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啪啦，砰砰砰……嘩啦啦！
鞭炮染紅大地，禮花遍布天空。
沈總很開心。
一口氣買了價值近百萬的煙花爆竹。
不是節慶日，听說全濟市都賣斷貨了。
從傍晚五點持續到晚上八點，還剩下一大半……
巨大動靜吸引無數本地人，紛紛齊聚天城廣場，或租個小板凳，或買塊大雪糕，或給哭鬧的孩子買點新穎玩具，或給自己挑點好看飾品，猶如過大年一般，熱熱鬧鬧欣賞這一切。
而葛百億虧得賣飛機的消息，也在有心人宣傳下，不翼而飛……
來到千禧年下半旬，隨著大學擴招，知識分子錢包鼓起，發財的不只是葛老二，還有眾多賣羊毛、賣茶葉蛋、賣保健品、賣種子化肥豬飼料的企業，以及玩投資、玩並購、玩上市，玩電訊的大佬們。
有人賺了幾個億，有人賺了幾十億，也有人賺了上千億……
听到折半拋售直升機，消息屬實，價格真實，人一激動，就容易上頭。
沈志鵬挨個打電話炫耀，很快勾出一位大佬。
濟府人，賣口服液發家，濟府商盟第二大股東。
據說三年賺了八十億，目前榜上前五。
葛小天記得前段時間對方還攤上官司，沒想到會這麼快就見面了。
並且跟沈志鵬關系……兩僑？（妹夫與姐夫）
「葛先生！」對方皮笑肉不笑的伸出手。
「不好意思，賣光了。」
「我買你那架。」
猛然間，葛小天左眼皮急促跳動，忍不住低頭揉揉眼。
某個路人︰「我靠，你們快看，葛百億心疼哭了？」
「……」
Mmp，你們為什麼總是盯著我？
「葛先生，報個價吧？」
「我那架改裝復雜，裝修奢華，配上家具、裝飾，保底一千萬富蘭克林。」
「沒問題！」
「……」
里啪啦，砰砰砰……嘩啦啦！
很快，附近地區的煙花爆竹，全被新買的運輸機吊回來，整個運河開發區被籠罩在璀璨星火中……
沈志鵬跟兩僑很過癮，群眾們看得更過癮……
而網上關于葛百億虧錢倒閉的事，似乎更加明朗︰是真的！
葛小天心中五味陳雜……
呼呼呼……
就在這時，五架略小一號的直升機，自東方緩緩飛來，抵達停機坪上空，紛紛打開探照燈。
沈志鵬︰「？？？」
兩僑︰「？？？」
觀眾們︰「？？？」
葛小天急忙沖進廣場辦公室，找到連接全城擴音器的話筒，「賠錢大甩賣，走過路過千萬不要錯過，這個型號，每架只要三千萬，買不了吃虧，買不了上當……」
不知是巧合，還是哪位領導直飛濟市小鎮機場，一架低空飛行的民航，開著閃爍燈從頭頂劃過……
「這架不賣。」
「……」
………………
6月8號是高考最後一天，也是熱鬧的一天。
葛百億拋售三架重型運輸機，五架中型運輸機，試圖回籠資金力挽狂瀾，營救天融一卡通的消息，鬧得東山盡知，華夏聞名。
可惜的是，根據專家推測，賣飛機換取的兩三億資金，對高達百億規模的一卡通來說，簡直就是杯水車薪……
換句話說︰天融沒救了！
由此引發大規模退款，一卡通總額幾乎在兩天時間內，縮水一半。
滴滴滴！
下午時分，葛小天斜躺在辦公室里，看著專家講壇，強忍吐槽的念頭，拿起手機。
竟然是來自京城的陌生號碼。
但很牛，後面幾位全是8！
「您好！」
「葛小兄弟？」
「您是？」
「你那個大飛機，給我留一架。」
「額……不好意思，賣光了。」雖然不知曉對方是誰，但听這語氣，肯定不是普通人，葛小天客氣回絕道。
「不是四架麼？」
「租出去一架，賣出去兩架，預售一架（西山煤老板）。」
