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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章 信仰與自來也的存在痕跡

「三重偉大的赫爾墨斯……」

小鎮的旅店中,鳴人坐在桌子前,翻閱著手中的一本精裝書籍,里面詳細介紹著智慧之神赫爾墨斯的經義。

赫爾墨斯為三種神性混合,被稱為「三重偉大的赫爾墨斯」,知曉宇宙的三重智慧——煉金術,佔星術與魔法。

他是魔法的庇護者,是宇宙的真理,其本身就是煉金術的象征,在西大陸有著傳承千年以上的歷史。

其影響力甚至足以影響到國家的政治決策,但……

「就算真的有神明存在……他們的表現也狂熱過頭了……」

鳴人心里呢喃著,然後皺起了眉。

他將心神沉入回憶,想著之前的種種,總覺得哪里有一些不對勁。

是哪里呢?

說起來東大陸是很少有宗教這種東西的,說不定這所謂的不對勁也只是因為他們是狂信徒而已,但……

真的是這樣嗎?

不,不是的……

鳴人深吸一口氣,然後將感知力擴散出去,在聖主的意志被卡茲取走後,他體內的那一半聖主靈魂便開始了與他的緩緩融合,許多屬于魔族的能力他都可以使用了。

也就是說,鳴人現在比起當初在水之國變得更強了,每一次沉下心來鍛煉,他都會得到極大的收獲,但和最後使用‘黑洞’狀態時相比,還是有所不足。

此刻使用比克的氣之感知,整個小鎮的情形都出現在了他的腦海中,就好像憑空構建了一個與現實完美映照的3D模型。

此刻,這小鎮的近千人仍在禱告著,而隨著鳴人將氣深入每個人的內部,果然發現了異常——

那是……什麼?

鳴人感受著氣的流動,發現整個小鎮的每一個人似乎都在祈禱中產生了什麼力量,這股力量緩緩飄蕩,向著中央的大教堂而去。

他悄悄打開窗戶,然後輕輕跳了下去,在不引任何人注意的情況下向著大教堂而去。

「能量就是匯聚在這里的……」

寂靜黑暗的夜,鳴人抬起頭,望著高聳的冰冷建築,原本神聖的信仰匯聚之地,在此刻卻莫名顯得有些陰森。

輕輕一跳到達十米以上的一個窗口,鳴人緊貼在窗前,透過玻璃看著無數的流動著的‘氣’匯聚,而它們的終點正是在前方。

那是……

賢者之石嗎?!

鳴人頓時震驚了,在大教堂的中央上空,竟然懸浮著一塊血紅的晶石,在常人所看不到的世界中,無數條發絲般的細縷之氣緩緩融入其中,令晶石變得更加鮮紅,如粘稠的鮮血般濃郁,卻有一種如神似聖的浩大恢弘。

而從外邊來看,那不就是當初在水之國的人造人身上所出現的賢者之石嗎?!

為什麼……為什麼這里會出現賢者之石呢?

等等,本身迪奧會使用煉金術制造人造人就非常可疑了,難道與這里,這個宗教,這個國家有關嗎?

鳴人用手指尖在玻璃上點了一下,頓時劃出了一個人形的刻痕,他輕輕的貼在上面,然後將玻璃取下,偷偷地潛入了進去。

教堂內部有著昏暗的燈光,在牆壁上刻著一幅幅謳歌神靈的壁畫,鳴人兩步踏進便到達了天上的頂梁,他倒立在頂壁上,然後就要伸出手去拿這賢者之石。

「偷東西可不是什麼好習慣哦~」

然而突然之間,鳴人的身後傳來了女人的輕笑聲,下一刻風變了,對風無比親和的鳴人感知到後方傳來了氣刃,他一個扭身便避開了攻擊,只見那氣刃劃在教堂的牆壁上留下了一道深深的刻痕。

「是……你們?!!」

鳴人轉過頭,看到身後出現了一男一女,女人身材婀娜高挑,凹凸有致;男性看起來蠢笨呆萌,又矮又胖,赫然正是當初的拉絲特與格拉托尼!

