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狩獵去了?」
眾人紛紛一愣,接著有些憤怒。
他們等就算了,當今天子也在等著呢,這個張繡竟然不知君臣禮節,跑去狩獵,當真有些不把天子放在眼里。
「哼,張丞相好大的官威啊!讓當今陛下親候一整日,最後竟然以如此蹩腳的理由沒有如實凱旋,恐怕他這是目中無人啊!」
董承眉宇一皺,沉聲說著。
董承說完,眾多文官也都是低聲細語兩聲,有些不滿,可他們不敢如此明目張膽的表露出來。
董承說完,甩袖不滿離去。
眾人不歡而散,甚至一些大臣準備明日抱病,他們可不想被張繡這般戲弄
轉眼,數日後。
這幾日時間,賈詡以各種理由去拖延,眾朝臣都是疲倦,無數的細作也都被一天天的沒見人而見怪不怪。
以至于,除了張繡派的官員其余皆是抱病不出。
原先震懾的諸多宵小,也在一連幾日的等待中再度活絡,荊州內部,各種勾結袁紹的勢力實在太多了。
若是能隨便殺了這群世家,估計賈詡已經下令屠了不知道多少,只不過不能無緣無故動這些人。
就算暗部竭盡全力去調查,依舊是杯水車薪,拿不下幾人
襄陽,蒯家後院。
諸多世家齊聚一堂,容光煥發。
他們等多久,總算是等到袁紹攻下幽州,如此一來,袁紹估計要不了多久,就該率軍南下了。
「蒯兄,你說那賈詡到底是何用意?這都第五天了,還不見張繡蹤影,他莫不是在戲耍天下人?」
「呵呵,緩兵之策罷了!」蒯良輕嗤一笑,這兩日的逢迎他都沒去,他已經敢斷言,張繡暫時回不來。
「賈詡那老東西之所以慌稱張繡凱旋而歸,無非是想讓我等投鼠忌器,讓各路諸侯有所忌憚罷了。」
蒯良闊闊而談。
「哼,我就說嘛,這都什麼時候了,張繡怎麼可能去打獵,真是滑天下之大稽,恐怕也就賈詡相信了。」
「哈哈,賈詡那老狐狸,真以為天下人都和他一樣愚蠢,恐怕張繡一時半會是回不來了。」
「說來也是,張繡只帶了萬人南下,想短時間平定交州自然不太可能。」
「呵呵,士家世代經營交趾,豈是這麼容易攻下的,別說張繡就只帶了一萬人,就算十萬估計沒個一年半載也拿不下交州。
一時間,眾人你一言我一語說著。
到是多了幾分歡笑,尤其是想到張繡可能回不來,他們更是開心。
「蒯兄,袁紹怎麼說?可有回信?」
語出,眾人齊齊看向蒯良。
袁紹拿下公孫瓚時,他們就更加頻繁的和袁紹下面人接洽。
「袁公身旁肱骨許攸回信,稱袁紹不日就將南下,想讓我們將荊州一切消息匯報上去,另外讓荊州更亂一些。」
蒯良目光微凝,說著。
「讓荊州更亂一些?」眾人露出為難的表情,若是袁紹南下他們里應外合可以,可要是讓荊州更亂一些,到是難辦。
沒辦法,張繡說不定啥時候就回來了,而且荊州軍權還徹底在張繡集團握著,他們就算集結死士,也難以抗衡其萬分之一,
主要張繡余威猶在,他們不敢猖狂。
「蒯兄,如今荊州已經暗流涌動,此時袁公南下正是時候,至于再亂,恐怕賈詡這老東西不會願意。」
「是啊,荊揚二十萬大軍按甲而待,若是我們妄動,恐怕彈指間就能把我們碾為齏粉。」
眾人遲疑說著,有些擔憂。
他們主要想的是,袁紹南下擔任主攻,如此一來,荊州兵力空虛,他們集結一些死士做些動作才不難。
蒯良點頭,凝重道︰「這些我已經和許攸說了,其尚未回信。我估計,袁紹是想糾結盡快南下還是休養生息。」
「這樣,爾等讓下面世家在各地縣城制造些許糾紛,增加荊州的緊張度。另外派人散布謠言,就說張繡在交州大敗,生死不知。」
「如此一來,荊州必然人人自危。」蒯良捏著下巴,露出陰狠之色。
