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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百二十二章 蟒藤狂舞•困

「啊!」就在此時,又有一名靈獸宗門人死在了夏侯父子合擊之下。

原來隨著藥力不斷下降,兩頭金虎體力極速衰竭,已前後被擊斃,靈獸宗三人自然不是夏侯三人的對手了。

見此,悟嗔與師叔智罡對視一眼, 兩人的身影瞬間從原地消失,施展出了瞬移遁術,再現身,一人出現在劉玉身後,一人出現在玄豹身後,各轟一記重拳, 殺機突現。

「小心!」玄蜻不由驚聲提醒,但已晚了一步。

猝不及防的玄豹被智罡一拳從疾風豹上打飛,重重摔落地面, 地面被砸出了一個土坑,只見坑底玄豹胸腔塌陷,口涌鮮血,顯然已活不成了。

悟嗔四拳齊出,凌厲的拳芒瞬間便轟中身前的這名黃聖宗弟子,臉上不由露出一絲輕笑,但突然臉色一落,原來拳芒穿透的不過是對方留在原處的虛影。

「好險!」劉玉暗松口氣,要不是已掌握「玄血遁光」短距離瞬移之術,這突然的一擊,自己不死,也必受重傷, 現身于月兒一旁。

「太好了, 師尊你沒事就好!」小臉煞白的月兒,見劉玉現身在旁,立即驚喜說道,顯然她被剛才這一幕給嚇的不輕。

「師叔, 你們先走!」一擊落空,悟嗔也未再出手,而是出言讓天羅密宗其他人先撤,他來殿後。

因為另一邊靈獸宮的索爾邁兩人,已頂不住逃跑了,與他們交手那三名黃聖宗的人,見這邊有變故,並沒有追擊,而正向這邊趕來。

其中還包括一築基大圓滿修士,自己這邊師叔智罡已受重傷,再交戰下去,可十分不利。

「大家一起上!」狄青趕至臉色復雜地看向,想以一人之力擋在眾人的悟嗔,咬牙說道。

烈焰暴漲,重新進入火人形態,使出最強刀術「炎魔斬天」,蓄力 出一記巨型烈焰刀芒,似要將整個天空 成兩半。

在場幾人可不會真听狄青的話,沖上前去送死, 那四臂羅漢的近身戰力,強悍的變態,皆施展遠距離手段攻擊。

劉玉扔出一張六品「紅陽雷爆符」,月兒、天遺扔出兩張五品上等「五靈斬元符」,隨後幾人又操控各自法器,或施展法術,一股腦向那四臂羅漢砸去,

多重集火,看你撐不撐的住。

「八荒裂天•蟠龍拳!」面對砸來的各種攻擊,悟嗔怒吼一聲,再次消耗大量丹氣,四條金剛佛臂齊出「蟠龍拳」。

漫天拳影將襲來的所有攻擊盡數擋下,竟真以一人之力,便攔住了眾人的追擊。

「想跑!沒門!」玄蜻一招瞬移,攔下了智罡的去路,伴修靈獸、徒弟先後遭了這禿驢的毒手,即便拼了這條命,玄蜻也要將這禿驢留下。

「就憑你!」面對玄蜻攔路,智罡沒有一絲停頓的意思,直接沖了過去。

只見玄蜻扔出三塊煉制過的百年金鋼木,化為三堵木牆,前後排開,而智罡仗著一身銅皮鐵骨,宛如沖城車般,一連撞碎三堵木牆,抬手對著玄蜻就一記重重的「裂山拳」。

「蟒藤狂舞•困!」玄蜻不閃不避,速結法印,手臂前伸,展開手掌。

只見夾在手指間的數顆六品「岩蟒軟藤」種子,在吸收大量法力與丹氣,瘋狂發芽、抽藤,一道道手臂粗的藤條瞬間探出,眨眼間便將沖上來的智罡層層纏繞,牢牢捆住。

「嗯!」智罡深吸口氣,便要將纏繞周身的藤條掙斷,但此刻他滿身是傷,自身又消耗了大量體力與法力,實力已大打折扣。

奮力一掙,竟未掙月兌開,反而身上愈合的傷口,又再次繃裂開。要換做未受傷前,就憑智罡的體魄與修為,這些藤條根本困不住他。

接著智罡又數次蓄力嘗試,而玄蜻則將法力、丹氣,不斷灌入藤身,增強藤條的強度,一時陷入僵持,兩人算是間接比拼起了法力。

悟嗔一人阻擋多人,法力、丹氣極速消耗,更要命的是,夏侯父子與靈彩已快趕到,他也拖不了多久了。

「玄蜻師叔,義某來助你一臂之力!」看了一眼此刻的局勢,夏侯義眼珠一轉,並沒有同其父一樣,趕去圍攻悟嗔。

而是單獨飛向了另一邊,遠遠便驅使「火月刃」射向了正處于僵持的智罡、玄蜻兩人。

智罡雖被藤條捆住,但也不會眼睜睜任由「火月刃」 中自己,方才掙月兌露在藤蔓之外的左手,對空打出一掌。

靠著這掌的反震之力,被藤蔓包裹的身體,憑空挪了一個位置,驚險地避開了「火月刃」的襲擊。

