葛小天自然不會因為新車被撞，拿五頭小粉豬怎麼著。
湊巧之前在汽車廠溜達一圈，現在已經臨近中午，當即示意廠子等人自行忙活，自己則是主動做東，邀請五人到員工餐廳吃頓便飯。
後者義憤填胸，絲毫不心疼大老板的粉色敞篷，反而糾結剛到貨還未上牌的長城SUV。
「這可咋辦啊，你的車也太硬了，把我們的底盤裝甲都撞爛了。」
「怪我咯？你個憨憨，油門踩那麼大，跟我有仇？」
「我看見你，本想踩剎車，摘拉回熄掛（摘檔、拉手剎、回方向燈、熄火、掛檔），卻忘記是全自動，手也不听使喚……」
「現在考駕照那麼糊弄嗎？」
「很嚴的好不好，我們五個考了兩年，夏天破皮，冬天凍壞腳，就我今年考過。」
「真笨！」
「就跟你拿到駕照似的。」
「……」
另一名小粉豬開口道︰「現在學車，不但要學習氣動結構，還要熟悉簡單維修，尤其是自己換輪胎……太難了，都怪你！」
「怎麼又怪我？」
「你不讓舒大鴻的駕校提議駕考教改，能這麼難考？」
「我是為你們好，試想，等地效技術和磁懸浮技術結合的飛行汽車上市，你們卻不會維修，不懂氣動，多危險？」
「那還不知道猴年馬月呢。」
閑聊著，眾人來到汽車制造廠員工大食堂。
中午時分，車間已經下班，里面人聲鼎沸，無數身穿藍色工作的員工，正在打飯就餐。
雖然葛小天化了妝，但身邊圍著五名身穿售樓工裝的漂亮妹子，自己又穿那麼S，很快被員工認出來。
「老板好！」
「董事長好！」
「老板，坐這邊！」
「哈哈，大伙先吃，早點回去學習，下午還要開工呢。」
葛小天一一點頭、擺手，來到貼有'多拿少取，吃飽吃好'橫幅的打飯窗口。
員工食堂跟天成食堂名字不同，菜肴種類卻一模一樣。
打飯阿姨毫不見外，墊墊勺，「老板，每樣來點？」
「太多，看著隨便來幾樣，夠我們六個人吃就行。」
「好咧。」
片刻之後，眾人端著各自餐盤，隨便找個空桌落座。
葛小天一邊吃，一邊隨意道︰「我看過業績表，你們五個表現的都很不錯，但賣別墅跟賣普通商品房不一樣。」
「師父，請指教！」五個妹子英姿颯爽的起身，齊刷刷抱拳。
葛小天很滿意，「你們看，能買得起別墅，姑且不論他兜里有多少錢，但十有八九是個老板。
如此，他肯定有自己的生意。
什麼生意不重要，重要的是，咱們天成產業鏈什麼生意都有。
那麼，你們跟對方閑聊，如果對方願意透漏，這就是切入點。如果對方不願意透漏，你們就要憑借自己在錦繡華夏歷練的眼力勁，仔細觀察，自主尋找切入點。
當然，這方面無需聊太多，要把它當做'誘餌'。
啥意思？
現在誰不知道你們五個是我親手帶出來的？如果稍微透漏點與對方公司生意有關的業務……嘖嘖，能不上鉤？
接下來就是談別墅，從位置、增值、入駐群體、興趣愛好……憑借自己的專業知識，按照順序滿滿往下捋。
這樣，我給你們講個'筆墨紙硯'的故事。」
「我知道！」
其中一頭小粉豬舉起手，「兩年前，筆墨紙硯有十一名高三學生考上清花，十三名考上京大，營造出良好的學習氛圍，去年，筆墨紙硯有四十五名考上錦繡川大學聯盟，二十七名考上清花，二十四名考上京大，而今年，筆墨紙硯高三學子們，集體揚言要攻克西部職大，再創輝煌……這種盛況，令筆墨紙硯的房價連年翻倍，現在已經超過京城。」
「看到沒，這就是一個成功的營銷例子，只是切入點是教育。」
「這麼說，龍天別墅群切入點是種花？網魚？」
「不，是文化，是意境，是韻味，是模不清道不明的……」
「養生？」
「看來你們懂了。」
葛小天吃完擦擦嘴，「不過，有一點很重要，任何產品都需要包裝，但想包裝產品，首先要學會包裝自己，畢竟客戶第一開始接觸的不是樓盤，而是銷售人員。」
「有道理。」
五頭小粉豬共同點頭，其中一人道︰「我們去錦繡華夏定做一套古裝？」
「不用，我說的是包裝自己，是指氣質、氣場、逼格、實力！」
「？？？」
「就像一個普通人，走進運河開發區茶樓，肯定不會引人矚目，但若乘坐tua過去，推來車門一剎那，誰不瞪大兩眼看看是誰到了？哪怕不認識，是不是也要給個笑臉，或者遞張名片？」
「師父說得對。」
「嗯，所以啊，你們五個必須有自己的行頭，客戶開百萬豪車，咱就得開檔次差不多，或者更高檔豪車。」
