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如是一現身。
祖紅腰便緩緩站起身來。
她很尊重這個傳奇女人。
甚至在她人生的某個階段。
她一直將蕭如是視作偶像。
直至當有一天，她知道蕭如是並沒有想象中那麼的果敢而決絕。
她甚至沒有很在意被楚殤欺瞞了那麼多年。
從那一天開始。
她知道自己應該和蕭如是保持一定的差別。
而這個差別，是針對男人的。
是對待男人態度上的。
她絕不會對男人仁慈。
要做這個世界上最強大的女人。
甚至最強大的人。
對任何人，都應該足夠冷酷。
足夠絕情。
「蕭老板。」祖紅腰主動打招呼。
微微頷首。
蕭如是淡淡嗯了一聲。
徑直坐在了餐桌上的首席位子。
這是最彰顯地位的一把椅子。
也是楚雲和祖紅腰，不敢去坐的椅子。
楚殤敢坐嗎？
不論他敢不敢。
蕭如是已經坐下了。
而且她並沒有等楚殤的意思。
徑直吩咐廚房，準備上菜。
三人入席後。
菜肴上的很快。
菜肴是豐盛的，甚至是奢侈的。
奢侈到出身祖家的長公主祖紅腰，都覺得過于奢華了。
這就是傳奇女人祖紅腰的接風晚宴嗎？
這就是莊園平日里的伙食嗎？
祖紅腰舉杯說道︰「蕭老板。感謝您的盛情款待。」
「不必感謝。」蕭如是說道。「在我家，平時就是這麼吃的。只是一頓便飯而已。」
蕭如是很狂。
但她有狂妄的資本。
在財富積累。
當前的祖紅腰，是比不過蕭如是的。
甚至放眼整個世界。
在財富累積上能比得過蕭如是的，也沒幾個。
祖紅腰微微點頭。
也沒有在這個問題上做過多的討論。
三人舉杯。
不痛不癢地喝了一杯。
蕭如是看了祖紅腰一眼。
是個漂亮胚子。
年齡不大。但氣場很足。
再加上她所做的那些事兒。
以及在內耗極其嚴重的祖家內，由始至終都能佔據一席之地。
楚殤曾經以開玩笑地性質讓她做楚家兒媳婦。
也不算沒眼光。
「楚殤真的曾經和你說過。要你做楚家的兒媳婦？」蕭如是毫無征兆地開口問道。
卻是打了楚雲一個措手不及。
一時間，他不知道該不該開口說話。
但祖紅腰，卻無比淡定地點頭說道︰「楚老板的確說過。」
「那你當時的態度是什麼？」蕭如是說罷，重復了一遍。「我是問你當時的態度。」
「當時我沒有表態。」祖紅腰搖頭說道。「那會我年齡還小。沒有考慮過這些問題。」
「現在呢？」蕭如是問道。「你有考慮過這些問題嗎？」
「從內心來說。我暫時也沒有時間考慮。更沒有興趣。」祖紅腰很直白地說道。「但如果有合適人選。我可以考慮一下。」
「什麼叫做合適？」蕭如是問道。
祖紅腰聞言，卻沒有絲毫地遲疑。徑直說道︰「對我有幫助。能讓我活的更精彩的男人。」
蕭如是聞言。
大抵明白祖紅腰的意思。
什麼叫活的更精彩？
什麼又叫做，對你有幫助。
放眼整個世界，能對祖家三號祖紅腰有幫助的人。多嗎？
而年齡相符的男人，就更少了！
「按照你的要求。就算是楚雲，也未必符合你的要求。」蕭如是說道。
「是的。」祖紅腰毫無避諱的說道。「就算是現在的楚雲，您的兒子，也未必能符合我的要求。」
「也就是說。你並沒有看上我的兒子。」蕭如是皺眉。
明顯感覺被冒犯到了。
「暫時來說。楚雲還達不到我內心的標準和要求。」
說罷。
祖紅腰卻是話鋒一轉道︰「但將來。楚雲一定還會有成長空間。」
「我想。我願意給他幾年時間。如果可以。我不介意和您的兒子攜手共進。」祖紅腰非常自大地說道。
「你知道我兒子已經結婚了嗎？甚至已經有孩子了。」蕭如是一字一頓地說道。
「我知道。」祖紅腰點頭說道。「但我不介意。」
「我介意。」蕭如是說道。「他的老婆。是我選的。你這麼做，是在挑戰我的眼光。挑戰我的審美。」
「你覺得。你這樣做，我會高興嗎？」蕭如是質問道。
「我活的。是我自己的人生。」祖紅腰說道。「至于您是否在意。我考慮不了那麼多。」
這已經算是祖紅腰非常委婉地回答了。
如果再直接一點，鋒利一點。
那可能這頓飯直接就不用吃了。
可即便如此。
蕭如是還是被冒犯到了。
被觸踫到了。
她目光冰冷地掃視了祖紅腰一眼。意味深長地說道︰「我真的很想知道。你背後的人，究竟是誰。他憑什麼，給你這麼大的膽量和勇氣。」
「膽量和勇氣。是靠自己積累的。」祖紅腰抿唇說道。「是與生俱來的。這些東西，別人給不了。也教不會。」
「你很自信。」蕭如是說道。「自信到自大。」
說罷。
蕭如是抿了一口紅酒，然後搖晃著紅酒杯說道︰「就是不知道。你是不是真有這麼大的本事。」
「您遲早會知道的。」祖紅腰說道。「這個也不著急。」
「哦。」蕭如是淡淡應了一聲。
然後突然下了逐客令︰「你可以走了。」
人，也見過了。
天，也聊過了。
今晚的接風宴，算是圓滿結束了。
至于有沒有吃東西。
這不在蕭如是的考慮範圍之內。
在哪兒不能吃？非得吃她蕭如是的這頓飯？
「楚老板呢？」祖紅腰並不意外。
她早就听說蕭如是是個極其有個性的女前輩。
別說下逐客令。
就算找人對她動手。
祖紅腰也絲毫不會在意。
更不會驚訝。
「今晚是我見你。不是他。」蕭如是淡淡說道。「你和他見面，是你們的事兒。與我無關。」
蕭如是更不會用自己的場子，來讓楚殤借花獻佛。
這不符合她的個性。
趕走祖紅腰之後。
蕭如是深深看了楚雲一眼。
良久後，她說了一句意味深長地話語︰「你如果不努力。也許連你的家庭，都保護不了。」
「我的態度，是堅決的。」楚雲平靜的說道。
「我從不懷疑你的態度。」蕭如是反問道。「那你老婆呢？你有沒有想過，如果她失敗了。她會怎麼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