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母星科研領域，'量子計算機理論'算不上什麼秘密，寶貴的是量子態應用、量子糾纏技術，以及眾多量子遂穿實驗數據。
九所拿到這些，返回京城航太部閉關。
葛小天則是帶上道十一等人返回東山。
……………
飛往青港的航班上。
「先生，喝點什麼？」
「 ，妹子真漂亮。」
「謝謝。」
「有沒有極地天然冰、冰鎮的code。」
「這……現在是冬天，建議您喝點溫的？」
「沒code？那就來點南窪果粒橙。」
「抱歉先生，不如來杯可樂？」
「可樂？算了，還是涼白開吧。」
「好的。」
「妹子，知道你們三大航空公司為什麼虧錢虧到砸鍋賣鐵嗎？」
「……」
「因為沒有把商業要素發揮到極致。」
葛小天接過空姐遞來的水杯，「看起來高大上，本質上終究是個賣票的生意，就像這飛機外殼，噴上XBA籃球明星，或者三岔杯足球明星高舉code的廣告，偶爾給球隊再發一批免費機票，既有廣告效益，又能吸引人氣。還有這座椅背面，沒有青山中醫院，或者紫金花、福女圭女圭、不孕不育、速效救心丸幾個字，我就感覺你們沒經營頭腦。尤其是這毯子，多好的廣告位，溫泉、酒店、大寶劍、麻麻桑……」
「……」
坐在旁邊的道十一有些看不下去了，「老板，您睡會吧。」
「妹子，記住啊，回去告訴你家董事長，如果不按照我說得來，你們明年還得虧，02年上級決定開放民營航空領域，如果你們被我收購，多嬌滴滴的妹子，穿著黑絲去搬磚，肯定很好看。」
「……」
道十一暗中揮揮手，示意空姐去忙，「老板，網絡升級這塊，咱怎麼做？」
「這次跟九所溝通，最大受益不是送出量子計算機理論，也不是拿到可見光通信技術，而是激活融合紫蜂技術和可見光通信的接收器。」
龍天紫蜂技術並不落後，只是共享太多，導致網速過慢，如果把共享調整為獨享，30M網速，足可用到5G時代。
但網速是網速，帶寬是帶寬，延遲是延遲，不能混為一談。
打個比方。
抽滿十立方的水罐需要10秒，速度為︰1立方/s，這就是網速。
帶寬則是水管每秒可以通過多少立方水。
延遲則是……
鋪好水管後，你需要通知抽水泵管理員啟動，管理員收到消息，到井水流入水罐，這個階段需要多少時間，就是延遲。
水罐距離水泵越遠，水管越長，或者中間有個消息中轉站，那麼延遲就越高。
另外還要考慮到管理員的反應時間，以及水管末端出水口是否流暢，也就是電腦or服務器有沒有中病毒，硬件性能是否優秀。
如果中途有輛車忽然軋住水管，這叫網線被人拔了……
當然，這只是比喻。
還有就是，同樣帶寬的光縴，不同材質，可承受的光功率也不相同。
就像水管內的水流速度，材質好，水壓強，流速就快；材質差，水壓超限，就會爆管，或者水壓不強，流水軟嗒嗒……
听完這些，主要研究材料的道十一若有所思，「融合紫蜂，互相補充，按照環境，安排兩種通信模式，並逐步更新SG設備和只能一卡通。」
「對！」
葛小天拿出SG pad，找出一組數據，「就像濟市天成廣場，工作日客流量五萬人次，節假日客流量十萬人次，一條光縴服務一百人，現有一千條光縴和一千個基站，多麼？看起來很多，但對一個佔地二十萬平方米，建築面積高達八十萬平的CBD來說，太少，怎麼也要扯上一萬條光縴，或者依靠電纜設置超級基站。」
「提升光縴、光纜數量，把百人共享，改為十人共享，或者五人共享。」
「對，以前擔心基站太多，會參數微波干擾，現在有了可見光通信技術，像商城、超市、家電城、家具城，尤其是信號差的地下步行街、地下停車場等等，都可以把紫蜂改為可見光，而多出來的紫蜂基站則是挪到戶外。」
「這麼說，咱無需改進光縴，哪怕延續老式光縴，也能解決網速問題。」
「肯定啊，暴產能，最好能造出纏繞母星幾十圈的量，價格下來，成本也就下來，然後通到各地鄉村，替換電話線。」
早在跟九所溝通的時候，葛小天就想明白了。
華夏上不了網的地方多的是，與其跟北美拼上網速度，不如繼續擴大SG系列市場。
並且，只要光縴數量上來，紫蜂共享變成獨享，下載速度也能達到30M。
而3G下載速度才2M，哪怕4G下載速度也不會超過10M。
己方依舊能保持領先。
等新型光縴普及，自家又能提升一個檔位。
除非對方出5G，或者……射上六千多顆衛星。
「哎？」
葛小天眨眨眼，「留下多少特工間諜？」
「三十多個。」