「哈哈,蒯兄此計甚好,如此一來,也相當于變相在催促袁紹發兵,而且荊州那群屁民信仰的張繡死了,勢必大亂。」
「那我們近些時日還需作何準備?」
「約束好下面族人,另外多多培訓家將死士,估計要不了多久會用的上。」蒯良叮囑說著。
眾人認可的點了點頭,
想要能在袁紹面前說得上話,還需要拿出一些實力,這些他們也都清楚。
「好了,最近賈詡的眼線一直在我府邸周圍,不宜久留,都下去準備吧!」蒯良擺手說著。
「告辭!」眾人齊齊起身抱拳
襄陽城南,百里外。
張繡看著手中書信,略微挑眉。
賈詡信中將這幾日的情形訴說了一遍,同時解釋了當下荊州內部的憂患,公孫瓚已經敗亡,荊州首當其沖了。
就算張繡不任用百姓,麾下的世家也絕對會暗中勾結,只不過現在更加激烈些罷了。
而賈詡信中寫的很嚴重,就感覺荊州各地要暴亂了一般。
「主公,軍師催促我們回軍了?」趙凡扶著佩劍,沉聲說著。
「非但不讓我們光明正大回軍,反而讓我悄無聲息的混入城。」張繡解釋了句,他還真有些看不懂賈詡賣的什麼關子。
賈詡一方面想讓城內世家知曉自己回來,可自己馬上歸來了,他竟然又讓自己潛行回去,是想讓這些世家露出馬腳?
又或者,引誘袁紹來犯?
張繡露出苦笑,賈詡這逼還沒解釋清楚,挺煩的。
「這樣,我先按照文和用意回去,看看情況。至于這里,就交給仲業你了,最好不要讓人發現馬腳,免得功虧一簣。」
張繡略微沉吟,還是決定要過去看看賈詡用意。
「諾!」文聘點頭應下。
當即,張繡略微偽裝一番,帶著胡車兒和十數騎徑直向襄陽而去,按照戰馬的速度,估計晌午時分能到
晌午,北門。
襄陽南門還在等著張繡凱旋,至于北門,反而多是商賈同行,南來北往很多人,大多都比較面生。
春季空氣還算微寒,張繡包裹的嚴實,看著久違的荊州城,張繡有些感慨,這一別已經三四個月了吧。
主要還是交趾太遠,路途耽誤的時間太多了。
入城,張繡時不時就能听見各種議論的聲音,大多數都是和袁紹南下有關,還有一些是和自己有沒有歸來有關。
而眾人的看法,竟是出奇的一致。
沒有多少人覺得張繡能贏,甚至城內繁華程度都減弱許多,或許是剛開春,可張繡感覺是多數商賈擔心荊州戰亂。
故而,減少了與荊州貿易往來。
一路潛行,張府後門。
後門一般是下人走的,而且尋常沒什麼人。
入府,張繡去後院默默溜達一圈,發現自己那些妻妾竟然一個都不在,這可把張繡郁悶壞了。
此時,張繡剛從一個房間退出來。
「誰?鬼鬼祟祟在那做什麼?」此時,一道嬌喝聲音響起,只不過這道聲音對張繡而言有些熟悉。
轉頭,張繡欣喜望了過去。
儼然,十數步外,那張絕美精致的容顏顯露,多日不見,自己嬸嬸好像更加嫵媚動人了啊!
因為種種原因,自己和鄒氏的距離拉開了很多,當然只是指接觸的距離。而今日,後院自己妻妾不在,他豈不是
張繡緩緩取下斗篷,露出那張陽光俊逸的面龐,臉上掛著喜色。
鄒氏一愣,有些傻眼了。
那個面龐熟悉到她有些陌生,她萬萬沒想到這人竟然是張繡,而且張繡不是去交州了麼?怎麼會忽然出現在府里。
「佑維,是你?」鄒氏顫聲說著。
她美眸有些不敢相信,而且張繡的妻妾都去迎接他了,這人怎麼偷偷模模回來了?
「嗯嗯!」張繡溫笑點頭。
「袁瀅她們去接你了,怎麼沒和你一塊回來?」鄒氏胸口起伏,有些欣喜,同時有些好奇問道。
「接我了?」張繡本能愣了下,簡單聯想估計是賈詡干的好事,是讓人更多人確信自己馬上過來。
那豈不是說,這一連好幾天,袁瀅她們都在城門處等著自己?
