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實驗室中一座極為空曠的房間,中央有著一處高台,在上方安置著一座黃金的棺材。

「康斯坦丁已經被封印在里面很久了,這期間沒有人再看到過他,為了確定他的狀態,我們除了要開棺,還要用特定的言靈來確定這位曾經的龍王的狀態。」

昂熱低聲說道,他的身旁有大蛇丸以及一名穿著白大褂,帶著口罩的金發男子。

這位金發男子雙手插在白大褂的口袋里,神情自然的說道「為了防止我們體內的龍血會刺激到對方,所以這里面的混血種越少越好,你們二位其實不用在這里的。」

「甘貝特侯爵帶來的美酒是梅涅克先生家族珍藏的,它們在外界可都是無價的。你們不去品嘗一下太可惜了。」

在他的面前一個是有著噩運之名,被冠以惡魔代號的黃金棺材,里面封印著一位遠古龍王的尸骸,可這個男人看上去卻毫無懼意,甚至從話語之中能听出一絲絲的興奮。

「沒辦法。」昂熱從一旁拉出一個椅子,坐在了上面以後又將右腿壓在左腿上翹起來,用同樣的語氣回答「這個時候最配的就是扭動的金發美女再加上足夠烈度的美酒了,只不過這一切暫時是和我們無緣了。」

「畢竟,再怎麼珍藏的美酒,憑我和梅涅克的關系在之後也有可能喝道,但像現在這種能夠剖開龍王身體的時刻,那可是前所未有的,甚至于在未來也不會再發生的盛景。」

「我們到現在仍不知道康斯坦丁為何要給我們留下一副完美的尸骸,這讓我們制造出了一定的賢者之石,但也不得不防備這突如其來的饋贈。」

金發男子暗中嘀咕了一聲,沒有再說什麼,只是默默的向著黃金棺材走了過去。

這個時候大蛇丸也坐在了昂熱的旁邊,有些疑惑的問道「梅涅克不是說讓你解開666的封印嗎?」

「已經解開了啊。」昂熱呵呵一笑「我之前就說過了吧,我和它在之前是締結過契約的,而魔鬼在現實的力量很大程度上都是依靠契約的效果,就在之前,我與他的契約達成了。」

「除非它再和其他人締結契約,否則它就只是一具普通的棺材。」

大蛇丸點了點頭,沒有再說話,接下來他說不定要見證的是一位‘神’被‘解剖’的過程。

但昂熱這個時候卻安靜不下來,他繼續對大蛇丸解說道「他叫做莫德勒,是一名醫生,在曾經救過我以及其他獅心會成員不少次。」

「這次的行動我們本來是要讓兼具戰斗力的外科大夫前來的,因為這其中或許會有一定的危險。但親眼見證他們僅限于口耳相傳之中的龍王是他一直以來的夢想,最終梅涅克還是同意由他來主持這次的行動。」

听完,大蛇丸不由的皺了皺眉。

從剛才昂熱的話中來看,這其中包含的風險,豈不是由他們主動引起的?

大蛇丸對那所謂的夢想嗤之以鼻,因為這是在拿著參與這次行動的全部人的生命在開玩笑。

哪怕那個莫德勒救了獅心會不少次也是一樣,一個首領如果會被這樣的理由打動,那麼他便是一個不合格的領袖。

對于這種行為,大蛇丸一向不屑一顧,可此刻他處在對方的大本營,而且對方甚至允許自己一個外人參與到了這麼核心的地方,讓他本人也不好說什麼。

但即使他不說,一旁的昂熱也是看出了大蛇丸的心思,這個頭發都已經銀白了的老人低聲笑道「沒辦法,我也覺得很胡來,但或許這就是梅涅克本人的魅力吧。如果他不是這樣的人,獅心會成員也不會像現在這樣追隨在他身邊。」