「讓他們把消息傳出去，就說龍天研究出一箭二十星，準備秘密開啟網絡星鏈計劃，對了，把星鏈技術也交給特工間諜。」
「不如策反幾名，有些特工被抓後，北美還未發現，把這些信息換取成績，幫助他們升職加薪……日後肯定有大用。」
「雙面間諜？甚合我意！對了，先讓老王召開新聞發布會，順便提出'從天而降的光柱'設想，證實龍天確實想搞網絡星鏈，刺激刺激科技聯盟，如果他們提前龍天一步，決定投資網絡星鏈，那樂子可就大了。」
「但他們一旦搞成，咱們就落後了。」
「你是不是傻？六千多顆衛星，單顆壽命按照最高的十年計算，十年後再來一輪，誰能扛得住？必然要使用石墨烯技術，提升到二十年，甚至更久，但問題來了，他們有石墨烯？」
「先偷偷賣給他們一批，然後再提升價格？」
「你真壞！」
「……」
「現在最大的問題是，使用老式光縴，如何降低延遲。」
「您不是說了麼，把可見光通信融入激光制導，單獨設置一個通信通道。」
「我說過麼？」
「您跟九所說的。」
「吹習慣了，想不到還真能用。」
「……」
「目前光纜、光縴的庫存量如何？」
「衛華和移動正在西山、陝地、黑龍、北河等地展開業務，需求量極大，車間就沒停過。」
「先抽調一批庫存，把東山產業鏈補全，升級一次紫蜂網絡，抗住3G沖擊。」
「明白。」
「可見光通信……比格滿滿，回頭我搞一批LED燈珠，還有鐳射燈、激光燈，把咱辦事處還有龍天大廈的基站全換掉。」
「好，對了老板，還有兩天元旦，要不要搞個活動？」
「算了，總是拋頭露面，太高調不好，這樣，用我的小精靈拍個小視頻，給全國人民拜個年，順便發幾個億紅包。」
「……」
…………………………
12月29號。
葛小天連夜趕到青港。
天成電氣工業集團比較散亂，一部分位于濟市，一部分分布在東山十五城，一部分坐落在董家灣造船廠，成立之後，總部坐落在棗市。
但論規模，董家灣造船廠最大，幾乎佔據整個海灣，東北連綿到金沙灘，西南延伸到照市。
沿途碼頭密布，一眼望去全是泊位。
中部海岸上，塔吊林立，龍門吊、運輸帶、運輸車、船塢、浮船塢，填充近百里空白區。
再往後，倉儲、物流、汽修、停機坪……
遠處曠野中，燈火通明，數不清的超大型車間鋪滿大地，是為'天成電氣工業'。
這里有華夏規模最大的精密儀器制造廠。
這里有華夏樣式最全的重型設備制造廠。
這里有華夏種類最多的電氣設備生產廠。
這里有華夏技術最先進的在崗員工深造系統。
這里還有兩個軍團，兩支艦隊，外加天成護油大隊駐守。
包括董家灣東北方向、西南方向，不知多少數量的導蛋發射井。
葛小天抵達後，沒做停留，找到停靠在海邊的深海型城鎮中心，兌換融合紫蜂技術和可見光通信技術的電子元件，又稱lifi。
然後將安裝lifi的設備，連接東山天成萬兆局域網，也就是那台不停吸收互聯網信息的石光機母體。
與互聯網不同，它只限天成內部使用，網速……萬兆，9G/s。
嗯，這是軍用級。
而科研人員拿到信號接收器，加班加點，制作新部件，並為龐大的機械腿安裝lifi行車電腦、光敏傳感器、穩定陀螺儀、衛星接收天線、加載激光制導……
12月30號。
清晨。
葛小天再次鑽進兩條腿的褲襠，套上以激光連接的'褲子'，固定腰月復，戴上頭盔，放下護目鏡。
「走你！」
當、 當……
「跑起來……」
、 、 ……
「成功了！」
看到這一幕，研究兩年的科研人員，興奮的直接丟掉手中的扳手、螺絲刀等工具，歡呼雀躍。
「不不不，依舊有延遲，1秒左右，需要繼續改進。並且，還缺少上半身。」
葛小天右腳前伸，左腳彎曲，在高速移動中緊急剎車，融合石墨烯的超合金金屬腳摩擦水泥地面，一路火花帶閃電……
「研究上半身，一個雙鏟斗的夾子，一個錘子，能砸能挖能夾，今後采礦效率絕對翻倍。」
「老板，黑龍那台大塊頭，要不要改裝？」
「東山局域網只覆蓋東山。」
「可以單獨架設服務器。」
「先完善全身再說，那個大家伙需要五個人駕駛，材質跟這台精致的小東西也不一樣。」
「那烏龍戰機呢？」
「速度太快，也沒有對應機場，飛出東山，激光制導就會斷開連接，萬一砸到花花草草怎麼辦？」
「……」
「不過，首次體驗機甲，雖然只有兩條腿，但感覺……嘖嘖，開拖拉機的感覺又回來了！」
葛小天美滋滋的打量一番兩條腿，「給我搞一層隱身材料，烏黑的那種。」
「好的老板。」
這時，處理南洋發展集團股份的道一，趕來復命。
「老板，搞定了。」
「很不錯。」