「拉絲特,我餓了……」

格拉托尼揉了揉胖胖的肚子,用頗為委屈的語氣說道「又是這個家伙,我吃不下。」

拉絲特帶著戲謔的語氣回道「沒關系的,遲早全世界都會是我們的,待到父親大人吞噬世界的那一日,一切都將與我們混合為一。」

「只不過現在……」

她抬起頭,呵呵一笑,對著鳴人說道「這不是木葉的忍者波風鳴人嗎?怎麼,已經不滿足在水之國進行破壞,而是要將災難帶到我們的大陸來了嗎?」

「說得好像是我主動破壞的一樣……」

鳴人吐槽道「要不是你們搞事情,我怎麼會……不對啊!你們不是在當初都已經……死了嗎??!」

「死嗎?確實,過去的我們的確是死了沒錯,但經歷了死亡的我們反倒得到了升華,迪奧正是依靠我們升華後的力量才得以將‘世界’進化為‘天堂制造’乃至更高的‘超越天堂’,只可惜他最終失敗了,而我們自然也就此解放了出來。」

「……」鳴人沉默片刻,又道「現在迪奧已經不在了,你們又想做什麼傷天害理的事情?」

「傷天害理嗎?」拉絲特輕笑道「到底是誰傷天害理呢?在這有千年歷史的大教堂之中,究竟誰才是想要破壞這一切舊有秩序之人?鎮上的人們世世代代的信仰聚合而成的結晶,想要得到它的,難道不是你嗎?」

「強詞奪理!」鳴人冷哼一聲「你們是在掠奪鎮上的居民什麼吧?如果說這座教堂已經有了一千年的歷史,那才是真的讓人毛骨悚然,你們究竟傷害多少人?一千年的時間,幾萬人嗎?!」

「……」拉絲特微微眯起雙眼,帶著略微的嘲諷說道「你說的可是一點都不對呢……應該是……」

她嘴唇輕啟,說出了讓鳴人震驚的話語……

她說

「這近千人的一千年時間才對啊……」

「你說……什麼?」鳴人瞪大眼楮,他忍不住後退兩步,不可置信的說道

「沒听清嗎?」拉絲特嘆了口氣「那就讓我再說詳細一點吧……」

「這顆賢者之石其中蘊含著的呢……正是這座小鎮近千人千年以來的信仰凝聚哦。也就是說,從一千年前開始,他們便是赫爾墨斯最為虔誠的信徒了呢。」

「千年……」

「怎麼?听起來很不可思議嗎?但以赫爾墨斯神的力量的話,足以讓全世界的人類升華至永生!」

「永生?」鳴人突然冷哼一聲

「你說的永生……就是成為你們的電池嗎?!我終于明白這一直以來的違和感在哪里了……」

鳴人咬了咬牙,下一刻怒不可遏的說道

「這些人……哪里還能說是人啊?!他們根本就是……只剩下信仰的傀儡!千年的時間中,他們所有的喜怒哀樂都已經被磨去了,只剩下了你們口中的所謂信仰!只剩下了你們口中所謂的升華!你們這些畜生!」

「難道不好嗎?!」拉絲特同樣大聲的回道「這些人在一千年都是各個國家內部的大貴族們,在掌握了財富與權力之後,他們想要永生,于是神回應了他們,他們也貢獻了自己的信仰!你看,現在他們每一個人都還有著自己的意識,他們從一千年以前活到了現在!並且還將繼續生存下去!比起那些化為塵土,化為清風的平凡人們,他們何其幸運?!」

「還是說!你要干涉其他人自主的願望呢?你要狠下心來,將他們全部殺死嗎?將他們從永生的詛咒中解救出來嗎?僅僅只是因為你的慈悲?!」

「你覺得他們現在這樣還算是活著嗎?!」鳴人怒吼「什麼是人?懂得喜怒哀樂,擁有,擁有目標!而他們呢?一副會禱告的行尸走肉?一個能夠無限生產能源的機器?還是掙扎在所謂永生之中的可憐蟲?!」

「沒錯……」

鳴人深吸一口空氣,下一刻他單手舉起,下一刻無形卻又龐大的力量開始了凝聚

「我要摧毀這一切……」

「而讓我得到這個判斷的……正是……」

「我的慈悲!」

轟!

風啊,凝聚的風,于一瞬間,整個小鎮的風向改變了,鳴人手中出現了一個巨大的圓球,其中蘊含著的能量簡直可以用夸張來形容,如果轟擊在地上的話,這個小鎮恐怕會在頃刻間被夷為平地吧?

