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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百七十四章 絕境求生

南宮翎沒有遲疑,飛快地抽出長鞭,纏繞住身旁大樹的樹枝,就這樣一纏一蕩,飛快地向著煙花示警的方向掠去。

他也擔心安馨,羅志致控制的野獸,還在他身後的樹林中絞殺季晨陽控制的獸群,只有安馨才會發出示警信號。

單福鋒高高地站在一棵大樹上,張弓搭箭對準了南宮翎。

殺了南宮翎,讓他落入樹下的獸潮,狂暴的野獸自然會將他撕咬得連尸骨都找不到,日後要怎麼解釋南宮翎失蹤不見了,還不是任隨他怎麼說都行。

他瘦削的臉龐上露出一絲憐憫的微笑。

這也是一個天煞孤星,他一個孤兒,死絕了全家,才有了如今的運氣,他跟在他身後,沒準就會被他給拖累了!

他殺了他,或許就能將他的運氣轉移到他的身上,在不留山中找到神仙洞府。

還沒等他射出箭支,他身旁忽然一陣微風吹過,他的眼前閃過一抹雪色亮光,一柄天鷹宗特制的薄刃暗器,‘奪’一聲輕響,落在了他臉龐近旁的枝丫上。

他心中一驚,一觸即發的氣勢潰敗下來。他緩緩放下弓箭,冷眼看著身旁的暗器,凝神靜氣,靜靜地听了一會兒。

他沒有听見風中再有異響。

他收起弓箭,轉頭四顧,四周密集的樹枝中,看不見人影。

可他心中無比的明白,他身旁一定有人,有人在警告他︰不許對南宮翎動手。

他冷冷地笑了起來,是他大意了。

那兩個老怪物收了南宮翎為徒,眾人都謠傳南宮翎會是天鷹宗下一任宗主,又怎會只有他一人領命護著南宮翎?

幸好他們只敢警告他,不敢直接跟他對上。他不殺南宮翎,他撂攤子不干了,總沒人會跳出來,指著他的鼻子,非要他完成任務不可!

他看著南宮翎從他不遠處的眼皮子底下掠過,心中妒恨交加。

這個可惡的臭小子,他坐著那個‘竹蜻蜓’讓他追了三個山頭,到頭來還有其他人跟著他,護著他!他怎麼就沒那麼好的命?!

他果斷地往南宮翎來的方向遁走,南宮翎找飛雲門的弟子去了,他沒有了再對他們下手的機會。剩下一個季晨陽,總不會有人會護著他了。

單福鋒沒有怎麼費功夫就找到了季晨陽。

他萬萬沒有想到季晨陽會如此狼狽。

季晨陽叉著兩腿跨坐在一根粗大的枝丫上,閉著眼楮背靠大樹主干,用長鞭纏在腰上,將自己捆綁在了大樹上。

他這是疲憊極了,想要歇息片刻。

單福鋒輕輕地落在了季晨陽跨坐的枝丫上。

季晨陽閉著眼楮不耐煩地驅逐道︰「南宮翎,你莫非想要出爾反爾,想要回來殺我了?我跟你說,小爺上過了一次當,絕不會再上第二次當!」

他豁然睜開了眼楮,一眼看見站在他面前穿著深藍色袍服的單福鋒,驚訝地叫了起來︰「單師叔!你怎麼會在這里?」

季晨陽自幼生長在天鷹宗,不像南宮翎這等半路進宗門的,門中的先天長老他都認識,年紀大點的先天高手,還喝過他的滿月酒也說不定。

單福鋒沒有喝過季晨陽的滿月酒,他對季逸凡也殊無好感。

季逸凡跟他一樣是先天一境境界,不過是入了烏啟光和翟永祥的眼,便能夠破格接掌傳功堂,成為一堂的堂主。

而他就只能在天機殿中成為一名先天暗衛,命運對他們是何等的不公!

單福鋒冷冷地看著季晨陽,季晨陽立即就從他的神情中察覺了不妙。

他趕緊提聲說道︰「單師叔,晚輩正準備回宗門認罰。」

「師叔若是為此事而來,晚輩實在累極了,待稍事歇息,便能跟前輩上路。」

單福鋒冷冷地笑了起來︰「你得罪了南宮翎還想要回宗門?」

季晨陽臉色急變,他驚恐地看向單福鋒,清楚地從他眼中看見了明白的殺意,他急聲叫道︰「師叔且慢!我有話說!」

他心思急轉,單福鋒不是南宮翎,不會對他心慈手軟。

單福鋒也不是南宮翎的幫手,他要是南宮翎的幫手,南宮翎早就讓他出手制住他,讓他帶他回宗門了,南宮翎不會跟他纏斗那麼久。

眼前的單師叔,非得要利益足夠大,萬事才能夠有商量!

他緩緩抬起手,小心地從胸前暗袋中掏出一張薄薄的獸皮,兩手張開獸皮,攤開給單福鋒看。

「晚輩想要用這個!」季晨陽慢吞吞地說道︰「換取單師叔手下留情,網開一面。」

單福鋒定楮看去,不禁倒抽了一口冷氣。

季晨陽手中三四個巴掌大小的地圖,正是他夢寐以求的不留山中的藏寶圖。

季晨陽留意著他臉上轉瞬即逝的貪婪神情,輕聲請求道︰「晚輩不想再回宗門去了,就想在這天勝境找一個地方休養生息,還請師叔成全。」

單福鋒瘦削的臉上浮起了極其寡淡的笑容︰「你這地圖從何而來?」

季晨陽皺了皺眉頭,用力忍下心中翻涌上來的不適,他中了毒,受了內傷,沒有辦法跟先天高手多爭斗。

他低聲答應道︰「這是我爹給我的,晚輩也不知從何而來?」

他這是實話,他爹給了他,原本就是想要防患于未然,沒想到果真有用來救命的一日。

單福鋒一看見季晨陽的神情,立即就相信了。

季逸凡事前萬萬想不到,他會被廢除武功成為廢人,他給這個最出色的兒子留下的寶貝,不過是為了以防萬一。

他接著說道︰「用這個來讓我饒過你一命,還不足夠。」

季晨陽睜大了眼楮,這等藏寶圖可遇而不可求,莫非是擔心他走漏了風聲?

他急聲保證道︰「晚輩打算在天勝境閉關二十年,等成就了先天,再回去見家人。」

單福鋒淡漠地搖了搖頭,不置可否地看向了季晨陽的前胸。

季晨陽的臉色難看了下來,他沒有猶豫,他的右手放開獸皮,再次小心地從胸前暗袋中掏出了一枚小小的田黃石印章。

他舉起印章,心痛無比地對單福鋒說道︰「晚輩身上還有這枚印章。」

「我爹說,用這個,可以從星辰閣的銀莊里提取銀子。晚輩從來沒有用過,不曉得里面會有多少銀子。」

他伸手拍向前胸,低聲說道︰「晚輩出來馴獸,一切仰仗門**給,身無長物。只求用這些換取一條生路。」

「單師叔救命之恩,且容晚輩來日再報。」

單福鋒輕輕地眨了下眼楮,這些自幼在門中長大的精英弟子,從來沒有受過苦,吃過虧,連說話也不好听。

季晨陽最後這句話,落在他耳朵里,只讓他心中的殺心更盛。

單福鋒看向季晨陽腰間的馴獸袋,「你的馴獸呢?」

季晨陽垂下了眼簾,伸手在馴獸袋上撫過,一只奄奄一息的白熊出現在樹下。

它連站都站不穩了,只能爬伏在地上,只有出氣沒有了進氣,眼見著是活不成了。(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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