「我已經記不清楚,從我覺醒了言靈以後,有多少勢力聯系過我了,我相信其他人也是如此。」

大蛇丸不置可否,他之前雖然對梅涅克做出的決定不屑一顧,但他更知道,這個世界上絕不是只有理性便能生存的,他如果代表理性的話,自然也會有人代表感性。

這是道路的選擇問題,沒有標準的對與錯。

但道路沒有對錯,事件則有,只不過在這場事件完結之前,還沒有人能以對錯來評判罷了。

在他們說話的過程中,莫德勒已經走到了黃金棺材的一旁,他打開工具箱,露出了里面整齊的工具,他從中掏出了雙層橡膠手套,又拿出了一柄好似匕首一般的短刃。

他拿著那奇怪的‘武器’,沿著棺材的邊緣,似乎在切割什麼東西一般繞著棺材轉了一圈。

下一刻,這口密封了不知道多少年的棺材露出了一絲的漆黑裂縫,從里面散出了一股青色的氣體,好似被封印了千萬年的厲鬼幽魂從中解月兌,一道恍若淒厲尖叫的破空聲也隨之出現。

「麻煩將這些氣體驅逐出去,否則或許會嗆到鼻子。」昂熱緊盯著黃金棺材,緊盯著那破開了一絲夾縫的空隙,同時嘴里低沉的說道

大蛇丸結了一個風遁印,讓那些飄散過來的青色氣體改變了方向,通過縫隙向著外界傳播過去。

而在同時,他也將目光投向了那個方向。

待到青煙飄散後,莫德勒透過口罩深吸一口氣,然後緩緩的將棺材板抬起來……

這棺蓋按照體積來算,接近一立方米,重量大概有十幾噸重。

就算是忍者,如果不是專門鍛煉的體術型忍者,也很難將其抬起來。

可莫德勒除了是一名醫生外,本身還是混血種的一員,他的言靈也是專門加固肉身力量與精準度的類型,這也就導致他做手術的時候不會因為意外傷到病人,在這種時候也能成功抬起這口棺蓋。

他將這口棺蓋緩慢的平移,最終平穩的放在了地面上。

這時候,棺材里面的事物終于暴露在了外界。

「接下來……我將見證神跡……」

莫德勒將興奮壓制下去,再次深呼吸,讓自己的心跳平穩下來,這時候他才終于看到了棺材內部的那個‘人’。

那是一個看上去還是孩子的男孩,皮膚柔軟,烏發溫潤,但卻又同時有著萎縮的肌肉,以及明顯月兌水的痕跡。

這就是康斯坦丁當初初次蘇醒時的人類模樣,在進行這場手術之前,他見到過秘黨中有關康斯坦丁的畫像。

他將視線瞄向了那男孩兒的頭部,那里貼著一張銘刻著神秘文字的黃色咒文,它貼在了男孩兒的額頭處,這又是一道封印,也就是保險。

「五雷猛將,火車將軍,翻天倒地,驅雷奔雲,對仗萬千,統領神兵,開旗急召,不得稽停,急急如律令。」

他緩緩的念出了咒文中的文字,昂熱則負責解釋道「這是一種開旗咒,是召喚神兵鎮邪的咒符,在這里是件鎮邪的法器。」

莫德勒小心翼翼的將康斯坦丁尸骸從棺材中帶了出來,這時候他不敢再使用言靈,但以一個成年人的力量,抱起一個小孩子也不是特別困難。

他將康斯坦丁放在了秘黨早已準備好的柔軟的實驗用床上,並且轉身,從工具箱中拿出了一瓶液體。

那是汞,對龍類具有一定的克制作用。

莫德勒將瓶蓋打開,將里面的液體沿著男孩兒的身軀倒在了床上,然後又將接下來要使用的器具進行了汞消毒,隨後拿出鋒利的解剖刀,他一步一步,緩慢的將解剖刀點在了男孩兒的胸口,只是微微的用力,刀刃便陷入了肌理之中。

