嚴格說這一球落點在三壘壘包後面,落地後又彈出了界外。
外野為了防御仙道的長打後退了,而內野又要防備他的短打,這個地帶正好是中空的。
「仙道君強行的打出去了,左外野上前……」
「ku!ku!ku!ku!ku!」
「啪!」
「safe!」
「來自仙道君的二壘打!不需要滑壘的安打!」
「nice!仙道!」
「nice打擊,仙道君!」
「雖然姿勢有些狼狽!」
首局被拿到三分,己方的攻擊卻被零分壓制了,對于青道的打擊還是很大的,而仙道的這支安打給了大家一個強心劑。
仙道上壘,而且不是二出局的情況,那麼得分幾乎是十拿九穩的。
壓力頓時以此為發泄口,全部傾瀉而出。
「好快!」明川學園的選手,看著整理身上沙子的仙道,不約而同的咽了一口口水。
哪怕知道他速度快,但是在場外和直接感受是完全不同的。
「那個球路也會被打出去?」楊舜臣轉身看了一眼仙道。
仙道若有所覺的微微一笑。
然後看向打擊區,準確的是看了一眼降谷。
鬼知道降谷現在什麼心情。
「轟!!!」
降谷的氣場全力輸出!
「出來了!氣場出來了!」
「降谷!現在是我們的攻擊!把你的氣場收回來!」
「六棒!三壘手,增子君!」
「現在是無人出局跑者二壘,站上打擊區的是六棒增子,對于青道來說是絕佳的得分機會!
哦!!!這個離壘!果然是仙道的風格啊!」
「呀哈哈!繼續給他施加壓力吧!」
楊看了一眼打者,突然轉身丟往了身後!
「啪!」
「safe!」
「果然不行嗎?這個男人實在是太快了!」僅此一次,楊給了仙道一些壓力,但是他也不準備再投牽制球了。
增子看了一眼板凳席,片岡教練沒有任何反應。
「青道板凳沒有任何反應,看樣子是交給選手自己解決了,說明青道的教練組對于三分差,並沒有那麼在意!
這個強力打線給了他們足夠的底氣!
同時這種姿態也會讓選手充滿自信!」場邊的記者峰•富士夫給大和田講解。
「原來如此!」
「首球!」
「盜壘!」
「首球盜壘?這個是在二壘啊!」
「啪!」
「可惡!」
「啪!」
「safe!」
「單獨盜壘成功!!!
這樣就是無人出局三壘,球數一壞球無好球,會怎麼做呢?明川學園!」
「做好失一分的準備,這個跑者我們是沒辦法的!」楊對著捕手打著暗號,間接的指揮著全隊。
「強制取分!」
「叮!」
「一壘!」
「噗!」就在楊喊聲剛落,本壘處就傳來了滑壘的聲音。
「啪!」
「出局!」
「強制取分成功!!!
青道奪回了一分!」
「nice跑壘!仙道!」
「漂亮的跑壘!」
「nice短打增子桑!」
「nice啊!你這個混蛋!」當仙道回到板凳的時候,純桑等人開始了蹂躪!
被前輩們放過之後,仙道走到了降谷面前,這時候降谷已經不能自己了。
「我說過了,不要著急!我們會一分一分的追回來!和某個月復黑眼楮不同!」仙道用左拳放在了降谷的心髒上,還不忘黑一下御幸。
降谷就像在桐生戰被御幸感動時一樣,直愣愣的看著仙道。
而御幸當時被打臉了,而仙道說到做到。
「啪!」
「啊哈哈!一壘手手套!」仙道話音剛落,某月復黑眼鏡就涼了。
「看吧!」仙道沒有回頭,用大拇指指了一後的御幸!
降谷認同般的緩緩點頭。
「相信我們的打線,相信我!