「把預售的給我。」
「尊敬的先生，非常抱歉，咱做商人要講信用，要不，您考慮考慮小一點……」
「那邊交定金了沒？」
「這個倒沒有。」
「不交定金，口頭約定，我幫你跟對方聊聊。這樣，在原有價格上，我送你一個京城008車牌。」
葛小天手一抖，瞬間想到對方身份，「前輩，我是個低調的人。」
「換成001也行！」
「我對這些並不看重……」
「加個888，三選二，小兄弟啊，你那企業都走到這一步，也別在乎這些東西了，先拿到錢，渡過難關再說。」
「……」
葛小天恍然明白對方打電話的原因，前輩照顧後輩，但他真不想賣了，租出去的那架肯定不能要回來，現在手里就剩下一架，三哥買了那麼多，以後估計很難買到這個型號，預售出去只是借口，主要是他打算留下一架，要不然今後咱出門坐啥？火箭麼？
「謝謝前輩關心……」
「嗯，那就好，無需那麼麻煩，稍後我把資金匯到貴司對公賬戶，你安排人把飛機給我丟京城西苑xx附近就行，也不用留人，我估計一時半會用不到。」
「嘟嘟嘟……」
「嗯？」
听著電話里的盲音，葛小天茫然了。
「老板？」一名財務人員敲敲辦公室門。
「嗯，請進。」
「西山那邊匯來五千萬，銀行想確認一下。」
「賣飛機的錢，回頭……給他兩架中型商務機。」
「京城也匯來五千萬。」
「賣飛機的錢，把最後一架重型商務機收拾收拾，送到京城西苑xx附近。」
「此外……」
「誰想要，就拿去吧。」
賣光迷二六，葛小天對中型絲毫不感興趣，當即決定……「請大劉幫我搞個四驅三岔五菱，加長、加寬、加高型，嗯，今後我就坐那。」
「老板，tua，京城那邊退回來了。」
「嗯？」
「給了您一個獎，還有特殊通行證，說以後這種車，不用專門運到京城上牌。」
「不是，我這是送過去的！送！懂？」
「那邊不懂。」
「……」
葛小天深吸一口氣，「泰迪，小泰總在哪？」
「拉了一卡車燃料罐，去草原跑拉力賽去了。」
「算了，不管他了。」葛小天翻翻文件包，找出花費一夜描繪出的‘戰神雕塑建築圖紙’，「交給企劃部，讓他們盡快定下項目，看看在哪建造，收益最高。」
「好的老板。」
剛聊完，辦公室大門再次被敲響，天融總經理來了。
「怎麼了？」
「老板，咱需要做點什麼嗎？」
「做什麼？坐等錢回來啊！」
「……」
「天融又不是真遇到信譽危機……」
說到這，葛小天心中一動。
目前一卡通系統使用的是商業服務器，磁卡相當于驗證碼，客戶聯網等于登錄賬號，然後根據後台消費記錄和充值金額，進行核對和數據交換。
這里面有多少後門、安全隱患、是否被監听，即便紅鷹聯盟的黑客都難以保證，只能被動防御。
因此，一卡通主機櫃管理員幾乎三班倒，7x24小時保證至少有五人在崗，防止服務器被攻陷、數據庫被篡改……
看似很渣，但在這個年代，天融網絡安全卻屬于華夏頂級行列。
不過，有漏洞就是有漏洞，即便北美白屋子網站都能被攻陷，更何況一個小企業網站？
葛小天撥通道一的電話。
「在哪？」
「津巴布韋•哈拉雷•阿布列•薩拉那哈伊拉多•達農黑阿咧黑度……」
「……」
葛小天沉默片刻，「賣了多少拖鞋？」
「大訂單，賊火！」
「回來吧，有事要你做。」
「啥？這邊挺好，遍地是黃金，遍地是磚石。」
「我準備把一卡通服務器轉移到你那台堪比汽車的石光機中，能行嗎？」
「肯定沒問題。不過，由于系統不同、數據庫不同、服務器架構不同，現有一卡通設備，將會全部失效。」
