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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人到了書房坐好,劉江親自給劉佩端來茶水,就坐在一旁等著劉佩吩咐。劉佩說道︰「第一件事,安排一些人手盯著王家。阻止任何人向王家求親。」

劉江哭喪著臉上的︰「家主,這事兒不好辦呢!」

「有什麼不好辦!」劉佩訓斥說道︰「我教你。先安排幾個人再散步一下王小姐克夫的謠言,傳得廣泛一些,但是不能讓人抓到把柄。隨後盯緊了王家,若是有人去求親,你就弄出點兒事情來。比如說求親著落馬啊,走路被瓦片打破頭之類的事情,要多發生幾次。若是還是不死心的,弄死也無所謂!」

劉江瞪大了眼楮說道︰「家主,您這是非王小姐不娶了?」

劉佩說道︰「對,就是非她不娶了!」

劉江耷拉下眉頭說道︰「我知道了。」

「第二件事情。」劉佩這時嚴肅起來,說道︰「你要將血手幫剝離出來單獨存在,由專人負責。以後血手幫只負責膠、即二縣的事情。其余的人手都要撤出去單獨組織起來,成立一個情報局。」

劉江問道︰「什麼是情報局?主要是做什麼的?」

劉佩盯著劉江的眼楮,緩緩說道︰「知道錦衣衛是做什麼的嗎?」

劉江的汗立刻就下來了。劉佩那個說道︰「看來你是知道了。」

劉佩坐直身體看著劉江半響,看得劉江都發毛了。劉佩才緩緩說道︰「你不打算跟我說些什麼嗎?」

劉江的身體都開始發抖了,一時間不知道說些什麼。過了好一陣,劉江才嘶啞的說道︰「家主,我,我沒有背叛你。」

劉佩說道︰「你若是背叛了我,我豈能容你活到今日?還能對你委以重任?還不叫你背後的人請出來!」

劉江擦著汗出去了。片刻之後,劉江推門回來,身後跟著一個人。劉佩看到此人時眼中露出了然的神色,說道︰「果然是你!」

原來這人就是專門負責給劉江打掃書房的那個老漢!那個老漢對劉佩躬身施禮,說道︰「見過守備大人!」

劉佩盯著這個老漢半天,也沒發現此人有什麼特殊的地方,就說道︰「你以前是做什麼的?不會剛巧是錦衣衛吧?」

老漢呵呵一笑說道︰「大人猜的不錯。在下當年確實是錦衣衛。只是不知道大人是如何猜到的?」

劉佩說道︰「劉江很聰明不

假。但他絕對不是天才。就是天才也需要通過學習才能掌握其他知識。他沒學過的就一定不會!你看血手幫的構架,基本上就是錦衣衛鎮撫司的設置。而且他處理事情的方式非常老練,這絕對不是短時間內能錘煉出來的!所以我猜測一定是他背後有人在指點他。」

老漢說道︰「哦,沒想到是在這方面露出了馬腳。我還以為大人並不了解錦衣衛那!只是不知道大人如何這般清楚錦衣衛的內部的事情?這些事情官員或許知道,但大人出身海外,是絕對不可能知道的!」

劉佩微微一笑沒有說話,這時候還是保持神秘的好。其實錦衣衛作為明朝的暴力機構,早就已經被現代研究透了。現代有很多專門針對錦衣衛的研究文章,只要花點錢就能買到,還會有專家指點。

一提錦衣衛,大家就會想到情報機構。實際上錦衣衛最初可不是情報機構。既然稱為衛,那就說明。錦衣衛最初的時候是衛所士兵。

朱元璋稱吳王時,將「帳前親軍指揮使司」重置為「武德、龍驤、豹韜、飛熊、威武、廣武、興武、英武、鷹揚、驍騎、神武、雄武、鳳翔、天策、振武、宣武、羽林,十七衛親軍指揮使司」,皆為朱元璋直屬的親軍。

