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現在牛滿屯的發型已經變了。原來盤成發髻的長發沒有了,頭皮被剃精光,只有頭頂的那是一小撮頭發留了下來,被編成了一根細細的小辮子。這小辮子能穿過不銅錢中的方孔。這就是鼎鼎大名的金錢鼠尾。

牛滿屯模著自己的光禿禿的頭皮,覺得自己已經丑死了,但還可以接受!不就剃個頭發嘛,總比自己餓死強。最近一段時間大魚大肉吃的不少,他的身子骨明顯的強健了起來。不過有一點,牛滿屯不願意到水邊去。因為看到水里自己的倒影,他總是覺得很丑。

牛滿屯婚後剛三天,這的他大舅哥甘德楞就將他從房間里拖了出來。他的女人不僅沒攔著,反而興高采烈的幫他披上了一身棉甲。牛滿屯剛出現在院子里,甘德楞就扔給他一把戰刀,說道︰「我看你是有些底子的。來砍我。」

牛滿屯哪里敢對他的大舅哥動手啊!甘德楞催促了幾次,說道︰「你放心吧,你傷不到我。我也不是真想打你,就想看看你的本事!」

迫于無奈,牛滿屯才試探著向前了一步。甘德楞盯著牛滿屯的眼楮說道︰「認真點兒。拿出全部本事來!」

牛滿屯畢竟跟老爺子學過幾年。他放開的膽子之後,感覺手臂有了力氣。于是他踏前一步,劈面一刀直劈了下來!

甘德楞臉上露出一絲笑容。看來他對這一刀還算是滿意的。甘德楞沒有招架,而是快速的出刀,用刀尖在牛滿屯的刀身上一撥,牛滿屯的刀立刻就偏了!還沒走牛滿屯反應過來,甘德楞剛的刀身就抽到了他的臉上!盡管甘德楞沒用力氣,他還是感到頭嗡嗡響,臉上火辣辣的疼!

甘德楞帶著嘲弄的微笑說道︰「我說過。要盡力!在戰場上試探是沒有用的!只有單打獨斗的時候才需要試探。」

牛滿屯畢竟是上過戰場的,血氣還是有的。他掄起戰刀,依舊是一個直劈砍了過去。這一次甘德楞的神色終于

認真了點。他準確地判斷出這一刀撥不動。于是他選擇了格擋。他左腳向前半步,舉起右臂,用靠近刀鍔的地方架住了這一刀。

按照往常的路數,甘德楞下一步就是趁著對方刀被彈起的時候來一記橫劈,十有八九會砍開對方的脖子。不過今天他只是收刀沒動。而牛滿屯則借著刀被彈起的時候蓄力就是一記斜劈!結果同樣被甘德楞輕松擋住!

于是兩個人就戰成一團。不過甘德楞明顯的只是在防守,給牛滿屯留了很大的余地。要不然以他的身手,不超過三刀牛滿屯就會被砍倒在地。不過此刻挺牛滿屯茫然不知,他只是一刀一刀的劈過去,都是按照老爹當年交給他的路數。

實際上,戰場之上哪有那麼多花活。敵人一刀劈過來,你能擋住就能活,擋不住就是死!沒什麼可說的!所以戰場上的刀法講究的就是簡潔、快速、有力!力求用最快的速度砍死敵人。至于自己的生死,那就看天意吧!如果你能先砍死敵人,那你自然就是活,反之就是死。

雙方打斗了一會兒,甘德楞徹底模清了牛滿屯的路數,于是抽冷子踢出一腳,將牛滿屯踢了個滾地葫蘆。然後他手里玩轉著戰刀說道︰「還不錯!看樣子是練過。能省我不少事。不過腳下還不穩!要知道,在戰場上你站不穩的結果,不是你死在對方刀下,就是死在自己人的腳下!好了,從今天開始你的認真練習了!」

果然,從今天起就開始甘德楞就安排了牛滿屯開始訓練。每天早上固定的訓練就是劈一個時辰的木頭或者木樁。一根一尺多長木頭,牛滿屯要雙手輪動斧頭一下子劈開。這確實是一個很難的事情,想要劈開木頭,首先雙腿要用力,要站的住才能把沉重的斧子掄起來。然後眼楮和手要配合好,眼楮要盯緊,手要控制好斧子的落點。這樣才能做到有效的劈砍。

隨後是一個時辰的對練。每次結尾都是以牛滿屯被踢成滾地葫蘆

作為結束動作。午飯後甘德楞就帶著他去騎馬,騎到遠處林子里去打獵聯系箭術。回來晚飯後還要耍弄石鎖練習力氣。高中的牛滿屯現在和娘子親熱的時間都沒有。只要上了炕,頭一沾枕頭就睡過去了!不過好在他的娘子也不抱怨。

每天除了鍛煉,偶爾牛滿屯也幫家里做點農活。這個村子里,阿哈最多的人家就是甘德楞家。所以村里人都夸甘德楞往日的勇猛。要不然家里也多不會有這麼多的阿哈,

其實很多人都存在一個誤區,一提包衣(booi)一詞,馬上就能和包衣奴才(booi aha)聯系在一起,認為兩個詞是一個意思,其實不然,這兩個詞分別指八旗內部兩個不同的階層,區別是相當大的。

清代八旗有內外之分,內八旗就是包衣佐領,外八旗就是正身旗人,內八旗包衣佐領一律歸八旗滿洲都統管轄,而外八旗的旗人則分別歸八旗滿洲、八旗蒙古、八旗漢軍都統管轄。

有一點需要指出的是,包衣佐領有一種是包衣漢軍佐領,也叫包衣旗鼓佐領,在清代文獻經常和八旗漢軍混淆,我在上面也說過,但凡包衣佐領都是歸八旗滿洲都統管轄,八旗漢軍是正身旗人,歸八旗漢軍都統管轄。

而包衣阿哈(booi aha )字面理解就是家奴的含義,屬于八旗當中地位最低的階層,家奴的構成主要是擄來的奴隸和入關之初投充進來的漢人,其中以漢人佔絕大多數,所以在清代的文獻當中又稱為「阿哈尼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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