「有沒有解決辦法？」
「智能一卡通啊，咱不是做出一批了麼？由于服務器還未轉移到石光機主機，那些智能設備只能借助插件，掛靠在老服務器，無法實現大部分功能。但如果將服務器轉移到石光機主機，今後顧客到合作銀行綁定賬號，就可以通過智能一卡通實現在線充值、在線查詢、通過流量進行在線購物、在線游戲等等，而到店面消費，同樣是一刷即可，還能設置確認提示、余額提醒等等……總之，跟之前一卡通不是一個概念。」
「安全方面呢？」
「機器語言、編定程序只有咱知曉，加入硬件式華夏文編碼器，用于外部軟件供應商使用，如果黑客想攻擊石光機，首先要學會……用華夏文制作符合神龍系統的腳本、數據包，然後給編碼器發送︰我揍我自己，我破解我自己的命令……您認為，我會制作這種命令麼？」
「……」
「即便真有黑客破解編碼器，那它面對的將會是全新的‘數據世界’，然後研究三進制，研究神龍系統電路設計，研究咱們的編定程序，再次制作腳本、數據包……受當前編程語言的思維限制，計算機高手學習這些東西，遠遠比不上什麼都不懂的計算機初學者，想有所建樹，至少需要五年時間。但是，當黑客進行攻擊的時候，神龍系統會根據黑客在它身上編寫‘漏洞’，進行自我完善，或者說，識別並復制黑客的攻擊手段，用于修復自身，黑客攻擊越多，系統就越完善，這是二進制不曾擁有的功能，類似獨立于‘與或非’之外的‘有可能’‘不清楚’，‘我需要學習’‘我需要了解’，而黑客就相當于提供參考答案的人，盡管不知道答案正確與否，但神龍系統會通過篩選、計算、總結，得出正確答案，並反饋給使用者。」
葛小天忽然想起大數據，「會不會因為吸收的資源過多，卡死？」
「當黑客做到那種地步，已經是幾年、十幾年後，石光機的硬件性能和電路設計，早就不知提升多少倍。因此，在可承受範圍內，神龍挨揍越多，它就越強，甚至超越我的設計，成長為……人工智能，這也是我目前無法做到的地方。」
「別吹了，我特麼昨天吹了一次，差點把一卡通吹炸。你趕緊收拾收拾，盡快返回華夏，把一卡通服務器挪到石光機主機中，並聯合王老六推出智能一卡通。」
「好的！」
聊完這些，葛小天拍拍椅子，示意天融總經理坐到旁邊。
「從今天開始，暫停一卡通服務，商場、娛樂方面，采用現金或者投幣。」
「老板，解散天融嗎？」
「不，是準備更新。等會你們發個通告，就說委托龍天科技研發的一卡通個人終端，有了重達技術突破。別的也別多講，你抽空去找王老六聊聊。」
「好！不過，不打算退款的客戶怎麼處理？」
「保留信息，半個月後，免費發放普通版智能一卡通。」
「智能一卡通？」
「嗯，分版本的個人終端，可以通話，可以上網，也可以玩游戲，以後需要花錢買，668，988，3688，8888，還有個黃金紀念版，六個八，一路發。」
「花錢買？老板，估計很多人用不起，也不願意用了吧？」
「先保留老版本一卡通用于過渡，我相信只要優惠力度大，就不怕沒人用智能一卡通，比如葛老板準備發一個億紅包，可用智能一卡通進行拼搶！」
「……」
「你去通知萬事老總、隔壁老王，盡快量產普通版本智能一卡通，然後準備其它版本組裝生產線，爭取半個月內，完成數據遷移。」
「好的老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