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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午兩點。

港口。

一號碼頭。

這里人來人往,熱鬧無比,充斥著一片喧囂嘈雜之氣息。

有的小販推著木輪車在吆喝販賣著各種小吃,有的熱戀中男女情侶在深情擁抱、吻別,只因另一方要出國留學了,還有的是衣裝革履,手提公文包的成熟男子,這不用看準是到外公干的職員

許是因為離別多傷感,天公不作美,下起了蒙蒙細雨,如牛毛一樣,飄灑在行人臉上。

林允天等人陸續步下了車子,帶上大袋行李,準備登上停靠在岸邊的豪華游輪上。

「誒。」

「天哥,你那堂弟不是說要為你送行的麼?咋現在沒個人影了?」有人心里還記恨著林克看不起進步派之事,故意怪里怪氣地說道︰「是不是怕這里有危險,所以不敢來了?」

這番話不止林允天听見了,連旁邊的林父林母也收入耳中。

他們臉色立馬變得極為難看。

畢竟任誰為人父母也不願听見別人講自家孩子壞說。

「小伙子,你這話是什麼意思?」

「我家小克有自己的事要忙,難不成非要這送行才有誠意麼?」護犢心切的林母,瞪大著眼楮,立馬插腰反駁。

「哎喲,阿姨,你家小克呀,事情還真多 。多得連爹娘出國了都不來送一送,真是個孝順的孩子。」那人再度陰陽怪氣地回道。

林允天眼楮一眯,聞聲看去,見這人是張立濤團體中的一員,當即心中明白是怎麼回事了。

于是他向臉纏繃帶,面色不佳的張立濤,冷冷問道︰「你的傷,還好麼?」

「呵呵,拜你堂弟所賜,還死不了。」張立濤眼中閃過一抹怨毒,顯然心中非常不平。

「那就行。」

「我還以為你傷重到不能上船了。」

林允天目光淡漠地掃了那些人後,轉身安慰起林母︰「叔母,小克可能是有事來不了,我們還是先趕緊上船吧。」

「誒。」

縱然心里頭不舒服,林母還是忍著氣點頭。

于是。

一幫人浩浩蕩蕩地往通道口而去。

與之同時。

他們口中所說的林克,正穩穩立在不遠處的一座小型鐵塔上,登高望遠地凝眸注視著底下二老等人。

「在即將登船時候,便是大家最危險之際。」

「在這里正好可以將下面的一舉一動看得一清二楚,揪出潛藏在人群中的官府密探。」

若說堂兄這次來港準備出海,安全委員會的人沒有收到消息,那林克是萬萬不會信的。

有著暗中保護的心思,他終究沒有現身。這一切都是為了防患于未然。

就在他死死盯著堂兄周遭物事之時。

忽然。

人二目微眯,很簡單便看出了一些端倪來。

「有古怪的人倒蠻多。」

他光掃幾眼,就看出了四周有不下七八個眼神飄忽不定,時不時瞥向林允天的便衣男子。

有的人拿著報紙在假裝閱讀,有的人在給旅客擦皮鞋,還有的人手撐黑傘,左右張望著

雖然表面上看都很正常,但他們眼中不經意間流露出的那股森寒殺氣,卻根本瞞不過林克毒辣的眼光。

「不過都是些雜魚貨色,不值得一提。」

「那麼高手到底在哪里?」

眼看著進步派人即將要過安檢了,可場上還是沒有看到強者出現,這詭奇的一幕,不由使得林克面露思索。

這時候。

發現林允天一群人要過安檢了,那幾個偽裝成市民的密探,內心焦急萬分,互相遠遠對視一眼,無聲訴說著困惑。

「奇怪。」

「就算沒有成功在半道上攔截下叛亂分子的車子,可眼下都快到了要上船的點,長官怎麼還沒有帶人來?」

有人心中非常納悶。

可轉眼一想,如今情況危急,只得咬了咬牙,卸下偽裝,開始直沖沖地步向了林允天那邊。

「天哥,不對勁。有人朝我們這走來了。」有個警惕心很重的同伴,對著林允天小聲提醒道。

「別慌。」林允天沉著冷靜道,「我們依次排隊,等靠近時,再」

還未說完。

突兀。

轟!

碼頭上高速駛來四五輛車子,居然發生極其嚴重之踫撞,瞬間狠狠撞在了一塊,發出震耳欲聾的爆炸聲。

「怎麼回事?」

「有車子撞起來。」

「快去看看。」

「」

這一場突如其來的車禍,瞬間吸引了所有人的注意力。連準備動手的密探們和林允天等人都短暫失神片刻。

待反應過來後。

砰。

砰。砰。

這是有人在連續開槍射擊之聲!