「可我們是服務人員……」
「誰規定銷售一定要低聲下氣？像什麼顧客就是上帝，我特麼還諸神黃昏呢。」
「……」
「咱們家的銷售理念，是站在與客戶平等的位置上，以符合對方需求為基礎，建立長久的合作關系，而不是服務！這句我親口說的話，全忘了？」
「沒有！」五個人齊刷刷搖頭。
「那就沒問題了。」
「可是，我們應該怎麼包裝自己？」
「哎，問對人了！」
葛小天將洗刷過後的餐盤放進消毒櫃，領著吃完的眾人走出食堂，來到被撞的粉色加長款五洲大道前，「這車怎麼樣？是不是很符合你們五個形象？」
「我不喜歡粉色，我喜歡黑色的！」
「我喜歡棕色的！」
「我喜歡白色的！」
「我喜歡黃色的！」
「我喜歡……等等，這車多少錢？不對，我們還要配司機？」
「同學們，賺大錢的機會就在前面，我們缺少的只是一輛代步工具，和相對未來收益只能算一丟丟的司機薪資，怕什麼？沖鴨！」
「……」
領頭的小粉豬看著進入狀態的葛小天，猛然驚醒，「姓葛的，你太壞了，拉著我們吃飯，教給我們賣別墅，最終目的卻是推銷房車？」
「難道你們沒感覺到，今天我給你們上了一堂完完整整，又親身體會的課嗎？」
「……」
「來吧，這堂課，值得你們每人買輛房車，不貴，五百萬而已。」
「我們跟你干了那麼多年，兜里都沒有十萬存款，長城SUV還是我們五個湊份子買的，你讓我們拿啥賣房車？」
「人啊，不逼自己一把，永遠不知道自己潛力有多大。」
葛小天從智能一卡通找到錢大寶的車貸協議，下載後讓道十一打印出來，「簽了，你們就有足夠動力賺大錢！」
「……」
「來來來，把手給我，按印泥……」
「……」
「十一，幫忙抽調五名女司機，薪資嘛……把她們五個的薪資，轉給司機就行。」
「哇……」
五個小姑娘再也忍不住，集體抱在一起，嚎啕大哭。
「怎麼？不願意啊？那就算了，今天就當我白費口舌。」
「不，我們願意，只是……只是心里好難受。」
「唉……」
葛小天搖頭嘆息，分別拍拍眾人肩膀，「都21歲了，吾家有女初長成，有壓力很正常，這就是成長的代價。」
「不，這是被忽悠瘸，還心甘情願的感覺！」
「……」
…………………
五頭小粉豬跑去選車。
葛小天房車被撞，雖然沒啥嚴重破損，但也沒了上街浪一浪的沖動。
想到上午在汽車廠只查看了電氣研發部，卻未走進車間，當即決定去流水線瞧瞧。
然而，路過物流貨運區域，卻看到幾十輛集裝箱拖掛，正在卸載明顯不屬于汽車的大號精密構件。
而跟隨押運人員的，還有數百名外罩白大褂，內襯數碼迷彩的修士。
葛小天翻翻系統，對照系統地圖顯示，找到負責人︰「康莊嚴（道六三五）！」
「在，老板！」
「這是干啥呢？」
「老板，一個月前，咱們一直注重研發的'能量具現'，有了重大突破，這些設備是用于實驗'正負電子強撞機產生的高能光子的踫撞'實驗。」
「……」
看老板不懂，道六三五繼續道︰「以前我們只注重研究能量，希望能約束能量，制作出光劍、光槍，因此研究原子、分子、粒子，甚至夸克，但最終都沒能找到任何'能量具現'的線索。
當我們把研究方向改為光子後，很快有了重大突破。
要知道，之前我們基于光子理論，分離兩個正在糾纏的光子，通過改變其中一個形態，令另一個位于太空或更遙遠的光子，做出相反形態，借此實現無延遲通信功能。
那麼，我們尋找或制作更多正在糾纏的光子，批量進行分離，批量進行編組，通過控制A1組，是否就能控制A2組？一旦成功，就意味著我們實現了'光子體'，正式打開'能量具現'的大門。'」
「……」
葛小天略懂非得，看向迅速堆積起來的裝置，整體大約有六層樓那麼高，佔地面積堪比足球場，「什麼時候開始？」
「老板，我們不在這里做實驗，只是這里有能量塊庫存，我們補充完畢後，會前往東部海域進行實驗，大約今晚就能開始。」
「有沒有效果圖？」
葛小天听不懂，不代表不好奇，「有的話，給我瞧瞧。」
「有！」
道六三五拿出智能一卡通，打開設想的一段視頻︰
遼闊無比的大廳中，一台碗狀精密裝置，被倒扣著懸掛在頂端。
下方五百名天成員工頭戴'腦機'，躺在醫療艙內。
