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女乃貓的心思, 這會兒誰都不知道。就連謝沉,也沒有察覺出來有什麼異常。
時間不早了,謝沉給女乃貓洗完澡, 放到床上。
「閉眼楮。」
他親親女乃貓的臉︰「明早要去嚴家,——能起來太晚。」
白灕貼著他的胸口,緊緊抱住他︰「我們一起睡。」——
用他說,謝沉也——會熬夜。
兩個人相擁著, 謝沉的胳膊牢牢的將人給圈住,彼此間的距離,近的都可以听到彼此的心跳。
次日。
一大早的, 黑足貓開始給白灕打電話。
「貓崽,你什麼時候來?」
已經起來的白灕, 把通話開了擴音和外放。
他坐在床邊,正由著謝沉給他穿衣服。
「我快過去了!」白灕的聲音里也很興奮。
他這還是頭一次參加婚禮呢,——且, 婚禮的對象——下, 也是貓貓!
他得多取取經, 以後等他結婚辦婚禮的時候, 肯定用得著。
「先生,我們要快一點兒。」
白灕催促道︰「黑哥讓我們快一點兒去。」
「放心, 耽誤——了。」
謝沉說話間,已經把毛絨襪子給他套好。
鑒于女乃貓想要打扮好——去參加婚禮,所以, 謝沉沒把他再裹成球出門。
車上和酒店, 以及嚴家,都有暖氣,凍不著貓貓。
「先生, 我好看嗎?」
臨出門前,白灕特意拽了拽謝沉的胳膊,仰著腦袋問他道。
「好看。」
謝沉沒有任何猶豫。
他家女乃貓化形後的模樣,就算披著張素色床單,都讓人驚艷。
帶上提前準備好的禮物,再裝上紅包,謝沉牽著女乃貓出發。
路過談意的別墅門前,白灕還多嘴嘟囔了一句。
「金金——知道有沒有跟我六哥去上班。」
「沒有。」
謝沉低頭把玩著他的手,同時,回應著他的話。
「金金昨天跟我出門,遇到了你——姐。他去找你——姐了。」
白灕︰「?」
白灕懵住︰「他為什麼要找我——姐?」
「他叫你——姐,姐姐。」
白灕︰「……」
白灕回憶著金金總掛在嘴邊的姐姐,萬萬沒想到,姐姐竟然是他的姐姐。
「金金還——讓我叫姐姐!」
白灕說道︰「——姐是我的,我——應該叫姐姐。」
他們家里沒有金金,金金——是外來的那一個。
謝沉捏著他軟軟的手,附和的「嗯」了一聲。
一路碎碎念,很快,抵達嚴家。
他們來的早,——且他們的身份跟主人家親近,一過去,就有人親自接著他們,把他們帶到房間里。
黑足貓哥跟嚴岑的房間暫時分開,這里的風俗,結婚前一天,他們不能見面。
白灕推開房間門,——到正在鏡子面前,被化妝師按著做造型的黑足貓哥︰「黑哥!」
煩躁了一早上的黑足貓,在看到小貓崽,臉色終于輕松了點兒。
「過來。」
黑足貓哥沖他招招手︰「讓我——你。」
白灕幾步走到他面前站定,乖乖的讓他——著。
「好看。」
黑足貓對于小貓崽,——管是原型還是人形,都覺得特別好。
「黑哥,你今天也很好看。」
黑足貓化形後的模樣本來就很亮眼,今天結婚,他又被嚴家長輩特意選定的化妝師搗鼓了許久,可想而知,他比起平日里的形象都更讓人挪不開眼。
兩只貓貓互吹了一波。
吹完,白灕坐在他身旁陪著他。
有小貓崽和自己說話,黑足貓對化妝師的容忍度都肉眼可見的提——了——少。
化妝師見狀,激動的手都要發抖。
「黑哥,你緊張嗎?」
「——緊張。」
黑足貓淡定回答道︰「我什麼場面沒見過,這種,小場面而已。」
白灕——他這麼自信,崇拜到眼楮都亮晶晶的。
「你真厲害。」
如果換做是他要和先生結婚,肯定會很緊張。
在房間里待了許久,直到有人來敲門,是婚車到了。
謝沉在嚴岑那邊兒,沒有過來跟白灕匯合。
房間里。
嚴岑穿著剪裁合適的西裝,那張總是蒼白的臉,如今在白肆的調理下,已經紅潤了很多。
他臉上是掩飾不住的喜悅。
「謝沉,你今天能來,我很——興。」
謝沉挑了挑眉,戳穿他道︰「今天是你大喜的日子,——管我來不來,估計你都很——興。」
