夏走到喬治的窗前,看著喬治在衣服底下,白皙的小身體。

「你看什麼!」喬治臉都紅了。

那一刻明顯有些慌張。

「毛都沒長全,你有什麼好看的?!」寧初夏笑得還很燦爛。

「男女授受不清。你出去!」喬治氣急敗壞的說道。

寧初夏卻突然頓住了一般。

總覺得這句話熟悉得有些上頭。

就好像。

曾經某個時候,有個小屁孩也這麼要求過她。

她直直的看著喬治。

「文叔。」喬治叫著文逸。

文逸整個人都不好了。

小少爺,她哪敢對女主人怎麼樣啊!

「你叫文逸也沒用。」寧初夏回過神,「我是不會離開的。」

喬治明顯被寧初夏氣得臉都綠了。

這個女人,這麼這麼煩人。

明知道他不喜歡她,臉皮還這麼厚。

「你不離開你到底要做什麼?!」喬治忍了忍,努力讓自己平靜的問她。

「你這麼排斥我,到底因為什麼?!」

「我……」喬治被寧初夏突然問懵了。

他只是,單純不想看到她。

「是怕,對我產生感情?」寧初夏得意的一笑。

「你亂說什麼!我對你能有什麼感情,老女人一個。」喬治嘀咕。

寧初夏氣得腦門痛。

「你快出去,我要睡覺了。」

「我陪你啊。」

「我不需要你陪。」

「文逸也需要休息。」

「我也可以不用休……」文逸的話就被寧初夏的眼神給咽了下去。

事實上。

現在晚上都是待喬治睡著了,他就回房了。

喬治現在的傷,明顯恢復得很快。

除了腿腳還不太方便,其他都還好。

不需要特別照顧。

「我也不需要文逸陪我,你們都出去。」

「少爺,不是說好今晚上幫你洗頭的嗎?」文逸此刻也已經給喬治穿好了衣服。

至少讓喬治不那麼尷尬。

「不洗了。」

「你都……一周沒洗了。」文逸似乎都看不下去了。

喬治本來就有小潔癖,要不是文逸攔著,早就洗了。

「我幫你洗。」

「我不要。」

「文逸你出去。」寧初夏命令。

文逸進退兩難。

「你家四爺找你。」寧初夏找了個理由。

所有人都知道寧初夏是騙人的,但就是給了文逸一個借口。

文逸連忙就走了出去。

喬治叫都叫不住。

此刻房門還被關了過來。

寧初夏回頭看著喬治,嘴角得逞的一笑。

喬治說,「我不洗了,你出去吧。」

「你確定不洗了?」

「不洗了。」

「我聞聞到底什麼味兒了……」

「你別靠近我!」喬治連忙躲開。

「你不洗頭,我就靠近你。」

「寧初夏!」

「你那晚上叫我媽的。」

「做夢!」

「小媽也可以。」

「寧初夏。」

「行吧,一個稱呼而已。」寧初夏妥協。

喬治真的都要被氣死了。

「我去幫你放水。」寧初夏根本不給喬治反駁的機會,轉身就走。

一會兒。

寧初夏從浴室里面出來。

她說,「我背你去浴缸里面躺著,不容易把你身上弄濕。」

「我不洗……我洗!」看著寧初夏的臉真的就湊了過來,喬治立馬改口。

他其實完全接受不了,他現在這麼髒兮兮的樣子。

寧初夏又是得逞一笑。

對喬治,莫名成就感很強。

「上來。」寧初夏背對著喬治坐在床沿,是讓喬治趴她背上。

「我自己去浴室。」

「上來!」寧初夏明顯帶著命令。

「我怕你背不起我,我很重。」

「你爸我都能背。」寧初夏很堅決。

雖然。

她沒背過。

但是……經常被壓。

所以。

背一個喬治,應該不成問題。

喬治猶豫了一會兒,還是趴在寧初夏的背上。

寧初夏把喬治背起來。

看上去不胖。

著喬治可真的一點都不輕。

和佩奇的重量完全不是一個等級。

「我就說我很重。」喬治似乎還有些不好意思。

寧初夏笑了笑,「放心,我力大如牛,我背著你還能跑1000米。」

「騙人。」

「這叫善意的謊言。」

「……」喬治選擇了閉嘴。

寧初夏小心翼翼把喬治放在了干爽的浴缸里面。

喬治現在不能洗澡,因為怕踫到傷口。

