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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767章蜀中劉混日子璋社團覆滅(求月票)

當劉璋說出要砍了自己的時候,一直沉默的許靖,這才抬起頭來道︰

「殺了我,又能改變什麼呢?」

「殺了你,可以解我的心頭之恨。」

劉璋的思路顯得很是清晰。

「主公對劉備的進攻毫無辦法,就怨不得我等做屬下的想要另投他人。」

許靖好像認命了似的,看著劉璋︰「就算殺了我,你也改變不了益州會被劉備所奪的將來。」

「死到臨頭,你竟然還敢嘴硬!」

劉璋刷的抽出佩劍,指著許靖道︰「你當真以為我不敢殺你?」

「連嚴顏都已經投降劉備了,蜀中還有幾人能夠堅持抗爭的?」

許靖毫不示弱的喝道︰「劉璋你殺了我,我會在黃泉路上等著你,一起結伴而行!」

劉璋額頭青筋暴露,手里捏著佩劍一直對著許靖,眼楮瞪著溜圓,恨不得一劍劈死他。

可是殺了何英之後,不僅何宗歸隱,還有許多巴蜀集團的人,同樣辭官歸隱,或者是向劉備投降。

如今再殺東州陣營的許靖,怕是會有更多的東州人也同樣向劉備倒戈。

這是在自掘墳墓!

劉璋面對困境後,現在的頭腦,反而更清醒一些了。

殺何英之事,就是關平他一手促成的!

如此想來,自己是落入了關平的圈套當中?

當初自己還頗為羨慕劉備有這麼一個好佷兒,如今再想想,他可真是劉備的好佷兒!

想到這里,劉璋收劍入鞘,揮手讓士卒把許靖先關進大牢當中,等待發落。

從明日起,務必要嚴格控制出城之人的身份,不許旁人再任意出城門。

「主公,不殺了許靖以儆效尤嗎?」張松拱手問道︰

「若是如此寬待他,豈不是誰都會爭著試一試,向劉備投降。」

張松內心是希望許靖被殺的,許靖是空有虛名,無什麼才干之人。

但是許靖的虛名已經通過別人的傳頌,許多人都知道了,若是劉璋能像殺了何英一樣殺了許靖。

那想必會有更多的人認為劉璋是殘暴的,同時士人們也會加快向劉備投降的意願。

畢竟許靖也屬于東州一派!

劉璋捏著胡須點點頭,覺得張松說的在理,只是他心中也有疑慮。

「待到張任傳回勝利的消息後,借此來振奮民心,我再斬殺許靖,如此警示效果才最佳。」

劉璋打定主意後,對著吳班陳式道︰「汝二人從明日起要打起精神,一定要仔細盤查從成都出城的人。」

「喏。」

劉璋揮揮手,讓人全都退下,他自己在好好琢磨琢磨。

益州戰事怎麼就開始變得對自己越發的不利起來了?

這期間的變數到底是什麼?

吳懿投降,嚴顏投降?

一個是東州集團,一個巴蜀集團,兩個人都深受自己重用。

可他們怎麼就選擇投降劉備那廝了呢?

自己到底哪做的沒有他們好?

劉璋思來想去,到了後半夜才深深睡去。

吳班與陳式二人經歷許靖越城逃跑事情後,對于巡視也越發的重視起來了。

「元雄,你為何要揭發許靖?」

陳式面露不解,因為吳班向來以豪爽俠義,怎麼著也該放許靖一馬。

吳班長嘆一口氣︰「我兄長已經向劉備投降,若是我再私放許靖走了,想必我吳家會死無葬身之地。

許靖他不值得我搭上全族人的性命,放走他,更何況他只是一個空有虛名之徒罷了。」

陳式知道吳班的難處,他必須要表現出來,對劉璋的忠誠。

否則吳家這一大家子,怕是難以存活。

盛怒之下的劉璋,怕是會做出一些殺人全家泄憤的事情。

陳式扶著城牆垛子,感受著冰涼的氣息︰

「元雄,你覺得劉玄德他能贏嗎?」

吳班揮手命令二人的親衛都離的遠一些,這才嘆了口氣道︰「主公絕不會是劉備的對手。」

陳式點點頭,巴蜀集團的人,甚至許多東州人都開始接納劉備了。

如今戰事糜爛至此,還有什麼好說的?