噗……

在細微到幾乎不可听到的聲響中,一滴鮮紅的血液從男孩兒被點進去的胸口處迸發出來,點在了莫德勒右手的手套上。

「天啊!居然還有沒干掉的血液!」

他幾乎再也控制不住自己的激動,直接便轉身要將這一滴血液保存下來。

看著他激動的模樣,昂熱默然了片刻,隨後嘆息道「要真正的殺死你們,真是艱難啊……哪怕是一具沒有了靈性的尸體,在被封閉了十年以上的時光後,還能有沸騰的血液嗎?」

大蛇丸靜靜的坐在一旁,沒有說話,他甚至沒有听到昂熱之前在說什麼。

這是因為在剛剛,莫德勒要剖開男孩兒康斯坦丁的胸口時,他整個人都恍惚了一瞬。

在那一刻,他能清楚的感知到,自己的身上好似有什麼東西分離出去了,也就是在這之後,康斯坦丁的胸口上濺射出了一滴血液。

他不清楚這究竟是怎麼回事,但本能便覺得自己可能陷入了什麼不好的事情。

大蛇丸的大海飛速的運轉,很快便想到了起因,心中一瞬間便出現了一個大膽的猜測。

是諾頓!

當初他與諾頓見面的時候,那個龍王一定是在自己的身上留下了什麼,他一定早就知道了自己要前來卡塞爾莊園研究他的弟弟,于是他在那個時候動用了什麼手段,將什麼東西寄宿在了自己的體內。

而那件東西在看到康斯坦丁以後,被激活了,然後從自己的身上月兌離了出去,接下來或許不知道會引發怎樣的後果……!

在這一瞬間他幾乎要站起來,可他還來不及說話,便听到了在外界傳來了一聲轟隆的巨響,隨後而來的,便是接連不斷的警報聲!

災厄,在此時降臨了!

…………………………

在卡塞爾莊園的一座大廳中,自來也與止水坐在人群的邊緣處,靜靜的品嘗著紅茶,在距離他們兩人不遠處的播音機中,放著古典的鋼琴曲。

自來也吃了一口新出爐的松餅,看著遠處交際的人們,笑了笑說道「從現在這種角度來看,混血種與我們世界的那些大名高官沒有什麼區別。」

他們大部分不像是一個戰士,而是像政客。

「這也難免的,畢竟一個完整的政權,不可能只考慮軍事。」止水當時在忍者學校中還是好好學過文史的,這時候正好能用上那些對于忍著來說或許一輩子也起不到作用的知識。

「軍事,政治,經濟,外交……秘黨的高層們一定會考慮到這些的吧,而這些東西又都可以濃縮在這一場舞會中。」

「對于他們來說,這不只是一次人對‘神’有史以來最接近的一次探索,更是兩大勢力之間的一次試探與聯合吧?」

他其實對自己說的這些有多少準確度也不太自信,但在自來也面前,止水還是相當輕松沒有多大壓力的,此刻說出的這些話,更像是兩人在閑聊。

畢竟就算是兩個普通人,在酒席飯桌上還會討論國家大事呢,他們兩個高層猜測一下也沒有什麼大問題。

「高層們在這里糜爛,手下或是守衛他們的安全或是在實驗室中面臨可能之中最大的危險。」自來也搖了搖頭,又說「現在我們中負責協助守衛的是卡卡西與阿斯瑪對吧?」

「對,不過即使真的出現什麼問題,我想卡卡西前輩他們也沒有出手的機會。」止水想到了剛進來時看到的那種種布置,心有余悸道「混血種們在漫長的時光中已經在這里形成了一道堅固的防線,僅憑他們就足夠抗衡任何來襲的敵人了。」

「來襲……」自來也打量著止水口中的這兩個字,突然說道「來襲,一般說的都是從外面襲擊而來的敵人吧?」

「額,這樣說應該也沒有錯……」止水一愣,不知道自來也為什麼突然提到這里

「應對來襲的敵人……」自來也緩慢的開口,他抬起頭,正面直視著止水「可如果敵人……並不是從外界進攻的呢?」

「……不會吧,既然能進入這卡塞爾莊園,那麼一定是得到了秘黨檢查並且沒有問題的人,就算是我們這些與龍族毫無關系的忍者,都在後面得到了檢測,更不要說其他人了……」

止水沉默了片刻,猶豫著說道

但他還是不由自主的緊張了起來,因為他也覺得自來也的話有一點道理。

既然堡壘不容易從外部攻入,那麼敵人想到從內部攻克它是很合理的事。

這時候自來也突然一笑,揮了揮手示意止水放松下來「呵呵,我也就是隨口一說。」

可他剛說完,便突然感覺到了外界在一瞬間震動了起來,緊接著便是轟隆聲與警報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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