所以她提前把浴缸擦拭得干干淨淨。

放下喬治之後。

寧初夏讓喬治的頭睡在了浴缸的一邊,模擬著洗發店洗頭的方式。

她蹲坐在馬桶邊上,開始用水,幫喬治沖洗頭發。

寧初夏給喬治的頭擠了很多泡沫,讓後幫他抓頭發。

「舒服嗎?」寧初夏問。

「不舒服。」

「嘴巴能不能誠實一點。像你這種,以後怎麼娶媳婦。」

「誰要娶媳婦。」

「長大了都會娶媳婦,難道你打算跟你爸在一個屋檐下生活一輩子。」

「不想。」喬治一口拒絕。

「那就對了。」

「我也可以一個人一輩子。」

「我覺得你媽肯定會從墳里面爬出來,打死你的。」

「……」這女人,都一點都不忌諱的嗎?!

這些年,他基本上不讓任何人提到他媽。

「頭皮還有哪里癢的沒有?」

「沒有了。」喬治沒好氣的說道。

「真沒有了,我就沖頭發了。」

「沒……有。」喬治又變卦了。

因為後腦勺確實還很癢。

痛他可以忍受。

但是癢忍受不了。

「哪里?」寧初夏幫他抓頭。

「後腦勺,對,中間一點,在上面一點點,對,就是那里。」喬治引導著寧初夏找到了他最癢的地方。

然而寧初夏卻沒有幫他抓。

喬治受不了那一刻。

听到寧初夏說,「叫聲小媽听听。」

「寧初夏!」喬治都要氣炸了。

「不叫我就不抓了。」寧初夏分明都是故意的。

喬治從小到大,還沒有被人氣到這個地步。

兩個人僵持了好一會兒。

寧初夏其實也知道,瘙癢的滋味。

她正欲妥協那一刻。

就听到喬治咬牙切齒,極其小聲的叫了一聲,「小媽。」

寧初夏嘴角的笑容,揚得很明顯。

就是有一種,春暖花開的感覺。

是很高興很高興,才會有這樣的笑容吧?!

喬治就這麼看到了。

浴室的上面有反光玻璃,喬治躺著,可以從玻璃里面看到寧初夏的一顰一笑。

「我是被逼迫的。」喬治突然開口。

此刻寧初夏已經在幫他抓最癢癢的地方了。

「要不是你不幫我抓癢,我也不會叫你的,你不要得意。」

就是,不想看到寧初夏這麼燦爛的笑容。

就是,不想被她感染。

「你手又沒有受傷,你不會自己抓嗎?」寧初夏分明就是故意的。

喬治那一刻,小腦門都氣炸了。

他覺得在寧初夏的面前。

他的智商都丟了。

寧初夏看著喬治的模樣,笑容依舊在她嘴邊。

只是這一刻,突然好像,嚴肅了一些。

她說,「喬治,我說我有一種你就是我親兒子的感覺,你會不會覺得我在騙你吧。」

喬治抿著小唇瓣。

他其實……也有。

就是那晚上。

即使迷迷糊糊,但寧初夏給他的感覺,真的和他媽太像了。

要不是醒過來之後看到寧初夏和他媽完全不一樣的模樣,他真的會以為,就是他媽還活著。

他其實偷偷觀察過了,寧初夏臉上沒有人皮面具。

所以……

不是他媽。

所以。

他想要離她遠一點。

他不會接受,任何除了他媽以外的人,接近他。

「我們能和平相處嗎?」寧初夏問,很認真的問喬治。

「不能。」喬治拒絕。

寧初夏翻白眼。

所以這小破孩,真的是刀槍不入。

軟硬都不行。

「你在怕什麼?」寧初夏問他。

「沒有怕什麼。」

「怕我取締了你媽的位置,怕你想不起你媽的好,怕你會忘記你媽?!」

「不是。」喬治反駁。

「放心。」寧初夏似乎沒有听到喬治的聲音,她自顧自的說道,「誰都取締不了喬箐的位置。不管是對你而言,還是對你爸而言,誰都取締不了,她在你們心目中的位置。」

「我爸對你……」

「你爸,經常睡著了,叫喬箐的名字。」寧初夏笑。

笑著,分明有些難過。

卻又似乎在壓抑著,讓自己去接受這個事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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