「若是劉備兵臨城下,你待如何?」

「還能如何?」

吳班似是而非的回答,已經證明了他內心所想。

陳式點點頭,他心中也有底了。

為劉璋賣命實在是沒有必要。

天剛剛發亮。

費觀就已經率領士卒到了成都南門外,等待著進城。

他明顯的可以感受到,成都縣已經不同往日了。

守衛城門的士卒變得越發的多了起來。

吳班站在城樓上遠遠的瞧見一伙士卒奔著成都而來,心中當即警鈴大作。

難不成張飛的先鋒部隊已經要兵臨城下了?

不過仔細一看,原來有不少人是躺在木板上,被人抬走往這邊走。

吳班便放下心來了,是張任派人護送前面的傷兵回成都養傷。

只不過大公子劉循,不應該把這群人全都留在雒城,以免會造成成都百姓有驚慌之舉?

光嚴顏投降張飛,他們兵勢距離成都不足一百五十里的消息,就能讓許靖越城而逃。

那這伙傷兵出現在成都的大街小巷,還不知道會引起什麼慌亂呢!

想到這里,吳班覺得還是要下去迎一迎這活傷兵。

盡量安撫他們,以免他們宣揚什麼不該說的話。

等他到了城門口,發現領頭的竟然是費觀,頓感不解。

「賓伯怎麼會回來了?」吳班客氣的問道。

經歷了雷銅吳蘭的事情後,費觀現在瞧誰都是自己人的模樣。

吳班更不用說了,連他兄長吳懿都主動向劉皇叔投降了,那他更是「自己人了」。

相見之後,費觀一點都不慌,下了戰馬拱手道︰

「元雄,我回來是辦大事的。」

「辦大事?」吳班看看費觀,再看看從一旁經過的傷兵們。

這是能辦什麼大事?

「對,辦大事,你要不要也一起來?」費觀借機發出了邀請。

「一起來?」吳班對費觀的話,有些模不著頭腦︰

「不了,陳式他回去休息,主公有令讓我嚴查出城人員,離不開。」

「元雄還是隨我走一遭吧。」費觀棄馬拉著吳班一同往縣衙當中走。

吳班陳式皆是成都守將,手里控制著軍隊。

按照關平的吩咐,最好把他們這些掌軍的頭頭腦腦,全都給一網打盡。

吳班不知道費觀葫蘆里賣的什麼藥,故而未曾拒絕,興許前線又發生了什麼重大變故。

他也後借機听一听。

吳班面露疑惑之後,瞧著這伙傷兵矯健的步伐,這他娘的一點都不像是受傷的啊!

他仔細回憶一下,這伙人在城外步履蹣跚的。

可是進了城之後,一個個的全都步伐矯捷,一點疲憊傷痛之色皆無。

甚至還越走越快!

吳班瞧了瞧這群傷兵,又看了看費觀,他怎麼想也想不到費觀會帶兵兵諫!

「賓伯,這些人真的是傷兵嗎?」吳班不確定的問了一句。

「嗯,全是正經八本的傷兵。」費觀擠擠眼楮,滿心歡喜。

「那他們為何走的如此之快?不對勁!」

「元雄有所不知,一會主公還要親**問這些士卒,傷重的全都留在了雒城。」

「哦,原來是這樣。」

吳班即使心中有所疑惑,但覺得費觀這話也說的過去。

主公急需要收買人心,好讓這些人為他賣命。

正在日常潛伏打卡上班的張松,瞧見一伙士卒大搖大擺的在城中走,頓感奇怪。

尤其是這些人的身上還纏著帶著血色的布條,一看就是傷兵。

可是傷兵的步伐怎麼如此迅速?

這真的讓人感到奇怪,不由得多看了幾眼。

張松當即愣在原地︰我靠,關平!

那個用血條吊著胳膊混在人群里的人,絕對是關平。

張松揉了揉自己的眼楮,急忙小跑上前,生怕自己看差了。

成華大道上比較寬闊,而張松這麼一跑,當即就引起了隊伍里的人注意。

關平側頭一瞧,就看見張松那丑模樣,想讓人印象不深刻都不行。

「張從事,許久不見,近來安好?」關平咧嘴笑了笑。

張松當即止住腳步,心下一突突。

我天,竟然真是關平!

他怎麼混進來的?

不是說他被漢中張魯所阻,無法回到益州,被困在涼州後迷失道路了嗎?