但是沒有

沒有爆炸

沒有轟出

在鳴人沒有將其轟擊出去之前,拉絲特開口了——

她僅僅只是說出了一個人的名字,便讓鳴人停了下來。

「自來也……」

從這個七宗罪之一的化身中,說出了這個人的名字

然後停滯了

然後消失了

足以改寫地形的恐怖力量散去,鳴人雙目如同鋒利的劍刺向了拉絲特

「你,在說什麼……?」

………………

「目前大概有六萬人將這片山脈給圍起來了。」

島崎亮瞬間移動回到了臨時駐地,看著眾人,他緩緩說出了自己所看到的情報

「而且整個山脈都仿佛被什麼力量包裹了一樣,哪怕是我的能力也無法滲透進去,那是相當高級的結界,其中一定有著高手。」

「難道格雷爾之石真的在那里嗎?」

提姆西有些擔憂的說道「如果讓善戰的亞美斯多利斯人得到格雷爾之石,那麼他們勢必會發動規模更大的戰爭!」

「哼。」佐助冷哼一聲「一群小嘍,沒什麼好在意的。」

「但誰也說不清亞美斯多利斯有多少強者,畢竟是一個能近乎統治了大陸的強大帝國,我們絕不能掉以輕心。」綱手反駁了佐助的話,然後她將目光對向了長門,道

「現在要如何呢?」

「我們的目的本來就與什麼格雷爾之石無關。」長門淡淡的說道「石鬼面上出現的地圖才是我們來這里的原因,至于前者,那不是我們一兩個忍者應該做的事情,就算是爭奪那也是以忍者這一群體來進行交涉、」

「長門說的沒錯。」小南接話道「和石鬼面一樣,亞美斯多利斯同樣是未知,但前者的危險是隱性的,而後者則是顯性。一個能夠統治長達數百年的帝國,我不相信他們會簡單到哪里。」

「看來一致通過了。」綱手低笑一聲「因為我也是這麼想的,從那些亞美斯多利斯人身上,我總感覺到一種莫名的危險感……」

「哼,與迪奧比起來,我現在更想再見一次那個叫做餓狼的男人……」

佐助又想到了之前與餓狼的戰斗,不禁握緊雙拳

那個男人……

那個男人絕對不簡單,他不僅僅是力量的問題,而是……

而是在飛速的成長!

現在想起來,當初自己是在用寫輪眼來拷貝他的體術,但他又何嘗不是在勢均力敵的體術對決中改良自己之前的不足呢?

比起力量,技巧與學習能力才是那個男人最讓人恐懼的地方,尤其是……

自己的霸氣,他經歷了昂熱的特訓才勉強掌握的雙色霸氣竟然被餓狼如此輕易的便掌控了,甚至于在之後與長門的戰斗中,他也在不斷的學習著長門的戰斗方式。

如果再讓他成長下去,說不定真的會讓他達到一個難以想象的層次。

「我對那個男人也很好奇。」

這時候長門也突然說道

「如果暫時破解不了迪奧的情報,那麼我倒是想再見他一面……如果他能從超神羅天征的一擊下存活下來的話……」

話是這麼說,但長門心中就有一種強烈的感覺。那就是餓狼這個男人絕不會就此死去,而這樣的人也絕不該就此死去!

「……」眾人看著長門,都有些吃驚,沒想到他居然會說出這句話

「好了,開始吧。」

長門無視人們的視線,淡淡的對著小南說道

後者頓時點點頭,然後以近似詠唱一般的語氣說出了石鬼面上記載的三行字

「撥弄時光的指針」

「遨游命運的影子」

「欺詐與惡作劇的化身」

無效

沒有任何的變化

世界依舊還是那個世界,什麼都沒有發生

然後,她繼續說出了另外的三行字

「三角形,尊吾召喚」

「心靈之障,秘密嚴防」

「從吾之令,摧毀屏障」

依舊無效,依舊平靜,依舊沒有任何異常。

然後,佐助嘴角上揚,做出了一個夸張的笑容

他語氣森寒的說道

「看來,命運都想讓我們再次去見一見那個餓狼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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