這里似乎全面使用了'可見光通信技術'，數不清的數據在五百台腦機和碗狀精密裝置之間反復流動。
畫面一閃。
在深邃太空中，一艘帶有天成牛頭標志，長約百米的宇宙戰艦，進入一片星域。
很快，密密麻麻的敵人圍攏而來。
就在這時，天成宇宙戰艦忽然裂為兩半，在中心部位凸出一台碗狀裝置。
裝置電光閃耀，一道道虛影從中走出。
他們全身上下近乎透明，猶如清澈液體構成的人型生物。
手中持有同樣材質的突突突、轟隆隆，或大刀、長劍、巨盾……
不多時。
敵軍殺來，己方虛影一擁而上。
敵軍活力覆蓋，卻全部穿過己方'身軀'，沒有造成絲毫傷害，但己方每一次攻擊，都輕而易舉的劈開、切斷、轟碎對方。
緊接著，畫面再次一閃。
敵軍繞過我方主力，摧毀搭載碗狀精密裝置的宇宙戰艦，下一刻，所有己方虛影瞬間消失。
視頻戛然而止。
只是，看著這一幕……
不知為何，葛小天腦海里忽然冒出一句話︰摧毀對方水晶塔，獲的勝利！
「六三五，是不是說，只要摧毀這個裝置，咱們就會全軍覆沒？」
「是，也不是，這個裝置只是盛放'糾纏光子其一'的容器，被摧毀了，咱們戰士毫發無損，只需再更換兩台即可。」
「兩台？哦，我明白了，老家的那個裝置也要更換。」
「對，兩個糾纏光子，其中一個毀滅，另一個也會消亡，位于前線的裝置被毀，老家的裝置也就失去作用。」
「但問題來了，一旦打起來，我們得需要多麼龐大後勤？」
「至少不會出現傷亡。」
「有道理！」
葛小天點點頭，「現在能做到哪種程度？」
「還沒實現，能不能成，就看今晚的實驗。」
……………
是夜。
東部海域。
裝置沉入大海，工作人員分部在提前準備的浮船塢中進行操作。
葛小天站在指揮屏幕前，觀察此次實驗。
兩個小時後。
一團螞蟻大小的線條浮現在屏幕中。
旋即，全場爆發雷鳴掌聲。
「？？？」
葛小天很茫然，「成功了？」
「是的老板，這條光線，就是光子體，可以根據我們對另一個光子體的控制，進行姿態變換，比如變成球、組成圈。」
「……」
我特麼還以為會搞出多大動靜呢。
葛小天走進控制室，透過層層不知材質的透明罩子，看到了與海底'線條'一模一樣的'線條'。
其往左移動，海底的線條往右移動。
其變成圈，海底的線條反向變成圈。
就在這時，兩者陡然消失。
「怎麼了？」
「回老板，電量不足。」
「我記得來的時候，裝了上萬個能量塊？」
「嗯，這東西很耗電。」
「那……構成人形，豈不是要給母星停電？」
「咱為啥要構成1︰1比例的人形？做成螞蟻大小的人形，甚至納米級人形，只要控制者進入第一視角，對同等文明簡直就是碾壓，哪怕越級挑戰高等文明，咱們也不虛啊！您可以想象，如果有一種納米蟲襲擊母星，咱有能力抵擋嗎？」
「似乎沒有……」
「所以，光子體擁有光的速度，有具備納米大小的體積，威力會多麼恐怖？當然，咱們首先要解決的還是能量，也就是說，承載光子體裝置的飛船，必須能容納足夠應對一場宇宙戰役的能量塊。另外，這個飛船還必須足夠堅固，避免被敵人偷襲摧毀。」
「越來越像水晶塔了。」
葛小天了解之後，查看整個項目進度，發現猜不到0.01%。
看來想完全實現了'光子體'，還有很長的路要走。
但希望有了，總比沒有強。
「實驗完成，咱們返航？」
「老板，您先回去吧，我們要留在這里等待第二批能量塊，進行第二階段實驗，也就是微控制姿態，並接入腦機，實驗如何進行第一視角操作，畢竟光子體沒有攝像頭，我們需要制作一種全新的可視化圖像處理系統。」
「告辭！」
葛小天轉身前往浮船塢停機坪。
只是剛走兩步，情報部主管打來通訊。
「老板，富蘭克林要跌了。」
「預計跌多少？」
「15%∼20%左右。」
「嘶……以前1︰8，現在差不多1︰6，這可不是小事。」
「所以，我第一時間給您打電話，最重要的是，這只是預估，以前富蘭克林跟黃金掛鉤，不會跌破底線，現在富蘭克林跟石油掛鉤，西亞失利，伊拉失利，海盜盛行……他們面對的問題可就大了。況且，電動能源在咱們推廣下，已經威脅到石油的地位，富蘭克林下跌15%∼20%，只是保守預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