關平走出隊列,與張松見禮道︰「老張,你驚不驚喜,意不意外?」

張松捂著自己  跳的極快的心髒,半天沒憋出一句話來。

這是驚喜嗎?

這簡直就是驚嚇啊!

「關小將軍為何在此?」張松捂著自己的心髒跟著關平走。

「我今日是來說服益州牧劉璋向我大伯父投降的。」

「說服他投降?」張松瞧了瞧關平臉上,並無玩笑之色。

隨即張松心下大喜,如此一來,成都指日可待,劉璋被擒,益州易主,就在今日。

他實在是沒有想到,自家主公會如此迅速就拿下益州。

「嗯,物理說服。」

關平面帶笑意,成功混進成都縣內,今天這突襲就該沒有什麼意外發生了。

「無理說服?」

張松饒是聰明之輩,也不明白關平話里的意思︰

「都這個時候了,關小將軍都別賣關子了,且先告訴我,讓我也好有一個準備。」

「簡單點來講,就是用刀子說話。」

張松這才面露笑意,小聲道︰「主公他在何處?」

「大軍就在後面。」

「費觀也向主公投降了?」張松瞥了一眼前面與吳班說說笑笑的人。

他可是劉璋的女婿!

屬于劉璋心月復中的心月復!

「張從事放心,綿竹雒城皆以攻破,如今我後面有萬余人馬跟進,後面還有主公率領大軍繼續趕路。」

「好!」張松激動的攥了下拳頭。

謀劃如此之久,終于見到要實現的這一天了。

要知道邀請劉備入蜀,以及向曹操斷絕關系,可全都是張松一手促成的。

如今終于等到了結果,張松熱淚盈眶。

「關小將軍一會隨我來,成都的縣衙我熟的很。」

張松主動請纓,正好趁其不備,一舉擒獲劉璋。

「沒得問題。」

說話間就已經到了縣衙門口,關平扔掉胳膊上的裹傷布,直接命人包圍整個府衙。

吳班見這些士卒行動迅速,心下一驚,看著笑呵呵的費觀。

難不成他真的想要進行兵諫?

「賓伯,你這是做什麼?」

「做大事啊。」費觀拍了下吳班的胸甲︰「都到了這個地步,你還想與我隱藏什麼?」

「我隱藏什麼?」吳班一臉懵逼。

門口守衛的士卒迅速被控制,習珍帶著人迅速沖進府衙。

關平同樣抽出倚天劍,緊緊跟在後面,張松一路小跑跟著關平的步伐。

府衙內膽敢拔刀抵抗的士卒,全都遭到了絞殺,這個時節了,可容不得一絲的僥幸心理。

劉璋昨夜思慮了半夜,這個時辰還沒有醒過來。

只是听見外面有些許吵鬧,這才不滿的翻了個身,繼續睡。

「劉璋就在這個房間內。」張松指了指。

鐺。

門直接就被踹開,習珍等人一擁而進。

劉璋被巨大的響聲弄醒,這些日子因為戰事不利,他睡眠質量很是不好,但昨天夜里睡的出奇的香。

沒想到一大早就被吵醒了,還沒等他怒斥一番,半眯著的眼楮就已經瞧見一群拿刀的士卒朝他走過來。

劉璋當即就清醒了許多,大吼道︰「你們是何人?」

「好久不見,劉益州。」

關平單手握著倚天劍,劍上帶著血跡,走進房門。

「我靠,關平!」

劉璋瞪著眼楮大喊道︰「你為何會在這里?」

「因為成都縣已經被我給攻克了。」關平莞爾一笑。

「不可能!」劉璋猛地的從床榻上站起來︰

「我城中尚有三萬士卒,錢帛糧草足以支撐一年之久。」

「主公,城中只有兩萬士卒了。」張松適當的提醒了一句。

「你,你竟然背叛我。」

劉璋被驚的說不出話來,張松出現在關平的身旁,定然是他里應外合,放關平進來。

「張松,我待你如何,你竟然叛我!」劉璋氣急敗壞的大吼一聲。

「主公待我很好,只是我不喜主公身為漢室宗親,只肯偏安一隅,苟且偷生,不肯為匡扶漢室做出一丁點的努力。」

張松義正言辭的道︰「劉豫州王室之冑,英才蓋世,眾士慕仰,若水之歸海。」

劉璋被張松這番無恥的話,驚呆了。

他劉備英才蓋世,眾士仰慕,你們水之歸海?

我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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