之後作為我們一年級的代表,壓制住他們,站到投手丘的時候,你就是王牌!」
「你們在說什麼?」御幸賤賤的聲音傳了過來。
「轟!!!」然而下一秒,他就看到降谷的氣場,要把板凳席的頂棚掀翻了。
「我知道了!我會壓制住他們的!」降谷異常正式的回答,樣子有些可愛。
「不過不要太用力哦!」
「嗯!」降谷表情嚴肅。
「啪!」
「好球!打者出局!」這時八棒的白州被三振了。
「走吧!」
「嗨!」降谷對仙道用敬語了。
然後,氣勢洶洶的,一步步走向了投手丘。
「你對他說了什麼?氣勢逼人啊!」
「啊!我說我和那個月復黑眼鏡不同,我說到做到!
桐生戰時,說了大話,結果被輕松解決!」仙道實話實說,但是他這個實話實說比調侃的殺傷力更大。
「額!……」御幸滿臉冷汗。
被仙道徹底調動起來斗志的降谷,那是火力全開的解決了三名打者。
不過要是考慮高溫,降谷能撐多久還不清楚,澤村一直在準備,他只需要保持狀態多撐一下就行了。
而且這個經歷也是一種進步的養料。
「啪!」
「好球!」
「降谷,你的球棒離球非常遠啊!
好好看球再打啊!」在牛棚的泉水指揮官榮純瘋狂指揮著,雖然這貨打擊的時候,球棒基本距離球幾十厘米上下。
「加油啊!降谷君!」
「打出去!」
「啪!」
「好球!打者出局!」
降谷出局後,輪到青道第二輪上位打線了。
「啪!」
「好球!」
「不能期待四壞球,又沒有好打的球,這種投手真讓人討厭啊!
雖然拖那個混蛋的福,早就做好心理準備了,但是也只能盡量出手了!」
「乒!」
這一球再次出現了熟悉的一幕,球打中了一壘手手套。
「冷靜下來!國見!還來得及穩穩的傳過來!」
楊一句話,就讓隊友冷靜下來。
「啪!」
「出局!」
最後這一球又變成了比腿長……。
「腿短是硬傷!」仙道看了一眼自己的大長腿,低聲呢喃。
「你說什麼?」御幸沒听清。
「沒什麼!」仙道知道自己有點膨脹了,居然不小心說了出來。
開玩笑,要是被御幸知道他說了什麼,那不就出事了嗎?
「don't mind(別在意)就行了,你這樣反而讓我更火大!」
「哈哈哈!果然榮純這家伙好有趣啊!」
如果說仙道面對被收買的裁判是最輕松的那個,歐尼桑就是最掙扎的了。
在面對邊邊角角突然出現的變化球,亮桑手足無措的打進了投手手套。
「那個球路的變化球,是靠執念拉打出去的嗎?
還有之前同樣打出去的一年級五棒。
不愧是被稱為名門的隊伍,不管什麼樣的打者揮棒都沒有一絲猶豫。
兩分!至少再得兩分,才能把這支隊伍逼上絕路。」顯然猶豫仙道的存在,楊對于安全分差往高提了提。
他不知道仙道什麼時候會再次上壘。
仙道是他最覺得頭疼的打者,其他的打者就算打出去壓制住後續打者就行了,但是如果仙道前面沒有跑者的話,那個得分能力太過可怕。
甚至出局數足夠的情況,在仙道前面的跑者都可以作為犧牲。
以前沒有這種戰術僅僅是因為沒有仙道這麼無解的跑者而已,有的時候,名門為了一分同樣可以不擇手段。
名門的尊嚴就是勝利!
什麼握短球棒,四棒短打,這種事對于名門來說從來都不少見。
去年青道輸給稻城實業的關鍵得分就是來自四棒的觸擊。
可見,勢均力敵的兩個隊伍之間的戰斗,相比于勝利,什麼都不重要。
雙方第三局的攻防,也到此為止了。
「這樣一來我前天的努力不都白費了嗎?根本沒有什麼幫助!」仙道看到這一局的攻擊,起身時有些無奈的說道。
「沒有那麼一回事哦!
只不過楊的控球力太好了,實際上由于你的存在,那個直球已經很難壓制住我們了。
只不過中間穿插著變化球讓難度倍增。
但是當他的變化球也被看穿的時候,即使不能保證絕對能打出去,但是安打一定會大量出現的。
很難得啊!
