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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想到這句威脅的話在數月後竟然成真。1962年2月晚上,新婚不久的凱蒂和馬焦雷在飯後出門遛狗。在離家不遠處的樹林中,有目擊者听到他們似乎正與一個陌生男子大打出手。

接著,打罵聲隨著突然響起的槍聲戛然而止。一名戴著滑雪面具的男子倉皇逃離現場,留下中槍喪生的凱蒂和馬焦雷以及一根藍色鞋帶。

正是這根鞋帶,讓警方確認此事由東區強*犯所為——此前,警方在犯罪地點收集到用于捆綁受害人的鞋帶,與這根幾乎一模一樣。

根據知情者回憶,年僅20歲的凱蒂曾向同事抱怨被陌生人跟蹤。那時,一個開著藍色大眾汽車的陌生男人,常在凱蒂視線所及範圍靜候,接連幾小時盯著她看。

她甚至還曾接到該男子的電話,听筒那頭只有一句簡短的話︰「輪到你了。」

盡管凱蒂在發現異常後迅速辭職,但東區強*犯通過蹲點的方式,模清凱蒂夫婦的住址、生活習慣,等待機會下手。

趙繼統判斷,東區強*犯的殺人動機很可能是因為這對夫婦在扭打中瞥見他的真實面容。

在這起謀殺案發生後不久,東區強*犯繼續重復以往的犯罪模式——爬窗潛入,捆綁女性,實施強*;小區域作案,受害者常比鄰而居。

凶犯暗中潛伏,該地人人自危,恐懼氣氛籠罩著以明媚陽光著稱的薩克拉門托。沒想到「東區強*犯」突然神秘消失了,似乎不再將加州中部作為自己的「狩獵場」。

3月1日夜間,一對居住在戈利塔市的夫婦遭遇蒙面歹徒入室搶劫。待歹徒離開後,兩人嘗試為自己解綁,並大聲呼救。

當行凶男子欲返回時,居住在隔壁的美國聯邦調查局(FBI)前警員在听到聲響後正趕往現場,兩人在途中相遇。男子立即騎上自行車飛速逃跑,前警員在後緊追不舍。最終,男子翻牆消失,得以逃月兌。

這是「暗夜尾隨者」在異地犯下的首案,也是其唯一一起遭挫敗的犯罪。接下來發生的一系列殘忍謀殺案,讓南部聖塔芭芭拉、文圖拉和奧蘭治等城市的警察焦頭爛額。

與「東區強*犯」相似,「暗夜尾隨者」通常會進行周密的規劃,習慣在夜間作案,熟悉受害人的生活習性。不同的是,他的襲擊對象多為夫婦和情侶。

當著丈夫或男友的面將她們的伴侶強*後,他會殘忍地暴打受害者。他不留活口,或用重物將受害人擊打致死,或用槍支結束他人性命。

4月4日,一位房地產中介來到克魯茲家。敲門時,他發現門是虛掩著的,室內空氣彌漫著血腥味。克魯茲家剛滿18歲的女兒賈奈爾躺在血污中,牙齒破碎,滿是鮮血的臉部形狀扭曲,幾乎不能辨認身份。

警方在調查後確認她曾遭到強*,因頭部受到重擊而死。現場並沒有發現凶器,但在調查後,警方確認放置于克魯茲家後院的重型扳手丟失。房子外,警方在地上發現網球鞋印。

前一晚,賈奈爾的父母外出度假,她在結束比薩店服務員的工作後,邀請一位朋友到家中玩耍。

當時,她們听到後院傳來響聲,都沒有在意——「也許是貓吧。」

賈奈爾的朋友在午夜時分離開,她隨後遇害。

此後,「暗夜尾隨者」不再活躍于該地區,賈奈爾成為最後一位受害者。

停止作案後,「暗夜尾隨者」並未完全消失。他曾兩度打電話給生還下來的受害者,並迅速掛斷。

其中一名受害者敏銳地察覺到電話那頭傳來女人和孩子的聲音,這讓警方再度添上一項猜測——凶手可能成家。

最初,警方並未將「東區強*犯」與「暗夜尾隨者」聯系起來。正在薩克拉門托市的趙繼統,在整理兩起連環案的犯罪現場圖時,通過對比嫌疑人的犯罪手法後,他大膽地提出猜想︰二者為同一人。

在對從不同受害人身上提取的繩結(繩頭結成一個華麗的「鑽石」形狀)進行比對測試後,他的這個想法得到證實。

趙繼統判斷凶手受教育的程度很高,很可能當過兵,特別是水兵,因為只有水手們才會學習、交流各種繩結的技法。

私下里他還和自己的隊員說這個人很可能是一名警察•••因為他的反偵察技能非常強,但是也有疏忽之處,他留下里DNA檢材,因為當時還沒有這項技術,所以這也就為他落網埋下了伏筆。

由于後來的「突發事件」中斷了趙繼統小組的調查,該組也以解散告終,後來是有別的小組跟進破案。

在今後的十年中,凶犯連續犯下了12宗謀殺案、至少50宗性侵案和120宗入室盜竊案,受害人年齡13歲至41歲,美國聯邦調查局提供了50,000美元的懸賞征集線索。

然後凶手就徹底銷聲匿跡了,再也沒有犯案。

警方不知道凶手突然停止犯罪的原因,心理學家分析也許是是凶手良心發現?再或者僅僅是因為凶手已經年過40,睪丸素分泌水平降低,沒有了犯罪的。

但無論什麼原因,之後類似的案件再也沒有發生過,「東區強*犯」、「暗夜尾隨者」成了加州居民永遠的恐怖記憶。

直到美國加利福尼亞的一名遺傳家譜專家雷凡特,利用家族系譜進行親子鑒定等方面的研究。她還是一名利用DNA幫助收養者尋找父母的機構的志願者。這使她引起了趙繼統的注意,當時已經是犯罪實驗室主任趙繼統找到了她,讓她加入尋找凶手。

通過排除分析,FBI劃分出一個百人左右的嫌疑人名單,並從中圈定在年齡、住所都最為可能的那個人——詹姆斯•迪安杰洛。

在公共場合暗中收集到迪安杰洛的兩份DNA樣本送往測試中心進行匹配後,警方確認︰迪安杰洛就是「東區犯」和「暗夜尾隨者」。

資料表明,迪安杰洛曾在美國海軍堪培拉號重巡洋艦上服役,27歲的退伍海軍迪安杰洛在加利福尼亞州立大學獲得刑事司法學位後,成為加州中部城市埃克塞特市警察部門的一名警官。

這名新晉警官看起來充滿善意,人緣頗佳。在搬來埃克塞特不久,他與一名年輕律師結婚,先後生下三名兒女。

三年後,迪安杰洛一家搬到加州北部的奧本市,這里距薩克拉門托市約20余英里。

並開始在當地警察局負責巡邏工作。從此時開始,那里的平靜被徹底打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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