想到這,張繡莫名有些心疼。
不過看著自己嬸嬸,他又不心疼了,反而貧嘴道︰「我特地偷模回來,只想和嬸嬸你多呆一會。」
張繡也只有在鄒氏面前,才能展露內心最深處的自己,在其他妻妾面前,他就是一個頂天立地的丈夫。
可在鄒氏面前,他有屬于自己的年輕,如同個孩子一般,可以和鄒氏貧貧嘴傲嬌一波。
「別亂說!」鄒氏風情萬種的白了張繡一眼,雖然嘴上說著不要,可心里卻開心壞了,如同喝了蜜一樣舒服。
「哦對了,你剛從交州回來,一定累了吧,嬸嬸這就給你去做些飯菜,也好墊墊肚子。」鄒氏關切說著。
「不用,」張繡一把拉住鄒氏的縴縴玉手,接著一把將她拉入自己懷中,用著小男人般的壞笑感嘆道︰
「身體不累,就是心有點累。」
「怎麼了?」鄒氏急切關心。
「不能陪著嬸嬸身邊,心能不累麼?」張繡一本正經說著,接著手掌順著她腰肢往下滑落,略微一捏,輕笑打趣道︰
「嬸嬸比什麼飯菜都好吃!」
鄒氏嗔怪一聲,白了眼張繡,她本想一口拒絕,畢竟她們二人身份有差距,可是看見張繡臉上難以掩蓋的疲憊時,她心軟了,
用著低吟的聲音道︰「那我們去我的房間吧!」
听著鄒氏有些掙扎的話,張繡感動的都快哭了,說到底,還是自己嬸嬸對自己好啊。
張繡抿了抿嘴角,很是激動攔著鄒氏腰肢,一步步向她的房間走去。自從婚娶過後,他已經很少去鄒氏房間了。
今天,也就是趁著妻妾不在。
不過一想到自己嬸嬸那極盡全力的伺候,張繡有些激動的同時,還多了幾分愧疚,因為他竟然沒法給自己嬸嬸名分。
等他一統天下,會想辦法的。
自己的女人,不容許承受苦難。
少頃,廂房內。
推開房門,一股花香彌漫,其中還夾雜著些許特有的女人香。
至于那房間,則是一層不染,看上去很是整潔,這和鄒氏本人倒是很像。
張繡咽了口唾沫,直接將房門給關上,從後面一把抱住鄒氏,鼻尖抽動,嗅著後者身上的香味,露出迷醉。
後者略微掙扎,見無果,只能無奈道︰「別猴急,嬸嬸會伺候好你的!」
彌補一下嬸嬸的番外吧!
具體時間待定!
晌午歸家,「日到」黃昏。
軟綿綿的大床上,摟著嬌滴滴的美人,張繡貪婪的享受著。
他狠狠睡了一覺,他已經很久沒這麼舒服的休息了,這種徹底的放空估計也只有在嬸嬸這可以感覺到。
看著張繡睡的香甜,鄒氏都有些不忍叫醒,可是看著日頭漸漸西落,她越來越焦急,因為張繡那些妻妾應該就要回來了。
遲疑良久,她還是沒把張繡喚醒。
「罷了,走一步算一步,大不了讓佑維說深夜歸城的,她們應該不會有所懷疑。」鄒氏心中自我想著。
因為張繡睡的實在是太香甜了,甚至傳出些許微弱的鼻鼾聲,可見他到底有多累,鄒氏自然心疼,不忍叫醒。
而此時,門外竟然傳來了一陣雜亂聲。
是袁瀅等人傳出的,她們有些失落,因為今天又沒接到張繡。
她們也多有懷疑張繡是不是沒回來,賈詡在騙她們,可是賈詡沒有回答,只是讓她們出面。
袁瀅等人自然清楚用意,故一站一天,累的腿腳發酸。
「嬸嬸,在麼?可以吃飯了。」袁瀅用著有些疲憊的聲音喊著。
「啊~,我,我不餓,你們先吃吧?」鄒氏連忙回了句,還真是怕啥來啥。
「怎麼了?身體不舒服麼?」
「沒,沒事,剛到春季,沾染了一點風寒,沒大事的,休息一會就好了。」鄒氏紅著臉,緊張極了。
沒辦法,要是讓她們知道,自己夫君被自己給睡了,估計臉都變了。
「沒事吧,你開門,我去讓仲景醫師開些藥呢!」樊氏皺眉,她和鄒氏關系最好。
「沒,真的沒事,你們先吃飯去吧!」鄒氏解釋道。
听著鄒氏語氣,眾人方才離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