「都給道爺去死,爆!」一擊未中,夏侯義心中無半點失落,反而極為興奮,嘴角不由掛上一絲冷笑。

「火月刃」越過智罡,飛至智罡與玄蜻兩人之間時,夏侯義立即激發了此器的「器爆」銘文。

「踫!」隨著一聲震天巨響,天空間驟然一亮,刺眼的強光令在場所有人停手,爆炸形成雲煙,就好似一朵巨大的蘑孤,吹出的炙熱罡風,摧毀下方地面整片的樹林,瞬間淪為火海。

待刺眼強光暗澹,眾人抬一看,半空中只懸浮著五、六件泛著微微靈光的「儲物袋」,而智罡、玄蜻顯然已尸骨無存。

也只有「儲物袋」這等采用特殊秘法煉制的空間類法器,才能在這等規模的爆炸中不被摧毀。

「哼!」悟嗔眉頭緊皺,智罡師叔已死,他也沒有再拖下的意義,向後一躍,沖出了眾人的包圍,迅速朝著天羅密宗之前幾人撤離的方向退去。

而突然的變故,加上對方的戰力,令黃聖宗等人也無心追擊,只能眼睜睜看著悟嗔逃走。

當黃聖宗眾人仍在驚詫之中,夏侯義已開始逐個撿取空中遺落的「儲物袋」,那大和尚的人頭是他的,這次可是大功一件。

就不知那枚采至礁灘的「蛇王果」,是不是在這大和尚的儲物袋內,若是,自己可就發達了,嘿嘿!

「你做什麼!」夏侯義收了幾個「儲物袋」,剛要飛去撿另一個繡有荷花圖桉的高級儲物袋時,一道身影飄過,先他一步將這個儲物袋收下。

「玄蜻師叔遺物,貧道會帶回宗門,不勞你手!」來者正是劉玉,這個儲物袋乃是玄蜻道人之物,自是不能讓其落入夏侯義之手。

「且貧道還要問你,你知道自己方才做了什麼嗎?」劉玉憤然直視夏侯義問道。

「夏侯義,你為何喪心病狂,引爆丹器害死玄蜻前輩!」玄月來到劉玉身旁,同樣一臉憤怒地質問道。

「哼!不要在這血口噴人,方才形勢所逼,那番僧很快便要掙月兌,若義某再不出手,就會被他給跑了。」

「且出手前,義某已密語告知玄蜻師叔快些退避,是她自己大意,怪不得我!」夏侯義無所謂說道。

交戰之時,刀槍無眼,且那玄蜻已死,誰又知道此舉是不是他夏侯義故意所為,回去讓祖父出面,宗門頂多給自己按上個過失之責。

「你…」玄月還要斥責,劉玉出手阻止,口說無憑,這廝定不會承認,多說無意。

收拾戰場遺物後,黃聖宗等人便在這坑坑窪窪,滿目瘡痍的焦地上休整,黃聖宗共二十人進入秘境,此戰過後便只剩八人。

如此慘烈的一戰,令氣氛極為壓抑,眾人各尋一地默默打坐調息,都無心交談。

「義兒,你怎如此魯莽,現在該如何收場!」夏侯空將其子夏侯義拉至一旁,密語問道。

夏侯義突然引爆丹器,將那番僧與玄蜻一同炸死,就連夏侯空也沒想到,此舉必將在宗門內引起夏侯一族與玄字一脈的對立。

「爹!你听義兒說!」夏侯義不慌不忙說道。

「你是故意的?」知子莫若父,見夏侯義這般神色,夏侯空便知此舉夏侯義是有意為之。

「爹,玄蜻手上有一顆「蛇王果」,那大和尚身上也可能有!殺了他們…」

「湖涂!即便你殺了玄蜻,她的那顆「蛇王果」也會判給他們隊玄字脈的其他人。」

「三長老有意與你祖父爭奪下一任「宗主之位」,家族一直試圖拉攏玄字一脈,你又不是不知,現如在如何收場!」夏侯義還未說完,夏侯空便氣得吹胡子瞪眼。

「這些義兒都知道,爹,听義兒慢慢說完!」夏侯義笑著說道。

「義兒自然知道拿不到這顆「蛇王果」,也知道家族一直試圖拉攏玄字一脈,不過那玄木老匹夫對此,可一直受塔不理的。」

「以其熱臉貼冷,咱們不如將這顆「蛇王果」,拱手送予狄青,依那狄青的天資,往後必能結丹,其在宗門的地位,往後定不會在那玄木之下。」

「玄字脈還有玄玉師徒三人人在,這顆「蛇王果」也輪不到他狄青,再說從此行來看,這廝就是一白眼狼。」夏侯空想想就來氣。

「那就讓玄玉師徒他們消失!」夏侯義瞥一眼遠處的劉玉三人,側身做了一個抹脖子的手勢,一臉陰險之色。

「義兒,你是說…」夏侯空先是愣了一會,隨後兩眼放光,露出欣喜之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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