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完全機械化的城市,和「鏡世界」的具體聯系,亞戈並不能肯定。
他唯一能夠肯定的,就是「機械途徑」而已。
污染以及更進一步的「秘光」,都是有著強烈的特征性的。
這種強烈的特征性,就和在泡影地帶中听到的巫師和神職者們的力量類似。
「巫師」的「冥想法」——以精神意志扭曲、改造外部世界。
「神職者」的「鍛煉法」——以精神意志扭曲、改造自身。
事到如今,亞戈雖然還是沒有「直接」的證據證明序列途徑和巫師神職者存在關聯,沒有找到巫師和神職者們的道路為什麼會變成現如今這個樣子,但是,他已經確定了「序列途徑」都有這種強烈的同化、扭曲改造的特點。
「同律機關」,這個中序列的代號,其能力是能夠將外物,將其他事物同化、改造為機械結構和材質。
但是,結合「秘光」的特性——
在他失去看門人面具之前,總結出的,關于各個途徑「秘光」的性質。
更準確地說,「秘光」與巫師們的「冥想法」,與泡影地帶中對于巫師們的力量的描述更加接近。
「秘光」,這種仿佛由「靈能」、「污染」升格而來的力量,除卻自帶與自身同性質的強大力量外,還帶著侵蝕性。
或者說同化性?
拋開途徑不談,他比對總結的、各個途徑不同秘光的共同特點,就是可以通過秘光將本來只能在自己身上生效的能力送入到其他目標上。
因為這些秘光與巫師力量的近同的「同化性」,非常適用于制造「衍生物」。
而且,據他觀察,各個途徑,基本都是在踏入中序列後,最少也是序列7左右獲得類似的能力。
死靈途徑序列7的撿骨師,可以制造骸棺制造靈骸。
黃昏途徑序列5的「狼王」,可以將序列9牧羊人能力控制的牧群化為「半狼」。
黎明途徑序列6的「心靈導師」,可以將自己內心的事物以光的形式投射出來。
星辰途徑序列6的「游獵者」或者說「獵頭者」,能夠制造出「星輝標記」這種東西,盡管他沒怎麼接觸過星辰途徑的非凡者,還不能確定「星輝標記」是不是衍生物。
律師途徑,也就是序列7「千面人」的途徑,在序列6的「鞭撻者」,可以通過鞭撻,使目標「馴服」,宛如奴隸一般。
雖然只是從郭斯特的記憶中得知,但他也認為這和其他途徑在中序列左右時的表現是一個性質的。
符合「秘光」是能夠讓自己的能力輸送到目標體內完成類似「同化」過程的情況。
還有「秘密」途徑,並不是之前推斷為「節制」、「藝術」對應的那個,和失落之書有關的那個途徑,而是
「線人」,又或者說「間諜」序列的途徑。
其序列6的懲戒者和判罰者也有類似的表現。
懲戒者可以將無形的力量有形化並加以破壞,並施加「記錄官」的力量,使目標的抵抗讓對方在一段時間內的抗性下降。
「記錄官」的能力是「要點記錄」,可以主動或者在目標對自己造成影響後,記錄目標的「要點」,然後使自身對于目標能力抗性提升,自己對于目標的破壞力也會增大。
懲戒者的能力,和「記錄官」的能力,都是對目標特定性質的改變。
也正是因此,亞戈才認為和他總結的「秘光」性質類似。
而判罰者甚至可以強制使目標從舊日姿態中回歸。
至于「概率途徑」?
概率途徑是個例外嗎?在低序列時就能夠擁有類似秘光性質的能力?
並不。
之前他認為「概率之線」是個普遍存在的,但是,現在看來,只是在物質界存在而已。
現在,他也知道了,概率之線就是一種「秘光」。
假如,物質界沒有密密麻麻的概率之線的話。
賭徒的能力能夠影響其他人嗎?
怪盜的能力能夠感知到其他目標嗎?
稻草人的能力又能夠扭曲他人的概率之線嗎?
不能。
假如物質界沒有概率之線存在的話。
他使用賭徒的能力,只能用在自己的身上。
怪盜的「怪盜感應」,這種實質上仿佛蜘蛛對蛛網顫動的感知能力,也會不復存在。
那時,他就只能夠通過感應自己身體部位哪里不對勁來察覺問題。
而「帽子戲法」,這種通過交換目標的概率之線來改易物質性質的能力,也基本用在自己的身上了——比如讓腳像手一樣靈活之類的操作。
稻草人的力量,也只能夠用于自身和概率草人的身上。
因為,在這個階段的亞戈,雖然能夠發現和「制造」概率之線,但是,這些概率之線,實質上是從他自己身上拆分下來的,而並非真正意義地生產制造出來。
真正意義上具備制造概率之線的能力,還是在進階「天災獵手」時。
與概率之線類似但極端化的天災鎖鏈,他一直稱呼為「概率風暴」但實質上也是往破壞性上極端特化的天災風暴。
可以說,如果之前物質界沒有那麼多的概率之線,亞戈這個「概率途徑」的使用上就會受到諸多鉗制。
即使其中大部分原因也是因為亞戈的序列途徑是個極端性特化的序列途徑,但就算是原本的「賭博師」、「戲法師」、「提線木偶」、「風暴獵手」、「概率學者」也不會好到哪里去。
可以說,概率之線,這種屬于概率途徑的秘光,對于整體能力的使用上有著極大的擴展。
秘光的重要性,不言而喻。
甚至可以說,這些秘光本身具備的性質,很多時候就被視為對應序列的能力。
比如機械途徑。
是的,亞戈認為,「同律機關」能夠把他人變化成金屬,改變成機械結構的能力,實質上就是「秘光」的力量。
如果去除秘光,「同律機關」的能力,應該就是——把自己變成金屬,把自己的血肉變成機械結構,修復自己的機械損傷。
不和外界發生交互的力量。
就像神職者的鍛煉法。
神職者扭曲自身的道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