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這樣就可以了吧?」春野櫻喘著粗氣,眼神中透露疲憊的神色,使用神隱術雖然不消耗查克拉,卻消耗精神力,挖了一夜隧道的她,在加上剛才的大動作,她的精神現在已經有些疲憊了。
「唔,差不多了。」樹盈上前觀察著篩的根部,如果單單從外形上來看,這只是一個巨大無比的尋常樹木的根睫而已,不過稍有不同的是,它的根睫是交錯著垂直下去的。
根睫的體型非常的巨大,春野櫻開鑿的空間大約有一個標準足球場那麼大,然而篩的一圈根睫以微弱的弧度排列排列佔據了大部分區域。
越是巨大的圓形,在其邊緣越是覺得它的圓弧較小,現在就是如此。
樹盈抬頭向上看去,整個空間垂直下來大約有百米左右,根睫大約露出來有三十米,而在其上面便是篩的軀干部分,她們挖了一夜也只是挖了篩的冰山一角罷了,位于根睫和軀干的位置。
「它都已經腐朽成這樣了,你確定它還可以用?」春野櫻疲憊的雙眼望向篩的軀干,不是她不相信,只是從外表就能感覺到以草本植物來說,處處透露著死亡的氣息。
「不要看它的外表。」樹盈緩緩說道「外表不能說明它的一切,總之,它沒有死,只是在沉眠而已。」
「那我該如何操控它?」春野櫻問道。
「不需要你去操控它。」樹盈輕輕搖搖頭道「它只是一個媒介罷了,完成那個術需要大量的能量來驅動,尾獸確實是最好的能量來源,不過畢竟不是自然之力,如果你只是單單以尾獸的能量去驅動那個術是無法成功的,還需要一個媒介,就是它。」
樹盈指著篩,對春野櫻一板一眼的說道。
「也就是說,如果我最終以尾獸的能量去發動那個術是不會成功的?」春野櫻問道。
「是的。」樹盈點點頭,隨後話鋒一轉道「但是,你要知道一點,發動那個術之後,無論成功與否,都代表著你不可逆的開始津化了,淳子可以中斷你的津化是因為她是第五代津神,但我不是,所以我也無法阻止你。」
「」春野櫻默默的看著那篩的巨大根睫,過了良久說道「後果我會自己承擔的。」
不管是淳子還是樹盈都在懼怕著津神,但同時又對津化這一現象的態度比較曖昧,似乎並不反對津化。
春野櫻無法理解她們的這種態度,唯一的解釋就是津化會產生兩種結果,一種是好的結果,另一種就是她們所懼怕的結果,不過這似乎對她的最終計劃都沒有什麼影響,成功了大概就是她們所認為好的結果,失敗了自己也沒有從頭再來的機會了
「既然知道就希望你不要後悔,不過為了保險起見,我還是要確定一下,你是否知道,這個術一名津神只能發動一次的事情。」樹盈認真的看著春野櫻問道。
春野櫻默默的點頭道「這個我也知道。」
樹盈听到春野櫻的答復也陷入了沉默,最後幽幽的開口問道「即便知道只有一次機會,並且還有失敗的可能,你無論如何也要繼續進行這個計劃麼?」
空蕩蕩的地下洞穴中陷入了死一般的沉默,從天花板滲落下來的水滴撞擊著地面,「滴答」的聲音為這沉默添上一份孤獨的聲音。
「或許我性格就是如此吧。」良久,春野櫻嘆息道「在別人眼中的天才只是一個又笨又蠢,資質平庸的普通人,但為了在這亂世里活下去,我卻努力成了別人眼中的天才。」
「知道為什麼我師從綱手卻醫療忍術如此之差麼?」春野櫻自嘲的笑了笑,自顧自的繼續說道「因為我知道醫療忍術可以救人,卻救不了自己,我的才能有限,在救人和自救之間,我選擇自救。」