「動手。」

密探們臉色一變,高聲大呼。

聞聲,林允天等人面色凝重,準備反擊時。

恰時。

那些密探周遭的農民、工人、檢票員紛紛化身為殺手,以出其不意,攻其不備之勢,在極短的距離內,用一種干脆利落的手法,直接快速而無聲的抹喉解決掉了這些人。

「呃救」一個個密探用手緊緊捂住脖子,欲要堵住傷口里汩汩溢出的血水,目光中滿是恐懼,倒在地上痛苦掙扎至一動不動。

之後。

猶如隨風潛入夜。

這批人毫不拖泥帶水的消失在人海之中。

「天哥,這這是麻大叔在幫我們?」同伴面露驚訝。

「不對。看手法有點不像。」

林允天擰眉︰「地下安全站的情報部門並沒有這麼快的反應速度。」

「算了,我們還是先過安檢再說。」

稍微安撫了下驚慌的家人後,大伙兒順利地往船上而去。

而這時。

猶然立在鐵塔上的林克,卻是一對劍眉緊皺,下面槍戰之事別人或許不清楚緣由,可他站在高處,卻是一絲不漏的將整個過程盡收眼底。

「是兩方人打了起來。」

「好像某方勢力早有預謀一樣,攔截得居然這麼精準。」

「難道是進步派的武裝勢力在暗中護送堂兄?這能量有點不一般吶。」

忽然!

正思緒百轉間的林克,連忙轉移開視線,遠望向距這有三公里之遠的防護林中。

只因在那里,在玄之又玄的第六感中,他隱約感應到有兩個強者在激烈對戰!

「氣息。」

「不同尋常的氣息。」

「是有高手在打斗。」

「這麼近的距離,應該和堂兄之事有關,先過去看看再說。」

林克神色一動,當即一躍而下。

 。

雙腿落地。

人炸出一道深深土坑後,在路人震驚尖叫聲中,轉而以閃電般的速度疾速掠向防護林那。

嗚。

嗚。嗚。

這是一陣游輪尖銳刺耳的汽笛聲。

看樣子船只是要即將起航了。

•••••••

狹窄的樹林路上,正停有四只車子。

一干黑衣男子簇擁著為首一位臉色陰沉,滿臉橫肉的巨漢,皆將視線集中向攔在路中央的白衣老者身上。

「你是誰?」

「是何方勢力?」

「居然敢阻礙官府辦事。簡直是活膩了。」周刑低沉道。

百里元用一雙蒼老眼眸冷漠的環視一圈眾人,平淡道︰「周刑,你少用官府名義來壓我。」

「誰不知道進步派內部跟個篩子似的,啥勢力都可以往里面塞人。」

「我們武人就該有點武人的樣子,當以手中武功論高低。」

見對方張口就準確報出自己的名字,周刑臉色一變,寒聲道︰「好,好,好得很。」

「連我的名字都查到了,你們是下了不少功夫。」

「看來今日我們兩個中,是必須要倒下一人了。」

周刑豹眼微眯,往後一退,向手下揮了下手。

密探們心領神會,立馬舉槍射擊。

一連串出膛子彈高速射向面前的百里元。

在旁的周刑聚精會神地觀察對手的絲毫舉動,想要看看百里元是如何應對火槍的威力,從中可大致判斷出其武功路數。

這時,立在對面的百里元見眼前射來無數子彈,倒也不慌。

人大喝一聲,渾身氣勁蜂擁涌動,撐得寬大衣袍獵獵作響。

隨之。

轟!

後背衣衫猛然炸碎。

赫然露出了一只黑色刀匣子,里頭正豎插著三柄寒光閃閃的唐刀。

難怪他後背總是蓬凸出來,原來是背著刀匣子的原因。

「刀客!」

周刑眉頭一緊。

這一刻。

百里元忽然動了,猛地拔刀疾奔而去。

鐺。

鐺。鐺。

氣勁勃發,以氣御刀!

手持唐刀的他,一刀刀劈開眼前所有之子彈,周圍二三米內,氣流高速旋轉,落葉為之紛飛。

這是刀氣強橫之異象。場面異常驚人。

其體內時刻散發出的森寒殺氣,如實質鋼針一樣,扎得密探們皮膚刺痛,肉跳心驚,不敢與之直視。

短短距離,眨眼即到。

一片水銀浮動似的刀光掠過,頓時沖天飛起七八顆眨眼說話之人頭。

殺刀已過,那些腦瓜子還保留著意識,這神奇刀法不可謂不快!

隨後。

「殺!殺!殺!」

在剩余密探們的驚恐眼神中,百里元面上煞氣滾滾,神情猙獰,猛然一躍,足躍上四五米的高度,以居高臨下之勢,當即往周刑頭上用力一刀劈下。

其刀勢極為強悍,速度快若閃電,刀尖居然轟然劈開了沿途兩側之氣流,宛如在平靜湖面上投入一顆石子泛起了一圈圈漣漪,氣流迅速向兩邊翻滾散開。

周刑二目不由一眯,在刀氣快要劈來之時。

轟!

他悍然出手反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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