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鬧了一會,廖雅權主動把他的手拉到自己的胸前,她很有技巧地說︰「少帥,朝鮮的早春還是很冷的,別凍著了。」既已淪陷過,那就再無遮擋的必要;既已舍了身,那就充分用好它。

幾個女人中還只有這個廖雅權這麼主動,連膽大如于一凡,也只敢在天黑後偷偷模模鑽到他被窩里。若不是她隨後又套了些話,他還真有些受寵若驚的感覺咧。

廖雅權一邊感受張漢卿不規則的撩捻,一邊春意朦朧地說︰「少帥,這里的天氣太冷了,我們什麼時候能夠回去呢?北京、大連還有上海都是很好的。」

嘿,整晚真正的主題來了。呵,哥正缺個使者把話傳過去呢。

他邪邪地捏了一把,滿意地說︰「此間樂,不思蜀啊。談判沒有結果,我怎麼能走呢?」

廖雅權佯作害羞狀,但拒絕的力度明顯地不夠︰「不是听說日本有個特使專門來談判要停戰的麼,停戰好啊,那時我們就可以走了,這里的天氣可真冷啊。」

張漢卿搖搖頭︰「哪能這麼便宜了日本人!我提出了四個停戰的條件,什麼賠償、懲凶都是虛的,但是灣灣問題我一定要取得突破,因為那是民國以來最後一塊失地,我不能沒有任何表示地就放手了。」他親了她一下︰「弄得好了,我還可以帶你去那里看一看玩一玩。」

這是個重要情報啊!廖雅權剎那間覺得自己為國家立下大功了。看來男人的枕頭風還是很有用滴,靠藤原淺香的手段除了繼續無償地給張漢卿快樂之外沒有任何進益,除非自己獻身。今晚的這個犧牲從個人來說代價不小,但從國事上來說一切都是值得的!

不過似乎還能從中壓榨些情報呢,廖雅權繼續套話︰「可是日本人會放棄灣灣嗎?」

張漢卿依舊沉醉在溫柔鄉中不能自拔︰「當然不可能了,除非我們有強大的海軍,不過這一天很快就會到來!我所擔心的是日本政|府會像對待朝鮮一樣把灣灣合並為它國家的一部分,以及他們對于我們灣灣國民的凌|辱,這就萬難接受了。

中日之間停戰,必須是在現有控制領土上的和解,並包含其對灣灣問題的承諾——承認其主權屬于中華民國的事實、同意我們派出觀察員監督其在灣灣的治理並不違反人權和道義、協商簽署和平歸還的時間。在這個基礎上,我才會同意實現在朝鮮半島徹底的停戰!」

廖雅權作不解狀︰「那我听說是您要求歸還灣灣才能停戰…」

張漢卿哈哈大笑,指著她的鼻子順著櫻桃小口輕輕下劃,色眯眯地說︰「那是談判啊,當然要漫天要價、就地還錢啊。這三條是我的底線,但是能比這得到更多,我也不會放著不吃啊…」

廖雅權作害羞狀︰「難怪外國報紙都說你比老虎還凶猛、比狐狸還狡猾…」

張漢卿戰意又起,他翻過身來又伏在她的身上,濃濃的烈火要再次把她點燃。廖雅權無處可躲、無力掙扎,只能認命地任他胡作非為。不過很奇怪地,她竟然在心里沒有一絲抗拒的想法,反而升起莫名的情意。

激情過後的張漢卿恢復了平靜,她卻遲遲不能入睡。看著身邊躺著的這個男人如嬰兒般睡著了,她有種深深的內疚感。這個男人注定是個不平凡的人,不但有著顯赫的地位,也能在瞬間決定無數人的生死。

但是他對自己真的是很好的,他的舉手投足都讓她漸漸有了別樣的感覺。他的、他的霸道、他的言笑晏晏,都讓她產生出越來越清晰的印跡,尤其是剛才的兩場廝磨,讓她竟然產生出從來沒有過的歸屬感來。

真希望自己不是日本人,也真希望自己不會做背叛他的事來。

我這是怎麼了?難道——她不敢想下去。瘦弱的肩膀還要擔負起救國的重任,她怎能陷入兒女情長?現在是兩個國家間的斗爭!

不過,她又想,這個情報很重要,能讓兩國順利地達成和平的結局,不正是自己作為日本國民、作為少帥的女人(這是事實)能做的最好的事情嗎?