後來在朱元璋于洪武十年,「罷府及司,置錦衣衛。統軍與諸衛同」(據《大明會典》)。其中所提及的「諸衛」,便是指此處的十七衛親軍指揮使司。

《明通鑒》,太祖洪武十五年初,上置都督府,其屬有拱衛指揮使司,尋改為都督尉府,以為親軍,管領五衛軍士,而設儀鸞司隸焉。至是罷儀鸞司,改置錦衣衛,軼從三品,掌侍衛緝捕刑獄之事,恆以勛戚都督領之,以鎮撫司隸焉。

錦衣衛主要職能為"掌直駕侍衛、巡查緝捕", 其首領稱為錦衣衛指揮使,一般由皇帝的親信武將擔任,直接向皇帝負責。可以逮捕任何人,包括皇親國戚,並進行不公開的審訊。也有參與收集軍情、策反敵將的工作,如在萬歷朝鮮戰爭中收集了大量的日軍軍情。

而且很多人對錦衣衛的存在都有誤解。很多人都認為錦衣衛是無惡不作、禍國殃民的組織。其實根本不是。錦衣衛主要針對的就是官員和權貴。普通老百姓他們根本就不會理睬。當然了,老百姓打算造反是例外。所以,錦衣衛更像現代國安和紀檢委的混合機構。

錦衣衛之所以有這

麼多的惡評,就是因為掌握話語權的是文官。而錦衣衛恰恰時監察這些文官的機構。所以他們自然會對錦衣衛大肆詆毀?所以在明朝滅亡之後,很多士大夫為了推卸責任,或者討好滿清主子,就對錦衣衛大潑髒水,居然有人說「明不亡于流寇而亡于廠衛」(據朱彝尊《靜志居詩話》)!這是何等的無恥啊!

側面舉一個例子。當魏忠賢掌握東廠時候,九邊軍隊的軍餉還是有保證的。等魏忠賢死了以後,崇禎性盲目的相信文官,相信文官都是受聖人燻陶的所謂的道德之士,不會做壞事。所以大幅壓制了廠衛的權利。可之後那?大明的歲入當年就大幅縮水,九邊的軍餉也發不出來了!這就是朝中所謂道德之士造成的。沒有人監督,當然是貪污發家最快、最方便了!等崇禎明白過來,再度試圖恢復廠衛權威的時候已經晚了。廠衛已經徹底被文官馴服了,不復為崇禎所用了。

老漢見劉佩不回答也沒有追問。他也知道這種事情肯定是越保密越好。所以他也不等劉佩追問,就開始講述自己的來歷。

原來老漢叫做王齊法,確實是錦衣衛中人。只是當年卷入了一起內部的傾軋。結果他站在了失敗者一方而已。為了不被清算,他連夜逃出了北京城,隱姓埋名活到現在。

劉佩听了就很奇怪的說道︰「你自己逃出來就不怕連累家人嗎?」

王齊法說道︰「不會的。像我們處在那個位置的人,多多少少都曾經干過一些見不得人的事情。所以只要我逃出來了,他們一天抓不到,就不會對我的家人下手。我若是被抓到了,我和家人就都死定了。而且我逃出來也表明我徹底認輸了,一般來說不會殃及家人。」

劉佩恍然大悟的點點頭說道︰「這也就是所謂的默契吧。一旦他們對你的家人下手,你就會抖摟出一些事情,確保對方不死也會月兌層皮,對不對?」

王齊法說道︰「大人說的沒錯。這就算是一種默契吧。」

劉佩說道︰「既然如此,你就安心在劉江這里養老吧。若是懷念家人,可以讓劉江派人去看看。不過,你不可能再出這個再出這個院子了。另外你家人的情況和地址要告訴我。」

王齊法知道劉佩沒有當場宰了自己已經是格外開恩了。所以他很老實的報上了家人的消息,還躬身說道︰「多謝大人開恩!日後老朽絕對不會出這個院子半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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