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比東已經盡量預留足夠多的時間給秦劍在浴室里折騰。
結果,一個小時、三個小時、大半夜、一整夜…
秦劍都沒從浴室里出來!
「終于軟了嗎?」
等到清晨時分,秦劍腳步虛浮的走進她的房間時,比比東就那麼靠坐在床上,一雙美眸冷冷的盯著他。
「呃…東兒…」
秦劍額頭冒汗。
「秦劍…你確定回七寶琉璃宗是來休息的?」
比比東的眼神很危險︰「休息得走路都開始飄了?腿軟了是嗎?」
秦劍滿頭大汗。
砰。
也不見比比東如何動作,秦劍眼里只見天花板旋轉,隨後他就躺在了大床中央。
比比東一翻身,騎在了他身上。
「你要做什麼?」
秦劍看到她眼底升起的異樣火焰,下意識一個哆嗦。
「呲啦!」
薄薄的睡衣直接被扯碎。
比比東居高臨下,舌忝了舌忝紅唇︰「做什麼?當然是做了你!」
男女之戰就此打響。
戰況慘不忍睹。
據在門外記錄實況的寧榮榮三人表示,不能看,根本不能看。
整個一早上,堪稱秦劍最恥辱之歷史,完全被壓得起不了身。
但進入下午之後,戰況開始反轉。
擁有著豐富實操經驗,最重要的是有著強大精神力和海洋之淚的秦劍,後座力很強,這槍不是普通女人能駕馭的。
即便是教皇冕下,壓制了一上午也是極限了。
進入後半程,身子開始綿軟的她終于壓不住,遭遇翻轉,被一頓胖揍…
「劍哥哥,你還活著嗎…」
看到床上那兩灘爛泥和濕漉漉的床單薄被,寧榮榮三人看得嘖嘖稱奇。
要說不嫉妒是不可能的,畢竟女人的名字就叫嫉妒。
但這種大場面她們也很少見,拼得這麼慘烈的戰況,也讓她們大開眼界。
原來真的有人能按著秦劍這牲口足足半天時間啊…
雖然這其中有她們三個昨天一晚的功勞吧,但精神力強大的秦劍恢復本來就快,如果不是被逼到絕境了,他才不會動用許久不用的海洋之淚…
「還剩一口氣…」秦劍有氣無力的道。
「噗…」
寧榮榮三人捂著嘴笑噴了。
「白痴!」
娜兒在腦海里恨鐵不成鋼︰「養了你十萬年,連鎮壓幾個女人的精神力都沒修出來,以後別說是我帶大的,太丟獸了你!」
秦劍的臉龐狠狠抽了抽︰「娜兒,你知不知道女人根本不需要精神力,她們只要體力就夠了,拿我的精神力去耗盡她們的體力,這是什麼地獄難度啊…」
「那你別忘了,就算去掉那個千仞雪,你將來至少也會有七個,還有一個不確定…」
娜兒看似關懷,實則暗戳戳的打擊他的信心︰「光四個都擺不定,你想想將來怎麼辦?別到時候真被榨干了…」
最難搞定的明明是你這條龍啊…
秦劍的眼神一言難盡。
原來修羅場之後還有榨汁場,這日子還真是讓人熱血沸騰又望而卻步啊…
半天過後,又是一天過去,進入夜間時分。
在秦劍的強烈建議下,幾人沒有留在肆虐過的屋子里,而是走出了小樓。
「劍哥哥,很久沒和你也起來這里了…」
山崖光滑的平台上,有月色清暉灑落。
寧榮榮張開雙臂,閉上了眼楮。
微風吹過,撩起幾許發絲,吹動心湖漣漪。
「我還記得那年,你說要為我建造一個屬于七寶琉璃宗的望月台…」
寧榮榮回眸一笑︰「于是,才有了余暉入琉璃,和…月華照七寶!」
「月華…照…七寶…」
比比東喃喃低語,緩緩仰頭。
明月東升,當抵達七寶琉璃宗正上方時,月華如瀑傾瀉而下,正如旁晚時分的余暉一般,頃刻間照耀整個七寶琉璃宗。
俯視下去,就像整個宗門里都流淌著月華一般,美輪美奐。
「倒是巧了,今天剛好是滿月。」
秦劍仰起頭來,感受著月色清輝鋪滿全身。
「他為你做的?」比比東有些酸酸的。
寧榮榮輕輕點頭︰「教皇阿姨在嫉妒嗎?」
「那倒不至于…」
比比東淡淡道︰「畢竟他對誰都好,不管哪一個,都傾盡心力給到了最好,不然你以為為什麼小舞還能活著?為什麼朱竹清能月兌離婚約能成為朱氏家主?為什麼你能成為女皇?為什麼我的武魂殿會擁有如今的聲望?」
寧榮榮她們听了,都忍不住看向了圓台前方的秦劍背影。
他獨自站在平台邊緣,月華在身上流連。
恍惚間,背影若隱若現,就像不是這世上的人一般。
「秦劍!」
比比東忽然上前一步抓住了他的手。
「怎麼了?」
秦劍回頭笑笑,眉眼很溫柔。
「沒事,就是忽然覺得…」
比比東下意識的抓緊了他的手︰「忽然覺得你不像是這個世界的人…」
當清輝灑落在他身上的時候,一種難言的出塵之意從他身上升起,距離感說不清道不明,就出現在她們心里。
「你放心…」
秦劍笑了笑,也看向了寧榮榮三人,道︰「無論我從哪里來,這一世終究是為情而生,為情而活…也為情而…」
他忽然頓住,抬起手來,面容驚訝︰「這種感覺…到底是什麼回事…」
「怎麼了?」
四個人的聲音不分前後的響起。
秦劍仰起頭來︰「榮榮,平日里‘月華照七寶’能有多久?」
寧榮榮立刻道︰「頂多一炷香的時間。」
「問題來了…」
秦劍神色帶著明顯的茫然︰「現在已經有兩炷香時間了…」
「啊?!」
寧榮榮幾人抬頭看去。
「你這麼一說,這月華的位置似乎有一段時間沒變了。」比比東道。
「是不是大約一炷香的時間?」秦劍神色古怪的道。
比比東點了點頭︰「你發現了什麼?」
「你發現了什麼?」娜兒也在腦海中問道。
秦劍沉默不語。
「月華又開始動了…」
對于比比東來說,這種輕微的角度變化,她也能感知到。
「有意思…並不是真的能隨我心意…但剛才又分明是…」
秦劍的話听糊涂了五個人。
「能說得具體點嗎?」
比比東翻了個白眼。
秦劍笑了笑︰「簡單點就是,剛才是我一直想著,這一刻能多保留片刻多好,于是,它就保留下來了…雖然時間不長…」
比比東寧榮榮幾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