所以,重光葵能夠得到這個消息就再自然不過的了。

然而張漢卿在談判桌上的強硬讓他又迷惑起來。難道真如廖雅權所說,他想漫天要價,然後就地還錢?不過談判是實力的延伸,中國方面這樣做,他也沒有辦法。

「少帥先生,關于您提出的第一條,我已獲帝國政|府批準同意,在此謹代表日本帝國政|府表示完全支持。我們完全同意和貴國簽署一個停戰條約,並在此基礎上實現和中國的完全和平;

但是因為雙方並沒有宣戰,而我們到目前為止也只是打了一個平手。本著東亞和平的意願我們才提出停戰,但我方並不認為是戰敗了!所以,賠償戰爭損失和懲辦戰爭罪犯,這是完全不可能被接受的!如果少帥先生繼續堅持,我們也只能重啟戰端了,這是中國強加于我們的!」

說到這里,他似乎有些苦澀。曾幾何時,這個東亞病夫也能把自己的意志強加給大日本帝國了?滿清政|府、北洋政|府,哪一個不是畏日如虎?現在竟然淪落到了要用哀兵的地步了!

「灣灣問題很復雜,我國也已經在事實上控制二十多年了,解決它不是一朝一夕所能做到。考慮到我國人民的想法、以及貴國對它的感情,我認為我們不妨通過另外一個渠道或者另外一個會談來解決。現在,我們將專注于朝鮮半島的和平局勢,讓雙方迅速停戰才是當務之急!」

不能怪重光葵太急著要停戰,因為在他趕來平壤的路上,人民軍已經對包圍圈中的第一師團展開了第一次強攻。十萬精銳對兩萬疲兵,加上坦克、大炮等重武器的支援,日軍防守陣線苦不堪言。日軍也曾調來飛機加入戰團,但很快被數量更多的中國空軍壓制。

調集其它陣線上的日軍來救援有心無力,再說朝鮮人民軍還有另外兩個軍作為狙擊。在整個正面戰場上,已經形成敵不動、我不動,敵若動,則全面動的局面,盡管南次郎對陸軍戰略上很有研究,但在絕對的弱勢下也感覺巧婦難為無米之炊。

少一半的人,武器優勢也很明顯,且中國軍隊越打越精,關鍵是其指揮部意志堅定不犯錯誤,這個仗還怎麼打?

向國內救援?那是把陸軍的恥辱再一次放大!天皇怎麼想?國民怎麼想?大本營的對外對內宣傳一直是不勝不敗的僵局,但是地盤的節節減少、不停地向國內要求增兵,這樣還能騙多久?

當然重光葵還是沒有親身感受到被圍日軍官兵的心情,也沒有完全了解到戰場上的局面對日軍來說有多麼糟,他只是本能地在為國家盡一份力,這是作為外交人員的職責所在。

在他想來,已經知道中國人的底限,那麼能爭取朝鮮半島立即停火,然後通過另外的談判來談灣灣問題最好——只要解了目前的局,灣灣就慢慢談吧!

張漢卿不理解他的所謂「感情」︰「灣灣是中華民國的領土,我需要考慮日本國民的想法做什麼?特使先生認為解決它不是一朝一夕,我就奇了怪了,難道日本人退出灣灣有這麼難嗎?就像它盤踞關東州二十多年一樣,還不是一下子、無條件地就‘歸還’了?中日之間的這次較量是全方位的,沒有所謂朝鮮、灣灣的區別,停戰也需要一個一攬子方案,就在這里談最好!」

重光葵點點頭︰「既然少帥這麼說,我需要先請示一下我國的政|府,看是否由我來談是否合適?」

張漢卿欣然同意結束此次會談︰「我很期待得到特使先生的好消息。不過我在此有個消息需要透露給先生︰剛剛我方前線傳來的戰報,在早晨的松炭之戰中,我英勇的人民軍指戰員們經過4個小時的強攻,已經順利地打破貴國的南線防御圈。

現在,第一師團與貴國的後備師團的距離擴大到了30里,具體的傷亡人數尚在統計中。我希望特使先生盡快地與貴國政|府達成結論,要知道每耽擱一分鐘,前線就會有無數軍人血灑疆場!」

他說得很輕松,與他打過幾次交道的重光葵對這位對手卻已經了解得夠深的了。他越輕松,重光葵越沮喪,他明白,情報一定是真,日軍一定失利很多。

談判前人民軍只是在第一師團的後部打開寬約4里的狙擊圈,現在一躍達到30里,以日本軍人渾不畏死的精神,丟失陣地唯一的可能便是傷亡很大,前線戰況一定很激烈和危急!

重光葵雖然不是軍人,他的預料卻與事實大差不離。從某種意義上說,戰場上的情況更慘烈。

他不知道的是,張漢卿拖著談判的目的,就是在日軍和日本政|府在不敢繼續大打的心理下讓人民軍完成打擊第一師團的任務。現在告訴他這個消息時,自然是局面盡在我手。以他的尿性,廖雅權當然是要睡滴,但是因色誤國的事卻是絕對不會干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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