嚴岑無奈一——︰「給我留點面子,——破別說破。」
婚禮在酒店舉行,露天的實在太冷,這種季節,除非飛去溫暖的地方。
嚴岑倒是有個私人小島,謝沉也有。私人小島的天氣暖和,景色優美,適合去度假或者辦婚禮。
可黑足貓懶得去。
他就想在本地辦。在本地辦,剛好這天還能組織一下,給地盤上的貓貓和狗狗們來一個罐頭局。
盡管地點選擇了酒店里,這酒店也——低級。
全市最頂尖的大酒店,嚴家包了場。
當然,包場打了折扣,謝沉給打的折,這是謝氏的產業。
酒店的面積很大,在婚禮前夕,所有的布置都已經完成。
「黑哥,你快該上場了。」
在後台,白灕听著司儀在前台激情澎湃的講述著兩位新郎的愛情,措辭采用夸張手法,表演采用戲劇處理,總之,節奏帶的十分——錯。
黑足貓到現在都還沒有——到嚴岑。
他捏捏白灕的臉,解壓︰「這個司儀的話真多。」
也——快點說完,讓他出去見嚴岑。
在黑足貓的怨念,和小女乃貓的期待下,終于,司儀請出婚禮的兩位新郎。
白灕猛地站起來,拉著黑足貓的胳膊︰「黑哥,可以出去了!!」
黑足貓︰「……」
媽的,突然有點慌。
嚴家是有名望的大家族,他們家舉辦婚禮,雖然是兩個男人結婚,但來的人還是很多。
對于嚴岑這個對象,所有人都覺得陌生。
嚴家長輩們對嚴岑的對象,——著沒有半點不滿——但沒有——滿,嚴母更是在輪到自己發言時,親自發了話,將自己手里的股份,轉給了黑足貓哥。
他們在台上按著流程,一步步走著。
台下。
謝沉來到白灕面前,攥住了他的手︰「灕灕。」
白灕——著台上黑足貓哥和嚴岑的互動,感動的——行。
「先生。」他回握住謝沉的手,跟著上面的一塊兒說誓言。
「我願意。」——
管先生有錢沒錢,健康是否,他都願意和先生永遠在一起。
謝沉被他的反應萌到,如果——是還在別人的主場上,他真想低頭好好親親這只女乃貓。
台上的嚴岑和黑足貓哥,交換了戒指。
黑足貓哥俯身,主動親上嚴岑的唇。
「我愛你。」——
怎麼說情話的貓老大,對著自己馴養的人類,堅定的說道。
台上有我愛你,台下,謝沉貼著白灕的耳朵,也輕聲道︰「灕灕,我愛你。」
婚禮流程走完,接著是宴席。
白灕被謝沉牽著手,幾步是寸步不離的——著。
有名媛小姐——著來搭話︰「謝先生,要一塊兒喝一杯麼?」
謝沉淡聲拒絕︰「——了,我家小孩兒不喜歡我喝酒。」
小姐——容微僵︰「謝先生,您這是要來真的?」
「真的?」
小姐退開點距離,——可思議的——著他︰「謝氏集團這麼大的家業,您跟個男孩子來真的,那未來誰繼承家業?」
話說到這份上,小姐也——掩飾目的︰「你們倆注定——會有孩子。謝先生,我可以跟你做個交易。」
「我願意為你生個孩子,——且,我保證——打擾你們兩個的生活。但你需要幫——」
話還沒說完,白灕已經將她往後推了一把。
「你做夢!」
白灕怒︰「先生——會踫你,你以後離我們遠一點兒。」
穿著長裙的小姐,險些被推到。
還好,她扶了旁的服務員,穩住了身子。
「謝先生,你——」
「讓保安來,把她帶走。」
依舊是話沒說完,這次,小姐直接被請了出去。
白灕心情超壞,被謝沉哄了許久——給哄好。
一眨眼,到了晚上。
他們在嚴家還沒有回去,晚上也有宴會,是比較親近的自家人,坐在一塊兒吃飯。
白灕被黑足貓邀請,就住在嚴家——
且,他還化身心機貓貓,挑了黑足貓臥室的隔壁那間。
房間隔音,然而,貓耳朵趴在床上努力听,還是能听到一些聲音的。
入夜。
洗完澡的謝沉,擦著頭發,來叫自家貓貓。
「灕灕,你該去洗澡了。」
白灕蹲在牆邊,臉紅紅︰「我一會兒就洗。」
謝沉——他臉紅的奇怪,也走了過來。
「怎麼好好的臉這麼熱?」
「沒有啊。」
傻貓貓假裝若無其事的給自己扇著風降溫︰「我什麼都沒有听到,臉上也沒有熱熱的。」
謝沉意味深長︰「哦。」
敢情貓貓是听到了洞房。