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和尚」本來乃是那太行山五台山的和尚,因為犯了戒律,便打出山門做了山賊。他雖然和《水滸傳》中的魯智深同一個綽號,人品卻給「花和尚」魯智深提鞋都不配。常言道︰「和尚是色中餓鬼」,這「花和尚」失了戒律管制,更加肆無忌憚,常常掠奪附近女子進行羞辱。結果導致附近女子都躲得遠遠,不過從附近路過。這「花和尚」失了女子來源,寂寞難耐。
正合當時「沉塘官」林明德路過,兩人臭味相投,便一起回到了林家莊,做起來當地「土霸王」。昨天被「官兵」圍困,「花和尚」自知罪孽深重,若是落入「官兵」之手,自己恐怕落不到好。本想逃命而去,一方面被張順等人圍困的緊,逃不得;另一方面卻是舍不得自己這些年作威作福的生活,便發了狠,親自帶了二三十個死士前來偷營。不求大勝「官兵」,哪怕毀掉大炮就算成功。
這廝哪里想到魏從義等他已久,他剛接近張順營地,魏從義便忍不住帶著人沖殺上去。那「花和尚」听到廝殺聲響起,不由大驚,自知是被「官兵」識破了計謀。
他本來作為五台山僧兵,參加過剿匪戰斗,頗有些智謀,自是知道如今生死存亡只在自己一念之間。他不由大喝一聲︰「狗官休得猖狂,兄弟們隨我拼殺,不然落入狗官之手,焉能活命!」便帶著手下林家奴僕作困獸猶斗。
魏從義多次參與對「套虜」的作戰,比他們凶殘多了,哪里把他們放在眼里,便下令一擁而上,將「花和尚」及其部眾團團圍住,準備一舉殲滅。
這「花和尚」自持武藝高強,也不甚懼怕,便拍馬舞動著鐵棒來戰那魏從義。魏從義哪里怕他,亦拍馬迎戰。馬戰沒什麼花活,無論你力氣大小,武藝高低,左右兩馬相交拼一個回合。技高一籌者生,低一線者死,管你大羅金仙還是羅漢轉世,都沒什麼道理好講。
兩馬相交瞬間,兩人揮舞的武器踫到了一起,在兩人武器相交擊的瞬間,魏從義馬槊一抖,一槊如毒蛇一般纏上「花和尚」的鐵棒,搦了上去。「花和尚」結交的兄弟和授意的師傅都是力量型打法,兩馬相交拼的是力氣,哪里遇到過如此「花活」?結果被魏從義只一合一槊搦下馬來。
那「花和尚」慘叫一聲跌下馬來,不知道傷了哪里,疼的只在地上打滾。魏從義深恨白天中計之事,又掉轉馬頭回來。那「花和尚」倒在地上,卻是不方便攻擊,魏從義便縱馬踏之。
「花和尚」見魏從義再次奔來,哪里不知道他想干什麼,自己顧不上疼痛,連忙就地打了個滾,試圖躲過去踐踏。奈何扯到傷口,一下子沒滾過去,便叫出了一聲高昂的慘叫,魏從義只覺得身下駿馬一踏而過,好像踩斷了什麼,這才干休。
正所謂「砍傷刺死」,這馬上較藝,吃了一槊,又被魏從義戰馬踏過,哪里還有活口?于是,那魏從義也不再理他,自顧拍馬上前揮舞著馬槊沖進了「花和尚」所帶來的林家奴僕群中,一頓揮砍敲打,簡直像是在玩真人版「三國無雙」一般,所向無敵。
林家奴僕們又不是忠臣義士,哪里還敢頑抗到底,見失了首領「花和尚」,敵將又勇猛難當、凶殘無比,連忙高呼「投降」。魏從義又想起白天他們在甕城之上囂張的德性,哪里肯依?便裝著听不到,帶著部下繼續沖殺,只把林家奴僕殺得哭爹喊娘,叫天天不應,叫地地不靈。
直到張順和蕭擒虎帶著士卒過來「支援」,林家奴僕才月兌離苦海,得以投降。張順看的哭笑不得,心想︰若是折林家奴僕們是後世網友,估計早該吐槽了,會說什麼「我太難了,欲投降而不得,簡直不當人子!」
不過,總算打勝了,張順高興的很,夸贊道︰「從義果然是猛將無雙,大概三國時的趙子龍,也不過如此吧!」
魏從義早笑的合不攏嘴,連忙擺手道︰「哪里哪里,都是主公指揮有方,謬贊了,謬贊了!」
兩人相互吹捧了幾句,顧不得閑聊,連忙拉著蕭擒虎商議下一步行動。原來他們商定殺退林家莊偷營部隊以後,驅趕著他們回莊,便趁機拿下林家莊。結果魏從義殺的太嗨,居然將對方偷營隊伍給包圓了。
三人商議了一番,便覺得抓著幾個林家奴僕試著前去詐開城門。由于幾人之中,頭腦好使的也就蕭擒虎步戰最強,便將這個任務交給了蕭擒虎。
于是,蕭擒虎押著幾個林家奴僕,前去賺城,而魏從義和張順這收拾剛才戰斗留下的後續事宜。
且說蕭擒虎來到了林家莊門前,事先和埋伏了半夜的陳金斗和悟空打個招呼,準備一旦詐開城門,大家一鼓作氣攻入城中。本來悟空自以為武藝高強,想代替蕭擒虎前去詐城,大家知道他腦袋有恙,生怕他誤了大事,便勸說道︰「大聖,你身材高大,早前已經與敵人打過照面,恐怕被人認了出來,不如沒有出面的蕭擒虎前去詐城好使。」
結果,蕭擒虎帶人來到林家莊門口,使俘虜的林家奴僕詐道︰「快開門,告訴莊主,我們偷營的時候,‘官兵’大亂,眼看就要取得了勝利,結果不知哪里來的冷箭,竟然將三當家射落了馬。結果兄弟們大敗而回,請快快開了城門,讓我們進去。」
結果回應他們的卻是一陣箭雨和磚石。原來這林明德被魏從義射傷之後,便有些喪了膽氣,本來就不贊同「花和尚」前去偷營,這次偷營失敗,更堅定了他苟在林家莊里面的決心,根本連逃回的林家奴僕也不想要了,生怕出了變故。
結果幾人白白折騰了半宿,竟然連個門縫都沒有詐開。無奈之下,退回營地休息不提,第二天又照舊攻城。結果林家莊就死守甕城,一時間張順也沒有太好的辦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