平時總是喊著比賽才剛開始的你,居然著急了!」亮桑溫柔的安慰道。
但是那個笑容,讓仙道感動不起來,可能平時的印象太深刻了,這溫柔的笑容,讓人覺得是帶刺的。
「沒有!我只是怕那一天的毒打白挨了嘛!」仙道小聲嘀咕。
「降谷!!!
我什麼時候都能和你換哦!
話說現在就換人!!!」
降谷完全無視了他。
「又無視我啊!」
但是,當氣溫已經開始升高的時候,第一個安慰他的也是澤村。
「不太妙啊!必須要快點得分了!
下一個打席放棄變化球,追打一些難打的直球試試吧!」
仙道口中難打的球,就是之前踫都不踫,偏離很多的壞球。
板凳席也在思考著繼投問題。
太田部長當然首先推薦川上了。
並不能說他是川上廚,只能說從旁觀的角度,澤村的球太過平平無奇,而且只會一種內角直球。
太田部長又沒在打擊區看過他的投球,加上他這個時候也不太了解澤村的大心髒或者說不太了解投手的這些方面的東西。
這麼多因素在里面,誰都不會放心澤村的。
而川上的控球力可以說,也就楊和帝東的小太陽比他好,這個時候的小太陽還不是王牌呢。
只能說太田部長這種外行,看到的只是表面。
這一局開始,為了避免被三振,加上要消磨降谷的體力,明川學園開始主動攻擊,用短打來打亂他的節奏。
這種損招,以前仙道在赤誠也用過,黑土館和澤村的練習比賽也對澤村用過。
就是欺負那種專業比賽經驗少,控球不穩,訓練不足的選手。
他們想逼迫這種辦法讓青道早點換人,打亂他們的節奏,他們認知中,繼投中值得警惕的也只有川上了。
也許他們對川上的情報不足,但是新投手上場通常都容易獲得得分的機會。
對于高中生來說,氣勢非常重要,他們畢竟不是身經百戰的職業選手。
繼投選擇澤村而不是川上的理由也是這樣,〔只有川上了〕,和〔還有川上在〕,對于選手們心態的影響也會降到最低,而且澤村的投球也是教練親自試過的。
還有金丸嚇得帶的那些護具,不就是證明,他自認為躲不開嗎?
澤村一听到自己要上場離開就引發了騷亂。
也讓仙道和御幸意識到了,降谷今天的比賽也要到此為止了。
並不是降谷堅持不下去,今年夏天青道采取的是繼投戰術,也就是每個投手出場越少,其他隊伍對青道投手陣的情報越少,就越有利。
畢竟青道的四個投手都有問題,經不住研究的,只能通過比賽進行成長,讓對方的情報跟不上他們的成長才行。
降谷也意識到了什麼,反而更加用力,雖然三振了打者,也耗盡了他最後的氣力。
快速指叉球也沒辦法讓降谷放松下來了。
感覺到自己體力流逝,降谷澤村這種沒有掌控力的人會不自覺的用力,這是沒辦法的。
在四壞保送了打者之後,被澤村替換下場。
降谷比原著中更加的不甘心,仙道在一局前剛剛回報了他的期待。
輪到自己用投球證明自己值得的時候卻被替換換下場,這讓他無比的不甘心。
澤村的上場也引起了己方的嘩然,畢竟昨晚的事只有少數人看到了,首戰讓他投一局也是抱著練兵的目的,打比分領先的。
這個時候,在這種關鍵時刻,替換他上場,不知道內情的人,誰都會質疑的。
但是教練的命令就是絕對的,他們這些板凳席都沒進去的替補,更不可能質疑什麼了。
降谷一如既往的在投手丘上鬧別扭,御幸直接說了嚴厲的話才有一些反應。
最後御幸和澤村一軟一硬的配合下,降谷哪怕比前世更加不甘心也只能交出球。
一方面是他知道自己真的到了極限,另一方面他信任御幸已經澤村,他對澤村還是有一點崇拜的,雖然只是性格上的。
但是同樣認可澤村的實力。
降谷帶著對仙道的愧疚,對自己身體不爭氣的怒火,帶著不甘心,慢慢走下了投手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