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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百九十九章 上學二三事

話說張順又認了四個義子,不過這義子倒也不白認。

他之所以認了孫可望,其中最主要的原因就是看中了他的治理才干。

和張順、李自成不同,張獻忠這廝好殺,就是個神經病。

不但張順不喜歡他,就連他幾個養子對他也頗有微詞。

待到四人換了爹,張文秀和張能奇二人也分別換回了本姓,改稱劉文秀、艾能奇。

至于張獻忠,則被兩人刨了根柳木,釘了個三長兩短,草草埋了。

可憐陳長梃眼巴巴替他尋了一根上好的檣木,卻也沒有用著。

且不說劉文秀、艾能奇兩人如何訓練兵馬,留在陳長梃麾下听用,且說那李定國、孫可望二人既認了義父,張順便命他們二人暫且在「內學」學習。

說來也是有趣,張順新建這內學本來並無教師,他還打算自個親自上陣。

然後,自前番他見了那沉氏以後,發現此女不僅精通文墨,更是擅長賬目、交易、經濟、稅收等學。

那張順既然認了李定國、孫可望作義子,本來就有打算讓這二人管理此事。

于是,他便延請沉氏充當教師,專門教授賬目、貿易和稅收等科目。

如此過了五七日,張順便命人喊來李定國、孫可望進行考核。

結果,不意竟發現兩人神情萎靡,精神不振,其中孫可望更是臉色蒼白,腳步虛浮。

張順張口一問,卻是一問三不知,竟不知學了些什麼。

他不由勃然大怒道︰「為父讓你們就學,是寄希望你們能夠成材。我不知你們整日在做些什麼,卻是半分經濟學問也沒學進去!」

張順這雷霆一怒,頓時駭得兩人膽戰心驚。

孫可望早不復先前狡猾本色,反倒一臉羞愧的低下了頭。

到最後,還是李定國忍不住了,不由開口道︰「義父你還是看看去吧,這這須怪不得我倆!」

「哦?」張順聞言怒極而笑,不由冷笑道,「既然如此,本王就走一遭,我倒要看看到底是怎麼回事!」

諸義子上學之處,就在慈寧宮附近,距離養心殿倒不甚遠。

那張順便帶著李定國、孫可望等人,三步並作兩步趕了過去。

他剛趕到跟前,便听到「人之初,性本善」等語,卻是七歲以上,十三歲一下孩子在此蒙學。

「我們的學堂在那里!」李定國連忙指點道。

張順順著李定國指點走了過去,來到一處學堂前,卻正听見沉氏柔媚的聲音傳來︰「夫賬目之法,分為‘進、繳、存、該’四類,所謂進,便是指」

張順听著話並無問題,不由奇怪的伸頭往里面看了看,這一看不要緊,頓時氣了個一佛出世二佛升天。

只見十多個孩子,一個個呆若木雞,口水直流,正死死盯著台上。

顯然早已經心猿意馬、神游天外。

我的義子不可能個個都這麼蠢!

他正要推門而入,不意卻被李定國一把扯住了︰「殿下,你看!」

張順順著李定國的手指往那台上一看,卻見那沉氏正襟危坐的坐在那里,抑揚頓挫的講述著記賬之法。

「怎麼了?」張順不由挑了挑眉毛道。

「師師父太漂亮了」李定國紅著臉,不由把頭扭向了一遍道。

「哈?」張順一臉懵逼的看了看裹得嚴嚴實實的沉氏,再看了看下面那一群小崽子,半晌才明白過來怎麼回事。

原來這一群小崽子自幼失怙,不曾享受過半分母愛。

好容易有個石墨希代為照料,卻因為她自己也不過是個半大丫頭,更多的是充當了一個姐姐的角色。

據說自幼缺少母愛的孩子,更迷戀年紀大一些的女性。

而好巧不巧,這沉氏正是一個前凸後翹,渾身上下都充滿了女性誘惑的熟女,這誰遭得住?

就在張順臉色陰晴不定之際,不意只听見「噗通」一聲,卻見那孫可望跪了下來。

「義父,義父,你把教師賞給我吧,你讓我做什麼都成!」孫可望一張臉漲得通紅,低聲哀求道。

「哈?」張順差點被他氣樂了。

先不說這沉氏本就良家,如何賞他。

張順這一次著重培養他,本就打算讓他替自個處理「北洋海上貿易」之事。

結果,這事兒還沒開始,你就和其中的關鍵人物沉世魁聯姻上來,那老子還玩個屁?

「瞧你那點出息,八輩子沒見過女人嗎?」張順不由訓斥道,「你看人家李定國,人家就不想」

「義父,我也想!」那李定國見孫可望跪了下來,正兀自懊悔,生怕被他搶了先,听到張順這話,連忙接話道。

「咳咳!」妮瑪,張順差點被這倆小子氣死了。

「何人在外面喧嘩?」而就在這時,那沉氏听到了學堂外面的動靜,不由出聲問詢道。

「是我!」張順連忙應了一聲,隨便踢了正跪在地上的孫可望一腳。

那孫可望吃了這一腳,這才醒悟過來,慌忙站了起來。

張順這才施施然推開房門道︰「本王今日無事,恰巧路過此處,過來查看一下,不意竟驚擾了女夫子!」

「啊,不妨事!」沉氏聞言連忙起身道,「其實其實學生們也該到下課的時間了,正好讓他們歇息一下。」

「哦?不忙,待我先考核一下,然後再下課!」張順不由冷笑一聲,然後扭頭向義子們問道,「這記賬之法,共分為哪幾類啊?分別都是什麼意思?」

「啊?」眾義子聞言一愣,頓時面面相覷。

那沉氏見竟沒有一人答出,臉上也不由露出失望之色。

「這記賬之法,共分為‘進、繳、存、該’四類,所謂進,便是指」就在這時,卻恰巧有一個清脆的聲音傳來出來。

張順定楮一看,此人不是別人,正是自己的義子李定國。

原來方才那李定國不曾坐在學堂,看不到沉氏的身形,是以記得一清二楚。

「呵,既然這‘龍門賬’你記得明白,那‘四腳賬’你確實懂也不懂?」你以為本王看不出,你這個濃眉大眼的心思?

「啊?」李定國聞言頓時傻了眼。

那孫可望砸了砸嘴,想告訴張順「四腳賬」他也會,不過他看了看張順的神色,沒敢吱聲。

「都滾下去吧,我和你們的夫子說會話!」張順看著這群人糟心,不由罵了一句道。

眾義子頓時如蒙大赦,連女夫子都顧不得看了,一個個落荒而逃。

「你才多大,就這麼說他們?」那沉氏看得好笑,見孩子都跑了,這才笑盈盈的問道。

「大不大,好歹也痴長了一些!」張順笑了笑,然後開口解釋道,「其實我也不想如此,只是不凶一些,怕是管不住他們!」

「哦?殿下是不是也想凶一些,好好管教管教奴家呢?」沉氏突然俏臉一紅,看向一旁道。

「呃」張順聞言一愣,才發現剛才兩人一問一答,竟是有些歧義。

他忍不住上下打量了一番,心中一陣躁動。

這些日子,「三個和尚沒水吃」,張順雖然群芳環繞,卻是看得著吃不著。

如今突然有一枚可口的水蜜桃送到嘴邊,這他哪里把持的住?

而那沉氏這幾日一直被一群正處于青春躁動半大孩子圍在身邊,自然也有幾分難捱。

她見張順沒有接自己的話茬,還道他嫌棄自己,不由大著膽子道︰「奴家固知殘花敗柳,難入殿下法眼,但是但是谷道尚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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