葛小天沒問過程，吩咐道︰」把那邊的股票和市值提一提，再在海上跑馬場搞個拍賣會，拋售南洋發展集團，兩千億起步。」
「咱剛買回來就賣掉？」
「不然呢？」
「京城李首富賣出900億超低價，肯定有他的道理，咱賣2000億，會有人買？」
「啥都得操作，否則收購香江華達投資集團做甚。」
葛小天走出操作車間，「如果把咱收購南洋發展集團的消息傳出去，台省、香江、馬來、印尼等地的開發商，會怎麼想？」
「您要殺過去。」
「然後呢？」
「恐懼星月灣產業鏈，集體抱團，一起對抗咱。」
「是啊，咱的影響力這麼大，那香江房地產股市呢？」
「星月灣產業鏈走的是親民路線，購房者十有八九會觀望，但咱們沒有過去，就會導致香江房地產進入淡季，股市下跌。」
「這事，只有咱們自己知道，那麼，香江華達投資集團是不是就能趁機抄底？」
「然後，咱拋售南洋發展集團，購房者買不到星月灣，就會把目光投向已經降價的其它樓盤，從而帶動房價，股市上漲，香江華達投資集團再拋售。」
「這只是其中一種操作。」
「我明白了，這叫資本運作。」
「可以反復來幾次。」
「……」
道一沉默片刻，「您不是說，不做索羅斯麼？」
「是啊，我是葛小天。」
「……」
「當然，我坑的只是南洋開發商，讓老百姓在低價位購入不動產，緊接著就能升值，這也算是做好事吧？」
「咱還不如趁機收編南洋發展集團，改為南洋天成呢。」
「東南亞經濟危機之後，短時間內，那邊沒什麼商業價值，蓋一棟樓，頂多賺十分之一，與其累死累活，不如集中精力推國內。況且，咱的目標是香江，這次操作之後，香江華達投資集團改為香江天融，加上陳鋒的尚品國際，海上游樂項目，咱在那邊也算站穩腳跟。」
「老板深謀遠慮。」
「如此，沿海有青港、魔都、建福、香江，內陸有東山、南河、西山、北河、陝地、大漠。」
「包餃子，一鼓作氣，拿下江南、江北、南都、兩廣、南雲等地，制霸華夏房地產……老板霸氣！」
「呵呵。」
葛小天略有自得，「俗話說，兵馬未動，糧草先行，現在重要的是過渡，等待豪哥、帥渤、大哥他們連成一片，到時候大家一起屯兵江北……」
「拍個過江戰役？」
「好主意！」
…………………………………
'滴，網絡升級中……'
元旦清晨。
難得擁有一天假期，不好好縮在被窩里睡懶覺的人們，早早起床後卻發現時刻不離身的智能一卡通，竟然失效了。
看不了社區任務，刷不開社區大門，買不了任何物品，更沒法乘坐公交，哪怕想找輛社區共享單車，也因為解不開鎖而不得不放棄……
並且。
社區顯示屏因接收不到網絡，變成一條條———。
同樣如此的還有廣告屏、投影燈、各種各樣的LED……
這一刻，整個世界似乎都變了。
原本想要做點什麼的人們，忽然有些迷茫，有些不知所措……
「下會象棋？」
「奇了怪哉，以前晨練、下象棋，壓根就沒注意過帶沒帶智能一卡通，即便放家里，也都抱著回頭再拿的想法，而現在，明明就在眼前，卻感覺心里空落落的。」
「沒聯網。」
「你們投訴沒？」
「沒聯網，撥不通客服網絡電話，怎麼投訴？」
「固話啊。」
「那玩意月租費死貴，我家早撤了。」
「……」
胡偉走出單元大廳，听到老者們的閑聊，拿出智能一卡通瞧瞧，愕然發現，信號滿格。
不但如此，原本因沒有聯網，呼呼大睡的寵物小精靈，竟然舉起一個紅包。
輕輕點擊……
'恭喜你，開啟葛老板紅包，獲得68紅鈔。'
'附帶紅包︰只限今日，網購五折。'
'附帶紅包︰只限今日，影票八折。'
'附帶紅包︰只限今日，購車九折。'
'附帶紅包︰只限今日，超市七折。'
'附帶紅包︰只限今日，免費看房。'
'附帶紅包……'
'附帶紅包…'
嘩啦啦……
數十條提示忽閃而過……
「我靠，這麼多？等等，似乎網速更快了。」
話音未落。
嘩啦啦……
寵物小精靈忽然丟出無數日用百貨……
菜刀只需兩塊五，買一送一西瓜刀……
枕頭只需兩塊六，下單即送倆枕皮……
棉拖只需一塊二，下單即送針織襪……
鍋鏟如血五折起……
皮帶……
「……」
胡偉仔細看看迅速跳動的實時網速，「免費紫蜂，誠不欺我！」
…………………………
「老板，從早上起，有許多客戶反饋，要求將紫蜂網絡改為收費模式。」
「為什麼收費，免費不好麼？」
「反饋人數已經佔據總用戶百分之五十，還在持續上漲，尤其是孩子家長，已經開始投訴天味……」
「民意難為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