「綱手師父的絕技我用了三年才學會,這還是我可以隨時請教師父的情況下,在別人看來我或許是個天才,但只有我才知道,三年間我每天除了吃飯就是學習,睡覺呵只有在觸發了人體保護機制才會被激活的技能。」
「除了對未知的恐懼之外,以及認定目標後永不回頭的決心!!!」春野櫻緩緩的訴說著自己的故事。
樹盈算不上朋友,甚至連熟悉的人都說不上,目前來說僅僅只是互相利用,但當樹盈對著她問出自己在清楚了後果之後是否還要繼續的時候,她突然想把這些話給訴說出來。
她從來都不是一個天才,她能把陰封印學會靠的正是那股不撞南牆不回頭的決心,況且這次的事情她有必須要去做的理由。
樹盈听完春野櫻的話,默默的點了點頭,語氣略顯沉重的說道「我明白了你的決心,那麼現在就去封印吧。」
「不急。」春野櫻突然開口喊住樹盈「有一件事我必須弄清楚,你的目的。」
「我」樹盈還沒開口就被打斷了。
「你先想好了在做回答。」春野櫻用銳利的神色盯著樹盈道「我從始至終都知道你是另有目的的,但我卻還是選擇與你同行,不是因為我需要你幫我抓捕尾獸,演了那麼久的戲卻還是沒能套出你的目的。」
「因為你知道那個術,也就證明你知道那個術代表著什麼,既然你知道那個術代表著什麼,你覺的我會如此輕信于你麼?」春野櫻不屑的瞥了瞥嘴,樹盈真是把她當傻子耍了。
雖然春野櫻的語氣平和,但樹盈知道這是暴風雨前最後的寧靜,看來她並沒有被回溯計劃沖昏了頭腦,真正蠢的應該是自己,為了博取她的信任,透露出自己也知曉那個術,卻忽略了那個術背後所代表的含義。
可惡,馬上勝利的天平就要向自己這邊傾斜了,只要封印了七尾,那麼該死,現在不是想這個的時候,如果沒有一個好的理由,恐怕今天這關就不好過了。
春野櫻冷眼盯著樹盈,嘴角露出一絲譏笑,雖然開鑿隧道自己已經很疲憊了,但相對于樹盈的狀況來說,自己的狀況簡直好上太多了,樹盈已經筋疲力盡了,這正是一個絕好的機會。
並且在這地下數公里的地方,逃都沒有地方逃,和她在一起那些天雖然一直沒套出來她的目的,但總算從她那里得到了不少的信息,並且還把她逼上了絕境。
樹盈的的後背仿佛被冰針狠狠的扎了一下,汗毛聳起,冷汗唰的就流淌了下來,看著春野櫻那認真的神色,樹盈咬著嘴唇,思緒飛快的轉了起來。
「我其實」完了,想到什麼就說什麼吧,樹盈咬咬牙緩緩說道「其實我先前之所以阻攔你也正是因為那個術,後來我還是過不了內心的關卡」
樹盈沒有繼續往下說了,因為她還沒有想好說辭,而春野櫻就這麼在昏暗的火光之下,沉默著盯著她。
「我原本是想要放棄淳子的,但」樹盈突然想到了一個應該還算湊活的說辭「但我還是過不了心中的關卡,我無法無視淳子和我的感情,所以,我決定幫助她,也即是幫助你。」
春野櫻沉默了片刻,隨後嘴角微微挑起一絲冷笑道「故事編的不錯,但你卻忽略了一點」
「哪不我沒有騙你我說的都是真的。」差點順著她的話說下去,如果說下去了簡直就是不打自招,不過哪一點她遺忘了?樹盈心里快速的來回推測著,但卻還是沒有推測出來,看來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
「你忽略了我的想法。」春野櫻咧嘴一笑道「我壓根就沒打算要拯救她,所以,你剛才說的全是謊言,現在你還有什麼話要說?呵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